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事件的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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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7日夜晚。在人间之里某地闪烁着一对显眼的红光。 这是对眼睛，一对跟吸血鬼很相似却从严格意义上不能被称为吸血鬼的妖怪所拥有的眼睛。 被吸血鬼制造出来的最低等级的“眷族”，从定义上来讲根本没有资格被归为吸血鬼。 但就是这样一个存在，却在人间之里制造出来了任谁都无法无视的波澜。 第一次死亡三人。 第二次死亡十七人。 明明个连吸血鬼都算不上，却震惊了整个人间之里，甚至惊动了连带人间之里的幻想乡其他势力。所以，决不能小看她。 “——因此，这次我会抱着和八云紫战斗的时的态度和敬意，来与你交战。” “谁！？” 凭空出现的声音让她警觉起来，循着声源转过头，她看见的是一个刺猬头少年带着坚定的眼神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 与此同时，少年也看清了她的面目。獠牙，红瞳，没有成形的蝙蝠翅膀——可以说除了这些眷族的特征外，再没有她作为人类时的特点让人印象深刻。 黑色长发下的脸蛋不说美貌，最起码也算得上是标致。不过知道她杀人的事实后，少年只感觉得到她的丑恶。 “终于找到你了……”少年碎碎念着。 第一次残忍的将目标所有的血液吸干，第二次则大量制造眷族血洗了人间之里……想到这里，少年再也无法压抑自己满腔的怒火。 “——不管你是谁，你在人间之里犯下的罪行，现在也该做个了结了！” 神净讨魔终于找到了这次的真凶。幻想杀手终于准备要正式与这个妖怪交锋了。 “……”她很平静，丝毫不为少年的出现感到慌乱。眯着眼睛，她凝视着这个莫名找到自己的少年。 她思考着少年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自己没有暴露出明显的破绽，对方却从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找到了自己，这明显不合理。 （等等……） 她察觉到了异样的来源。少年身体上隐隐散发出不属于他自身的味道。 她对此这个很是敏感，光是闻这味道，她就判断出了这个味道的主人—— （蕾米莉亚·斯卡雷特——！！） 是吗？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吗？ 少年和红魔馆的那只吸血鬼也有着某种联系吗？吸血鬼对于血液味道很是敏感，所以很轻松就能识别异样的血液并准确的定位。 也就是说，蕾米莉亚人间之里异样血液的感知，然后定位，很轻松就让少年找到了自己。 没想到自己本身的特性暴露了自己的踪迹，这让之前一直竭力隐藏自己气息的她小受打击。 但是，她——这位黑发女性，还是无所畏惧的笑了：“所以呢？你准备做什么？” 冷风吹过，她用几乎是蔑视的眼神看着神净。 “神净讨魔是吧？之前我就注意到过你。你刚才说的什么罪行，了结，在你看来是不可饶恕的东西，对我来说可是必不可少的！” “真亏你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种天理不容的话！”神净冷笑着说。“将无辜的人牵连，这样的你认为光是一句话就能得到原谅吗？人命可没有这么廉价！”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黑发女性摆了摆手，笑的更无所谓了。“我的意思是……你能把我怎么样？” “……” “神净讨魔，我不是第一见到你。前几次通过我制造的眷族的眼睛，我也多少了解了你的能力。正因为如此我才想说，你认为你可以把我打败或是制服吗？就凭你那个右手？” “——那要不要试试？” “哼！来呀！” 黑发女性说话的同时向上抬手，十多个黑影从她的身后探出了头。看着原地不动的神净，黑发女性平静的说：“把他给我杀了。”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黑影先后朝神净的方向飞去，它们伸出了利爪，张开獠牙，看起来是想在束缚住神净的一瞬间将他的血给吸干。 “都是些纸老虎！” 伸出右手，幻想杀手将迎面扑来的黑影打消。神净无所畏惧，面对数十只黑影，他甚至迈步朝他们的方向冲去。 ……当然，他的目标并不是这些黑影。 而是躲在黑影后面，cao纵这些黑影那个真凶！ 将右手举在胸前，神净可以抵挡住前方的任何攻击，也就是说这些铺面而来的黑影对神净来说根本无法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对手再多，如果都是聚集在单一直线上，就和一对一没有两样。凭借幻想杀手可以硬生生的打出一条通道，这对神净来说是再好不过。 黑发女性笑了：“对，就是这样，你的战斗手段只有右手。稍微触碰就可以抹消我制造眷族的‘毒素’这确实令人吃惊。” “……” “但同时，这也暴露出了你只能一对一的事实！” 像是接收到了某种指令，黑影们分别向左右两边散开。前进的道路没有了黑影的阻碍，神净知道，它们是准备从左右两边给自己来一个夹击。 一对一不行的话，一打二不就可以了？ 如果停下步伐用幻想杀手阻挡左边黑影的进攻的话，那么自己的破绽百出的后背就暴露给了右边的黑影。同样的道理，如果顾及右边的敌人的话，自己停住的瞬间就会被左边的给干掉。 结果都是一样…… “但是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神净大吼着，高高跳起。