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锤炼
大唐官府，十分重视技能的锤炼，普通攻击虽然也能打出不俗的伤害，却不能很好的制敌，一旦被对方躲掉，失去先手，后果不堪设想。 柳进銮在速度上占了便宜，却并未使用技能，反而以普通攻击起手，应该是主打消耗战，这对晋阳公主十分不利，几个回合的对耗之后，再想使用技能将如履薄冰，一个不慎就会招来失败的下场。 身在其中的晋阳公主也深知这一点，并未正面交锋，而是选择不断游走来消耗对方。然而柳进銮的刀很贼，命中率也很高，虽不像一般大唐那样动不动就能一招打出可观的伤害，如此累积下来也不再少数。 短短十几个照面过后，晋阳身上挂了彩，柳进銮却是愈战愈勇，整个人像一股旋风，不断在晋阳身旁短攻快打。 一时间，观战人群中鸦雀无声，都为晋阳捏了把汗。如此下去，失败或成定局。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个位置传出一道清亮的声音，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住手！” 柳炳反应很快，当即说道：“阿銮，不要受无谓的干扰，取胜才是关键！” 阿銮在师叔柳炳的提醒下，本已停下来的刀再次舞动，直取晋阳要害，立在速战速决。 躲在人群中的这一位就看不惯不信邪的人，看准时机，扔出黑乎乎的一物。 “让你住手你不停，非得拿点东西招呼你！” “竟敢使用暗器，大唐官府的名声毁在这人身上！” 柳炳见有人要偷袭，抖手一镖甩出，正中来物，却不成想对方的暗器如此刁钻，当即一分为二，一半仍飞向柳进銮，余下的一半朝自己这边飞来。 又是一镖出手，在距离面门三尺时，黑色物体再次被一分为二，隐约中可以闻到臭气。 身旁的小樱此刻完全将注意力集中在柳进銮身上，当看到师哥被正中面门时，当即张大嘴，失声尖叫，剩下的那一块完全没浪费，准确投入嘴中。 “何人如此大胆，公然搅闹。程掌门，贵门之中不想也有这等宵小之辈，暗中偷袭。请出来吧，我倒要看看公允二字是何定义！” 柳炳一席话掷地有声，程咬金沉着脸说道：“敢作敢当，是咱们大唐官府弟子的本分。打仗可以输，甚至把脑袋混丢了也无所谓，但做人决不能跌份儿。是谁干的？抓紧时间走出来，否则就别怪我的斧子不认识你。” “着什么急啊，牛粪都敢随意往出扔，还有啥事是小爷不敢做的。” 话音未落，人群之中闪出一人，一袭黑衣，身材高挑，体型匀称，一张俊朗的面孔配上不羁的坏笑，邪异之中透着一股坚韧。 柳进銮此刻正忙于划拉拍在脸上的不明物体，闻及牛粪二字，当即呕吐不止，昨晚上的都翻出来了。 小樱因为口中有东西，还是不小的一块，免不了吧唧下滋味。总体来说，她远不如阿銮幸运，知道是牛粪后，一着急直接咽了下去…… 在场之人都不认识走出来的年轻男子，晋阳公主歪着头看了半天，只能说有股熟悉的味道在这人身上，因此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何人？可知擅自搅闹，进而中断首席之争是要受到重罚的！” 黑衣男子轻蔑的看了一眼晋阳公主，说道：“我是谁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大唐官府的首席弟子么？首席之争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要是不搅闹一下，你都得白死，知道不？小丫头不懂事，往边上站站，别耽误小爷！” 晋阳公主一张俏脸被气得一会红一会绿，自打出生以来，何时受过这种嘲讽，当即就要发飙。 就在这时，一只宽厚的手掌附在肩头，晋阳公主回身看去，正是程咬金。 “丫头，先退到一旁，我看看这位小爷的成色！” 程咬金的话很平静，拉家常一般。黝黑的脸色让人觉得很憨厚，却又很难捉摸。 面对程咬金，黑衣男子依旧满不在乎，开口说道：“程老门主，我的成色还用看么？” “年轻人，我老程也不是攀个大说，你叫一声老前辈，不过分吧？扔牛粪只代表你的胆量，但有些事不是光有胆量就可以的。” 看着程咬金一本正经的训教模样，黑衣男子一笑，道：“牛粪是我扔的，结果看上去很不错，俩人还在那吐呢。所以说，我可不是光有胆量，这韬略二字完全恰如其分！” 此时，程咬金离着黑衣男子很近，听对方如此浅白的表达，老程突然哈哈大笑，用力拍了对方的肩膀一下。 “很好！有我当年的风采，男人就得有勇有谋。不过小子，今日之局你想解么？” 老程说完，将黑脸蛋子一沉，眼中射出两道精光。 “是你能解的么？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扔一坨牛粪算什么本事？大唐官府真是无人可用了，哈哈哈哈……程掌门，我看今天的比试应该可以结束了，胜负就不用我说了吧。” 柳炳不想节外生枝，何况在这长安城内确实有他惹不起的人物，万一搭上边儿，事情就不好办了。 还未等程咬金做出反应，黑衣男子转头看向柳炳，故作疑惑之态，说道：“不知这位老朽如何称呼？” “老朽柳炳……你！黄口小儿，空逞口舌之利。” “六饼？哎呀，你是从哪堆麻将里跑出来的？” “臭小子！你说什么？” “别激动，下次再打麻将，专门胡你！老东西，挑战首席有你啥事？还扔一坨牛粪算什么本事，我这还有一坨，你看别人吃，嘴馋了？不怕告诉你，这事还真就得我来解。” “你解个屁！” 柳炳实在气不过，挽起袖子就要动手。 程咬金轻咳一声，道：“年岁大了就该学着稳如泰山，跟年轻人一般见识，很好看么？允许别人说话，本身就是种厚道。” 柳炳气得嘴唇直哆嗦，强压住怒火点指黑衣男子说道：“好！好！我就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如果还是胡搅蛮缠，我定要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