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不堪回首
当天夜里,金塘海面上波涛汹涌,直到第二天黎明才平息。从此,那里变得风平浪静,过往船只安然无恙。传说,这是因为北宿和三公主一起把作恶多端的小孽龙杀死了。 北宿成了龙,却再也回不到人间了。凶残的龙王派鲨鱼大将日夜看管他们。 只有在每年夏至,满树的杨梅红了,才允许他们夫妻俩到杨梅林中相会一面。直至今天,每当杨梅成熟季节,从午后到傍晚,在金塘岛西北角的洋面上,总会升起一片变幻莫测的云层,渐渐地向北宿当年种杨梅的地方移来。当地老百姓见到这种情景,就说那是北宿与三公主天妻双双来吃杨梅啦! “我知道了,你现在再去给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 “元璟身上有一块上古章卷的残卷,你拿着这块残卷,去人界找剩下的几片龙鳞,不管在谁手里,如果能得到那就带回来,如果得不到就把这龙鳞给乐乐,但是一定要知道这上古章卷里的秘密……”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太明说完便离开了! 宛丘处,龙女和白老龙为首,带着逍遥八仙,连同金吒木吒在内,正在水里和三只神龟大战,至于结果如何,目前还不知道! 瑶姬神女和猿星,千瑤等人在岸上等着龙女的好消息,也讨论着弱水和乐乐的事…… “瑶姬神女,你说这英招到底在不在昆仑山?英招到底还在不在人世?”千瑤急忙问道! 瑶姬摇摇头说道:“这件事谁又知道呢,如果观音菩萨还在的话兴许她会知道,要是未来佛弥勒佛在这里的话,也许他也知道,我是无从得知了!” “那乐乐就真的没救了吗?他只是受了刺激啊……”扶芳也说道! “哎,若是乐乐是人,通过三世因果可以知道他的命运,但是乐乐是僵尸,超出六界之外,我也无能为力!”瑶姬同样也是无可奈何的说道! 这话说完,让众人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瑶姬才问道:“乐乐手里真的有降服弱水的方法吗?” 猿星灵机一动,忙说道:“哎,我们都没来得及问乐乐,乐乐就变成这样了!哎……”猿星装作很为难的样子!一直叹气。 毕竟现在六界大乱,僵尸又孤立无援,所以小心还是好的,毕竟万一到时候有了什么变数,僵尸连个保命的条件也没有,而现在乐乐手里有这么一个未知资本,总也有点底气! “不过现在观音菩萨的元神已经在弱水里寻找弱水元精,等到乐乐恢复了正常,到时候也许就有结果了!”猿星继续说道! “嗯,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只不过现在弱水的阵势太强大了,而且还不汇集到海里,这可苦了黎民百姓啊!”瑶姬杞人忧天的说道! “瑶姬神女放心吧,我已经让四海龙王去弱水中梳理了,而且六界很多人也已经都在和弱水奋战中,虽然目前还不能有效的控制弱水,但是最起码还是有些作用的,不过最后还是要等乐乐……”猿星这话一说,就更加证明了乐乐是这件事的主心骨,这也给瑶姬神女一个警告! 瑶姬点点头,也暗暗惊叹这僵尸现在的控制力,毕竟现在四海龙王什么的都已经听从僵尸的命令,从侧面来说,冥界也早已经在僵尸的控制之中,毕竟现在冥界的大部分人马都已经归附僵尸很久了,如此一来,加上妖界,魔界的关系,现在僵尸基本掌握了六界了! 这时候天空之中突然下起了大雨,不仅电闪雷鸣,而且狂风大作,猿星见状给众人找了一个避雨了地方,然后说道:“这恐怕是神龟搞得风雨,我前去看看,你们就在这里避雨吧!” 说完猿星便独自一人出去了!众人望着猿星的背影,心里有点沉重,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恐怕这狂风大雨也是神龟的把戏! 猿星赶到水里的时候,看到三个神龟已经全都浮出水面,龙女等人都在空中,踩着祥云正在和神龟斗法,从目前来看,这腥风血雨正是斗法的结果,而此时的胜负,还很难说! “你们怎么样?”