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这边厢大臣跳脚,那边厢学生听讲课
子病了,太子居然也病了! 对于习惯了这父子俩身体不好的朝臣来说,任一人单独病倒都不算什么大事,然而,两个人同时撂挑子,这事情还从来没有过。哪怕是上官仪这样头脑清楚思维敏捷不像糟老头的老臣,乍听消息的一刹那也免不了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至于郝处俊和李敬玄同样没好到哪里去,惶恐之外平添忧心,一时之间,相当于国务院的大唐政事堂,安静得仿佛连掉下一根针都能够听见。 许久,李敬玄本能地问了一句:“这可如何是好?” 这不是废话么?上官仪和郝处俊同时鄙视地看了这位同僚一眼,皇帝和太子同时病了,这国政当然是由皇后主理,横竖就算这两位在,一大半的权力也都攥在武后手心里头。 然而,上官仪固然是曾经领教过武后的手段,也不想再以卵击石和皇后作对,可要这么眼睁睁看着武后顺理成章接过大权,他然是那么乐见其成的。至于处俊就更不用说了,他和武后的关系,可不是那么融洽。 就当一屋子三个万万人之上的大人物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个书吏忽然十万火急地冲了进来,双手呈上一个卷轴:“通事舍人急报,登州刺史王喜送来加急文书!” 登州!登州可是和平壤城隔海相望,别是出了什么大事!上官仪心中咯噔一下,三两步冲过去抢过那书吏手中的卷轴。匆匆展开一看,整个人就木在那里动弹不得。处俊瞧着光景不对,遂凑上前去一看,这不炕打紧,一看之下,他那张脸顿时僵了。于是,李敬玄索性也不上去凑热闹了,直截了当地问道:“王喜在奏折上说什么?”
“雍王和英国公以及高句丽王族等一众俘虏由海路抵达了登州。” 李敬玄听上官仪这么说。不禁有些莫名其妙:“这辽东已定。雍王他们也确实该回国了。这是好事啊,你们为何还这般愁眉不展?” 处俊见上官仪意兴阑珊,遂叹了一口气:“若只是回国当然是好事,但王喜在信上说,雍王是护送英国公一道回来地,这英国公先前再次突发重病,如今虽勉强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