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案中案
赵镇雄有些激动道:“宋大人,这个重要吗?一个女人,如果不守妇道,送到官府是会被判重刑的,最少也要坐两年牢,而且还要受扒衣游街的惩罚,我们赵家没有对不起柳飘絮,出于人道考虑,没有把他送官,只是把她给休了,如果宋大人一定要追查此案的话,恐怕宋大人要先判柳飘絮不守妇道的罪刑了。” 宋瑞龙笑笑道:“这件事就不用赵老板cao心了,倘若柳飘絮真的犯了七出之罪,本县一定会判她的罪的,但是如果事实并非如此,而是另有隐情,本县承诺,无论牵扯到任何人,本县都会一查到底。” 苏仙容紧接着问道:“赵老板,你还是先说说,柳飘絮肚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吧!” 赵镇雄痛惜道:“嗨!真是作孽呀!我的儿子赵留后,生来就有病,他的病一直在治,可结果都不能完全治愈,直到十八岁,他还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郎中说,他这一辈子只怕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而我的父亲赵赵鸿飞不忍心看到我们赵家断子绝孙,所以他对赵留后十分的溺爱,无论他想得到什么,我父亲都会满足他。二十岁那年,我父亲赵鸿飞给赵留后寻了很多媒人,几乎把平安县以及附近的几个州县的美丽大方的待嫁之女都找遍了,可是赵留后一个都看不上。就在我父亲生气的时候,赵留后说他在大街上看到了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子,他对那个女子痴心一片,愿意娶她为妻。” 苏仙容打断了一下赵镇雄的话,道:“赵留后所说的女子就是他的妻子柳飘絮吧?” 赵镇雄点下头道:“正是。我们家,家大业大,要说我儿子看上哪家姑娘那是哪家姑娘的福气,可是当我们家找媒人向柳飘絮家提亲的时候,他的父亲柳铁板,就是不同意。我们赵家哪里受过这等气,无奈之下,我父亲让赵留后死了那条心,把柳飘絮给忘了。可是后来,我的儿子赵留后始终放不下柳飘絮,每天以泪洗面,寝食难安。三个月后的一天,我儿子赵留后偷偷的又溜到了柳家屯,可是,当我儿子赶到的时候,柳飘絮的家里三口人被人杀了两个,只留下柳飘絮在家中哭哭啼啼,看到我儿子赵留后以后,她不知所措,还好我儿子赵留后出钱帮她埋葬了她的父母,至此以后,那柳飘絮愿意以身相许,嫁给了我的宝贝儿子。” 宋瑞龙听到这里,他觉得柳飘絮父母的死亡很可能和柳飘絮的自杀有很大的关系,道:“你的儿子也算是英雄救美,最后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可是,本县想问问,当时,柳飘絮的父母是被何人杀害的?” 赵镇雄很坦然的说:“呵,那柳飘絮的父母是被人用刀杀死的,据说,他们家有一件宝贝,是柳铁板在自家土地里挖出来的。是秦朝的青铜剑,那把剑上还刻着一个‘羽’字,都说是项羽和淮阴侯韩信对阵时留下的。价值千金,也许就是因为这件事引起了很多**的争夺。” 宋瑞龙马上意识到这个案子的复杂性,道:“那当时受理此案的人是谁?” “前任知县郭永才。” 宋瑞龙急切的问:“最后这个案子又是如何了解的?” 赵镇雄摇摇头道:“这个案子非但没有了解,而且又出了一桩更大的案子。” 宋瑞龙淡定的说:“你说的这个答案子,指的是什么案子?” 赵镇雄道:“这个案子可以说只要是平安县的百姓都听说过,大人怎么会不知道?” 苏仙容道:“你说的是赵离杀害前任知县郭永才的事,对不对?” 宋瑞龙有些奇怪道:“柳铁板的死,怎么会和郭永才的死掺和在一起呢?” 赵镇雄道:“因为郭永才是一个有心也有胆,但是没有武功的人,他想把翠花山的强盗给剿灭了,顺便问问柳铁板是不是赵离杀的,最后,他带着十几名衙役攻上了翠花山,杀死了五名强盗,但是并没有抓住赵离。赵离恼羞成怒,一年后的夜里潜入到县衙,一刀砍了郭永才的头。那个案子随着郭永才的死,算是了结了。待到宋大人您上任,一直在追查郭永才的死因,可是百姓们怕赵离报复,没有人敢说实话。幸好,前天,宋大人把翠花山的强盗给活捉了,我们这些人才敢说真话。” 宋瑞龙听的很入神,心想:“原来,在我没有来到这个朝代之前,宋瑞龙已经做了很多事了。” 宋瑞龙道:“也就是说那把刻着一个‘羽’字的青铜宝剑还没有找到,而柳飘絮的父母的冤案,始终没有得到破解,是不是?” 赵镇雄道:“正是,大人如果有闲情逸致的话,不妨将这个案子再接着查下去。” 宋瑞龙正色道:“会的,只要是平安县内的冤案,无论时间相隔多久,本县都会查下去的。” 赵镇雄的脸色突变,道:“宋大人有如此的决心,那赵某就先在这里祝宋大人早日查出真凶了。” 宋瑞龙道:“借赵老板吉言,本县相信,无论再难破的案子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宋瑞龙正眼看着赵镇雄,道:“赵老板,本县想赵老板不会不知道柳飘絮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吧。” 赵镇雄有些为难。 苏仙容道:“赵老板已经把柳飘絮给逐出了赵家,这件事只怕在平安县是人人尽知的事情,这犯错误的是柳飘絮,与赵老板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倘若别人知道了那个jian夫是谁,他们也不会看不起赵老板和赵家,只会痛恨那对jian夫yin妇。” 赵镇雄有些激动的看着宋瑞龙道:“宋大人是铁了心要查柳飘絮的父母被杀的案子吗?” 宋瑞龙点头道:“当然,除了这个案子,还有柳飘絮自杀案。不查个水落石出,本县决不罢休。” 赵镇雄道:“我相信你。好!现在我就告诉你,那个男人是谁。” “我在听!”宋瑞龙把扇子打开,轻轻的扇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