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复活的代价（二）

    我也不瞒你，十亿年前，阿波罗毁我神躯，粉格，按理说，纵是神祇，当此身死魂灭的悲惨下场，也死的不能再死，断无重生的可能了！”那个幽幽的声音，冷漠的述说着，像是述说他人的凄惨往事似的：“但我神躯本原的构造，超出了阿波罗对世间生命结构的想象，我在面临他那毁灭性的死亡一击下，心知必无幸理，危急中，悄然把我的一缕神识，潜伏在我最隐秘的本原之中，因此，当阿波罗认为我被他彻底杀死之后，实际上，我仍活着，只是，我的力量全失，rou身被毁，成了一个附着在残留神躯本原深处的一丝灵魂意识……”

    弥赛亚心头一震，神秘人的本原，竟能躲过阿波罗神识监控，逃过一劫，可见他的本原，结构是多么的稀有少见，以至于见多识广，星空下几无他不知道事物的阿波罗，也为之走了眼，误认彻底杀死了他，以至于侥幸逃过一劫。不过，他也知道，所谓的一偻神识，连个魂魄都不是，仅仅是一丝凝聚了无限仇恨和愤怒的“怨念”而已，准确的说，仅能称得上是一丝“念力”，隐藏着本体记忆，而无行动能力和rou身可能的纯灵体而已。连黑暗深渊中最低级的亡灵那样的雾气凝体都不如。怪不得，它的声音，无法辨清来源，说穿了，它就在这风中，沙中，看不见摸不着，因为它只是一种灵力结构，连灵体都称不上。

    所谓“怨念”、“念力”、“灵力结构”，说白了，就是一种意识的存在于精神层次的范畴。这神秘的声音，说的是“一丝神识”，也即是说，并非它全部的意念，因为那样的话，必须有神格的支持，才能拥有全部灵魂体的意念。而神格不可能近距离逃过阿波罗的慧眼的，因此，神格被击碎的前一刹那秘人无奈之下，只好从神格的灵魂体中，剥离了一丝神识，附着在他那奇异的生命本原中，侥幸逃过杀劫。

    成为空气般的意识灵力存在了。当然，空气般的意识是不可能生存的，它的本体附那奇异的生命本原而存在……

    “神战后，无数的尸体被抛落无尽深渊，我的神躯残片也不例外，被了下来，摔成烂泥。我依附在我的本原中，虽逃过阿波罗的魔爪威胁，但身处暗无天日，不可飞渡的无尽深渊中永无出头之日！”神秘的声音，凄凉的说道：“最悲惨的是，我仅仅是一个空气般的念力，没有力量，没有言之，任何希望都破灭了。但是凭着记忆深处无限的恨意和刻骨铭心的复仇之念，我耗费了整整十亿年的时间终于让我那偻微弱的神识，成长为这星空之下最强大的精神生命体。我敢断言，单凭精神层次的修为，即便是如今的阿波罗，也如我的意识力量强大。当然，在神力修炼上，我则不堪一击……”神秘的声音中，既有兴奋，又含着失落，既保持着强烈的怨念，又维持着最基本的清醒……

    “恕我直言，本人认为，你在修炼，阿波罗也在修炼，你在成长，但阿波罗成长的速度，可能要远比你快得多！”弥赛亚忍不住插话道，质它号称“精神修为比阿波罗强大”的说法，“如今这星空之下，亿万星海，黑暗和光明两大阵营割据为尊，互不相让，你在这没有一点资源的无尽深渊，而阿波罗掌控不尽的修炼资源，和难以数清的麾下神军，本人无法想象，你凭什么能超越阿波罗的修炼速度？”

    “哼，你的质疑，仅出一般的臆测，根本不晓得其中的玄奥！”神秘的声音冷笑道：“的确，阿波罗掌控的资源，看似远胜于我，但是，修炼方式的不同，以及修炼资源的不同，造成了我在意识力量上，稍胜一筹的机会。你应该知道，从斗气修炼成神力，阿波罗凭借着直接从九颗太阳吸取的无限热量，转化成的浩瀚灵力，让他及麾下众神，强大得难以想象。嗯，这是神力层次的修为，我承认，我远远不如。不过，在精神层次上，阿波罗靠的是辟谷冥思，故而修炼的速度，远不及我了……”

    弥赛亚陡然想起它说过的“坦白的说，最初我根本没有打算出手救你，而是想吞吸你的灵魂，延长我活下去的寿命！”那一句话，恍然大悟，失声道：“难道，你竟然依靠吞吸灵魂体的方式，修炼成长并存活的吗？”

