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两个暴力狂
“哗啦……” 带着冰碴的冷水,泼在贺兰山身上,随后一声惨叫,“噗通……”,一道人影,被扔出了帐篷,重重地摔落在草地上。 “啊——” 凄惨的哀嚎,在清晨天刚刚露出一线曙光时,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 身体下面,不幸有几块小石头,贺兰山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抖落身上的露珠。和刚才带着冰碴的冰水比起来,这早晨凉丝丝的露珠,真是好温暖啊! 两道身影,随着贺兰山被扔出帐篷,同时出现在他身边,帐篷已经消失了。看着面前那道精致美丽的红色身影,贺兰山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几下。这巫丹青平时看着挺温柔的,怎么就突然变身成野蛮蛟妻了? “唉,看起来有一条蛟龙做妻子,也不是好事啊。要是这位蛟妻发起飚来,真是要命的事情。” 暗自在心中嘀咕着,他可不敢说出来,现在不仅是蛟妻发飙,连小花猫也不心疼他,站在一边助纣为虐。 “开始修炼剑术!” 娇媚动听般的语声,说出话的却让贺兰山咧嘴,只能从地上跳了起来,迅速地从肋下把道具剑取了出来。 一道青色的身影,在朦胧的天光中,从黑黝黝的山林中穿过,剑光纵横。一条红色的大蛇,不断伸出爪子攻击。 蛇怎么会有爪子? 巫丹青很轻松地递招攻击贺兰山,举重若轻,悠闲的如同在做游戏。贺兰山相形见绌,左支右挡,不一会身上就出现了几道血痕和淤青。 发现贺兰山是不死之身后,巫丹青也不客气了,直接开始用暴力让贺兰山感受到什么叫切肤之痛,让他的速度和反应能力不断增强。 伤口很快就可以痊愈,巫丹青出手也不会太重,但是伤口痊愈也是要有时间的,在没有完全愈合的时候,彻骨的疼痛,折磨他的神经。这边的伤口刚刚愈合,疼痛和没有消失,新的伤口就出现了。 一道道抓痕,横亘在贺兰山身上,皮坎肩没有穿在身上,以免总是变成皮索。 剑飞快地挥舞着,如今他的剑术,在巫丹青如此实战的训练下,大幅度提高。闪躲的速度,越来越快,露出的破绽越来越少。 一个就地十八滚,从草地上滚过,躲过了一抓。那一抓落在他身上,就会留下五道不深不浅的伤痕。狼狈不堪地变成了一个球,在地上滚动着,铺天盖地的抓痕,把他笼罩在地面上,想起来太有难度了。 “喵……” 就在贺兰山水深火热,备受煎熬中,一声娇柔的猫叫,满天的抓痕立刻消失了。 沉重地喘息着,汗水已经把脚下的草地打湿了,身上还带着斑驳的血痕,新旧抓痕交错。既有已经愈合,露出粉红色嫩rou的抓痕,也有还在向外渗血的抓痕。 轻柔地迈着优雅的步伐,娇小玲珑的身体,从草地上走过,高抬起头,如同视察自己地盘的国王。 小花猫缓缓地走了过来,灵动的大眼睛眨动着,露出戏谑的微笑。 每天早晨和晚上,雷打不动的两件事,巫丹青训练教授他兵刃,主要是剑术。小花猫负责搏击训练,就是空手搏斗。 看到这位小祖宗,贺兰山的眉变成了麻花,至少巫丹青还能看清楚影子,这位小祖宗一旦发飙,连影子都看不清。速度从比兔子还快,已经发展到比鬼还快了。 放下手中的道具法器剑,抹了一把冷汗,背靠在大树上,他决定了,说什么也不离开这棵大树,至少后背有保障了。前几次面对小花猫,身后没有依靠,那叫一个惨,遍体鳞伤,疼的直哆嗦。 这一大一小,怎么就不知道下手轻点? 鬼魅般的身影,rou眼无法看清,只能感觉到一道道充满威胁的风掠过。 拳头、巴掌、脚,反复以最快的速度,连环击出。他不期望能打到小花猫,只希望能逼退小花猫。只要有一丝空隙,小花猫的利爪,就会在他身上留下让他回味无穷的滋味。 如此一天天过去,每天就在这样的训练中度过,速度和潜力,被不断发掘出来。面对巫丹青和小花猫,虽然仍然处于只能被虐的地位,身上受的伤,却是越来越少。
这是贺兰山走出山洞的第七天,他身上的重物,已经换成了一把巨剑。插在剑鞘中的剑,并无特殊之处,从外表看也只是比一般的剑长了些,宽了些。唯有亲身体验的贺兰山,才知道这把巨剑有多么变态。 修炼三天,身上的重物,从几十斤,变成了近百斤。这把极为变态的巨剑,长约四尺,宽和手掌差不多。 “这到底是剑还是刀?刀也没有如此沉重吧?” 压在他身上的巨剑,让他不得不弓腰驼背,这身上重物增加重量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从第二天被巫丹青发现,无论一天的修炼多么劳累变态,晚上吸收月华星辰能量的贺兰山,都会恢复到最佳状态。加上晚上睡一觉,次日早晨,贺兰山的体力和精神力,都会恢复到巅峰状态。 这个发现,让巫丹青心情大好,这就表示,第二天就可以加量不加价,多给贺兰山加些训练的量。 中午可以休息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贺兰山总是用最快的速度吃饭,大概用十分钟或者更少。每次中午休息之时,他会先坐在地上引导体内的能量流,在经脉中运行循环。 这是最快速恢复体力的方法,能给予他下午继续修炼的力量。 随着每一次的修炼,体内黄色的能量流越来越多,在红蓝两色的能量流中,已经占据了一定的比例。 “咔……” 随着一声轻微的声响,从体内传出来,消耗的体力,恢复了小半。嗅着空气中飘荡的诱人香气,微微睁开双眼,一大一小暴力狂,已经把炖rou做好了。 刚刚站起身,耳中传来一阵粗重的呼吸,这是…… 巨大的黑影,带着腥膻的味道,以泰山压顶之势,向贺兰山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