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小楼昨夜又东风
桌面上略微有些凌乱，这几天孙羽也没顾上整理，而且平时也没有让小绿整理自己东西的习惯。那张画被淡黄的烛光映射而上，泛起一圈光晕。 “咦？”孙羽说出了一声惊叹。 随即心里想到了一个可能，而这个可能让自己小心灵猛然一动！曾经被后世狗血桥段熏陶过的孙羽很自然就想到了，这张画里面或许隐藏着惊天的大秘密！ 孙二少心里猛烈跳动，白皙的双手居然颤抖了起来。 “这张画可能咱上位的契机！”孙羽暗暗激动，如果真的是自己想象的那般，以后可谓一往无前，走上了改革的黄金大道了。 于是乎，这张悬挂在孙家曾经家主的画就被孙羽一整夜的专注着，时不时地用火烤，用水浸湿……这一个夜晚，孙羽像是恢复了以前的好奇心，其实他的好奇心一直都很旺盛。 …… 小楼昨夜又东风。 孙羽第二天打开了这高处阁楼的门窗，呼吸着从外面吹进来的新鲜空气，心里已经没有了语言，满是无奈和嘲讽！自己还是把以前想象的太理想化了，一张被父亲悬挂的无聊人物画像也不能说明自己能够从这张画像上面得到想要的东西。 毕竟，上位是一种过程，一蹴而就，那不是生活，而是神话！ 捂着嘴巴，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孙羽朝着下面喊了喊：“小绿，快点儿给我弄点儿吃的，现在饿死了。” 下面大院就传出了一声轻轻地呢喃：“哦，少爷，我马上就来了。” 孙羽在旁边的脸盆里面清洗了下脸蛋，在镜子面前看了看还没有泛红的眼睛，笑了笑：“思鴒大概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我待在周炜身边也没了意义，只要不要忘了修炼归零法典，也就对得起了周炜，我得找个机会给他们说说。” 随后，一阵“噔噔”的声音从楼梯处传了上来。 小绿端着木盒子笑着看着孙羽：“二少爷，我知道您昨夜没有休息，就给您弄了些清淡的东西，这样不会伤着胃了。” 孙羽大感舒服，只觉得如此生活实在安逸，接过盒子，迫不及待地开了，一阵狼吞虎咽，大快朵颐。 小绿在一边看得有些心疼，道：“少爷，慢点儿吃，您以后还是不要熬夜了，夫人以前常常劝导老爷不要熬夜，熬夜会伤着身子的。” 小绿不知道夫人对老爷说的话用来对孙羽说，这是有何不妥，只是出于自己的关心，只是单纯心疼二少爷。孙羽看着小绿双手捏着衣角的可爱模样，嘴角扯了扯。 “夫人对老爷说的话？那绿儿现在对我说的话也是那个意思么？” 小绿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孙羽抬眼，笑道：“你比我还大呢？” 孙羽话没有说完，故意地只说了半句，他的恶趣在于能够在一边吃着早餐的时候一边调戏着不太懂事的可爱丫鬟。 果然，小绿还是面红耳赤了。尽管他不如孙羽心智那样成熟，但是毕竟身体的年龄比孙羽大了几岁，自然应该知道那样的事儿。 “少爷……小绿只是希望你好……”小绿低着脑袋，很难想象她的脸蛋儿已经红成什么模样了。 餐毕，小绿收拾东西下去，孙羽一头就到在床上，现在更紧要的事情就是补瞌睡…… 傍晚，天边红彤彤的太阳有一个小角淹没在了地平线下，而大朵大朵的白云挂在天空之中，有些宁静，不像是热闹喧嚣的青龙镇。 实际上，孙府也远离了青龙镇，因为，这里不与镇上的人产生交集。 孙羽打了哈欠，一天的时间总算令自己舒服了，倒不是自己的身体不能对付这样的熬夜，只是熬夜了而不趁机好好的偷懒，孙羽觉得如此对不起自己。 闲来无事，孙羽忽然觉得很寂寞。没去邪缘山之前，自己还可以在学堂里面做一个小纨绔，没事儿的时候扮演一个富二代，在本就不怎么混沌的学堂里面也只能欺负几个不听话的娃娃…… 那个时候，孙羽看着那些根本就不能和前世纨绔相比的作为，一时之间如坠冰窟，还希望穿越之后能够好好地闷sao一把，谁知道大多数有点儿背景的公子哥都差不多是一副乖乖公子的样子，想要在他们身上找到乐趣，实在难得很！ 而如今，成年之后的孙羽，更不可能去和他们一起研究诗词歌赋了，对成神立典的向往早就将以往想通过抄袭前世名士诗词来风sao异界的想法打击到了一个连自己都找不到的角落。 因此，傍晚起来的孙羽，在听到自己的文学恩师来找自己的时候，微微一愣，这才想起，那个教导过自己的怪老头的模样，也才想起，他在讲学之时看着自己露出的希冀之情。 对着这个老头，孙羽深深地鞠躬，并且满是诚意的说道：“先生，孙羽还没去拜访您，您却来了，学生实在是羞愧之至啊！” 如果前些日子，这老头能放下架子来参加自己的成人礼，那今天就看不到他了吧。 老头一哼，冷声道：“我看你是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来找我吧？你那些花花肠子我怎么可能不明了？自小便看着你踩着露水长大，你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的。” 孙羽心里想到，恐怕也只是停留在表面而已罢了。 孙羽只得听着老头的训话，还恭恭敬敬地给他奉茶。看着这个品着茶水，端着在上堂椅子上的老头，孙羽忽然笑了笑：“杨树礼，你要做什么，你只管说就是了。” 旁人若是听到学生喊自己老师竟敢直呼其名，恐怕早已错愕的目瞪口呆了吧。不过，这偌大的客厅里面没了旁人，就连孙府的家丁和丫鬟也舍不得浪费时光在如此一对奇怪的师徒身上。 杨树礼，捏捏胡须，道：“我来做什么？自然是来让你回去学堂读书了。我还能有什么原因？你这二少爷总不能一直待在孙府做一个衙内吧。” 孙羽整整衣衫：“昨夜小楼又东风，衙内也有衙内的好。恩师，我想我应该和您说一声再见，您若是有心思，就帮我留意下思鴒吧。” 杨树礼忽然觉得孙羽这句话和前面的话语调都不一样了，他听出孙羽的话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尽管自己在几年的教导生涯之中没有少被孙羽这种情绪转变而欺骗过。 “你真的决定了？”杨树礼叹气道，“青龙镇的人都会觉得可惜的，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让我尽完一个先生的职责吧。” “什么？” “把手伸出来，我要打你板子！” “考，为什么？” “一次都没动过你，你就满足一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