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决定
新的清晨，不再有痛苦、绝望、失落。【】这一日，天玄宗的严肃竟无出可寻，飘荡着的、只有欢歌与笑语。走出竹林，四周已不同，到处都是手持兵器的侠士在携伴游走，谈论着今生的无限悔恨。云翔拉着柳涓的手臂，穿过嘈杂的人群，来到了天玄宗的庭院，试图找到这般不同的缘由。可是，数千个人、密密麻麻，无法看清。能做的。也只有尽快逃离，回到那寂静的竹林。 转身向后走去之际，一声呼喊，制止了两人前进的步伐。云翔转头望去，几位天玄宗弟子正避开往来的人群，移动到他们的面前：“封少侠，掌门人有请。”眉间略微一皱，这时候，要干什么？正想请示师姐之时，却发现，柳涓早已退去。云翔无奈哀叹一声，只得跟随他们再次向着那九霄重楼走去，不知的只是宿缘。 “无尘师兄，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那我们就没有时间在去考虑了。” “决定了之后，我们就等于是断了退路，还是再商讨一番吧！” 九霄重楼的顶峰，昔时的虚无之门，走进，却只剩下了四位。无尘坐于正前方中央，手使一柄长剑，似有似无，所散发的光辉填满了整个大殿，照亮了众人身躯、下方站立的三人。看去，一身披天师道袍的白眉长者隐于角落，黯淡的目光，透露着看不清的忧愁苦闷：“已经无法挽救，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或许真是如此，当却又无法放弃，也没有理由可以放弃。无论怎样，都得试上一试才能见分晓，哪怕这是不可能的。白眉长者身旁一儒生出手阻挡了这继续蔓延的忧愁，看着后方的老僧，等待着他的决定。同时，也看到了走进的云翔。 来了，相似的气息。长吐一口气，看着云翔的进入，白眉长者唤过身旁二人，示意着开始的到来：“无尘师兄，他便是遗腹子吗？”莫名的亲和感，促使白眉长者向前走去，停在了云翔的身旁：“等到了，这不该来的开始。”拉过云翔的手，看着他那只剩下了疑惑的双眼，无限的关怀顿时涌上心间，将其掩盖于悲苦的宿缘之中。”冯老道，决定的是你，犹豫的又是你，现在呢？”无法再去等待，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痛苦，真的、真的不想这样。紫袍儒生直视前方的白眉长者，已无法静下心，去对待这一切。 无尘走向一旁的青木长台，将手中之剑立于中央，伸出长臂召唤着云翔过去。还有，那隐藏于心底的几点怨意。云翔向着无尘移动过去，渐渐的、近了。停在了无尘的面前，看着他、才知道，自己昔时的错误。因为、这才是真的，真的无尘。不过，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想不通！“云翔，在你身后的三位前辈分别是分别是浩天佛堂的了心大师，幂云府的子中先生和闫道庄的冯天道长。他们都是名声震世的仁者。今日，他们不远千里来此，除了为这十年一次的凌雄大会，更重要的，是为了你、今后的你。” 今后的我？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今天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这么奇怪？师姐、江冷、还有，这些人，这些陌生的人。云翔向后退去，惊异地看着，眼前这奇怪的一切。“云翔，你知道你为什么会通晓各派法诀吗？”摆动长袖，无尘提起步伐，走到云翔的面前。无限的仁慈，顿时环绕于云翔的脑海，使其再次萌生出不解的疑惑：是啊！自己为什么会各派的法诀？就像是、与生具来的。奇怪！无比的奇怪，伸手抚摸云翔的肩膀，感觉更加强烈，与他一样，相似的气息。“在师兄将你带走后的第二年，各派掌门齐聚而至。或许也可以说是你的召唤。也是在那一刻，他们作出了至今都未动摇的决定，因为，他们相信你，今后的你。所以，他们才会将自身绝技都融入你的心魂，无可比拟的心魂之中。” 各派？掌门？心魂？混乱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时候的决定又是什么？眼神中的疑惑逐渐转变为呆滞，不知该如何去，接受！抬起沉重的头骨，看着那无限关怀的环绕，示意的垂下双眼，向后退去：“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抛出了困扰了数年的疑惑，将身后三人召至身旁。