猿星在水面上大声喊道! “这神龟太厉害了,不仅力量强大,而且皮糙rou厚,一个大龟壳更是无坚不摧,恐怕这一时半会,难以降服!”白老龙大声对猿星说道! “那我能帮你们做些什么?”猿星继续说道! “现在我们腾不出手来,神龟也腾不出手来,现在我们正在僵持着,但是耗下去我们不是神龟的对手,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帮我们给神龟一个重击,让神龟受伤,那我们的胜算就大了!”白老龙继续说道:“但是这神龟防御力太强,所以我觉得你们两个人去全力攻击神龟的尾巴,也许还能有用!” “好,我这就去找人!”猿星说完就离开了! “慢着,先别走!”铁拐李突然大声喊道。 猿星停下脚步,看着铁拐李问道:“怎么了?” “我给你一句咒语,你现在去跟着神女瑶姬去趟东海,把花龙给我招来,花龙也是这神龟的克星......” “不知者咒语是什么?” 铁拐李说了咒语,看着猿星说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瑶姬神女会给你说,我们还能坚持一会,你快去快回!” 猿星回到避雨棚里把事情给瑶姬神女一说,瑶姬便说道:“事不宜迟,既然你知道怎么召唤花龙,那我们现在就去东海找花龙,路上我再给你说详细的事!” 于是两人便急匆匆赶往东海。 一路上,猿星都有点急不可耐,毕竟这件事已经很紧迫了,乐乐的情况也不能再拖了,但是瑶姬却丝毫没有一点紧张的气氛,一路上缓缓地给猿星讲着花龙的故事...... 很久之前,有一天八仙要到东海去游蓬莱岛。本来,腾云驾雾,一眨眼就看到,可是吕纯阳偏偏别出心裁,提出要乘船过海,观赏海景。他拿来铁拐李的拐杖,往海里一抛,喝声"变″,顿时变成一艘宽敞、漂亮的大龙船,八位大仙坐船观景,喝酒斗歌,好不热闹。不料,因此惹出一场麻烦来。 原来,龙宫里有条花鳞恶龙,是龙王的第七个儿子,称为“花龙太子”。这天,他闲得没事,在水晶宫外游荡,忽闻海面上有仙乐之声,便循声寻去,猛见一条雕花龙船,内坐八位奇形怪状的大仙,其中有个妙龄女郎,桃脸杏腮,楚楚动人花龙太子见此仙姿,魂魄俱消,早忘了师傅南极仙翁的忠告,忘了龙王母的训导,想入非非,似魔似痴的迷上何仙姑了。 八仙在海上寻欢作乐,怎会想到花龙太子半路挡道。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一个浪头,将雕花龙船打翻了。张果老眼尖,翻身爬上毛驴背;曹国舅心细,脚踏巧板浪里漂;韩湘子放下仙笛当坐骑;汉钟离打开蒲扇垫脚底;蓝采和攀住了花篮边;铁拐李失了拐杖,幸亏抱着个葫芦;只有吕纯阳,毫无戒备,弄了个浑身湿透。 这时,汉钟离慌忙检点人数。点过来,点过去,只有七位大仙。男的俱在,独缺一个何仙姑。奇怪,这何仙姑到哪里去了呢?汉钟离掐指一算,大吃一惊,原来是花龙太子拦路抢亲,把何仙姑抢到龙宫里去了。 这一回,大仙们可大动肝火了。个个咬牙切齿,杀气腾腾,直奔龙宫。 花龙太子知道七仙不会善罢干休,早在半路上伺候着。他见大仙们来势凶猛,慌忙挥舞珍珠鳌鱼旗,催动虾兵蟹将,掀起漫海大潮,向七仙淹来。汉钟离挺着大肚子,飘飘然降落潮头,轻轻煽动蒲扇。只听“呜…忽…”一声,一阵狂风把万丈高的和虾兵蟹将都煽到九霄云外去了,吓得四大天王连忙关了南天门。花龙太子见汉钟离破了它的阵势,忙把脸一抹,喝声“变”。海里突然窜出一倏巨鲸,张开闸门似的大口来吞汉钟离。 汉钟离急忙煽动蒲扇,不料那巨鲸毫无惧色,嘴巴越张越大。这下,汉钟离可慌了神了。正在危急中,忽然传来韩湘子的仙笛声。那笛声悠扬悦耳,鲸鱼听了,斗志全无,竟朝韩湘子歌舞参拜起来,渐渐浑身酥软。 吕纯阳挥剑来斩鲸鱼,谁知一剑劈下去火星四溅,锋利的宝剑斩出个缺口。 仔细一着,眼前哪儿有什么鲸鱼,分明是块大礁石。吕纯阳恼得火冒头顶,铁拐李却在一旁笑谜谜说: “莫恼!莫恼!待我来收拾它!” 只见铁拐李向海中一招手,它的那根拐杖"唰"地窜出海面。铁拐李拿在手中,一杖打下去,不料打在一堆软rou里。原来,海礁已变成一只大章鱼,拐杖被章鱼的手脚缠住了。