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借古董

    陈星心中暗想，你丫孙子，还好意思找我来借元青花，有了天显通宝的教训，我还能把元青花借给你吗，所以，陈星自然是自然要咬死口不借。

    但是，虽然陈星是这样想的，郑大年却不是这样想，在郑大年想来，我是你父亲的上级，而且是代表组织向你借点东西，你小子还能不给面子吗

    郑大年的这样的想法也是非常的普遍的一种想法，就是官本位的思想，老子比你官大，开口向你借点东西那是给你面子。

    陈星却没有一点松动的意思：郑所，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要是我手上的东西，我还能做的了主。但是给了我师父送过去了，那就不是我能够做的了主的东西了，要是你能早来几天，没有准还能够赶趟，现在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要不你上我师父那里去看看。

    这下就把皮球直接的踢给了常林了。但是郑大年知道常林对自己不是一般的有偏见，因此怎么敢去找常林借东西啊。虽然被陈星这样一个晚辈给拒绝了，让他感觉到非常的没有面子，但是此人不愧是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人，一点都没有感到惭愧。

    郑大年面不改色的接着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元青花的事情就算了。不要去麻烦常老了。不过，这样的话今年我们研究所的古董就没有了着落啊。听说阿星你的手中有一幅明代才子徐渭的草书千字文，非常的难得。这件东西我希望你能够借给我们两天。

    看到陈星犹豫的样子，郑大年追问说：你不会又送给你师父了吧。

    徐渭地草书千字文，其实这草书千字文，不过是一个称呼。但凡是用草书写的千字文都叫草书千字文这样的大轴，这种题材苏轼写地，郑板桥也写的。反正都叫草书千字文。算是书法家的一个必修的功课。不过真正的流传下来的实物草书千字文却是以徐渭的草书千字文为最。笔法奔放洒脱，不负徐渭游戏风尘地名声。这幅大轴也是明代书法艺术中比较有代表性的一幅了。

    大多数的人都知道陈星手中有那么一幅从韩飞的手中捡漏得到的草数千字文，这个时候郑大年问起来，他却是抵赖不得。

    陈星点点头说：那件玩意确实是在我这里，不过是印章有点模糊，就算是借给你们研究所，估计要参加城隍庙会也是不可能的。

    郑大年看到有希望了。当下保证说：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们研究所的人是做什么地啊，研究字画地人多了去了，到时候请人给你修复一下，再给你开个证明，不就完了，再说这一幅东西可是荣宝斋的老掌柜的亲自肯定过的东西。谁又能够说他不是真的啊。

    话赶话的讲到这里了。在一般的情况下，陈星是没有理由拒绝郑大年的，他只有点点头说：成了，要是郑所真的想借地话，给我开一个收条吧。可是要写明了这一幅草书千字文就是我借给你们研究所的，而且要注明归还的日期，在城隍庙会以后一定要归还。

    陈星担心的是什么，当然还是担心的郑大年在开收条地时候做什么手脚，搞了半天。自己把徐渭地草书千字文借给研究所了，末了研究所也在城隍庙会上露脸了，结果自己借出去的草书千字文却成为了一个捐献给国家地文物，到时候想想要回来可就麻烦了。

    要是一般人，面对这样的质疑多少要脸红一下吧。但是郑大年这个人脸色是一点都没有变。谈笑风生说：你这个小家伙啊，我这一次是代表组织上找你来的。看你把我们给想的，我们文物研究所可不是那帮城管，我们都是有文化的人。

    陈星心中暗道，没有文化的城管顶多算是小打小闹，但是古董行里可是有一句话，流氓有文化，那才最可怕，也不知道是说的谁。

    当然这些话陈星是绝对不会讲出来的，这话要是当着郑大年的面讲出来的话，任凭郑大年怎么样脸皮厚一定会翻脸的。

    两个人就这样定了下来，第二天的时候，郑大年亲自带着两个工作人员来到陈家，给陈星写了一张收条，而且按照陈星的意思改了两遍。

    郑大年颇为不满意地说：阿星，至于这样吗这个又不是我个人借你的东西，而是我们研究所借的。又不是不还给你。

    陈星可是一点都没有松口的意思：郑所，不是我信不过你，既然是公家的借的，那就要有点公家人的形势。怎么样都是要按照规矩来的。你还是给我改一下，免得日后有什么地方说不清的。那个就不好办了。

    幸亏是公家借的，陈星心中暗想，要是你个人借的话我还不借给你。就你这个人的信誉，就算是盖了公家的大红印章都是不让人放心的。有本事你找别人去借去啊。

    文物研究所的名声，那在古董界是可想而知的，他们为什么找陈星来借东西。郑大年刚刚的在天显通宝的铜钱上忽悠看来陈星一把，而且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样的情况下郑大年还厚着脸皮找上陈星来借古董。实在是因为文物研究所没有人可借了。

    说实在的话，文物研究所还真是不缺古董，而且研究所的古董也有不少比陈星这幅徐渭的草书千字文来的珍贵。但是，这些古董不是从故宫博物院借过来研究的，就是地方的博物馆送过来搞鉴定的的古董。按照城隍庙会上的规矩都是不能参加的。因为城隍庙会本着地是民间交流。

    没有办法，郑大年才想到了陈星手中的草书千字文还算能凑合着用的上。因此陈星要求修改一下借条，注明归还地时间，郑大年也只有按照陈星的意思修改了。然后由郑大年盖章。经过了这样严格的手续以后，陈星这才放心的把徐渭的草书千字文借给了郑大年。

