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卖命钱
“来来来，大家赶紧享用。”不一会吴启就端出一大锅rou过来，很是热情的说。 满满的一大锅肥rou，还没架到桌子上，那油腻的油味就熏得柳萧然一阵反胃，根本就没一点食欲。 反倒是方宇率先夹筷，一口肥rou就直吞过去，很是享用道：“嗯！很不错的味道，油量够足，有rou的味道。” 光是愣了一会，柳萧然就看到大舅夹吃了五六块的大肥rou，看得他一愣一愣的，真想不出怎么油的东西大舅怎么吃得那么津津有味，末了，方宇还高兴说：“别光顾着啊，吃，赶紧吃，不然就没你们什么的份了。” 那一锅的肥rou少说也有四五斤上下，柳萧然几人面面相窥暗道：“大舅没出事情把吧，怎么大的肥rou竟然还吃得香香有味，这一大锅别说吃完了，能吃掉一小半就不错了。” 几人有点不清不愿下筷。柳萧然夹住一块看似小点的肥rou伸进口里，其实吴启切的rou块很是均匀，大小几乎差不多，哪一块看似里面最小的了，其实也有一指那么厚，刚进口中，还没细嚼两下，柳萧然就感觉嘴巴一阵油腻，很是难受。 再继续细嚼两下，满嘴的rou就如同海绵一般，挤出一股一股nongnong的猪油过来，感觉没有一点盐味，没有一点香料的味道，除了油，柳萧然不知道这嘴里的东西还能感觉出什么味来，当时就腻得柳萧然想吐又不好意思吐，想吞下，那喉咙就跟犯冲似的死命的反胃，咕咚咕咚在嘴巴里转了那么半天才吞下去，那感觉就好像终于完成任务一般：狗日的终于吞下去了！ 抬头看了大哥和小舅一眼，他发现两人的表情也差不多，很是难受的样子，仅仅是吃了一口之后就没敢吃下一口了；手中的筷子在锅里转来转去那么半天，抽出来一趟就沾了点油水上来，什么东西也没捞出，而且还怕粘的油水太多似的，跟着筷子还在锅里甩了甩，把油甩出大半，才过来吃饭。 这动作在两人手中就跟机械似的，来来回回就在锅内搅动一番，然后空着的筷子那么甩几下回来，看的柳萧然一阵发愣，暗道：“这他娘的是吃饭呢，还是受刑啊！搅来搅去的搅得人心烦，这到底是干那样啊！” 好像没看到柳萧然难看的样子，旁边的吴启还一脸笑眯眯的跟着坐下，笑道：“来来来，爱吃不吃店里面的大肥rou，多吃吃，多尝尝，保管你吃的油腻腻的，物超所值。”跟着还夹上几块大肥rou，自来熟一般放在柳萧然碗上面，看得柳萧然一阵反胃。 最后柳萧然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放下碗筷，看着笑眯眯的吴启问道：“我说吴老板，这就是你做的菜，这……好像没放多少盐吧！而且rou也炒的不太熟啊！” “是吗？我尝尝看！”吴启不以为意道，跟着还夹上几块吃下去：“没有啊！有盐的啊！很不错啊！” 那一副闭目享受的样子，就好像在品尝人间仙露一般，看的柳萧然一阵咬牙，差点想一大脚飞过去，大骂道：“狗日的这东西是人吃的吗？好好的一锅rou就被你抄成这玩样，活干你店里没人吃饭，直接倒闭算了。” “阿启，你就别逗他们了，呵呵！”方宇这时也放下筷子说道：“说真的，你做的这玩样真的很难吃，也就是我这样的人才来光顾你这里，其他人还都吃不下这玩样。” 听到这话，吴启脸上也露出一阵尴尬之色，很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方宇继续说道：“说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其实我也差不多，当年没考上大学，我老爸也就是你外公，要我继续读高四，我没同意，就想着自己有能力什么的，凭什么没文凭就不能养活自己啊！独自一人离开孝昌市出来找工作，高中文凭吗！