要不是蓝采和的花篮罩下来,铁拐李早被章鱼吸到肚皮里去了。原来这巨鲸和章鱼都是花龙太子变的。这时,他见花篮当头罩来,慌忙化作一条海蛇,向东逃窜。张果老拍手叫驴,撒蹄追赶。眼着就要追上,不料毛驴被蟹精咬住脚蹄,一声狂叫把张果老抛下驴背。幸亏曹国舅眼明手快,救起张果老,打死了蟹精。 花龙太子输红了眼,现出本相,闪耀着五颜六色的龙鳞,摆动着七枝八权的龙角,张舞着尖利的龙爪,向大仙们猛扑过来。七位大仙各显法宝,一齐围攻花龙太子。 花龙斗不过七仙,只得向龙王求救。 龙王听了,把花龙太子痛骂了一顿,连忙送出何仙姑,好话讲了一百零五斗,八仙还是不肯罢休。龙王没办法只好请来南海观音大士讲和,一场风波总算平息。八仙再也没有兴趣去游蓬莱岛了。大家都怪吕纯阳节外生枝,才寻来一场懊恼。吕纯阳笑着说: “这要怪何仙姑,谁叫她是个女的,又生得这么漂亮!” “原来这花龙太子和逍遥八仙还有这事啊!”猿星敷衍着说道。毕竟现在猿星还是比较着急的! 瑶姬看出了猿星的心急,拉着猿星的胳膊说道:“你不要切急,这八仙和龙女等人的力量我可是知道的,就算八仙等人收服不了神龟,那就凭三只神龟,也奈何不了他们!” 猿星听这么一句话,心里才有了着落,毕竟这瑶姬也不是信口雌黄的人!于是心宽了,话也多了! 猿星看着瑶姬问道:“瑶姬神女,这东海龙王的故事也够多的,一会和八仙又矛盾,一会和白老龙也有过节的,甚至他的儿子,女儿也是这么多事,不知道这东海龙王还有没有什么故事呢?毕竟这东海龙王也是人界敬仰的大神,这故事......” “这故事自然是多得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瑶姬问道。 “你肯说,我自然有兴趣听了......” “那你不担心八仙等人打不过神龟了?”瑶姬问道。 “哈哈,你都不担心,我担心什么呢!”猿星笑着说道。 “好,那我就给你说一个三戏东海龙王到的故事......”瑶姬说道:“这是人界的一个村子和东海龙王的摩擦......” 东海上有个岛,岛上有个村庄叫鲁家村。很早以前,这个村子里住着十几户姓鲁的庄稼人。他们种着一些依海傍山的碗头地,在海里捉些沙蟹鱼虾,勉强过着日子。岛上天旱少雨,人们只好杀猪宰羊,到村外的龙王庙去求雨。倘若龙王高兴,赐一点雨水,种田人方能得到一点好收成。这样年年供猪献羊,也把人们闹苦了。这一年又遇大旱,人们生活不下去,便陆续离乡背井,外出谋生,最后只剩下鲁大一家。 鲁大夫妇俩有两个儿子。老婆说: “鲁大呀!山上的草根也焦了,树皮也软了,我们还是逃命去吧!” “不!我想想办法。”鲁大说:“马上要开春下种了,季节不能错过。” 第二天,鲁大来到龙王庙,只见庙堂坍了一个屋角。端坐在上的海龙王,头面身腰布满蜿蛛网,供桌也破了,当中有一个像头一般大的洞。鲁大走到龙王像跟前,作了个揖说: “龙王呀!只怪你不通人情,弄得如今门庭冷落,香火全无,连个扫扫地、挥惮灰尘的人也没有。要是你能下一场大雨,让我今年秋天丰收,我许你一场大戏。你不稀罕人家用全猪全羊供你,我就供你一个活人头,你看好不好?如好,我们一言为定,今朝就降雨。”
鲁大说完就回家准备农具去了。 龙王庙内,这天当值的是蟹精。他听了鲁大一番话不敢延迟,忙回水晶宫向龙王禀告。龙王捋着龙须沉吟起来:猪羊鸡鸭,山珍海味,我样样都吃过,这新鲜的活人头,倒值得一尝。况且这几年弄得我庙宇不整,香火不续,合该趁此机会兴旺起来。于是招来风婆、雷公,带了虾兵蟹将到鲁家村来布雨。 再说鲁大回到家中整理农具。将近中午,一声惊雷,顿时大雨直泼而来。这雨势,好似东海潮涨万顷浪,天河决口水倾泻。 雨过天晴,鲁大忙着耕耘播种。龙王为了尝人头味道,也暗中帮忙,叫虾兵蟹将在鲁大田中施肥除虫。禾苗日窜夜长,到收获季节,稻谷一片金黄,如碎金铺满地。鲁大则忙着收割,整场翻晒。 龙王稳稳地等着人头上供。 直到大年三十,鲁大才拿了一把扫帚来到龙王庙。龙王见他空手而来,心里正疑惑,只见鲁大作揖道: “龙王呀!我们有约在先,我许你一场大戏,一个活人头,今天我带来了,请先看戏,再吃人头。” 