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大难临头
按说鸮宁昌是朱雀院教习长,身份比鹰鸿还有高上一层,但鹰鸿的修为却比他高上一点,马上就要突破化形五层的样子,说不定已经突破到了化形五层,但鸮宁昌却不知道,这才是鸮宁昌愿意忍下一口气的原因。 而他俩谁也没有在意自己正在践踏临北城禁飞的禁令,大摇大摆的飞在临北城的半空中,或许他们知道,但他们却选择了无视,说实话这世间又有那一条律令,法律能够真正限制住当权者。 看着手中圆溜溜的心头血,鹰鸿忍不住悲从心来,一股老泪夺眶欲出,他壮年丧子,老年丧孙,他怎能不悲不凄,他一身的心血都记在了这两个孙子身上,尤其是鹰锐这个嘴甜乖巧的小孙子,他更是格外喜欢,没想到竟然死在了他前面。 “锐儿,你不会白死了,爷爷答应你,一点会帮你,把杀害你的坏蛋,碎尸万段。” 到了现在鹰鸿都没有意识到,正是他的腻宠才使得鹰锐养成这般,什么都想夺在手中,嚣张跋扈的性格。 话音刚落,鹰鸿手一挥,一道金光裹挟着鹰锋,身形一展,架起一道金色遁光疾驰而去,而鸮宁昌紧随其后。 三千里的距离对于化形四层的强者来说,顶多也就是一个时辰的事情,鹰鸿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榆崃山脉。 望着一望无际的榆崃山脉,鹰鸿眉头一皱,目光扫视,手一招,只见一只六尺长,炼形三层的吊睛猛虎凌空虚渡,飞到了鹰鸿身前。 吊睛猛虎恐惧的盯着自己面前这位深不可测的前者,浑身打颤,不知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会是如何。 “这是何地?” 鹰鸿驱动手中那滴心头血,顿时一副流动的画卷从鹤鸿手中浮现出来,上面正是君正阳最后搏杀鹰锐那一段。 吊睛猛虎辨认了一会,这才怯生生的说道:“大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那边。” 听了这话,鹰鸿不由眉头一皱,手掌合拢,吊睛猛虎硕大的身躯砰的一声被捏成了血雾。 “如果记错的话,你的性命留着何用。”鹰鸿面色狰狞的说道。 话音刚落,身形一展,就朝着吊睛猛虎指的地方飞去。 四五百里的距离,不过转瞬之间,鹰鸿望着被烈火焚烧过后的巨树,顿时断定这就是自己孙子最后死去的地方。 环视四周,鹰鸿身形骤然降落,抱着鹰锐的尸体,不仅老泪纵横,悲泣道:“锐儿!” 哭了许久,鹰鸿扭头对鹰锋说道:“抱着你弟弟。” 随后,鹰鸿手中灵力一催,鹰锐死之前的画面再次展现了出来,望着画面中的君正阳,鹰鸿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子,我要把你碎尸万段,这上天入地没有妖能保你!” “走!”鹰鸿怒喝道,身形就欲向天空飞去。 闻言,鸮宁昌惊异道:“去哪里?” “去万妖院!”鹰鸿一字一顿的说道。 “为何?”鸮宁昌更加奇怪了。 “我刚才听锋儿说,锐儿是接了一个追杀烈火鹤的任务才来到这里的,而刚才我也看到那烈火鹤的尸体,而且那尸体的伤势不是锐儿造成的,这就说明这烈火鹤是在锐儿来之前就被这黑鹰杀死了,也就是说这黑鹰有很大可能也是接了这个任务,所以才来斩杀烈火鹤。而锐儿就螳螂捕蝉……。” 说到这,鹰鸿突然脸色一红,自己孙子做出的事情,的确是有些不地道。 看到鹰鸿脸上的窘色,鸮宁昌心中暗笑,你个老东西也知道要脸,也知道你家那小东西做事不地道。 但鹰鸿毕竟是活了二百余年的老妖,脸皮自是厚的不能再厚了,很快脸色就变了回来。 “这天底下,除了你们朱雀院以外,也只有万妖院才会有飞禽,能接到同样的任务,这黑鹰十有八九就是这万妖院的弟子。”说着,鹰鸿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好一个号称万古不灭的万妖院,如果你们真有数万年前的威势,我这口气说不定也就忍下了,可天谴之,你们万妖院放纵弟子嚣张跋扈,已然式微。希望现在你们识相一点,把那黑鹰交出来,要不然你们临北城万妖院就要彻底成为历史!”鹰鸿望着远方,怒火三丈的说道,仿佛万妖院就在眼前。
“走!” 话音刚落,就只见两道遁光消失在天空中。 然而就这这时,在青极鸟有意的纵容下,还有君正阳拼命疾飞之下,他现在距离绝顶峰只有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 又过了一会,君正阳便看到了绝顶峰高耸入云的身姿,面色一喜,双翼再次加快频率,直接从乱风带中冲了过去。 望着一览无余的山顶,君正阳顿时松了一口气,直接瘫软到地上,久久也起不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一路上君正阳真是连一点也不敢停歇,体内灵力一直处于爆发状态,现在整个身体不论是经脉丹田里的灵力,还是身体各个部位的关节肌rou,都消耗的厉害,而起如果君正阳敢再爆发一个时辰,绝对会给他的身体带来不可弥补的损伤,经脉丹田甚至还会破损。 幸好,除了修武课一般也没有弟子来这山顶,要不然看见君正阳这个惨样,那君正阳可算是彻底在万妖院弟子中出名了。 过了一会,等身体好一些的时候,君正阳缓缓走向竹屋,走的随慢,但君正阳的脑子却转的飞快,他现在思考,自己惹了如此大的祸事,鹿子真和雕宏会不会帮助自己拦下这事。如果他们不帮忙,自己只有立马逃窜,浪迹天涯的份了。虽说此时自己占理,但妖族之间的事情,仅凭道理就能解决的不多,任何时候都是以实力为尊。 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但是君正阳还是选择相信鹿子真他们,因为君正阳觉得在自己领学院身份令牌时候,雕宏给自己说话的语气不像有假,所以君正阳愿意赌一把,他也只能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