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阁楼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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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阁楼上藏着人,那就只能上去弄清楚了。 我双手一起抓住那把手用力往下拽,可是上头的插销还真是牢固,这样折腾了半天也不见效果。 我从箱子上下来,甩着胳膊说:“不行太牢固了,拽不开。” 三儿爬到上头看着那把手说:“要不我试试用锄头把那门板给砸开试试。” 我说:“你砸吧,看天亮前你能砸出个洞不。”说完一屁股坐在那软靠背椅上。 三儿竟然真的抡起锄头朝上砸去,这下可不是砸门锁那么简单,而是要拆房了。我就知道他迟早要干出拆房的事情来。 可拆房比砸锁又要难了,尤其是你要拆的地方在天花板上。先不说你能否够得到,就是能够上了,那地方是最不好用力的。你拆墙和拆地板都是顺着用力,抡起东西往下就行。天花板不同了,在顶上,你要往上用力。可当你往上的时候,手上的力气会一点点泻掉。等砸到天花板上那劲就小多了。三儿砸了半天也就是弄出来几个凹坑,人却累得只喘气,胳膊酸得抬起来都费劲。 我是坐着看不腰疼,忍不住笑起来。 三儿垂着胳膊休息会,啊哈大喊一声,抡起胳膊使劲往上砸,嘎嘣一声,那锄头正好卡在那把手里。他手上有汗,竟然出溜一下滑了下来。三儿望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发愣,我在底下看得清清楚楚,大笑起来。 三儿气得双手抓着锄头柄往外拽,但上头那锄刃卡的死死的,一时跟长在上头一样。这时三儿恼了,又急又气,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双手抓住锄头柄,腿向上一缩,整个人悬挂在空中了。 我见他抱着一根棍挂在那,又是一阵大笑。 三儿抱着锄头柄就使劲往下蹬,想用全身的重量把那锄头从里拔出来。 这样弄了十几下,想不到上边咔嚓一声,天花板上一块木板给拉下一寸,竟然松动了。 我见这样居然有效,赶忙从椅子上跳起来,几步蹦上去,抓着那锄头柄,学着三儿缩起双腿,也用力往下蹬。 这一下,一根杆子上吊着两个大活人,还都是精壮的小伙子,加一起足有二百来斤重。上头那块木板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同时被两个人这样折腾。拉得它吱呀呀叫个不停,把手处不时传来木块碎裂的声音。 这声音越是激烈,我和三儿就越是兴奋,等于就是告诉我们离着弄开这天花板不远了。两人越拉越起劲,浑然忘了在洋楼里躲鬼的遭遇。口里喊着号子,一次次往下加力。 那天花板顶的木板终于放弃了抵抗,接口处咔嚓一声,上边的插销一下断裂开。我和三儿脸上大喜,就听顶上轰隆一声,顶上的木板整个塌了下来。我俩还没反应过来,同时大喊着从上边滚落下来。还好底下箱子堆得高,只是滚落下来的时候磕破点皮,身上却无大碍。 我扶着旁边的柜子,踉踉跄跄站起来,见天花板上开了一个方洞,边上垂下一块木板,连带挂着一根锄头,独自晃荡着。 三儿哈哈哈大笑说:“哎呀呀,我就说嘛,什么样的门我打不开。你就是挂在天上我也能给你拽开了。哎呦呦呦,我的屁股。”听声音这一跤摔得也不轻,可架不住他心里高兴,先要大吹一通。 我拿着蜡烛台,站到箱子顶上想看看上头什么情况,可距离有限,又没有梯子,只能跳起来抓到天花板的边缘爬进去才行。可上头情况不明,鲁莽往上爬,要是刚露出个头就给对手一刀砍了不是冤枉死了。 两人一合计,总要找个办法先弄清楚上边的状况,敌在暗,我们在明,不能着了道了。我们俩分头在这储物间里开箱翻柜,看能找到什么帮得上忙的东西。待我俩找了半天,把能开的地方全打开了,翻出来得尽是一些生活杂物,瓶瓶罐罐,衣服床单之类的,确实没有能用得上的东西。 我一屁股又坐回那软靠椅,见三儿头上戴着一个女人的帽子,正对着一面镜子前照来照去。我随手捡起一个东西扔过去,说:“你臭美什么呢?带个女人的帽子还照镜子。” 三儿转头拿着那镜子过来兴奋的说:“你看这洋人的镜子就是清楚啊,照出来的人影跟真的一样。” 我伸手接过来一看,还真是。那镜子里照出来的东西就跟真有一人在里面似的。我拿着转动着方向,上下左右的看自己,第一次看到自己脑袋顶上长什么样。 三儿忽然一下抓住我胳膊说:“这镜子既然这么厉害,咱们要不把它伸进那天花板的洞口里,不就可以看得清楚里面什么样子了吗!” 我一听好主意呀,这样自己不用伸头进去看,光看这镜子里的影子不就知道里头啥样了。用力一拍三儿的后背,夸赞道:“好小子,第一次听你说出来那么有主意的话。” 我俩立刻将那堆箱子重新堆高,人站上去脑袋顶已经可以碰到天花板。