说罢,便手执扫帚,在庙内手舞足蹈,前翻后滚地着实戏闹了一番,弄得庙内尘土飞扬。龙王正想发怒,转而一想:算了,可能他请不到戏班子,胡乱代替。还是等着尝人头吧! 鲁大舞毕,便丢开扫帚,笑嘻嘻来到供桌前面说道: “现在请龙王吃人头!” 说着,便趴到供桌下面,把头从供桌的破洞里钻出来。龙王见供桌上突然冒出一颗人头,好不惊奇,想吃,又不知如何下手。四面一看,连把刀子也不见,想想只有用手撕。就伸出一双枯瘦如柴、指甲三寸长的龙爪,向鲁大的头抓去。鲁大一见,忙着把头一缩,笑谜谜地从桌底下钻了出来: “龙王啊:你戏也看了,头也尝了。我呢!愿也还了。我们互不亏欠,望来年再照顾照顾。” 说完,拿起扫帚,扬长而去。 龙王气得龙眼圆睁,龙须倒竖: “好你个穷小子,胆敢捉弄大王,还想要我来年照顾呢?我要你颗粒无收,才解我心头之恨。” 他吩咐蟹精: “到来年,鲁大的田里只准其长根,不使其结果。” 第二年,鲁大刚巧种了蕃薯,多亏蟹精尽力,蕃薯长得似大腿。龙王闻听鲁大又获丰收,便叫蟹精下次只准肥叶不使其壮根开花。可巧鲁大在这次种了大白菜,那蟹精又把大白菜养得像小谷箩一般。 龙王两次报复未逞反被鲁大得了许多好处,气得暴跳如雷。旁边走出龟丞相禀道: “大王要报仇不难,只消派一个小卒前去把鲁大捉来,岂不省事。” 龙王一听,拍案叫对,忙把蟹将叫来如此这般吩咐一番,打发他起程。 再说鲁家村这一年,已是另一番景象,外出的乡亲们都已陆续回乡。鲁大家里虽不富裕,却也粗茶淡饭,过得下去。这蟹精来到鲁大门前时,鲁大夫妇正在厨房里商量家务。只听见鲁大说: “……叫阿大提蟹去,煮熟后好当菜吃。” 鲁大的意思是明大儿子下海去捉沙蟹,蟹精听了却大吃一惊: “不好!我还未进门,他们都已得知,作了准备。” 吓得他连窜带爬,逃回水晶宫,把经过加油添醋地向龙王禀告一番,说鲁大是个神人,未卜先知,早有准备,要不是自己逃得快,恐怕早已没命了。 龙王闻言,将信将疑。龟丞相在旁说: “大王不必着恼,下官陪同大王亲自前去,便知分晓。” 傍晚,龙王与龟丞相出了海面,将身子隐去,来到鲁家村。龟丞相道: “大王,我从前门进去,你从后门而入,这样鲁大就插翅难逃了。” 这时,鲁大刚耕田回来,把从田沟里捉到的一只乌龟扔给门前玩耍的孩子,自己进屋准备吃晚饭。正准备吃饭,一位邻居在门外高叫着: “鲁大叔,你家门口的大黄跑了!” 原来是栓在后门口的大黄牛挣断牛绳跑了。鲁大一听,连忙朝门口叫道: “阿大,把乌龟交给阿小,快拿根绳来,跟我出后门抓“大黄”去。” 前面乌龟丞相一听,鲁大要把自己交给阿小来管,还要到后门去捉大王,暗想还是溜之大吉。后门的龙王一听,前门的乌龟已被捉住交给阿小,鲁大和阿大拿着绳子来后门捉拿自己,吓得顾不得龟丞相的死活,没命地逃回龙宫去了。 龙王和龟丞相在海边相遇,两人相互埋怨,暗中又各自庆幸。 从此,龙王再也不敢与鲁大为难了,鲁家村收成也一年比一年好起来。 “哈哈,这东海龙王也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猿星嘲笑着说道。 “你也休要嘲笑他人,今日你落难在此,请了这么多的人来帮忙,难道就比那曾经的东海龙王好到哪里去吗?”瑶姬这一句话让猿星无话可说,只得悻悻的低下头,继续赶路。 瑶姬见猿星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很快两人便来到了东海之上。 猿星看着波涛汹涌的水面说道:“是不是我只要念动咒语,那花龙就会出现啊?”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瑶姬回答道。 猿星轻轻一跃,来到空中,看着那水面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便开始念动咒语,刚念了三遍,那水里便出现了一股漩涡,猿星赶紧撤回到岸上,看着这水里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