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七十四章 魔鬼引诱人(上)
秦政问道:“语嫣阁驻地的建设如何了?” 申万水成竹在‘胸’,道:“驻地一直在按照大小姐‘交’给我的图纸施工,目前已经进行到了收尾阶段,我大概估算了一下,最多再有半个月时间,驻地所有的工程就可以完工。到时候,还请师父验收。” 秦政击掌叫好道:“好,申先生你这件事办得不错。就在刚才雪姨已经正式颁下圣旨昭告天下,一个月之后就要把彤彤姐正式下嫁给我。我想了想决定来个双喜临‘门’,在我和彤彤姐大婚之前,重开语嫣阁。” 原雷叫嚷道:“秦政,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啊。哈哈,眨眼间咱们兄弟三人都成家立业了。” 秦政揶揄道:“阿雷,我忘不了你和小海。嘿嘿,到时候我还等着你奉茶喊我师公呢。” 原雷郁闷地低下头,“倒霉呀,早知道现在这个样子,当时在礼仪学院的时候就应该拉着你斩‘鸡’头烧黄纸结拜成兄弟,那儿用得着像现在这样,平白无故矮你一辈儿。” 秦政道:“申先生,你暂时把手中剩下的活‘交’给其他得力的人,你还有甜儿静儿他们这几天什么事都不要管,你们分头行事,手持请柬邀请圣手‘门’、八音宫这些修真‘门’派前来参加咱们重开语嫣阁的仪式。我要让全天下的修真者都知道被迫关‘门’七百余年的语嫣阁今天又重新大开山‘门’了。” 原雷自告奋勇道:“秦政,八音宫是不是歌后木琪琪地‘门’派呀。让我去邀请木琪琪吧。嘿嘿,我听说八音宫美‘女’如云,这下我有福了。” 申静恼怒地揪住原雷的耳朵,歇斯底里地道:“原雷你有胆再说一遍。” 原雷哀告道:“老婆大人快松手,耳朵要掉了。” 秦政装作没看见,“既然原雷你这么热情,去邀请八音宫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申静你跟他一块去,帮我监督他。不要让他偷懒。” 申静喜道:“静儿遵命。”说罢得意地看了丈夫一眼。 申万水问道:“戈哈姆家族要通知吗?” “丹妮尔呀?”秦政一愣,旋即陷入深思,他不确定地道,“通知吧。嗯。怎么样能让重开语嫣阁的时候场面热闹一点你就怎么办吧。好了,我要到燕‘荡’新城看一下,你们不用陪我了,办你们的事去吧。” 申万水躬身一礼。带着‘女’儿‘女’婿飞快地离开了供奉堂,坐在马车很快就赶到原雷在京城大宅子。申万水气呼呼地从马车上蹦下来,背着手,一脚踹开隔壁隽海家的大‘门’。“隽海,你给我滚出来。” 堂屋穿出来一阵‘女’子尖利的吵闹声,隽海狼狈不堪地从房间内跑了出来。“岳父大人。” 看着隽海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满面憔悴,申万水喟然长叹。他为他‘女’儿挑的好‘女’婿呀。“海,师父从熙德星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去迎接他?嗯,你是病了还是有事脱不开身?我知道你和师父的关系不错,师父也不是在意繁文缛节地‘性’子,可是该守的规矩咱们也得守。你说,你躲在家里究竟在干什么?” 火舞霁撩开‘门’帘从屋内走了出来,牙尖口利地道,“这不是申老爷子吗?怎么深更半夜的也不让我和我家相公休息,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说吗?哟,meimei,你这是干什么?回娘家搬救兵来了,这不是摆明了欺负jiejie孤身一人吗?” 申万水气的浑身颤抖。小翠拉了拉火舞霁地衣服,“小姐,不要说了。” 火舞霁怒道:“你给我住口,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胡搅蛮缠,我就一纸休书休了你,到时候你可别怨我不念夫妻情份。” 火舞霁难以置信地盯着隽海,“你说什么?你居然要休我?” 小翠再次拉了拉火舞霁的衣袖,“小姐,你就少说两句吧,你要是真把姑爷惹急了,就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了。” 