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救人的资格与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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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距离大概只有５米左右，如果狂跑的话，不到几步就可以过去。自己的幻想杀手，只要是异能之力便可以消除，对抗妖怪来说再好不过。 弹幕什么的神净起码还有对付的方法，只要小心一点消除快要打中自己的弹幕，自己几乎不需要怎么躲避。 “……” 关键是在这之后，就算自己不说，幻想杀手只能消灭异能之力的特性迟早会被发现……届时对方使用物理攻击的话，自己绝对无法反抗。 灵梦那里也好，妹红那里也好，都是在对方手下手留情的情况下才没有受到多严重的伤。然而这次不一样，对方是真正的妖怪，就算现在对方也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但还是不确定对方是否不会下杀手。 即使这样，神净还是迈出了腿。在八云蓝看来，神净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冲过来，简直就是一种有勇无谋的表现。 “那就这样吧。”八云蓝平静地说道。“我只用一张符卡，躲过去的话我就夸夸你……” 对方宣言了自己的符卡数，这种悠哉的态度让神净想要怒吼。 “都什么时候了——” 迈出的腿简直要把地踏裂，神净向前猛冲，右手拳头紧握。 “你还在这里用玩耍的心态的对待这件事！所谓的妖怪就真的这么冷血吗！！” 没有理会神净的怒号，八云蓝只是平静的发动符卡： “式弹「最后的佛徒」” “！” 哗的一声，一道红色的光柱随即射来，越过神净的旁边，在身后以九十度角曲折。同样的光柱以八云蓝为中心有四个，四个直角连接起来，俨然形成了一个卍型。 似乎是强制性的，八云蓝的周围开始旋转，带动着那个光柱形成的巨大卍型，四周喷洒出光弹，与卍相反的方向旋转。 中央的八云蓝悠闲的像是在跳寺庙庭院里的民间舞蹈，显得无比从容。而这张符卡发动很明显强制限制了周围人的行动，似乎想把神净往死角里逼。 但是，却没有如八云蓝所想的那样。神净只是笔直的向前跑，根本没有在乎八云蓝符卡造成的效果。 光弹似乎根本无法阻止神净的脚步，眼看有些弹幕就要打中神净，却都在神净的右手里被化解。 不光如此，神净更是将右手毫无顾忌的伸向那旋转的卍型光柱上。不等八云蓝惊讶，神净就将这连同剩下三根光柱一起消灭，自始至终神净没有因为任何东西停下来。 趁着八云蓝吃惊之余，神净已经来到右手触手可及的地步了！ 展开手掌，奋力的伸向八云蓝，神净没有丝毫的犹豫。 （行得通！） 对方似乎对攻击被莫名其妙的无效有点疑惑，说明她还没有看出幻想杀手的本质。光是这样的话，从时间上讲，赢定了！ 然而神净却没有想到——妖怪反应和身体灵敏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右手，抓空了。 “！” 八云蓝竟然在自己判断绝对无法避开的时间和空间里，躲开了自己的右手。 八云蓝在一瞬间判断神净这个动作有着危险性，并且腾空飞到了神净绝对无法到达的高度。 妖怪的对危险第六感和转危为安的直觉真是好得让人嫉妒啊，因为就现在这种情况。八云蓝高高的飞在天空，神净却什么也做不到。 “嗯？怎么回事……” 八云蓝小声的嘟囔着，自己的符卡并不像是被躲过，也不像是被其他的攻击击破。 一种更本质的，就像一开始没有存在似的，被完全消灭般。 做到这种事情的，是眼前这个人类？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八云蓝对现在这种完全打消的感觉非常熟悉。没错，同样的感觉她在灵梦身上也有发现，这让八云蓝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沉。 “……” 仔细一想，八云蓝开始运作她的头脑。同时双手发力，两团诡异的鬼火向神净袭来。 她一边观察着神净这次的动作，一边联系着知道刚才整个事件的线索。 弹幕，消灭，右手，没有损伤，结界，破坏，妖力的无效，不是躲避，毫发无伤，破坏…… 与此同时，她发现神净依然没有逃跑，这次也一样，眼看着鬼火就快打到神净的时候，挥过来的右手带着尖锐而刺耳的声音将其打散。 连鬼火都变成原本的妖力最后化为光点慢慢的散去，神净却依然在那里站着，毫发无伤。 这是普通人类绝对无法做到的事情，这根本不是躲避，弹幕攻击对他根本没有效果！？ 八云蓝接下来的攻击也是一样，不是弹幕游戏，也没有进行符卡宣言。单纯的是用自己的绝招，却每次到达对方的右手时被消灭。 