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多管闲事与正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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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咚咚咚咚——！！ 仿佛有什么爆炸了一般，以灵梦为中心向四周发出耀眼的白光，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型太阳，扩散出猛烈地巨风瞬间熄灭了屋子内所有的蜡烛，让本该变得阴暗的屋子像是白天一样明亮。 （可恶……这怎么看都不正常啊——！！） 难道这次灌输博丽之力又失败了吗？神净勉强的站住脚步，让自己不被那股无形的冲击力推翻。 而这个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得到。以这个异变为中心，整个神社都在摇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灵梦无法忍受住的大叫着，在天花板和地上阴阳玉的阵的包围下，眼神发白，似乎早已失去意识的灵梦被某种力量抬起。 从她的身体里伸出三只巨大的白色爪子，看样子就像是灵体化的龙的爪子，贯穿房间的左右以及身后的墙壁，将失去意识的灵梦硬生生的固定在房间的半空中。 “这是……” 光芒瞬间变亮，就在神净用手遮住眼睛尽量使自己不会短暂失明的时候，灵梦这边不断的产生着变化。 力量，聚集，乱流，暴走。 爆轰隆隆隆隆隆隆隆——！ 比刚才更加巨大的爆炸产生，随着强光一闪，博丽神社被炸成了碎片。以灵梦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的爆炸的暴风瞬间吞噬掉了神净。 “唔——哇啊啊啊——！！” 即使下意识的举起右手挡在面前，神净还是被暴风的波动震得双脚离地，接着像是被台风掀开一般。在神社炸成碎片的同时，神净被强大的力量直直的吹飞撞上了外边的鸟居。 “混、混蛋……” 后颈部因为撞击传来剧烈的疼痛，连带着昨晚的伤势都有穿心般的感觉。原本绑在右手的绷带被刚才的暴风烧毁，暴露出来巨大的伤口。 抬起头看着原本神社的方向，刚才的大爆炸留下的就只有灵梦那个房间的三面墙以及天花板。神社的废墟被炸得满地都是。仔细一看现在的灵梦身体周围到处都有眼睛可见的白色气息在游走。 爆炸引起了八云紫的注意而转过头，她通过已经被轰烂的神社正门看到了……灵梦失控的样子。 “怎么会……？博丽之力竟然暴走了——！？” 而且几乎目光的死角处，她看到了坐在鸟居旁边喘着粗气的神净。联想到之前的神净只是一味躲避自己的攻击，八云紫立刻就想到了事情的真相。 她保持着笑容，却皱着眉头。 “看来我真的是被你们两个骗得团团转呢，上次这样可是千年之前呢。但是啊，稗田，作为情报屋的你竟然帮人出头什么的，你不感觉早已经超出原则了吗？” “哈哈～‘原则’就是用来打破的嘛，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我们这边内乱的时候呢，你说对吧？八云紫小姐。” 被八云紫打来趴在地上的稗田变回原来的样子，拍拍土站起来。 “第二次灌输博丽之力再次失败了吗？看来无论神净和你到底谁对谁错，等待的都是失败的结果呢。” “不可能啊！”八云蓝惊慌地大叫。“所有的保险措施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在博丽神社的最中央地区……代表着阴阳玉的阵……难道又是因为你从中作梗吗？神净讨魔！” 就在八云蓝接近神净的一瞬间，灵梦这边再次出现某种异变。刚才缠绕在灵梦的白色气息竟然变成了细长的光柱从四面八法发射。 其中一根的目标正好是神净和八云蓝的方向。 “危险！” 光柱夹带着不断流窜的白色闪电，论危险性远远高于灵梦的阴阳玉。而这时的神净因为右手的刺痛迟钝了一下，已经没有办法将其及时防御住。 刷的的一声。 神净的前面张开一个巨大的隙间，宛如黑洞一般将光柱给吞噬进去。 同时其他方向的光柱有的打穿的山上的树林飞向尽头，有的打向云霄连气流都一刀两断。 八云紫移动过来站在倒地的神净前面。“这不是这个人类的把戏，蓝。” “紫大人？” “如果是他做的话，那么现在的博丽之力应该不是‘暴走’而是‘消灭’才对。” （诶……？） 八云紫的话让神净想起了什么。与此同时，鸟居外面，稗田一瘸一拐的走上来。 “看来你也想到了吧，神净。” “……” 神净没有回答，只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右手。 