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新书精选五
等到轻吕醒来,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天以后的清晨了,刚刚有了意识,轻吕就第一时间摸向了他的身旁。 左右摸了两下后,在手放在一柄冰凉的长剑上时,心安了不少。 剑之极道者,一向是剑不离身,就连睡觉,也是抱着裹了鞘的剑睡,剑就是剑客的最大依仗,在这个江湖,所有的人都是靠不住的,唯有一柄长剑,才能做到真正的不离不弃。 轻吕一把抓过手中的剑,缓缓的做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些怔然。 在轻吕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人给救了,不然的话,那只已经被自己刺瞎了一只眼近乎发狂的野兽,根本不可能放过他。 一想到那野兽的恐怖,现在轻吕还有些发怵,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凶悍的东西。 “等等,这野兽如此可怕,到底是谁救了我?”轻吕猛地一颤,那野兽就连自己都应付不了,那救了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并且此人竟然能带着一个昏迷的人,走出这十天绝地,这份功力绝对远超与自己。 “普意禅师?无生老祖?东方道人?”皱着眉头,细数了几个人名,轻吕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已经是大陆最强的剑客,刚刚所数的几个无非也就是各个领域的最强者,实际战斗力和他相差不大。 在轻吕坐在床上细数的时候,茅草屋的门被推了开,一个模样十分年轻,看上去比较和气的人走了进来,看到轻吕坐在床上,笑了一下。 “你醒了?”那人笑着对轻吕说道,同时也有些震惊,看来他家师兄的复骨散还真是好东西,胸骨碎裂可不是一般的伤势,起码对于没有修炼过的凡俗之人是这样的,没想到才仅仅是几天的时间,这人就可以下地了。 轻吕立刻目光落在了那人身上,原本拧着的眉头立刻一松,有些木讷的脸上不自然的勾着一丝的笑容,从床下地,感激的拱了拱手。 也不知道是多少年没有笑容了,轻吕的笑有些僵硬,脸颊的肌rou还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两下,看上去整张脸颇有一些僵尸的风范。 “”进来的那人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这生硬的表情,这货得是多久没有笑了?总是听到有人说僵尸脸,可还从来没有见过,有时候他还好奇,想要见一见传说中的僵尸脸是个什么模样,也脑补过一些画面。 今日一见,这僵尸脸比想象的还要尴尬,这一笑,乍然一看,诡异到了极点,原本一脸温和笑的那人,脸上瞬间就变成了干笑。 “嘿嘿这位兄台现在感觉怎么样?”干笑了两声后,他竟感觉多少有些紧张。 这种感觉一升起来,他就有种想要扇自己两个耳光的冲动,他的修为再怎么低那也是一个修真界之人,怎么看到世俗之人,还会感觉有些紧张。 “我现在已无大碍,这些天还多亏了这位大侠的照顾,请问大侠尊姓大名?”轻吕揉了揉有些发硬的脸颊,尽量想让自己的笑容保持的更柔和一些,只不过他这一揉,一边嘴角上扬一边嘴角向下,看上去就更加诡异了。 看着诡异的脸,那人全身不由自主地又颤了一下。 “你客气了,你用的药是我师兄的,救你回来的人是顾师姐,和我可没有多大关系,我最多也就是来确定一下你醒没醒而已,你要谢的话还是谢两位吧。” 他可是有些怕了,他这么多年还第一次看到这么诡异的笑,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恶意,却比在狰狞不过的狞笑还要可怕。 不寒而栗,他现在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在散发丝丝的凉气,还没等轻吕开口,他就立刻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夺门而出。 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的轻吕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脸,自打他成名以来,剑是他唯一的陪伴,他不用看任何人脸色,也不用和任何人笑,没想到这么久的时间不笑了,再一笑,就已经笑不出来了。 “那人身上的气息很奇怪,不像是内家高手,看他的身形和全身筋rou,也不像是外家高手,不过我却也可以感受到一股气在他身上游走,也不知道是哪个流派的高手。”揉了揉脸后,轻吕稍稍的晃了晃头。 此时的轻吕还没有想到,现在他已经不在原来的那个小世界中了,而是到了一片更广阔的天地了。 人走了没多久,又折返回来了,这一次,身边还跟着另一个男子。 “师兄,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那人瞪大了眼睛,瞅着身旁的男子,呲着牙。 “不错,果然是醒了,看样子恢复得很好。”那人的师兄盯着着轻吕,不知觉间闪过一丝惊奇。 他调配的药粉有多少药性他清楚的很,虽然不同于世俗的药物,不过药性也应该没有这么夸张才对,伤筋动骨100天,这句话可不是说说的,尤其是像这种胸骨几近完全粉碎的伤势,就算他的药物已经脱离了凡品的层次,也应该没有七八天下不了地才对。 “这位是我的师兄,这些天你所敷的药,都是我师兄亲手调配的。” 轻吕不敢怠慢,立刻拱了拱手。 “多谢这位兄台搭救,救命之恩,轻吕永世难忘,还请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说话之际,轻吕的余光也在不断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青年。 轻吕有些困惑,这个青年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岁,和自己的年龄差不太多,隐约间可以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却又没有江湖人身上的江湖气,也不是富家子弟的富贵气,这种气息相当奇怪,自己行走江湖从来也没有感受到这股气息。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仙气,周正平和,与世无争,隐约有着飘渺的神秘感。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更何况我只是帮你敷药的,救你回来的还另有其人。” 师兄笑着摆了摆手,全然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