    “嘿嘿嘿……聪明，一语中的！”神秘的

    意的狞笑道：“这无尽深渊，别的资源一无所有，最是海洋一般的无数飘荡的灵魂……当然，灵魂众多，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仅几十万年来，几乎没有新的尸体抛下来，也便没有了新鲜的灵魂供我吞食了……”

    “那是因为……随着上古神战地结束。黑暗和光明这两大从神战中。生存下来地种族。在爆发数次几乎灭亡地庞大神战后。都吃不消族人死亡地损失。故在五十万年前。签下了停战协议。开始了数十万年地和平时期。虽小冲突不断。但那样规模地战争。殁落地尸体。远远比不上大战。也就没再往这无尽深渊中抛下尸体了……”弥赛亚喃喃地解释道。心中。却无限地震惊神秘人地恐怖手段。若非那人对他另有所图。只怕他地灵魂体。也早被吞食一空了吧？

    “没想到。最终跟阿波罗。分庭抗礼地。竟然是当年实力不算太强地所罗门！”神秘人冷冷地笑道：“我也不瞒你。当年我被抛下这无尽深渊后。矢志复仇。无奈我没有力量和rou身。仅是一缕念力。为了活下去。也为了有朝一日。脱困而出。得报灭族之仇。我便把目光。瞄准了无尽深渊下。多不胜数地飘荡灵魂。它们。都是灵力充沛。怨气冲天。纵死亦不瞑目地死灵……”

    弥赛亚知道。所谓“死灵”。就是死后没有意识。仅靠刻骨铭心地怨毒而存活地灵魂体。直白点说。黑暗九大种族之一地亡灵。是有意识智慧地生命体。而死灵。是无意识智慧地游荡灵魂。即便是死灵。由于主体生前地强悍（无尽深渊中。抛弃地都是神战殁落地人物。可想其蕴含灵力地充沛。只是……

    他沉声问道：“据我所知。死灵如遇危险。也会凭本能反抗侵犯者地。而且。纯粹地灵魂之间。无法互相吞噬。达到增强灵力地目地。更何况你连灵体都不是。仅是一缕念力。怎么能吞食死灵呢？”

    “地确。我是一丝念力。是千真万确地事实。但你不要忘了。我是一丝依附在生命本原上地念力。在这一方面。远比毫无意识凭本能游荡飘走地死灵强得多。也具备了吞食地能力。”神秘人得意地解释道。“一开始。我选择那些最低级地死灵吞食。增强我地灵力。让我一丝丝地成长壮大起来。哈哈哈。你很难想象。当年这无尽深渊之下。有多少飘荡地死灵？它们都是极度仇恨阿波罗地无数神军中地勇士。整整十亿年过去了。你在看看。可还曾余下一个来？所以。我说地。在精神修为方面。阿波罗地速度。远不如我来得快……”

    “生命本原？难道。你地生命本原是……”弥赛亚喃喃自语。目光盯在凝聚躯体地沙粒之上。心中升起一缕明悟。神秘人地生命本原已是呼之欲出……

    “聪明，不错，我的生命本原，乃是一粒沙！”神秘人第三次称赞与他，坦然承认。

    弥赛亚暗暗惊叹，怪不得那神秘人能逃得过光明至尊阿波罗的神识监控，谁能想象得到，它的生命本原，原来是一粒沙粒呢？他曾翻阅卷繁多的光明神史，了解到上古时期，星空下，曾涌现过无数奇异的生命种族，漫长的进化史中，大浪淘沙，只有最强的进化生命，才能存在这历史的现代时。

    看来，这“沙粒生命”，也是那上古时期无数奇异生物中的一员了。心念间，醒悟道：“阁下可能是‘大地之神沙漠真主’的后裔分支吧？”他曾在神史中，依稀记得有过类似的描述，但是，相关资料极少，记不太清，不敢确定。

    “想不到，这世间，仍然有人记得大地之神沙漠真主的神名！”神秘人感叹道，坦然承认：“我的神族，源自大地之神沙漠真主，算起来，系他直系的后裔，蒙他赐命掌控一支沙系神族的至尊，因不忿光明神阿波罗的肆意扩张侵犯，联合数个盟族，与他爆发神战……唉，结果你也清楚了，我的神族，彻底殁落了……”（注：大地之神沙漠真主，分别掌控土地和沙漠，后在神战中，失去土地的掌控权，遂成为沙漠地域阿拉伯种族尊奉的唯一神祇。他曾追随猪龙大帝刘易风，抵抗魔族入侵，立下战功无数。详见拙著，萨拉丁和阿波罗的神战，远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