完全没有魔力反应的少年，面对弹幕的攻击不躲也不逃，只是看准了时机伸出右手将其完全消灭。自幻想乡建立以来，八云蓝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奇葩的事情。 她没有慌乱，反而是结合刚才的信息以及现在亲眼所看到的事情仔细的分析。 很快，八云蓝便得出了结论。 “原来是这样……” 幻想乡的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巫女两次继承博丽之力，那是因为从来没有巫女在中途丧失过博丽之力。 回到最本质的问题，说到底现在博丽灵梦身上的博丽之力是怎么消灭的？被谁消灭的？ 本来还打算事后认真的寻找原因，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最大的嫌疑人不就在这里吗？ 一瞬间，真的是一瞬间。原本平静的八云蓝的眼神爆发出嗜血的光芒，隐藏的杀气也全数释放出来。 “你！神净讨魔，真亏你刚才说得那么天花乱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你吗？” 明明是夏天，但那冰冷的气息却让神净有点颤抖，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但八云蓝愤怒的声音还是让神净讨魔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什么？” “是在装傻吗……算了，不管是不是。本来以为你只是个普通人，但知道你能力的现在……你的存在，对我们来说是一种阻碍！” 如今的问题已不是什么弹幕符卡可以解决的问题了，判断对方非常危险的八云蓝，决定开始动真格的战斗！ 八云蓝的能力是驱使式神程度的能力。 只要签订了契约，式神谁都可以cao纵。而八云蓝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到达了顶端的妖兽，特别是在执行八云紫任务的现在，八云蓝得到了八云紫部分能力的加持。 严格来说，八云蓝只有叫做“橙”的二尾猫又这一个式神。但是在些许境界之力的帮助下，召唤其他的式神短暂的cao控并不是难事。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神净周围被十二个旋转的六芒星所包围。八云蓝运用自己能力召唤的十二个无名的式神，这些式神别说没有名字，就连样子都看不清。虚空的一片，仿佛没有什么，但确实从中散发出了至神净于死地的杀气。 六芒星魔法阵发出耀眼的光芒，一堆堆的灵弹不断地在其中凝聚。这已经不是弹幕游戏那种只具有观赏性的东西。 这些弹幕确实想把神净杀死，她，八云蓝正是看准自己只能用右手摸消这些才使用的这招……四面八方的攻击，而幻想杀手只能抵挡一边，被托住脚步的瞬间神净就会被秒杀。 攻击之所以没有袭来，完全是因为八云蓝在cao控的缘故。八云蓝在高空俯视着自己，冷冷地说： “你认为灵梦为什么会这样？” “……”神净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疑问。 “幻想乡的博丽大结界的维持需要拥有博丽之力的巫女，然而那个博丽之力和人本身拥有的灵力或是妖怪本身拥有的妖力不一样。那是一种需要世代传承的力量，虽然历史上从来没有这种事情发生，但是一旦博丽之力消灭的话，就无法像灵力或是妖力那样自动回复……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了吧？你这个可以抹杀异能之力的异样存在！” 联系之前的种种，神净一下子就明白了。 总而言之，就是灵梦的博丽之力被自己打消了，而再次灌注进入后，却失败变成这样了。 照八云蓝的说法，灵梦自身的灵力就算被幻想杀手消灭都可以回复，但是另一种力量——博丽之力，却没有办法回复。 都是因为自己……吗？ “——” 无与伦比的愧疚感和无力感充斥神净的心头。 因为自己，灵梦却变成这样，现在自己却这样天真的想救她？自己能这样做吗，自己有这样的资格吗？ 似乎做出了什么指示，是个六芒星刚才聚集起来的弹幕立刻向自己这边涌来。一开始就被包围的神净，根本不可能有所谓的退路。 幻想杀手。 又是因为这该死的右手。 如果灵梦身上发生的这一切真的是自己幻想杀手的原因的话，现在会引起对方这么大的愤怒也是在情理之中。 那么自己该怎么做？ 了解到一切原委的现在，自己还应该这样与八云蓝做对吗？ 自己还可以像刚才那样举着“保护灵梦”的旗帜来做什么吗？明明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 是不是该什么也不做，就这样让自己被碎尸万段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赎罪吧？ 