然后我把那面镜子慢慢伸到里面去,三儿举起蜡烛在前边照亮。 镜面里果然出现那阁楼里的样子,虽然镜子角度和烛光强弱影响了所能看清楚地范围,但总比我们自己爬上去冒险强。那阁楼上头看着也就刚一人多高,两边靠墙堆满了杂物,当中留着一条道。我们在底下转着圈看了一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人或者动物的迹象。 我们把镜子收回来,商量该怎么办。我说:“要不我先上去,你在底下等着。”三儿想想说:“万一顶上那鬼藏在暗处,就等着你咋办?”我觉得有理,琢磨了下,问:“那你有什么好办法?”三儿说:“要不我们用火攻。点燃了东西扔上去,把它熏出来。”我觉得这也是个办法,可万一把人家房子给烧了咋办呢?就算我们是为了找朋友进到这大屋子里,也不等于就有权去烧人家房子呀。我摇摇头说:“不行,烧人家房子,太缺德了,将来要遭报应的。”三儿说:“怎么个报应!那洋鬼子还能去阎王爷那告我们?回头阎王爷还指不定听谁的呢。”三儿坚持拿烟熏是一个保险的办法。我想这又不是抓田鼠,万一真把房子都点着了,搞不好高菲就给关在里头,那不是连着一起烧死吗! 我们又举起镜子把上头仔细看了一圈,这一次我发现靠里边好像放着一个大屏风,刚好把最里头给挡住了。若是真有人要藏在这阁楼里,那就只可能是在那了。 我拉着三儿到下边说:“干脆我们就来个突然袭击。我一个人冲上去,要是碰到敌人,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你呢,在底下拿些衣服布料堆起来,如果我跳下来,大喊点火。你就点燃这些东西,我们赶快撤出去。如何?” 三儿点点头说:“行,就这么办!” 两人立刻把这屋里能找到的衣服和被单等易燃的东西全堆在那箱山周围。准备妥当后,我先把蜡烛台从那方孔里放上去,见没有动静,朝三儿点点头,示意他做好准备。自己活动下胳膊,猛地往上一跳,抓住了阁楼地板,后背用力,一下把整个人撑到上头。 上到阁楼里后,我赶快蹲下身子,将枪头攥在手里,慢慢捡起蜡烛台,将四周照了下。耳听阁楼上的木板发出哗哗哗的声响,想必是外面正刮着大风。这阁楼处于四楼顶上一层,算是这房子最高的地方了,自然也是离着风雪最近的地方。
我看清楚身后有几个竹篮子,还有木头箱子。外边都积满灰尘,还挂着蜘蛛网,不像是打开过的样子,应该不会有人藏在里面。 那这阁楼里最可能藏人的就应该是那屏风后面了。 我举着蜡烛台往里面的黑暗处照了下,见那里面堆着几层大包裹,屏风和包裹间飘荡着几缕蛛丝,被不知哪里灌进来的冷风吹得轻轻摇摆。 我忽然抱着胳膊打了一个冷战,才觉得这阁楼里的温度比楼下又要低了不少,想必这里的墙壁不怎么厚实,加上风吹日晒早就不那么牢靠了。心想此地不可久留,速战速决。提着枪头往前走了几步,离着那屏风二十来步的距离,凝神往里观望。 我正全神贯注看着,底下传来三儿故意压低的嗓音“看到什么了!有鬼吗!?” 我思绪被打断,说道:“不知道,没看到呢。” “什么?什么?听不清楚?你看到什么了?”三儿在底下急促的问道,弄得我心烦起来。索性不理他,又朝那屏风走过去几步。 那屏风刚好顶到这阁楼上头,挡住了一多半的路,右边留下一个缺口够一人出入。 我稳定了下心神,估计压低嗓音,粗声喊道:“我看到你了!你别藏了!你出来吧!” 那屏风后毫无反应,不知对方什么路数。我心想难道对方要跟我斗智斗勇,还是布好了陷阱等我自己钻进去。 想到这里可能有陷阱,我下意识后退两步,拿着蜡烛台仔细把四周尤其是地上照了下。果然在地板上,看到一串脚印,朝着那屏风后走去,转过那个缺口,延伸到后边去了。 我哼了一声,心想这是故意留下让我跟进去好来个偷袭是吗。老子不上当。 我粗声喊道:“你不出来,那我只好用火攻。这里准备了火油,只要一点上立刻就能把这烧成灰,你可别自讨苦吃了。”我们哪里有什么火油,不过是我急中生智胡扯一通,盼得里头有人听了自乱阵脚,先跳出来。 果然过了一会,里头咣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碰倒在地。我心里又惊又喜,想不到居然还真管用,对方先有些慌乱了。 我装作胜券在握,哈哈哈大笑说:“既然你不出来,那我也没办法了,只好将你烧死在这里了。我就从...从...从这里点起火吧。”我本想随手找个东西点燃了吓吓对方,可一时没找到合适的东西,忽然看到一个布包裹。先将蜡烛台放在地上,再把那包裹展开,里面东西滚落一地,把布头放在蜡烛台上点燃了。那布头一下就烧着起来,照得眼前大亮。 我正准备将这烧着的布头往那屏风处丢去,忽然屏风向外倾倒,里面冲出一个黑影,拿着个棍棒样的东西朝我冲来。我一时手足无措起来。一来,刚点燃布头,眼前火光闪耀注意力就不在那屏风后;二来,手里刚好要丢那布头,对手依然推倒屏风往我这扑。 我急忙丢出那团布,右手一挥,枪头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