形势‘逼’人,火舞霁不管愿意不愿意,也只能暂时先咽下心头地恶气。 婿也不想狡辩什么,你如果想惩罚就惩罚吧,小婿绝无怨言。” “你倒是光棍。”申万水狠声道,“哼,我懒得管你。阿雷,你把师父嘱托的事情和他说一遍。” 原雷叹了一口气,心中不由庆幸没想隽海一样惹下还不起的桃‘花’债。“小海,秦政主要和我们说了三件事,第一事是和咱们切身相关地,就是秦政不会收咱们为亲传弟子了,以后大小姐会收我们为徒。” “甜儿怎么办?”隽海问道。 申万水气愤中带了一丝欣慰,“你还记得甜儿是你的妻子呀?哼,不用你‘cao’心,师父说了,甜儿还是师父的弟子,以后会亲自教导她地。” 原雷继续道:“‘女’皇陛下已经正式宣告天下,一个月之后,要亲自为秦政和大小姐举行盛大地婚礼。秦政想在婚礼之前先重开语嫣阁,他想让咱们代他邀请修真‘门’派前来参加重开语嫣阁地仪式,我和静儿要去八音宫,你有没有时间也去邀请一两家‘门’派?” 火舞霁眼珠一转,“我去要求丹妮尔。” <是你不可以。” 火舞霁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为什么不行?我也是秦政地弟子呀,为师父办事是我的责任和义务,再说了,我和丹妮尔在礼仪学院的时候是最好地朋友,难道还有比我更适合去邀请丹妮尔的人吗?还是你们打算以众凌寡。欺负我孤身一人?” 申万水叹道:“火舞姑娘,你好自为之吧。阿雷,静儿,甜儿咱们走。” “送岳父大人。”等申万水离开后,隽海问道,“火舞,你真的要去邀请丹妮尔?” 火舞霁很爽快地点头道:“对呀,秦政要和大小姐完婚,这么好的消息怎么能够不和丹妮尔说一声。” :“你明知道丹妮尔对秦政有好感。还要请丹妮尔摆明了添‘乱’吗?” 火舞霁理直气壮地道:“添‘乱’?你有没有搞错,你们男人谁不是得陇望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咱们不说别人就说你吧,你明明一定定亲了,为什么还要在礼仪学院和我搭讪?以至我现在整日里受你的闲气……” .=.尔吧。到时候不管是大小姐还是丹妮尔醋海生‘波’,我看你怎么收场?你可别忘了,秦政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冥轩辕烈就是明证。”说着。海拂袖而去。 “你干什么去?”火舞霁不放心地喊道。 “我去万龙城。”海头也不回。 “小翠,”火舞霁招招手,“你去跟着姑爷。替我盯着点他。不要让他在外面沾‘花’惹草。还有不要让他和申甜那个狐狸‘精’勾勾搭搭的。如果有什么异常,记得马上向我报告。” 坦率地说。火舞霁还是有点本事地,秦政传授给他的语嫣阁心法,她已经修炼的入了‘门’,如果她能专心修炼,取得的成就会比现在更大。她简单地收拾了行囊,然后走出宅院,往城中心走去。丹妮尔曾经和她说过如何抵达圣坛山山脉,传送阵地坐标也曾和她说起过,只需要支付传送的费用,就可以轻松抵达圣坛山。 火舞霁出‘门’的时候正是午夜时分,夜空星月‘交’辉,大街上除了偶尔有巡逻的士兵经过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士兵们并没有为难火舞霁,在查验了火舞霁地身份之后,就善意地劝说火舞霁回家,最好等天亮之后再办事。火舞霁当面应下,等士兵们走远,她就继续朝城中心走去。时间对她而言是如此紧迫,她得好好抓紧时间考虑一下如何向丹妮尔“传递”消息。 就在火舞霁身后不远处,一个黑影不紧不慢地跟着。诡异的是黑影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脖子以下的部位都没有,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无尸的脑袋漂浮在空中。