仔细回想刚才的情况，明明已经举起右手防御的神净，为什么还会被爆炸吹飞到这个地方？为什么幻想杀手没有消灭那次爆炸？ 博丽之力引发的能量暴走绝对是异能之力这点错不了，但这纯正的异能之力却没有办法消灭，这还是第一次。 想不通，神净怎么也想不通。幻想杀手对博丽之力的暴走不起用作，也就意味着神净不可能依靠自己这个能力阻止这次的暴走。 “……” 等一下！ 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神净的脑袋里一闪而过。一个新的疑问突然出现在他的脑中。 幻想杀手没有办法打消刚才博丽之力暴走引发的爆炸，那么为什么幻想杀手就可以打消灵梦身体里的博丽之力呢？ 说到底，博丽之力的这几次灌输，为什么会失败？ （难道……！？） “呵，不愧是神净。看来你和我同时想到了呢。” 刚才躲避八云紫武器造成的擦伤逐渐恢复，稗田带有自嘲的笑容站到神净旁边。。 “……但是很遗憾，想到得都太晚了。虽然只是假设，但可否听听我的观点，紫小姐。” 他双手插进裤子的口袋，斜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八云紫。 “这是刚才神净飞出来的时候我才有的疑问啦，那个博丽之力的暴走凭借幻想杀手竟然没有办法消灭什么的，对此你难道没有什么疑问吗？紫小姐。” “……”八云紫稍微思考了一下。“你想说为什么可以打消博丽之力的幻想杀手却没有办法阻止这次暴走的影响，吗？” “说到底博丽之力真的被幻想杀手打消了吗？——紫小姐有没有这样想过呢？” “……！你什么意思？”八云蓝明显的一惊。“博丽大结界可是出现了裂缝的！还有，就算是我也可以明显感觉到灵梦身体发生了某种异变的。” “这个时候应该考虑的是平常的情况，蓝。”八云紫一字一句的说。“现在的灵梦已经到达了某种程度的实力，而这样的她其实凭借自己的灵力都可以对结界做到一定程度的修补。” “……” “而如果这些灵力被打消的话，是不是也会让博丽大结界出现一定程度的裂缝呢？” 稗田接过八云紫的话说：“打从一开始我就奇怪，既然博丽大结界的维持必须要有博丽之力，如果灵梦身体里的博丽之力真的消失了，大结界怎么可能只出现几条裂缝？” 听到这话的八云蓝猛地一愣：“你的意思是，被那个神净讨魔消灭的，其实是灵梦自己的灵力……博丽之力原本就存在她的体内，这样一来……” “感觉到的灵梦身体的异变，博丽大结界的裂缝，最重要的是灌输博丽之力的仪式次次失败……就全说得通了……” 八云紫像是诅咒般的自言自语。 “可恶！为什么没有尽早想到这一点！！” 八云蓝曾经说过，灵力可以通过人类本身渐渐恢复，事实上她自己被神净打消妖力的时候也随着时间的增长就渐渐恢复了。 但是却需要一段时间。这点对于人类来说，不是也是一样的吗？ 不知何时……灵梦触碰到了神净的右手，幻想杀手发挥作用消灭了灵梦的灵力，却对博丽之力没有作用。 灵力的消失，导致用来支持大结界的地方产生裂缝。而正是因为博丽之力没有消灭，大结界才没有毁灭。 所有人的忽略了……幻想杀手不能打消的某些异能之力的可能性。就连灵梦自己，都一直认为自己的博丽之力是被消灭了的。 然而幻想杀手因为某种原因无法破坏博丽之力。博丽之力打从一开始就存在于灵梦的身体里，因此第二次的博丽之力的灌输，强大的力量导致灵梦的身体承受不住进而血管破裂。而这次的灌输，直接导致力量聚集失控，成为了现在暴走的状态。 到现在为止，自己做的到底算是什么？八云紫心里复杂的想。 打从一开始灵梦身上就没有任何的变化。而在场的这几个人全凭着自己的的主观意识行动着。 如果真的说神净讨魔是自作主张的多管闲事的话……现在的自己不也是一样吗？ “啧！”八云紫咂舌。“蓝，将博丽之力的灌输仪式紧急停止！如果是现在的话……还不会怎么影响灵梦的寿命。如果看着这个仪式结束的话，说不定灵梦真的就……” 这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的结果，如果再度将博丽之力灌输到灵梦体内的话，灵梦原本不多的寿命就会再度大减……直接猝死都是有可能的，最好的情况也只有一年。 既然知道这一切的失败都是因为灵梦身体里还留有博丽之力，再次灌输根本就没有意义！ 但是—— “不行，紫大人。从我这边已经没有办法干涉了！灵梦那边的力量已经暴走了！” “失控得真是时候！”八云紫咬牙，接着不顾印象的猛地一挥手。“无论如何都要阻止！既然知道这一切根本就是徒劳，那么就没有必要让灵梦做出这种‘自杀’式的举动！” 无数隙间瞬间展开，似乎要将失控的能量全部吞掉，但是实际上，这对于八云紫来说也是相当的负担。 博丽之力，其本质是龙神的力量……这可是远远高于八云紫的力量。 “和我一起上，蓝！把灵梦从那个阵里拉出来！” “是，紫大人！” 仿佛无法再等待一秒，两位妖怪腾空飞过去，只为这次做一件正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