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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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时间静止了般，两人都呆呆的目击着这一幕。看着被光芒照射到的灵梦身体的轮廓渐渐出现了重影。 “这是？” “成功了……？”就连也稗田难以置信。 分离灵魂的能力在灵梦身上竟然真的适用！ “呵呵……还没有结束，这一切都还没完呢！！”八云紫全身布满了灰尘和汗水，她捂住伤口慢慢爬起，断掉的手臂正在逐渐复原。 妖怪都拥有着惊人的恢复能力，大妖怪更是如此。 另一边，八云蓝也拖着受伤的身体，慢慢的朝这边靠拢。“我和紫大人的想法是一样的，紫大人的追求就是我的一切……” 大家，都在坚持着。 用那坚韧的毅力在坚持着！ 重影不断地变多——从最初的一个变成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九个十个十一个十二个…… 同时，已经炸毁的神社里响起了其他人的声音—— “啊呼——睡得好饱～”“唔？我不是死了吗？”“这里是哪里，博丽神社？”“我之后已经几代了？”“阿紫，好久不见！”“我这个样子好奇怪……诶诶诶？我的身体是透明的！”“现在是灵魂状态吧？我们早就已经死了。”“如今的塞钱箱里有多少啊？”“到底是谁召唤我们的？”“啊～幻想乡还是原来这样。”“神社怎么了，似乎被破坏的样子呢。”“你们看，除了紫和蓝，还有不认识的人在……” 十二个青蓝色的透明灵魂体渐渐的在几人呆呆的注视下闪现，她们的共同点都是穿着漏腋的博丽巫女服。 稗田的灵魂出窍对神净来说本来就是个模糊的概念，而竟然会如此顺利的进行，简直就是天助我也！ 通过这个力量，灵魂与博丽之力同化的历代巫女们真的也可以通过再度出现！ 右手尖锐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格外刺耳。将其他十二个力量成功分离出来的博丽之力，在幻想杀手的作用下灰飞烟灭！ 蓝色光球瞬间消失，留下的燃烧的白烟在空中弥漫。 “嘿嘿……”心想果然如此的神净喘着粗气笑着。没有其他力量交叉使用的博丽之力，现在已经可以通过幻想杀手消灭。 再没有比现在这个时刻更让他开心的事情了。 （行得通！） 分离出来十二个博丽巫女的博丽之力的现在已经可以由幻想杀手消灭。形势一下子便逆转了。 无论是那像鞭子一样四处舞动的龙爪，还是那个随时发出巨大能量波的龙头，现在都不在神净的话下。 “这……不是在做梦？”眼前的这幅景象，完全超出了八云蓝的想象。 守护幻想乡里所有的博丽巫女，现在全部出现在这里。 “灵……梦……？”带着颤抖的声音，八云紫有点激动的看着神社里从初代到十二代的友人。“灵……梦……灵梦，真的是你！？” 不知道八云紫到底是对哪一个巫女提出问题，但是就像是有着默契一般，所有的巫女全部都对露出八云紫露出灿烂的笑容： “阿紫，好久不见～” “嗯！” 带着满足的笑容，一旁的稗田发现八云紫的眼里似乎含有泪珠。 想想也明白，作为寿命远比人类还长的大妖怪，至今为止的八云紫已经整整见证过十二代的巫女死亡了。 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妖怪贤者，也是着感情，有着为友人着想，高兴，悲伤的情感——或许作为幻想乡管理者她必须将自己这些情感给封印，但这也难免会在这种状况下真实的表露出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个地方在这种状况与历代的巫女们再会。 （就算是妖怪贤者也有这样的一面……这个情报起码可以价值十万。） “哎呀，你似乎遇到难题了呢，紫。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竟然把我们全部召唤回来。”