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一物降一物
顾乘风恶狠狠地瞪了戚风一眼，站起身追到门口儿，拉住楚凝香说道：“凝香，我爸和大伯当年都是六段猎鬼人，实际上以他们的能力来讲，要是放到现在，至少也得是八段，我才四段，报仇遥遥无期呐。” 楚凝香心里好受了些，却依然冷着脸说道：“赏金只分你一年，以后永远都是这个规矩。” “好。”顾乘风点头答应，哄着她说道：“好好儿休息，明天还要去调查任务目标的信息。” 楚凝香没说话，甩开他的手开门出去，进了自己的房间，回手将门关上。 戚风从身后走来，拍了顾乘风肩膀一下，从他身边挤到门外，看了看楚凝香的房门，然后转回头笑眯眯地对顾乘风说道：“我想起一句谚语……” “我不想听。”顾乘风直接摔上门。 戚风在门外大声说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顾乘风躺在床上琢磨，那只水鬼是男的，却留着一头像女人一样的长发，不是说男人不能留长头发，只是留得像女人一样长的毕竟少见，而且那只水鬼从面相上来看，并不属于文艺范儿，所以应该是死了很久，甚至有可能是清末时期，或者更早之前的人。 这只水鬼的资料基本是查不到的，就算罗家村还保留着‘村志’一类的记录，谁又能保证这只水鬼一定是罗家村的人？他可以是任何时代，任何地方的人，只不过是死在罗家村附近的河里而已。 再者说，如果不是什么舍己为人，或者舍生取义的事迹，谁又会把一个人掉河里淹死这种小事儿记录在‘村志’中？ 退一步来讲，即使这只水鬼是被罗家村的先祖害死的，那也不会被记录下来，没人蠢到把害人的事儿还要写进历史中。 顾乘风突然想到，他忽略了一件事，他应该招魂，因为从一开始就怀疑田蓉是水鬼，认定她在河里待着，所以就没往招魂那方面去想。 实际上完全可以先布好符阵，然后把田蓉的魂招来，这样就算不能牵制那只水鬼，至少也能从田蓉嘴里问出点儿什么来。毕竟田蓉跟那只水鬼在一起待了八年了，多少都应该知道一些水鬼的情况吧？ 但田蓉的魂如果被水鬼控制着，想招来恐怕也不会太容易，所以必须知道田蓉的生辰八字，还有出生的地点，还要有她生前用过的东西。因为现在人口激增，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且又同名同姓同性别的人并不少见，所以招魂要更仔细更慎重，以免出错。 一觉天亮，洗漱后去了楚凝香的房间，唤醒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楚凝香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顾乘风看着她微笑：“还生气呀？我不是瞒着你什么，我从三段升四段都用了几十年，我怎么也得升到五段才能申请复查旧案吧？还没影儿的事儿呐，我就没想着跟你说。” 楚凝香抿着嘴叹了口气，说道：“我没上过学，读书认字儿都是师父教的，但师父也教过忠孝仁义，你要为父报仇没什么不对，我会好好儿教你运使七星剑的，将来我也会帮你查案报仇。” “好。”顾乘风看着她的眼睛，郑重点头，随后又笑着说道：“原来你没上过学啊，难怪你不会算数儿。” 楚凝香瞪眼，伸手在他肋下拧了一把，顾乘风疼了一咧嘴，抓着她的手说道：“能不能别总掐我软肋啊？换个地儿行吗？” “不行。”楚凝香眼中有了笑意。 手机响，顾振云打来的，接起来喂了一声，顾振云说道：“枪弄来了，来拿不？” 楚凝香能听见电话里的声音，满脸兴奋地冲顾乘风使劲儿点头，顾乘风笑着说道：“一会儿就去。” 顾乘风先给李明达打了电话，让李明达再去走访一下田蓉的父母，问清楚田蓉的生辰八字和出生地点，再弄两件儿田蓉生前用过的东西，最好是穿过的内衣。 李明达有点儿发蒙，八年前的案子，而且已经结案了，怎么跟人家说啊？生辰八字？出生地点？内衣？ 李明达说道：“顾哥，这事儿我真办不了，我是警察，我总不能说田蓉成了水鬼，咱们要招魂吧？” 顾乘风想想也是这个理儿，说道：“也是，我先办点儿事儿，回头给你打电话，咱们中午一起吃饭。” 先到顾振云家，顾振云拿出一个不大的提手箱递给顾乘风，打开后是两把ppk手枪，四个弹夹。顾乘风一笑，这是给他也准备了一把，两人用同样的手枪，买子弹就方便了。 顾振云说道：“子弹在门口儿，就是那个大包，走的时候别忘了拿。” 然后看了看一脸期待的楚凝香，又说道：“要是不急着走，去地下室试试枪吧。” 顾振云的地下室有一个打靶室，顾乘风拿了子弹，带着楚凝香下去，教楚凝香Ｓ击，让她分别用两把枪打了四个弹匣的量，楚凝香笑得前所未有的开心，也不说什么‘耗气血’的话了。 打完四个弹匣，楚凝香意有未尽，但知道子弹是花钱买来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买着不方便，所以也不再要求接着打靶。 顾乘风托着她的右手，轻揉着她的虎口说道：“先打这么多吧，刚开始别打得太多，容易伤着手，哪把用着顺手？” 楚凝香答道：“都顺手，哪把都行。乘风，咱们家为什么没有打靶室？” 顾乘风笑着说道：“打靶室好办，回头我就叫人来建一个。” 中午约在东大广场见面，因为楚凝香要吃那儿的牛排，知道这家牛排店，还是因为听到顾乘风和拓跋纯打电话，提起过这家店的牛排，楚凝香要来尝尝，是怎么一种好吃法儿，让纯小姐那么想念。 进了店坐下，顾乘风把菜单递给她，楚凝香不接，而是看着他说道：“纯小姐平时吃什么，给我照原样点一份就行了。” 李明达和纪晓棠都看着顾乘风，他们不知道楚凝香说话的方式，自然会以为楚凝香是在跟拓跋纯较劲，而顾乘风却知道，楚凝香不过是想尝尝阿纯说好吃的牛排是什么味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