“云翔兄弟，我等这般做法，只为那不堪的宿缘。”了心走向云翔，支撑其摇晃的身躯。的确，宿缘的侵蚀，往往会令人无法抵抗。无论他是谁。 “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明白大师的玄机的。云翔，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等待，等待着那个人的回归。因为，决定只能由他来告诉你。”子中提起手掌，涌现而出层层光环，致使四周气场增添了几分柔和气息。汇神运转体内真元，施展儒门仁心之道将云翔心中的混乱压制了下去，消除其眼神中停留的呆滞，知道明白的那一刻。“那个人，对我很重要。是吗？”不知为什么？突然，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又有一种莫名的亲切之感，那个人就像是我的兄弟、生死之交。不过，既然要等，那就等下去吧！因为可能只有这样，才会知道这一切、宿缘。 离开了之后，穿过密集的人群。看到了、他。江冷。可是，却不知要不要过去与之交谈，这样做，师姐会不会……等等！转移中的目光，停在了另一旁，师姐？楼阁的暗角，直视着，他？有意思！云翔催动体内真元，施展道门之术支离破碎，淡去周身气息，消失在了这密集的人群之中。“师姐，原来你在这儿。”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动了沉浸中的柳涓，诧异的眼神，直视着身后的云翔，几点淡淡的怨意：“云翔，你干什么？”感受到了，柳涓显露出的怨，低下了头、只不过却带了几分嬉戏：“师姐为什么要躲在暗角偷看呢？”真的很奇怪，明明无法忘记，却要装作遗忘。 “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现在已经无法改变。”柳涓转身将云翔落下，停在了那寂静之中。找寻着只属于自己的时光。可是，这真的是属于自己的吗？自己还配拥有它吗？不可能了！真的不可能了！看着这孤单的离去，无可奈何，只得向前走去。云翔看着这些交谈的人，平日里的名门正派，真的存在吗？不过，这些已与我无关。现在的我，只想弄清楚这一切，宿缘。 四处游荡之际，一阵杂乱的步调。回神望去、数百人，不同的方向，前往天玄宗的剑峰。那座，诞生了罪恶的山峰。长叹一口气，盲目的跟随，知道他的呼唤：“云翔兄弟，原来你在这里。”看去，那张脸，闯入了原本只属于师姐与自己世界中的那张脸。渐渐靠近，然后，停了下来、在他的面前。“江冷？你……”意料之外的回应，不禁紧皱剑眉，生出了几分诧异。什么时候？这么陌生。“云翔，你随我过来，我带你去师尊那里。要不然，再想找到就难了。”随即转身唤过后方的两位师弟于于前开路，前往、那罪恶的诞生之所。 跟随着他们，来到了、这里。再一次，看到这些人，奇怪的人。还有……师姐？云翔跑向前去，此时的心中也只剩下了师姐柳涓，胡乱朝各位掌门示意后，坐在了柳涓的身旁。或许，现在也只有师姐才会使自己忘记仇恨。不过，却也只有短短的一刻时光。“云翔，好好看着，这人间各派的比试。对你，会有益处的。”丢下一句话后，柳涓又回到了平静，湖水般的平静，再无半点动荡，哪怕是云翔的呼唤。“师姐最近怎么了，这么平静、平静的甚至让我感到了，可怕、未有过的可怕。” 等待，这一切，开始，无法停下的开始。直到他、苏醒。 “各位，安静下来！”前方空出一片辽阔，数声震天响声直破云霄，扬起漫天飞尘，掩过众人。只不知的是，这其中的无限守护。众人向前方望去，看到了、御剑于中央的白袍青惯：“首先，谢过各位的来临。希望各位可以在今日的凌雄大会上展现最强实力，让那些只会躲藏的冥界小卒看看，我们人间各派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话音刚落，场地周边瞬间振奋而起，众人尽皆释放周身气息。最强的一面，随之显露。除了，那个！ 最强的实力，这就是你们人间的最强实力吗？可笑！可笑！ 略微的一丝显露，不只是要表现给谁。她？还是那个人？可惜！这一切这一切已迷失于时空之中，无法寻觅，无法…… 最后的观望，白袍青冠命四处的天玄宗弟子散开人群的围堵，使模糊的他们顿时变得几分清晰可见。当然，却不知是如此。催动身后所配长剑，迎天一举，落下一道五彩光辉，宣告着这一切的开始。同时，也揭开了那无人知晓的惨痛。只是不知道它何时到来？何时离去？留下的又会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