转眼间，他已经来到了来到了黑发女性的面前。 “！” “我可不是在和那些黑影战斗，敌人只有你一个！我只需要打倒你一个人就够了！” 至始至终，神净丝毫没有在意那些黑影。黑影分成左右两边包超神净的同时，无可避免的，也为神净前进的道路直接腾出了一条道。 如果在意左右两边都会被攻击的话，那么干脆不在意这些笔直的朝目标进攻不就好了吗？ 径直越过黑影的包围，神净干净利落的将黑影们甩在身后，头也不回的往前跑。本来就相差没隔多远的距离被一口气被神净缩短，由此才到达现在的局面。 黑影们在神净身后追赶，但在此之前，神净已经对女性伸出了右手。就速度而言，神净所占的优势要大得多！ “但是你打得到吗？” 身体向后倾斜，黑发女性瞬间向后退了数十步。 “！” 右手划空，神净用余光看到了对方嘲笑的表情。嘴巴微微移动，就算不会读唇，神净也清楚对方说了什么。 ——太弱了啊，你。 言语简单明了，充满着嘲笑和讽刺的意味。自己的行动力很差，身为人类的自己，在速度上差了对方一大截，以至于自己判断绝对命中的距离都有可能被对方躲过去。这一点，在以前八云蓝的时候就有过。 就如灵梦说的一样，凭人类的身体，再怎么提高体术终究无法和妖怪抗衡。这是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跨越的屏障，同时也是自己变强道路上的巨大阻碍。 也是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黑影们追上了神净的步伐。之前拉开的距离被迅速缩短，现在的神净背后完全暴露在对方的獠牙之下。 （说我弱吗……？） 微微转过头，神净斜着眼睛看着身后追上自己和自己登高的那些黑影，离得最近的一只和自己的距离相差已经不到一米。 凭妖怪的身体机能或许很容易能躲过去，但人类的神净是办不了的。 （确实，这或许就是人类的极限了吧？身为人类的我们，在幻想乡这个范围内，无论怎么努力都只是弱者。） 黑影的队伍中……存在有空隙。 （但这并不代表弱者就没有胜利的机会啊，魂淡！） 前脚猛地踏着地面，神净竟然利用反作用力往回跳。这种动作非常危险，因为这几乎与往对方虎口中无异。 相信不管是谁在遭到如此追击的情况下会选择反向往对方那里跳去。而神净正好利用了这一点，如果对方没有预料到自己这个行动的话，相信会保持原有的速度往前飞才对。 而神净则趁着这个空档，背对黑影穿过他们的空隙——来到了他们身后。 “什么！？”黑发女性看到这一幕都不禁叫出声来。 短短的一瞬间，神净脑海里通过瞬间闪现出了最佳的躲避方式并且执行成功，甚至还攻守逆转。 位置调换，这次换成那些黑影的后背暴露在神净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也不想的使用幻想杀手，神净一口气消灭了前面所有的黑影。残绕的粒子消失，黑影变成原来的尸体掉落在地上。阻碍消失，神净冷冷的看着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黑发女性。 “你……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哈？你说什么？” “不，不可能！你的身体绝对没有这么灵活！况且在短短一瞬间内思考出那样冒险的躲避方式，这种战斗直觉……你刚才的行为简直和昨天相比换了一个人一样，你到底做了什么！” 明明昨天被两个黑影吸引注意就深陷危机不得不让博丽巫女出面相助。现在竟然一个人就干掉了数十只自己制造的眷族…… 短短一天的时间，身为人类的他到底能做什么？ “什么也没做啊。”神净直白的说，反而让对方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这、这可能吗？什么都没做却有着这样巨大的转变。还是说，在这之前的他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 看着对方怀疑和思索的表情，神净也不打算做过多的解释和说明。他并没有说谎，他确实什么都没做。不，应该说想要在瞬间变强，就人类来看绝对是不可能的。 （只是发现了而已……） 神净的右手，幻想杀手，听起来很不错，但放在幻想乡来看却有着多得数不过来的缺点……必须触摸，只能rou搏，局限于单挑，甚至因为这个造成神净无法学的任何技能。 不过，无法掩盖的还有它最原始的优点——可以打消一切异能之力！ （所以，我发现了只属于我的战斗方式。） 根本没有必要刻意的去变强，最强的武器就掌握在自己手里。打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想着如何克服幻想杀手所带来的自身缺陷，而是应该思考怎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它的力量。 而现在，神净就是这么做了。然后，他确确实实变得比之前更“强”了。 看了看倒在地面上的尸体，神净冷冷的说：“这已经是多少个人了？” “？” “为了制造听从自己命令的奴仆，杀掉无辜的人民。像这样的事情，你已经干了多少了！” “……” “你刚才这么说过吧？我的存在，你透过眷族的眼睛注意到了。那么我之前所说的这句话你也应该有听到吧——我说过这笔账，我们会慢慢算，而现在就是算总账的时候了！” 他对黑发女性伸出拳头，宛如宣战般的瞪着这次事件的真凶。 “无聊的互相试探到此为止，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力量吧！不然的话……我的右手可是会很轻易的就撕碎你的幻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