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一只眷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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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稍微往前回溯。 稗田家。 迎接妹红和慧音的阿求得知两人此次的目的后，立刻叫下人从书库里拿出了历代御阿礼之子记录的幻想乡缘起。 “有关吸血鬼异变的具体事情其实在第九代的《幻想乡缘起》并没有记载。毕竟事情是在很久之前……实际记载的应该是第六代或是第七代吧。” “嗯，麻烦你了。” 藤原妹红和神净的推理基本一样，认为幻想乡是存在第三只吸血鬼的。虽然现在幻想乡众所周知的吸血鬼只有红魔馆那两只，但其实，在很久之前，其他的吸血鬼也曾在这片土地上生存过，甚至还……发动过战争。 吸血鬼异变，这发生在符卡规则发明出来的很早之前。如今已很少有人提及这个名词，不过由于当时造成的各种影响，它至今是幻想乡很多居民挥之不去的噩梦。 代表幻想乡外世界力量的妖怪——吸血鬼突然出现在幻想乡中，顷刻间便征服了多数妖怪，并将其收编纳入自己麾下。 分割和扩张幻想乡的土地，肆无忌惮的吸血鬼们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帝国后，无止境的贪婪心甚至让他们开始向同族伸出了魔手。 对方拥有跟我差不多的资源，不行，我必须将这些夺得自己所有，幻想乡里只需要有我一个的帝王就行了！ ——基于以上想法导致的就是吸血鬼战争。 其结果是幻想乡里史无前例的巨大灾害。 但是在这背后的真相却是另外一回事。 吸血鬼的引进，掠夺和内战。其实是妖怪贤者和鲜红幼月共同cao纵的结果。红魔馆的家族想要杀光所有有实质性威胁的血族，而迷路之家的当家则需要趁这个机会威胁当时还不怎么团结的妖怪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任由其自生自灭，等气数耗得差不多时再将其铲除，在吸血鬼异变结束的同时，两只妖怪也得到了她们原本想达到的目的。 最后，吸血鬼被肃清，蕾米莉亚一家与八云紫签订协约后以某种身份被幻想乡承认。 “——根据以往的记载，红魔馆的主人似乎以协助八云紫为条件，非常轻易的杀光了威胁自己的其他所有家族。” “也就是说那家伙才是最后的赢家吗？真没看出来那小姑娘有这种心机。但是，嘛……对我们来说这点并不重要。” 妹红显得不怎么在意，桌上关于《幻想乡缘起》的手抄本资料摆了一本又一本，阿求就在这书海中不停的翻阅并向妹红说明着。 “我想知道的是是否真的有第三只吸血鬼的可能。那次异变我并不怎么清楚，肃清的吸血鬼当中或许有漏网之鱼，而这样的家伙很有可能就是这次事件的真凶。” “妹红小姐原来是这么想的吗？等等，这后面似乎有具体的名单。”快速翻阅了几页，阿求说。“目前存活的吸血鬼，除红魔馆以外已经没有记载。其他的全部都确定死亡了。” “……什么？” 妹红眉头一皱，这意味第三只吸血鬼的可能性又被打消了。 “有没有记录错误的可能，毕竟是有相当历史的资料了。” 阿求露出苦笑：“还请妹红小姐不要说笑呢，这可是记录幻想乡历史的大事，怎么能允许出错？而且肃清和死亡名单都找紫小姐确定过，绝对是万无一失。” “是吗？” “喏，这是名单。那次的肃清可谓是相当的彻底，肃清了主要闹事的吸血鬼不说，还连带家那些家族所有的眷族都杀了。对于我们来说似乎是大快人心，但客观来看，又有点不和人道主义精神呢。” “等等……” 比起发出感叹的阿求，妹红发现了一个重点。 “蕾米莉亚在这次的异变中并没有受到制裁对吧？不如说本来这就是她的目的。其他吸血鬼的眷族都被杀掉了……那么她的呢？” “诶？妹红小姐的意思是说……” “如果当初她也为了争夺地盘和制造了眷族的话，那么那个眷族不也是应该没有遭受到肃清而活到现在吗？” 阿求和慧音同时陷入了沉默。 “等等，妹红，照你这么一说的话，那岂不是——” “现在只有这么想，也只有这一个可能性了。红魔馆的两只吸血鬼并不是凶手，但这次的事件与她们脱不了关系。” “……” “因为这很可能就是她们的眷族搞出来的祸端！” － 【少女祈祷中】 － 时间回到正轨。 人间之里，某地。 