从神社的十二个巫女的灵魂当中，走出一个娇小的巫女灵魂。 她的身高要比其他的巫女要矮几乎两个头，即使穿着最小尺寸的巫女服，还是显得非常宽松，甚至手伸不出袖子外面。 但是她说话的时候，其他的巫女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一种难以想象的领导力从她的身体里散发着。 “呐，蓝小姐。”稗田悄悄地凑过去。“那个小不点巫女是第几代？” “初代。” “什么！？”稗田差点摔倒。 “话说我不知道你还会招魂的技能啊？在哪学的？”小不点巫女歪着头，样子萌翻了！ “嘛，又不是我使用的招数，你问我也没用。应该说我们都不曾想过你们会出现……不过不可否认的是，现在需要你们的力量。” 你们也都看到了吧？八云紫指着她的身后。 “她是你们的后辈，第十三代的博丽灵梦。” 小不点巫女看到正中央力量暴走而失去意识的灵梦。 “而他就是那个不论怎么样都想救十三代灵梦的人类。” 小不点巫女看着那疯狂咆哮的龙头以及四处乱舞的龙爪，带上一个什么能力也感觉不到正与之对抗的少年。 “呀嘞呀嘞～这可不是什么一笑而过的事情呢。暴走到这种程度，稍微不注意幻想乡连毁灭的可能性都只有的哦～之前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同时，她也看见那个少年的右手将飞舞过来的龙爪直接打断，断掉的龙爪散成光粒漂浮在空中。 少年光顾着对抗龙爪龙头就已经很费力了，到达那里止步不前根本无法再度接近灵梦。 暴走的力量确实得到了有效地抑制，然而没有联系的残余能量却开速加速的移动。 飞散的光粒不断地成型并开始独立，等神净反应过来的时候，背后已经升起了无数的弹幕瞄准着他的身后。然而神净忙着对抗前面根本无暇顾及身后。 “帮帮他。”八云紫不说废话，直接说道。 “呵呵，能从你的口中听到这么直率的请求，真是久违了呢。”小不点巫女笑着弹了个手指。 顿时，世界就像是安静了般。就像是意识和现实分离了般，神净感觉时间停止的同时，神净的心里响起了小不点巫女的声音。 “虽然说是紫的请求，但我必须要证实了一点才会帮助你。” 意识的世界。神净的身后出现了那个小不点巫女的身影。体型矮小可爱，简直就是神净萝莉控范围内的生物，但现在神净尽量控制自己这个属性的爆发。 对方到底使用了什么方法对自己的心灵进行对话而不被自己的右手消灭的，神净不去想这种复杂的问题。 他转过头和小不点巫女面对着面，小不点巫女也没有之前笑嘻嘻的模样。认真与严肃，现在的她谁都不会怀疑她初代的身份。 “为什么要救我们的后辈？” “……” “你是个外来人对吧？有关你的一切我在现在的灵梦记忆中知道了。所以我才想问这个问题，为什么你要这么尽力帮助这个才认识几天的人？这对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吧？” 来到幻想乡看似有一段时间，但其实满打满算最多不过一个星期。 忍着伤痛不畏生死的帮助一个在这里认识不到一个星期的女孩，这是在神净的世界怎么也不会想到的。 只是几天的交往，难道感情就可以发展到为别人豁出性命的程度？这种绝对不是什么善良，说得极端一点更像是对自己生命的极不尊重。 人最宝贵的就是生命，赌上最宝贵的东西去营救他人的事情，只会发生在故事里。 现实中，就算在幻想乡里也没有这种笨蛋。 而这个笨蛋，现在正在思考—— 为什么非得救灵梦？ 仅仅因为他俩以前的遭遇相同而引起的共鸣？ 仅仅因为不救这个女孩她就会死的同情？ 仅仅因为如果这个女孩死掉，幻想乡就会破坏的自我保护？ ——不，这都不对。 神净出于更纯粹的目的。 “不为什么。” 他这么说了。 一开始帮助灵梦只是为自己造成的错误而赎罪，接着的帮助则是为了自我满足的伪善。 但抛开这些的现在，神净还是愿意豁出性命的去救灵梦。追究其原因，根本就没有答案。为什么的话，因为—— “如果说伤害人需要原因的话还是能让人理解。为什么救人需要有什么原因呢？” “……” “没有任何原因，我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但是这就能成为我见死不救的理由吗？