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小托德,你就是个白痴!!!
一老约翰觉得自家的主子就是个白痴——虽然即便如此,约翰依旧着他。 打十二年前自己被老主子从狼嘴里救下来后,自己就一心待在这个家里了,即便是五年前的入侵让这个贵族之家失去了封地荣耀和财富,他依旧没有离去,扶持着那还年幼的主人以商人的名义在那个小镇定居下来,然后一点点的积攒着家业,等着再起。 虽然大多数的贵族都逃去了王都,但是老约翰一点都不觉得那个老迈的王靠谱,而且丢了封地的贵族落魄的家破人亡什么的他可见识多了——破船也有两斤钉,可是想拔钉子的人海了去了——进去王都之后就凭那位年幼的主子,怕是他们活都活不下来。 如果不离开自己的封地躲藏起来的话,万一王位的继承人精明能干把领地夺回来了,运作一下之后,说不准还能得到原来的土地——这是老约翰当初的想法。 可惜,很长一段时间,他的愿望并没有被实现——老迈的王一直着不挂,整个英格兰被入侵者撕扯的支离破碎的,距离他带着自家的主子恢复家族的荣誉这个梦想也愈发的遥远起来了。 好在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位强大的王出现了——这位王简直是命运之子,他亲手拔出了那把预言的剑,并且组建了强大的骑士团,开始逐步驱赶起了入侵者,这让他的追求渐渐有了一丝希望。 虽然自家的主子在经商上的天分让他这个老师都佩服的不行,但是此刻他依旧忍不住想指着鼻子骂他。 那是亚瑟王的斥候啊! 就算你为了安全着想,不想接触,那也不能干掉啊——如果全部干掉也好推脱,但是还放跑了一个,这和白痴有什么区别? 本来想夺回自家的爵位和土地就是很困难的事了,现在希望完全没有了——得罪了王的人,怎么跑? 可惜,此刻已经不是他能耳提面命的时候了,自打小托德第一次做生意就赚了一大笔钱后,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人也别的越来越奇怪了,简直像是换了个人,偏生他生意还做的顺风顺水的,攒下来一大笔家业。 可惜,房子和大部分的财富都被舍弃了,就为了那么一个小盒子——值得嘛? 然而,值不值得已经晚了,在出事之后,整个家里最轻便的财宝被拿了出来,然后被分割开来——珠宝什么的分成了一份,名画和金币分成了另一份,然后,托德带上了前者轻装出发,另外一份被留给了自己。 临行之前,小托德久违的吻了自己的手背,语气无比哀切:“约翰叔叔,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了,在这里我就不瞒着您了——我有一个私生子在外边,我们分开两路行进,如果我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希望您能像照顾我一样的照顾那个孩子,因为这个时候我只能相信您了。。。” 恩——多久没有这样了?大概从他第一次做生意之后高兴的忘却了礼仪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么和自己亲近了吧? 所以,老约翰无视了对方因为一个小盒子得罪亚瑟王的事,无视了好不容易平定下来却不得不逃命的事——甚至,无视了小托德试图把自己作为饵的事。 满满一马车的钱币和名画,这辆马车再怎么掩饰都遮盖不住的——后来的人很容易就能发现这个痕迹。 不过,老约翰并没有放弃马车轻装上阵的念头——虽然他知道只要自己装那么一包然后让剩下的几个老实的仆人私下分掉的话,自己不但下半辈子能够衣食无忧,还能让剩下来的仆人为自己拖延时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己只能依靠多年的压力命令对方,时时刻刻得防着他们暴起抢了东西就走并且还得留神后边的追兵。 他甚至不断的给那些人许诺——他们在家主运作获得贵族位置后成为有份的人,甚至最表现出众的人说不定能混到贵族的位置。 用这样的萝卜吊着手下的人,老约翰成功行进了一路,他甚至在幻想着到达目的地的生活了。 他不打开了腰里的羊皮水囊,轻轻的抿了一口,然而,一股仿佛被一群野狼盯住的不祥的预感直接袭向了他,他不由的停下了马车——真的遇到袭击的话,他不介意把所有的财宝扔出去来制造混乱的。
然而,虫鸣依旧,鸟鸣依旧,一切正常——完全没有任何埋伏的样子,这让他怀疑自己的经验是不是失效了。 难道是因为年老而导致自己太过于紧张了嘛? 老约翰内心如是想到——他甚至有打算回去后就不干了专心养老了,然而,一阵惊恐的吼叫和慌乱的仆从直接把他从幻想里喊出来了。 顺着他们的手指,老约翰惊奇的看向了自己的头顶——那是一只没有任何感的庞大的眼睛的虚影,在它的注视下,老约翰感觉自己比刚刚出生的婴儿还要脆弱,仿佛自在这只眼睛下没有任何**存在了。 上帝啊——小托德,你招惹了什么人! 他下意识的就开始从马车上翻了下来,然而根本没有任何用,那只眼睛悬浮于他的脑袋上方,牢牢的盯住了他。 此刻,他的内心是拔凉的——他知道这次自己是跑不掉了。 然而,危险比他想象的还要来临的快。 一副扑克牌凭空出现,当着所有人的面缓慢的摊开来,然后一团蓝色的光芒在卡牌围绕中心扩散开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曲径折跃在获得了确切的坐标之后,不比幻影移形来的差,甚至在保密还有着提升。 两道影在法阵出现后迅速的出现了,面对这一灵异的景象,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瞬间软了腿,放弃了逃跑。 老约翰看着来人,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但是眼神中透出了一份坚决来。 小托德——希望你真的清楚你惹到了什么人,老约翰能帮你的只有最后一次了。 伴着眼睛闭住,一把防用的短匕从腰间被摸出,然后直接插向了心脏,然后猛地一搅,一抹鲜红喷洒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