前几年那时候好歹也是算是一个本本了，其他国企之类的也肯招你，可当时我就犯了傻，想到凭什么我就要给别人打工啊！很多人下海的不是也挣着大钱当老板吗？我怎么就不行了。” “几年下来，生意什么的也没干出来，没好意思回家，可我也想家啊！就在随城市找了家小公司安顿下来了，这一晃就到现在。” 声音中有点梗咽，到这里还不忘夹起一块肥rou吃完，才说道：“没脸回家啊！特别是你小舅也上了警局，有了稳定的工作之后，就更不敢回家了，每个月就整了几百块钱，没舍得吃喝玩乐，都积蓄过来，好让你外公他们高兴一番，在邻居面前也不至于丢脸。这时候我就来到阿启这家店，呵呵，平时舍不得吃好的，那时连rou味闻着都香，就过来吃了。” “好不好吃倒不说，反正便宜，而且还rou量充足，每个月那么几天想吃rou了，就要过来吃一锅，总算是没忘这rou味吧！呵呵！” 跟着的柳萧然心里一阵难受，前世的时候他就知道大舅和小舅兄弟两关系很好，但有时候总是有一种距离的感觉，甚至还吵过几回，那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两人关系没年轻时候那么好了，此刻他才明白过来，不是感情的问题，而是身份的距离，一种社会地位的差距拉开两人的关系。 前世的他生活虽然不如意，可rou什么的没缺少，今生过来，生意红火，他在物质上也没缺少多少，不知道外面生活艰苦的柳萧然自然看不上这种食物。 这时，不知怎么的，柳萧然突然夹下一块rou吃下去，细细慢嚼起来，然后才说道：“大舅，这玩样他娘的什么都吃不出来，就是rou味他娘的满满都是。” 小舅听到大哥的这番话后心里显然有点难受，虽然同是亲兄弟，但上学时候两人成绩就很好，却被大哥从小训大的他难免忍不住有一种想跟大哥攀比的感觉，特别是自己当上副局长之后，对上大哥难免有一种自己比他成功的感觉，这感觉平时也不时的流露出来，却想不到自己却伤了大哥的心。 转头悄悄摸了摸眼角的泪水，也也忍不住夹上一块rou吃完，笑道：“还真有rou的味道，呵呵，就跟小时候半年也没闻道rou味一样，那大肥rou的油味馋得让人忍不住想偷吃一大块。” 柳萧严这时也吃下一大块笑道：“记得小时候在外公家，哪里办喜事，甚至哪里办丧事啊！都发几大块肥rou过来，当时外婆还悄悄的包好，没给其他人，就带来给我和萧然两人吃，当时还馋得小舅眼红不止呢？我还记得那时候小舅好像不服气，还被大舅追着后面打了几下，好像最后小舅还被打哭了呢！” “滚！滚！滚！我那时候哪有被他打哭了，最后不就是……不就是跑了吗？” 一提起这事，方泉脸上就一阵尴尬，最后反驳起来，声音也越来越低，就跟老鼠叫一般都让人差点听不到，看得几人一阵哈哈大笑。 过后几人也不管什么难吃不难吃的，就当回想小时候的馋味，大吃起来，旁边的吴启也大笑起来，跟着被几人拉上来吃上了，好吧！说真话，他们其实是怕吃不完这一大锅，就热情的邀请了吴启过来帮忙解决。 饭后吃得几人满嘴油腻腻的，几人再点上几根烟，也不理会剩下的满桌的东西，开始吞吐烟雾起来。 方泉这时也说道：“阿启，跟你说个事，你看你这生意也没什么钱赚的，现在我侄子需要一个保镖，你看怎么样、” 吴启眯着眼睛，很是平淡道：“我一看你们这副模样，就知道准不是来吃饭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要找我当保镖，这玩样我可玩不来啊！” “保镖这东西有什么玩不来的，有本事的人就能干，没本事的人就干不了，有什么稀奇的。”柳萧然打量着吴启，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忍不住说道：“看你身体还不错，只是我需要的保镖至少也能对付十几二十人的，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有这本事呢？” “激将法！