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非日常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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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白泽慧音因为要处理学生们留下的一些问题而没有跟来，所以下午只有妹红和神净两个人。 预定下午开始到人间之里的各处走走。但实际一看，其实人间之里的占地面积也是挺大的。 （毕竟人口有这么多，光是看密度的话，这里无疑是最大的……） 午饭过后，神净稍微回了一趟家，之后再和妹红在人间之里汇合。 妹红的打扮还是和刚才一样，白色的衬衣加上有着白色斑点的红腿裤子，双手插在口袋里的姿势看起来还是很像混混，更何况现在的她已经恢复了刚开始那种有点冷漠的表情。 “那个，妹红。” “嗯？” “谢谢了。” “你似乎很喜欢向别人道谢呢。” 妹红没有回答反而是来了这么一句话。妹红盯着神净，似乎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什么。 “经常道谢的话，就意味着会经常麻烦他人。刚开始我也说过了，‘不用道谢’，但似乎你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呢。” “不、没有啦。就算你说这是你的职责，但毕竟还是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不是？所以不由自主，感激之情就涌上心头了。” “没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啦，因为说实在的，这次的忙也不是白帮的。我不擅长接受别人的谢意，所以在职责之外的帮忙，会让对方那儿给予同等程度的好处——这就是所谓的等价交换。”妹红淡淡的说。 “哦，是吗？” 处于职责之外就索取报酬，这种理论的确合情合理。 “那么，妹红想得到的好处是什么呢？先说好，钱的话目前还没有。” “我又不是那个巫女……”妹红白了神净一眼。“你肯定办得到的，不，就算不能也给我办到！” “所以说是什么事啊？” “就是，那个……” 突然，妹红变得扭捏起来，说话也吞吞吐吐。 话说现在这个表情和刚才完全不一样啊，反差萌有木有啊！ 只见妹红有点脸红的移开视线，挠挠脸，小声的嘟囔着： “把中午我来到寺子屋和慧音说话的那一段给忘掉……” “哈——” 原来如此，害羞啊。 这么说起来的话，妹红在和慧音单独相处时，表情确实完全不一样。暴力又冷漠的警卫队长，似乎感觉自己的那一面暴露出来的话十分丢人吧？ “……抱歉，我办不到。” “诶？” 不过，这样的话岂不是太无趣了？神净又发挥了他的作死精神。 “应该说绝对不会忘记。刚才那些事情将会通过神净先生超级脑补系统将其完美的再度呈现，然后无限重播以至于永远记住。” “拜托千万不要！” “这个记忆，将会永远的被拷贝和复制，当我拥有子孙的时候，我还会当做幼儿时期的启蒙教育的样本，啊哈哈哈……” “不要擅自决定啊！” “我是不会忘记的，不过——” 神净尽最大的努力，摆出自认为最帅气的姿势说： “——为了保护你最美好的回忆，我决定拼劲自己一生的力量，从今以后我的生存意义就是为了把这份记忆完美的保留……啊啊啊啊啊啊啊——！！” 神净还没说完就被揍了。 只见妹红红着脸低下头颤抖着，紧紧地握住拳头。 “别说这么多，给我忘记啊……给我忘记，给我忘记！！如果你忘不了的话，我来帮你忘——！！” “别，妹红，我现在不方便……” 拳打脚踢拳打脚踢拳打脚踢拳打脚踢拳打脚踢拳打脚踢拳打脚踢拳打脚踢拳打脚踢拳打脚踢拳打脚踢拳打脚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 神净发出哀嚎，倒在地上。 但事实上，妹红也减小了力量。虽然经常打架的神净也感觉全身抽痛，但他知道妹红可是一只手抓住了灵梦暴走时那招升天脚的。 妹红手下留了情。 意识到这一点，神净捂着头慢慢坐起来： “……多谢不杀之恩。” “哼！”妹红转过头不再理会神净。 呀～这可是殴打别人的暴力女主角在打完之后原谅主角的傲娇表现啊！ ——话说神净你可不可以不要在作死了！！ “嘛，你们爱怎么样打闹都可以啦……” 有点熟悉的男性声音从神净身后传来。 “不过如果在我家店前的话，可是会打扰我做生意的哦，妹红小姐。” 这么说来，寺子屋的外面，不就是相当于那个情报屋的前面吗？这么说，身后这个家伙是…… “稗田？” “嗯？原来是你啊……”原本对着妹红说话稗田折现在才注意到神净。 只见他看了看神净，又看了看没好气站在一边的妹红，抚着下巴仔细想了想，然后说： “看来你不是个gay。” “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啊！！我看满脑子随便妄想的你才是个gay吧！” “切，反正这里从来没有来过所谓的客人，有什么关系？”妹红耸耸肩，对着稗田说。 “嘛……虽然你说的也对，但是如果真的从来没有客人，你认为我会付得起这家店面的房租？” 稍稍有点得意的感觉，稗田神秘的笑了笑。 “我的顾客还是不少，只是为了保密他们一般都不会走正门。” 就像是间谍报告情况的时候都需要指定特定的地点，并且还要告知暗号之类的吧……神净如此理解。但是在人间之里开个情报屋搞得这么神秘，至于吗？ 妹红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 “少废话了。你来了正好，就把人间之里的第一站定在这里好了，告诉他些情报……有些东西我怕忘记提醒，你的话一定很清楚吧，人间之里哪些禁忌，哪些该给他警告一下。” “我这里可是情报屋哦，光提供情报不收取报酬可不是我的个性呢。” “别跟老子讲价还价，你刚被稗田家逐出来的时候，是谁给你提供住所的？” 面对妹红强势的语气，稗田无奈的耸耸肩。不过……驱逐？他是被稗田家驱逐出来的人？ “哎呀，哎呀，真抱歉忘记了我还有着那一段寄人篱下的过去呢。你说的没错，即使现在的我决定不在劳烦你，也没有讲价还价的资格呢。那么——” 就像是切换了一种模式似的，稗田的表情立刻变得认真。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这个……呀，就算你突然这么问我也……” 明显对稗田这股认真有点不适应，本来是对稗田折的身世有些疑问，但听到刚才的“驱逐”之类的词汇，神净还是把这个疑问藏在心里。 他挠挠头，不知如何是好。 而就是这个动作，引起了稗田的注意。 “等一下！” “诶？” 只见稗田走过来抓住神净的右手手腕，不等神净说话，就凑近了仔细观察。 这感觉……稗田沉思着。 “请问，怎么了？” “不，没什么。”稗田转过身。“你们如果没有什么要问的话就请离开吧。” “喂，你！”妹红明显对稗田这种态度不太满意。 “别生气啦，我当然还对你当时的收留抱着感激之情，所以——作为代替，神净讨魔，如果你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的话，我可以看兴趣免除那些原本需要的费用，怎么样？” “嘛，我倒是没什么关系……”神净嘟囔着。 “那，就这样吧。” 似乎不愿意再多呆一步，听到神净的回答后，稗田立刻走回了自己的店面，也不在意是否关门，他往店的伸出走去，似乎想到一个什么人都没有的地方。 “怎么了，那家伙？突然。” “……” 或许妹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隐隐间，神净注意到了事情的重点。 他刚才的动作——毫无疑问是在观察自己的右手。而要说自己的右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的话，那就是幻想杀手。 （……这家伙，难道知道幻想杀手的事情？） 来到幻想乡已经有一段时间，但是真正什么现象都不看就发现自己右手问题的人，一个都没有。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 这个时候神净还没有想过，稗田折的这家情报屋在幻想乡里有着多么大的影响力。同时，他也没有丝毫怀疑过稗田的身份以及他为什么会被稗田家驱逐这件事。 神净讨魔遇到了稗田折这个存在，仅仅是这样，就让他陷入了幻想乡的“非日常”中无法自拔。 这个时候，神净没有任何察觉—— 自己的“日常”已经渐渐开始偏离轨道—— 逐渐向着，非日常的生活中前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