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血色空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此起彼伏的咆哮声渐渐的微弱下来,李木探了探头,心中的石头算是有了着落,那普天盖的而来的火兽早已不见了踪影,唯有零星的几只火兽在岩浆中嬉戏玩乐。 这时李木才看清了这火兽的全部面貌,完全不像别人说的那般凶神恶煞的样子,相反还长得相当的可爱,当然了这样的前提便是你没有动它们的食物。 李木听程虎说过,这火兽完全没有神识,只能靠着一双眼睛来分辨事物,而且还有相当程度的“近视眼”,它们对火灵石的占有欲特别的强烈,还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便是可以感应到火灵石被挖掘那一刹那散发出的特殊灵气波动,只要一发现这一波动,便会群起攻之,撕碎一切贪图它们食物的敌人才会慢慢的退去。 当时李木也只是当成一个小故事来听,没想到今天却能利用到这么一点,回想着燕南被撕碎的情景,心中庆幸不已。 “哈哈,现在你是我的了。”李木灼热的看着食指上的玉戒指,心潮澎湃。 想也不想的便咬破中指,抹在戒指上,这是修仙界最最常见的一种认主方式——滴血认主,李木没有真元自认凝练不出精血,只能退而其次用那心头血来认主了。 猩红的鲜血,刚和戒指触碰,李木便有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好似和那戒指有了一种莫名的联系。 心中一动,李木眼前一花,整个人便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血!! 漫天的血雾弥漫在空中,一眼看不见边,整个世界都好似血雾组成的一般。 一块大约十乘以十大小的肥沃的黑土地是唯一没有被那漫天的血雾浸染的地方,正中间一个脸盆大小的小池子,咕咚咕咚的冒着乳白的液体,那乳白的液体好似无穷无尽一般,满溢出来滋润着这一片黑土,抵挡着那无穷的血雾。 那土地的边上是一圈琉璃状的事物,好似有生命一般,源源不断的在扩充着,虽然很慢却始终不曾中断。 黑土地中数株植物茁壮的生长着,一枚枚拳头大小,泛着荧荧紫芒的果实,不时的散发出幽幽的果香。 李木呆呆的立在池子边上,半天也没回过神来,整个心神都沉浸在震撼中。 这边是戒指的空间吗?回过神来的李木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便被那黑土地中种植的果实给吸引住了。 “紫韵灵髓果!!”李木惊喜的叫道。 这果实李木见过,在哪坊市的百草阁,这东西买一百多块中品灵石,而且还是有价无市,每每出现,甚至还会惊动那些内门弟子,他便见过两名内门弟子因为这个撕破脸皮大打出手,最后还是出现一位筑基长老买下了那枚紫韵灵髓果,这才结束了闹剧。 据说这果实能够炼化骨髓内的杂质毒素,从而达到较快修炼的和增强rou~身强度的效果。 强化rou身没什么稀奇的,在修仙界有不少的天材地宝都可以达到这种效果,可是炼化骨髓杂质和毒素,那可是只有金丹真人渡那四九天劫,借助那雷劫之力才能做到的,只要食用一定的量便可以增加一到两成的结丹几率。 东西是好东西,要想得到却是不容易,据说只有一百年以上的紫韵灵髓果才有价值,而且必有妖兽守护,每每到了年份便会被妖兽一口吞下,在修仙界相当的少见。 可是!可是,李木看着这黑土地,兴奋的直发昏,这里最少数百株,这得值多少灵石啊,不,有多少灵石都不卖,全都自己吃了,这样就算没有灵根,想来修炼的效率也不见得会差多少。 李木兴奋的搓了搓手,可是下一刻他那原本红光满面的脸一下只垮了下来,因为这些紫韵灵髓果全都不到年份。 “九十片叶子,也就是说只有九十年的年份?”李木语气中充满了不甘。 心有不甘的又数了几遍,九十片叶子一片不多一片不少,李木颓废的坐在了地上,还有十年才有效用,可是自己有多少个十年?自己已经二十了,十年后便是三十岁,黄花菜都凉了。
无神的看着眼前这片灵果,这一大片的紫韵灵髓果无风自动的摇曳着,那九十片的叶子好似在无声的讽刺着自己一般。 李木叹了一口气,就要退出这片空间,就在这时,无意识间看了一眼紫韵灵髓果,身子一震,三两步的走上前,仔细的看着其中一株。 “八十九、九十、九十一?!!怎么多了一片。”李木眼睛一亮,一个模糊的念头涌上心来,莫非着神秘的空间和外面世界的时间不一致? 李木想到这整个人再次兴奋起来,很有可能,燕南说过他得到这空间三个多月,或许这些都是他那会中下的。 “难道外界一天,这空间内便是一年……”李木整个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 地底火xue中,原本零星的火兽也失去了踪影,整个空旷的地下世界,唯有那岩浆气泡碎裂的噗噗声,寂静无比,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闪过一个人影凭空的出现在这地底火xue之中,这人便是刚从戒指空间里出来的李木。 此时李木的脸上紧绷,强忍着仰天长啸欲望,往身上有加了一道敛息符,小心翼翼的跨过地上零落的火灵石,这些火灵石就是那潘多拉的盒子。 可以肯定,只要他拾起一枚,那消散的火兽绝对会再次冲出来将他给撕碎,这些火灵石虽好,但是也得有命去花才行啊。 亦步亦趋,此时的李木感觉每走一步都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知道走出了地底火xue,心中那兴奋却是再也忍耐不不住哈哈哈的狂笑起来。 喜极而泣,穿越时的迷茫,得知没有灵根破灭的希望,浑浑噩噩过一生的不甘,全都顺着那涌出的泪水冲刷的一干二净,好似重新焕发出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