火舞霁走了一会儿,突然感到脖颈处凉丝丝地,同时还听到一声拖长地调子,“小姐……” 火舞霁回头一看,尖声叫道:“鬼呀!!!”白眼一翻,仰面晕厥在地。 “呵呵。”那人低下身子,拍了拍火舞霁的脸颊,“这么不禁吓。秦政的眼光真够烂地,收得几个徒弟个顶个地窝囊废。妈地,要不是你还有点用,老子早就宰你了。” “什么人?”巡逻的士兵听到了火舞霁地尖叫声,匆忙地向回跑。 “真是麻烦。”那人抱住火舞霁,纵身一跃,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空中。皎洁的月光投‘射’在这张俊俏中夹杂着‘阴’戾的面孔,如果秦政看着这张面孔,肯定会欣喜不已,他就是和语嫣阁纠缠不休的老熟人——沈傲冰。 沈傲冰很幸运,也很狡猾,而且他也是心‘性’坚韧之辈,习‘性’和凶残的狼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很久之前,他就被黑修真某中层人物相中,发展其成为黑修真的一员,后又因其谋夺了语嫣阁的原驻地——雨桦山,从而被擢升为中层人物,负责黑修真界在地星的所有事务,不过地星修真基础浅薄,发展黑修真的条件并不成熟,沈傲冰的工作并没有多少起‘色’,却也没有什么过错,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他遇到孙若彤,才接二连三的折戟在秦政手中。沈傲冰原先的修为并不高,却非常善于利用手头的资源,从他可以在和武瑛熊、轩辕烈的‘交’往中如鱼得水的表现就可窥一斑。 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秦政的修为在增长,沈傲冰也不例外,这段日子,他躲在人迹不至的深山老林里面潜心修炼,就在不久之前,成功地利用黑修真的手法炼化吸收了轩辕烈的元婴,他的修为产生了质的飞跃,已然跃升到分神中期了,即使放眼修真界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了。不过心狠手辣眦必报的沈傲冰并没有沾沾自喜,他最早想起的还是干掉秦政。他自知单打独斗不是秦政的对手,一面把秦政和孙若彤的行踪透‘露’给了黑修真界的上层人物,另一方面就潜伏在摩尔寺城,时刻窥视着孙府和隽海原雷家的动静。 撇开修炼的手法不论,黑修真和普通修真者在外表上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一般人很难发现两者之间的区别。当然如果你拥有一双透视眼的话,可以发现黑修真的元婴和普通元婴在印堂的位置有一点差别,后者光洁无物,前者印堂发暗发黑,这一点表现在体外就是黑修真多多少少都有一缕黑气缠绕。而这一点细微的差别,目前在修真界只有孙若彤一个人可以看出来,连秦政都没有这个本事。 沈傲冰耳聪目明,秦政和孙若彤甫一回来,他就得到了消息,于是早早的守在了原雷的宅子附近,隽海家矛盾重重对他而言,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对擅长浑水‘摸’鱼的他而言,这里有太多值得他下手的机会了。 沈傲冰心中一动,低下头看着怀中吓得‘花’容失‘色’的火舞霁,“你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火舞霁眼睫‘毛’动了动,眼睛却没有睁开。 “你信不信,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把你从两三千米的空中丢下去?”沈傲冰邪邪地道。 火舞霁募地睁开眼,“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师父可是大名鼎鼎的秦政,供奉堂监院,皇室新贵,堂堂燕郡王。你快点把我放下来,我还可以求我师父饶你不死。”她从来没有唤过秦政一声师父,这时危险降临了,喊得比谁都顺口。 “好啊,”沈傲冰淡淡地道,“让你师父来抓我呀,我随时恭候。” 火舞霁大抵上是明白远水解不了近渴的道理,狠狠地瞪了沈傲冰一眼。 沈傲冰毫不在意火舞霁的行止,在他眼里,火舞霁和一只蚂蚁毫无差别,“告诉我,你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