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硬汉之道
“二” 戒无双的声音再次入耳耀焱的手慢慢停止了抖动,深邃的目光望向被黑暗包裹的盖贺内心下定了决心。 “想想我耀焱向来不服那些自诩师表自以为是的家伙,但盖贺却很是让我佩服,虽然他总是好整我但结果却又都是为了让我变强而做出的选择……罢了罢了,如果我的人生就到此为止的话我也愿以此来报答老师的教辅之恩。” 轻叹了口气耀焱缓缓举起沉甸甸的小碗放到嘴边,隔着这么近的距离闻道一股浓烈的猩辣味,而且这种味道疯狂涌入鼻息之中让耀焱更加有种要喝下去的冲动。 “三。” “耀焱把那东西放下!” 正在耀焱准备喝下这碗液体时两道声音同时从耀焱耳中传来,而那道粗壮有力的声调将已经陷入其中的耀焱重现拉了回来。 目光再次投向漆黑一团的前方,虽然能见度很低但伴随着昏暗的烛光还是隐约间看到被囚禁在笼中的盖贺已经弓着身子站了起来,身上多处的伤痕和露出的白骨更是显而易见,就像一只受了重伤的大熊一样屹立而不倒。 看到这一幕耀焱恍惚的眼睛渐渐湿润了起来,看到自己的老师伤成这个样子他心里必然很是难过,但即使这样了还毅然而然的尽量挺直身子这等魄力也带给他更大的感动。 也同样在观望盖贺的戒无双眉头紧皱了起来,刚才要不是他多嘴耀焱就已经喝下迷魂汤了刚想说什么就被盖贺抢先一步大声说道“耀焱,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听这个疯子的话,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耀焱哽咽着大声说道“因为,因为我不想…不想看着你死在这里而不管,因为你是我的老师。” 昏暗的环境中盖贺那庞大的身躯在狭小的笼子屹立发出阵阵喘息声道“你要是这样想的话就根本不配做我的学生,耀焱你记住了,情义这种东西对真正能成就大事的人来说不过是过往云烟,有些时候你要想达到更远的前方就必须放下身上的包袱,而只有放下这些包袱才有可能去到你想去的地方,人生来是要面对很多种选择的,这些选择无论是好是坏都要由自己承受,就像选择了情义而丢掉了未来,选择了未来而丢掉了情义,这两者有时是不能去衡量的。” 顿了顿后盖贺发出洪亮的声音说道“我不想成为你的包袱,不管将来的你会走什么样的路你都是我认可的学生,你都是独一无二的耀焱,我这辈子没干过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但如果能在你武道一途助上一力的话我也死而无憾了,啊……。” 突然一根钢枪刺进了盖贺的右腿膝盖内,盖贺也在一声闷哼中倒地,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耀焱,一种断流之意也在此中传递。 “把你折磨成这样居然还有力气说话真不简单,哼哼,要不再来一下?” 说话间戒无双的轻微一动,尖锐的钢枪又一根很恨捅进了盖贺的腰间顿时一片血液涌了出来,但盖贺却丝毫不觉痛意一般沾满胡须的脸上居然还扬起一种浅浅的微笑。 “你这个混蛋赶快给老子停手。”耀焱一把摔碎手里的碗持着古泠刀就要上前痛揍戒无双,此时他的心情简直不能用生气来形容了,这种暴怒的感觉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 然而就在一瞬间面前跪下的人抬眼一望耀焱就发出一阵的抖动,随后如同疯癫了一样将身上的布条撕扯了下来露出一个瘦骨嶙峋的模样,这完全就是一个皮包骨头的人身上一丁点rou都不见得有,又不停捂着头将身体扭曲到不成人形,虽然他的脸还被布条包裹着但不难想象出此时的他会有多么的痛苦,而更加离奇的是他裸露可见的骨头竟然迅速发着黄光的亮光,而且这种光的颜色也正迅速变深,眨眼间就红的像献血一样。 看到这一幕耀焱不得不暂时压制住走向戒无双的冲动,用古泠刀档在身前急速向着后面方向跑去,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那个发着刺眼红光的布条人在一声惨烈到肺腑的嘶吼声中爆炸了。 强劲的冲击波将耀焱瞬间弹飞十几米远,回头望向那里已是一个大坑,余烟渺渺在周围飘散,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简直就是在瞬间完成的,而台阶之顶的戒无双却将早已放在身前的紫伞放了下去一甩长发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淡定从容。
可在耀焱还没缓过神来时一个黑影从空中缓缓放大,见状耀焱也来不及抬头观看,拿起古泠刀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躲过了这个范围,只听“嘭”的一声,一只琅琊大棒重重的落在了自己刚才的地方,而那这个狼牙棒的人就是身材高大的高延。 “首领大人,既然这小子不领情是不是就可以抹杀掉了?” 高延抬起狼牙棒挥舞着说道。 戒无双则慢慢伸出五指说道“他杀了奴家的哥哥,叫他这么死也未免太温柔了吧,奴家要让他体会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明白”高延应了一声就握紧狼牙棒向着耀焱挥舞过去。 可这还不算什么瞬间站着的人影都突然间消失不见了,而目标也明显就是耀焱,双脚用力站了起来,耀焱观望着周围几乎各种兵器都在赶向自己的途中,纵使已经精疲力竭但也必须要再战下去。 一阵“当啷”声响起耀焱驾驭着古泠刀与十几人鏖战在了一起,怎奈敌众我寡短短几秒钟内好几道血痕就落在了耀焱身上,就算没有获胜的可能他耀焱也绝不会认输投降。 “耀焱,去飞向属于你的未来吧,别让这些蝼蚁一般的存在打败了一个真正的武者。” 场面极其混乱的打斗中盖贺的话却如同在安静的环境中滴水一般字字清晰映入耳中,而耀焱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伴随着一股温润的泪水流了出来,再次看向那个方向时盖贺已被全部的钢枪刺进了身体躺在地上没有一丝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