似乎是丧失了战意，神净放下了右手。当然，就算是抵抗，光靠幻想杀手也只消灭得了一个方向的攻击。 无论反抗与否，都是死亡的结果。那么就这样等待，或许不会再让自己的罪孽加深。 这样想的神净，认命似的慢慢地闭上了眼，等待着那无数的灵弹朝自己这边打来。 ——几乎就在这时。 “我是不管你怎么样子想的，要想活命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闭上了眼睛的神净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往地面攻击……她的魔法阵是通过地面来连接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神净按照那个声音来行动着，神净出拳锤击地面，伴随着“咚”的一声，原本展开的十二个魔法阵包括袭来的灵弹们全数消灭！ 听到那个声音行动之后，神净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应该是想通什么的恍然大悟般。 “确实呢，我就是罪魁祸首。” 神净全身流汗，痛苦地说。 “但是呢，我会用自己的力量为自己无意的行为赎罪。我无法得知一切后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平常的生活……这样的我难道就不能妄想做出什么改变？已经犯错的我，难道还该看着灵梦这样痛苦，见死不救！？” 对，这两个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就算知道这一切的起因是因为自己，也不代表自己就该让八云蓝带走灵梦。 神净大吼： “你难道就没有犯下罪孽吗？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灵梦被你带走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 既然已经知道灵梦的伤是灌输博丽之力所导致的，还有八云蓝是准备再度向灵梦灌注博丽之力的事情……神净就更不能让八云蓝把灵梦带走了。 “我自己犯下的事情，我自己会承担！但这之前，我会先把你打倒！这两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有些费力的站起来，神净迎上了八云蓝的目光。 “你的能力，可以通过魔力的联系将一切关联全数消灭吗？……果然你太危险了。不过现在的你想要将我击退，你认为可能吗？” “……” 八云蓝说的没错。就算神净拥有幻想杀手的力量，但却不会飞行终究什么也做不了，八云蓝高高的浮在天空中，神净根本束手无策。 没错，原本是这样。 “当然可能！！” 嗖！ 神净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当八云蓝反应过来的时候，神净已经高高跳在半空中，与自己等高！ “这、这不可能……” 除了幻想杀手以外其余全都是普通人的神净讨魔，凭借人类的机动力，可能跳得这么高！？ （不，不对……） 八云蓝将视线移向空地，那个原本博丽灵梦倒下的血泊里，已经不见她的踪影。而刚才神净跳跃的地点，赫然发现博丽灵梦捂着伤口，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 升天脚。这招的威力可以把人踢飞到空中，而反过来利用这招，神净讨魔就到达了八云蓝以为绝对到达不了的高度！ （原来如此……灵梦运用了生灵活析为自己疗伤，然后将这个家伙丢到这个地方来吗——！？） 这么说的话，刚才神净之所以可以消灭自己的招数，也是灵梦告诉他的…… 灵梦，竟然在帮助神净那边！？然而这已经不是重点。 这时的神净已经飞到了八云蓝的面前，就算是八云蓝能够自由移动，但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她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神净咬咬牙，紧握住拳头。 八云蓝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从容，颤抖的嘴唇和稍微扭曲的脸颊，都暴露出她些许的恐惧。面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心理，让她的身体僵硬，在这一瞬间没有办法按照心思移动。 （不可能！我竟然会大意到这种程度……） “八云蓝，你的等级还不够，给我打回去重新练练吧！！” 神净帅气的中二宣言中断了八云蓝的思考，同时右手的幻想杀手狠狠打中了她。 幻想杀手发挥了效力，在一瞬间将八云蓝的妖力清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