    事情办妥以后。郑大年和两个工作人员并没有离开的意思。陈星这下就有点纳闷了：郑所，你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

    郑大年看了看跟着自己来地两个年轻的工作人员说：事情到还是真有点事情，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人是今年刚刚的从大学毕业分配到我们研究所的新人，现在都跟着我搞点研究。

    这里的的事情陈星还是比较清楚的，这里地跟着郑大年来研究，在文物研究所里就是传帮带地意思，由郑大年指点两个人搞文物研究。这两个大学生按照老年间的规矩就是郑大年的两个徒弟了。

    一般来讲，文物研究这个东西大学里学习的知识不能说是一点都用不上，但是理论上的东西毕竟是理论上的东西。要是想应用到实际的文物研究和鉴定中来。还必须要由老师傅带一把。这样的师徒关系估计现在也只有文物研究所和博物馆才有存在了。

    郑大年并没有重点介绍两个徒弟，而是接着说：这两个人听说阿星的手中有一对松树。因此两个人也想跟着过来开开眼界。

    感情这三个人是打得这样地注意啊。陈星这一次倒是大方的很：没有问题，既然三位都是我父亲的同事，来到我家我怎么都要给个面子。

    当下陈星送自己的书房中拿出来一对松树来，其貌不扬的两个松树，让两个大学生看着直皱眉头。慢说是两个大学生看着不对头，就是郑大年看着都有点别扭。这对松树地卖相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外面地铁树干已经生锈生的不成样子了。而且松树上地松子也没有了。

    要是上面还挂着那一百零八颗的松子的话。这个松树的卖相还真的能忽悠两个惹，但是现在吗。

    郑大年疑惑地问：阿星，你不会告诉我，这对松树就是你从聚宝阁那里淘换来的吧这样的松树就是废铁嘛，一点艺术性都没有。

    陈星点点头说：没有错，就是这对松树。不过，上面原来是有一百零八颗的紫檀佛珠的，我已经取下来送给我师父去了。所以这对松树的卖相就显得有点对不起人了。不过或者也正是因为这对松树被做成了这个样子，所以他们才一直被保存到现在。要不，还能轮到我买吗

    这个倒是实话，经过陈星的一番讲解，三个人终于想了起来，这对松树是和传说中的黄金仙鹤是一套的松鹤延年。黄金仙鹤估计已经被老掌柜的师父给融化了。现在自然就不得见了。但是这对松树却保留了下来。也算是古董界一个奇迹了。

    郑大年哈哈一笑说：说的对，山不再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松树的好坏可是不能看外表的。你们两个以后可是要记清楚了，干我们这一行的，最要不得的就是以貌取人。这样的话容易让你和宝贝失之交臂。你们两个看好了，这对松树做的是相当的有学问的。它的外面是一层铁，这样就算用磁铁来实验的话，也不过是能够测定一下松树的树干就是铁做的。不会注意到松树的树干里面是什么东西，因此，这对松树才能够保存到现在。其实这里面应该是保存有黄金的。

    这个时候郑大年倒是真像是一个师父在教导徒弟，认真仔细，孜孜不倦。

    他转过身来问阿星，外间的传言毕竟不过是传言而已，没有人亲眼见到过。你的这个松树里面到底有没有黄金啊。

    估计这话才是郑大年今天来的目的。陈星本来就是想给自己打出去名气的，因此也就没有隐瞒。点点头说：确实以后那么一回事。老掌柜的眼力怎么可能有错啊。我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也是特意的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看了看。这个就是结果了。说着陈星把其中的一个松树的树干取下来。

    这个是陈星昨天晚上特意做出来的一个破绽，既然松树里面的黄金已经被自己取走一半了，那么，无论怎么样做这对松树都是会有破绽刘下来的。倒不如直接的在郑大年这样的人面前打开一个，让郑大年看一看松树里面的黄金。这样既是借了郑大年的口把松树里面有黄金的事情给坐实了。还能够把松树曾经被切割过的真相给掩盖一下。这样就算是以后有人质疑松树黄金多少的问题。自己也能辩解说当着文物研究所副所长的面已经打开过了嘛有时候能够帮助你的并不一定都是你的朋友，你的敌人也是能帮助你的。

    这些事情都是陈星下意识的要做的，他并不知道这样做的原因，但是总认为这样做就对了。

    郑大年三个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缓缓被提起来的松树的铁树杆，映入他们眼中的是一片的金光灿烂。从他们三个人的眼中可以看出来，对于面前的黄金那种贪婪的目光，其中更是夹杂着几分嫉妒，这样好的宝贝怎么没有轮到我啊。

    尤其是郑大年，更是脸色不停的变化。似乎在他的内心正在不停的做着天人交战。足足有十分钟，三个人才算是恢复了正常。

    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郑大年有开始教育两个弟子了：你们两个啊，明白我为什么带你们到阿星家中来开开眼界了八，我就是要锻炼一下你们，现在你们见到黄金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了。以后让你们见到钧瓷，汝窑，或者是田黄石又能怎么样样呢我们做古董鉴定工作的，一定要克制住自己内心的，这样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古董鉴定专家。你们两个人经验还是比较浅薄啊，等过两天我带你们去故宫见识一下里面的奇珍异宝就不会这样了。下场，这点大家放心，主角再次借给郑大年古董，是为了让草书千字文更值钱，别忘了草书千字文印章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