蕾米莉亚若有所思的看着夜空沉默不语，十六夜咲夜也恭敬的站在她的身后什么也没说。 身为女仆，咲夜从不会以询问的方式去了解主人的苦恼。作为女仆，她更多的都会用行动让大小姐的开心。她会不留痕迹找到大小姐苦恼的原因，并选择最合适的方式为大小姐排忧解难。 就像现在这样，早就注意到大小姐的不对劲的她并不多问什么，因为她知道大小姐需要的是安静。同样，她也了解造成大小姐苦恼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如果大小姐不愿意告诉她，她就不会主动过问。这就是咲夜做为从者的忠诚，也是她们主仆间互相信赖的方式。 “真没想到，她还活着。” 打破沉默的是蕾米莉亚，她长叹了一口气，脸上尽是惆怅和迷茫。 对方主动打开话题，咲夜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微微躬腰，咲夜凑到蕾米莉亚的身旁轻声的问： “大小姐指的……是那只眷族的事？” “你知道？”小小的惊讶一闪而过，蕾米莉亚马上就释然了。“咲夜，你真的是，有些时候表现得超乎我想象的完美……明明吸血鬼异变的时候你都还没有来红魔馆，现在却一语道破我想说的什么。” “呵呵，为大小姐分担苦恼可是我身为女仆的天职呢。作为红魔馆的女仆，连这种事都办不好传出去岂不让笑话？” “果然，什么也瞒不了你呢。” “因为大小姐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真是屈指可数呢，我当然要多留意一点咯。” “……吸血鬼异变。” 蕾米莉亚说出这句话之后，气氛仿佛变了一般，咲夜也识趣的不再说话。 “那次的异变，为了在表面上做出战争的样子，我制造了一只眷族。战争后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办法在感觉到其存在，所以一直以为她死了。” 双手抱胸，蕾米莉亚表情严肃。脸上的不安和红瞳的迷茫都暴露出了她的动摇。 “然而她还活着。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在几乎快要让人想不起的时候再度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仿佛摸爬滚打从地狱出来想找我复仇般。” 蕾米莉亚回忆着，当初与她相遇时时所说的话。 ——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人类呢。 ——那些家伙还没有赶尽杀绝？或是说认为这样的小女孩制造的眷族成不了气候？ ——不管怎么样，对我来说这可是好事。为了实行计划，对外假装佯攻是必须的。 ——所以，成为我斯卡雷特家的一份子吧。赌上你的性命，只为 让斯卡雷特家成为幻想乡唯一的吸血种族！ 然后，蕾米莉亚制造了自己在幻想乡的第一只眷族。 然后，时间流逝到了现在。 “这次的事件，归根结底这都在我身上。无论如何我都有为这次事件负责的义务。” 人间之里发生的凶杀案。死亡十几人，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影响。 虽然这对于红魔馆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但这已经不是可以靠区域划分撇清界限的时候了。 如果是自己的责任的话，那说什么也不能逃避。敢说敢做，这是妖怪共有的特性。就这点来看，比人类要好得多。 “所以大小姐就是因为解决这一切才一直留在这里的吧？” 对于咲夜的话，蕾米莉亚用沉默回答了。 告诉了神净真凶的踪迹，但是也只是这样而已。蕾米莉亚并没有告诉神净关于这次事件更多的事情，吸血鬼的异变，自己制造的眷族……这些都被蕾米莉亚判断神净不必知道而巧妙的隐藏了起来。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也没有告诉神净。 那就是她所看到的，真凶会在和神净战斗的中途中逃跑的未来，以及接下来真凶会逃跑到这里的命运。 “那么，许久不见还是打个招呼吧。” 看着夜空中不寻常的黑影缓慢向这边飞来，蕾米莉亚缓缓腾空挡在了她的面前。看着那个被神净打断翅膀落荒而逃的黑发女性，蕾米莉亚的嘴角划出了不像笑容的笑容 “好久不见了，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