因为不关自己的事情而冷眼旁观这一切就是聪明的做法吗？不对——！” 神净将小不点巫女的问题全数否定，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仅仅是依靠自己的意识做出了自己判断是正确的事情。没有多余的其他，我也不曾想过。就算我是这个幻想乡的天敌，也不能代表我什么事情都做不到。我现在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 他的右手寄宿着特别的力量。 幻想杀手。 只要是异能之力光是通过触碰就可以消灭的右手。 “——我的右手不光可以抹杀敌人无聊的幻想，同样也可以守护同伴天真的幻想！” 他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小不点巫女。 “这是事实，我有这个能力。我判断我运用这个能力可以达成我们大家所希望的结局。所以我才会站在这里。不因为其他，只因为我真的可以帮助灵梦！” “说——得——好——！！” 小不点巫女对神净比出大拇指，非常满意他的答案。回到现实，神净打消掉第二条飞舞的龙爪，眼看身后的弹幕就要击中神净的后背—— “全员，结阵！” 初代的博丽灵梦，带着他人难以抗拒的领袖气息，如此下令。 就像是早就训练过的一般，十二个博丽巫女分别飞向不同位置，双手各自比划出不同的姿势，庞大的灵力场让大地都为之一振。 她们现在严格来说已经不是博丽巫女了。她们死亡之后，她们身体里继承的博丽之力早已被下一代继承。无法使出任何有关博丽的招数，但这却对她们毫无影响。她们不光只会博丽的术式。 “秘技·十二阵法！” 青蓝色的光芒从十二个巫女身上发出，发光点不断地闪烁着光芒，各自连成一条线。利用“方”来对抗博丽阴阳玉的“圆”。 四处飘动的灵魂不断起着作用，仿佛是什么东西落下一般，就在中央的灵梦再度出现暴走状态四处攻击的时候，那些攻击又全在十二阵法的作用下消失不见。 十二个巫女加在一起，连龙神的力量都可以消灭。身后飞来的弹幕被光芒照射然后消散，神经感觉自己正在被这十二个巫女加油打着气。 八云紫飞起来，全开隙间之力对抗灵梦头上的龙头。而神社空地稍微冒出的弹幕，又会被十二阵法完全打压。八云蓝则使用术式一口气清除掉了神净眼前所有的障碍。 （办得到！） 神净再次确信了这点。 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大家齐心协力的话，就算是龙神也不足畏惧。 说到底这个幻想乡并不是龙神在统治，我们这些幻想乡的居民，才是幻想乡的主人。 现在所有人都为了一个目标而奋斗着，那就是拯救灵梦。 “……” 神净看着自己的右手。昨天被八云紫贯穿的伤口又大了一圈，右手的手掌几乎快被鲜血整个染红。 但是神净还是不顾这些，现在的灵梦所在的地方真的是伸手就可以碰到的地方。 没有乱舞的龙爪，没有多余的弹幕，没有放出攻击的龙头，眼前没有任何障碍…… 他举起右手，缓缓地……伸进了那青蓝色的光芒里。 （灵梦，你做得很好了，就因为做得太好，能够继承你的下一代巫女至今为止还没有找到……）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面对幻想杀手，这个继承术式根本就不在话下。青蓝色的光柱渐渐的破碎，同时神净也抓住了里面灵梦的手。 （所以，回来吧……你还不能这么早就死掉。大家都不会允许的。） 神净将灵梦慢慢地拉出来，像是保护一般的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继承仪式的术式被破坏殆尽，能量的暴走也戛然而止—— 不再痛苦的灵梦表情缓和了许多，和看着这一幕的神净不禁露出苦笑。 “真是的，明明刚刚经历了那样的危险，为什么你却露出了做美梦一样的表情啊？” 一切都结束了。 就是这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