第二百一十四章遁万里不过掌中游
旱魃一把抓住量天杖,身子一转,面对太玄,伸手往怀中一带。 太玄只觉量天杖的另一端传来一股巨大的拉扯之力,量天杖隐隐要脱手,他笑骂一声,“你这孽畜到是有些蛮力。” 他嘴上说着,手腕一抖,量天杖紫光一闪,突然变得滑不留手,被他轻易的从旱魃的手中抽出。接着落魂钟自脑后飞出,晃的一晃,一声清脆的钟声响起。 钟声入耳,旱魃的身体就是一顿,仿佛被定住。 良机稍纵即逝,太玄怎会放过,一步跨出,已然来到了旱魃的近前,趁着它暂时动弹不得,量天杖披头盖脸的砸了下去。 “砰!” 旱魃生生的吃了这一杖,瞬间头晕眼花,七窍喷火。 然而,它也算是皮糙R厚了,太玄这一杖并没有留手,若是一般的修道者吃此一击,脑袋早就爆开了。 可旱魃只是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在原地晃了晃,竟然安然无恙。它狠狠地看着身前的太玄,伸出双臂,亮出锋利的指甲,扑向了太玄。 它这一扑,疾若闪电,迅捷无比,瞬息之间便已进得太玄身前,双爪C进了太玄的胸膛。 旱魃一招得手,仿佛十分高兴,就要发出一声长啸,可笑声刚刚响起,便戛然而止。 只见太玄忽然化作一团烟雾四散开来。紧接着,一声轻笑在旱魃身后响起。 原来方才的身影不过是太玄留下的假身罢了,由于太过惟妙惟肖,不论气息还是神情都是毫无破绽可寻,竟然瞒过了感知敏锐的旱魃。 伴随着笑声而来的便是重重一杖抽打在了旱魃的背上,旱魃吃痛,一声大吼,踉跄向前扑去。 只是交手刹那,旱魃接连受挫,这便引发了它的凶性,身体忽然散去了人形,化作一团红云,红云乃是天雷之火与地浊之火相交而成的两仪灵火,此火热中生冷,寒中抱暑,二者循环交替,如同Y阳一般相生相克,有着焚山煮海,燃烧万物的威力。 它化作一团两仪之火向着太玄笼罩而去, 太玄念头一转,一道Y阳炫光自他脚下升起,飞至头顶,化作一道光幕挡住了两仪之火。 炫光黑白二色流转,如同一个Y阳磨盘将两仪之火研磨。两仪之火乃是旱魃存身之根本,系命之所在,自是威力无穷。任由Y阳炫光摩擦洗炼,终是无法折损分毫,反而在两仪之火的煅烧下,炫光迅速的开始变薄,岌岌可危。 太玄不等炫光天幕崩坏,伸手一点,紫霄神雷凭空落下,在两仪之火的最中心轰然爆开。雷霆闪电如龙蛇般蜿蜒流转。 旱魃身化两仪之火,想要将太玄裹住烧为焦炭,然而在太极图中,两仪之火的威力本就被消弱了许多,有Y阳炫光阻挡,无法接近太玄的身边,又经紫霄神雷中心开花,顿时功败垂成,火焰一敛重新化为人形。 然而,太玄食指连点,一连串的紫霄神雷落下,爆裂开来,形成了雷电汪洋,瞬间将旱魃淹没。 要说旱魃的R身也真是坚固,虽然神雷不断的在它身上炸开,周身雷光流转,神雷中蕴含的毁灭之力将它笼罩,却始终无法突破它的R身,深入体内。 它的R身仿佛是个坚不可摧的堡垒,任你风吹雨打,刀砍斧劈,始终无法将它毁灭。 雷海的中央,旱魃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可声音中气十足,越来越是响亮,可见它虽然痛煞,却没有被伤及根本。 须臾,旱魃冲出了雷海的包围。此时它周身燃起的火焰已经消失不见,俱被紫霄神雷湮灭,浑身焦黑,眉毛头发弯曲稀疏,浑身散发着一股焦糊味,仿佛被烟熏火燎一般。 它可是火中之灵,火本来便是它生命的源头,到头来却被紫霄神雷中的紫极天火烧成了这副德行,简直颠覆了它的思维。 它如红宝石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怯意。它虽然似野兽般,本能中有着残忍杀戮的一面,可纵使老虎狮子遇见无法对付的敌人,也会退避。
它现在便有了奔逃之意,之前被太玄用量天杖一顿抽打,引发了它的凶性,恨不得将太玄撕得粉碎,烧为飞灰,可结果证明,它纵使用尽全力也非太玄的对手。有了退走之意也毫不奇怪。 毕竟刚刚出世,它还未来得及成长,对敌的手段虽然威力不凡,却稍显粗疏简单了些,自然不是太玄的对手。 旱魃也没有人类那种为了面子死战不退的情绪,去意一定,随后便化为了实际行动。它飞身跃起,就要奔逃。 然而太玄一见它在雷海中冲出,手中量天杖便脱手飞出,重重的打在了它的脑门上。 它受此一击,顿时如中箭的飞鸟般在空中一头栽落。只是,还未落地,它身子忽然一缩,化作了一团豆粒大小的火焰,闪烁了一下,化作一道火光冲天而起,而后划破长空,远远的去了。 “哈哈,在我太极图中你又能逃到哪里去。”太玄失笑,眼见旱魃逃遁,呼吸间便已然消失不见,他不慌不忙,心念一动,脚下金桥五色毫光闪烁不休,微微摆动,只见远处一点红光飞来,只是一闪,便已然来到了太玄的近前。 他骈指对着红光一点,一道剑光飞出,化作一道长虹,霹雳般闪过,精准的斩在了红光之上。 红光闪避不及,生生的受了这一剑,顿时火花四溅,现出了人形,正是旱魃。 原来,方才它看似是向着远方飞去,然而太极图中天地四维皆受太玄掌控,他不过是颠倒了一下方向,让它看似直线飞出,却不知在半途中被转换了方向,又重新的飞了回来,自投罗网。 旱魃看着太玄,有些发懵,以它那可怜的脑容量,哪里会明白其中的关窍。不过它还是尖叫一声,转身化作遁光,又自逃了。 然而它这次的逃窜还是与之前雷同,眨眼之间,又返回了此处。 太极图中已经颠倒了乾坤,任它如何逃窜,也是徒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