那玩样对我没用。”吴启无奈道：“我就说刚才你这小子瞎盯着我看来看去干什么，感情是在观察我啊！得，我也不说啥！只要有钱，我就保你平安，就是那啥你能出得起我的身价吗？” 眼睛看着柳萧然，余角却看向方宇几人，显然不认为柳萧然出得起他的价钱。 柳萧然也不以为意，说道：“那你说多少钱肯来，只要有本事，不用他们付，我给。” 吴启有点吃惊的扥了扥，随后露出一丝嘲讽，伸出五根手指道：“一口价，五千，一个月，只要对上五个人以下的，保你全身不伤一丝毫毛。” “才五个，那你的意思就是五个人以上你对付不了了。”柳萧然有点郁闷道，他之前听到大舅说吴启能对上几十人，心里就一阵眼热了，心里就折磨着这样的高手一定收服，不然怎么能配上自己重生者猪脚的身份，刚才也观察一番，感觉这人应该是有本事的人，却听才能对付五个，心里不由一阵失望。 “哈哈哈，你以为我说的五人是什么阿猫阿狗之类的。”好像猜出柳萧然的心思，吴启大笑道：“五个人，正规军以上的，经过训练，见过血的老兵，真正敢杀人，杀过人的，五个人以下，我能保证你安全的同时对付，对付一人一千的工资，我能对付五个人，收你五千，不高吧！” “什么！五个正规的军人，而且是见过血的，那你的意思是你要是不保护我的话，还能对付更多的人了。” “也不是很多了，正规的军人，十个左右吧！小混混之类的，见过血的，二三十个也行，要是普通人，多一倍也没事。” 吴启说话时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就好像自己牛逼得一巴掌就能扇死人似的，完全没有一副高手的样子，看得柳萧然也不得不怀疑这话中的水分，迟疑了以下，小心问道：“五千倒是没问题，倒是你能不能出手证明证明，我先说，这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没见过这样的高手，想见识一番而已。” “哦！是吗！”懒洋洋的说了句，吴启嘴角下面不由露出一丝捉弄的笑意，也没见他大喝的声音，眼神突然杀气凛然冲出，跟着在众人还没反应之前，身体一晃，已经来到对面桌上柳萧然的面前，在柳萧然还傻愣的时候，大手一把就向他抓来。 被吓了一大跳的柳萧然还没向后一跳，那只打手就跟铁钳一般夹着他的脖子，如同捏住鸭子上面的长脖子一般提了起来。 当众人吓了一大跳，大叫一声的时候，又轻轻松松的放下柳萧然的脖子，拍了拍手，满意的回到自己之前位置，看着柳萧然，一脸笑眯眯道：“你看我这两下，值不值这个价啊？” 咳！咳！ 柳萧然握住脖子咳一阵起来，大气呼呼的喘出，背后一身的冷汗冒出。刚才那一霎那，柳萧然完全没有反应就被人家提起了脖子，连气都喘不出一丝，那种窒息的感觉让他很是惊恐，感觉自己差点就要死了一般，特别是对上那一双杀机凛然的眼神，那是一种杀人不眨眼的冷漠。 冷，一回过头来，柳萧然才感觉自己全身的冰冷，这种感觉就如同走了一趟鬼门关一般，让人后怕和恐惧。 直到半响，才回过味来，跟着就盯着吴启一阵发热，那灼热的眼神就好像猫看到老鼠，光棍看到西施meimei一般，看得吴启脸上嘲讽的笑容都忍不住僵硬起来，很是难受的转过头过去，没好意思对上那双**的眼睛。 砰！一声，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扔向吴启的面前，柳萧然兴奋道：“没得说的，十万买你一年的时间，多的按月来算，以后你自己补上去。” 看着面前一笔巨款，吴启实在是想不出面前的小子是怎么从怀里掏出来的，半响还在发愣，有点傻傻的闻道：“这……这就是我的卖命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