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开学前一天
深夜，Z市，二中，女生寝室，203，一片漆黑。 “乐姗，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啊？” “做什么啊？这倒没想过，先读书读着呗，读出头了再说。默妮，你呢？想好了？” “我啊，曾经很想去做一个科学家，现在却觉得赚钱才是最重要的。呵呵，倩倩呢？” “我也不知道啊，先把书念好吧。我觉得班里的同学都很厉害呢。”黄倩柔柔地声音在寝室里响起。 “呵呵，倩倩啊，听说，你觉得某个姓王的很不错？恩？”冯默笑了笑，虽然晚上冯爸把水果店完全交给自己，让冯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压抑。 两辈子都未曾有过真正属于自己的事业，上辈子浑浑噩噩，蹉跎生命，虽然雄心壮志不少，却都倒在了残酷的现实前面。而这辈子，上天似乎完全脱离了原来的剧本，一回来就扔了个水果店，虽然很小，但毕竟也已经投下近一万大洋，家里本来就不富裕，也不知道爸妈怎么突然脑抽了。虽然这样很让人兴奋，可那么一大笔成本啊，而且冯默还是个高一新生。 其实，冯爸做出这个决定倒也不是脑抽，而是和冯妈、冯姑以及姑父讨论了很多次才定下让冯默自己闯一闯的。首先确实是因为离家太远了，近期家里没有人能管着那个水果店；冯爸也非常相信杏园的神奇，明白冯默卖水果基本上是一本万利的，不然也不会答应盘下那个小店了；其次，冯默一家都觉得冯默至从中考结束后成熟了很多，虽然冯默自己感觉没露什么马脚，但作为超级熟悉冯默的家人，冯默在思想、为人处事上的改变还是瞒不过大人的眼睛；最后，是冯姑家的财力支持，投入的一万就当父母和姑父送的大礼，身处高位的周姑父也希望自己的侄女可以早点在社会上闯一下，就算闯个头破血流也是份收获。 种种因素就导致了冯默手下有了第一家实体店，这也成为了冯默开启传奇梦想的一把钥匙。 镜头回到203寝室，寝室夜谈继续。 冯默不想让室友感受到自己压抑的心情，就开始打趣黄倩。“倩倩啊，人家身边可有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噢，你可是任重而道远啊。” “切，是谁和王泽洋走得很近的？是谁今天还跟某人出去一整天的？是谁晚上在寝室茶饭不思的？乐姗，你说那个人是谁啊？恩？” “恩恩，默妮，老实交待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王乐姗很没义气地和黄倩结成了同盟。 “我们啊，嘿嘿，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你们说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话一出口，寝室里原本很热烈的气氛马上冷冻，两女坐起身，齐刷刷地看向冯默，一脸错愕。 “呵呵，这鬼话你们也信啊？真好骗啊。哈哈，睡吧，明天记得叫我。”高中时代的我们真单纯啊，当然现在腹黑的冯默除外。 “切！找死！”两女异口同声。 嬉闹了一会儿，203的深夜恢复了平静，入睡前的冯默自嘲地笑了笑，“爱情啊，让人渴望又让人害怕；王泽洋啊，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随缘吧。” 一夜好梦，第二天一早，挂念着水果店的冯默在被人叫早前就起床了，见两位室友还在寝室，把水果店的事和她们说了，当然不会和盘托出，只是说自己在将来的一段时间内要负责杏林水果店的一些事情。 王乐姗很兴奋，“默妮，你爸真放心你啊。我和倩倩也去帮忙吧，付工资不？” “我自己的工资还开不出来呢，还给你们付工资？大不了以后我们寝的水果我全包了，行了吧？” “这样才差不多。今天我们也没什么事，和你一起去店里帮忙吧？你看我们多敬业啊，是吧，倩倩？”倩倩在一旁猛点头。 冯默先一步去了水果店，冯娜姐还没来，冯默开了门，从杏园里把成熟的西瓜、香瓜、哈密瓜、草莓以及剩下不多的西红柿搬了出来，把小小的地方塞得满满的。然后啃着草莓，坐在门前思索着要怎么经营这家小店。 把上辈子接触过的水果店想了个遍，冯默也没想出点什么来，宣传、会员卡还是按以前的办，最好再弄个送货上门，可考虑到现在人手、货源都不足，似乎短期内这个目标没法实现，那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发了会儿呆，冯娜姐，王乐姗、黄倩三人也陆陆续续来了。 冯默告诉冯娜明天准时开业，然后又再说了遍价格和会员卡的事，就让王黄两人帮着整理店面。好在周姑父事先帮了大忙，把很多琐事都考虑到了，会员卡也按冯默说的，弄了一批过来，冯默抓了一把，给班里每个同学都发了好几张，多的让他们爱给谁给谁。 冯默安排好店面的事，找了家打字店，让他们在A4纸上打了些宣传大字，主要意思是开业前三天所有水果八折优惠，免费办理会员卡之类的，复印了200份，一张绿皮又不见了，穷啊！ 本来冯默是想自己弄的，自己弄还能加点图片，可问题是冯默手上没电脑。这是冯默回来后觉得最不爽的一件事，要什么没什么，手机、电脑、自行车啥都没有，过惯了电子时代的孩子只能苦着脸，每天捧着本书啃啊啃。 联系了王泽洋，让他找几个同学明天帮忙发下传单。冯默水果的人情还欠着，这点事也很快就搞定了。 一切准备工作都鼓弄得差不多了，冯默摸了摸扁扁的口袋，很纠结，为啥？没钱了啊。纠结的冯默看到躺在包包角落里的一张名片，是花店的丁老板，看时间还早，冯默想了想给丁老板打了个电话。 “你好，我是昨天那个买花盆的冯默。恩，你好。是这样的，那个养花人倒是有一批兰花想出售，没有昨天那盆好，不过也非常不错。但是这个高人性格比较奇怪，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就拖我带一小批出来。您看？恩，好，我待会送几盆过去。恩，好，待会见。” 冯默决定把杏园里的那几株兰花卖了，本来还以为很漂亮，开了花才发现就是一从草中间多了点花，虽然有几株蝴蝶兰红红的还不错，其他的还不如多种点百合呢。 于是，冯默又是一路颠簸，来到花鸟市场，这次冯默倒不急，抱着小黄在市场里转了转，发现小黄比上次小白冷静多了，一直安静地待在冯默的手臂里。转了大半个市场，发现在花卉方面，丁老板的店确实是精品店，杏园里的东西也就只有那种地方才能卖出去吧。 冯默两手拎着四个装着兰花的塑料袋，来到丁氏精品店。 “小友，你来了啊。唉，你怎么还是用塑料袋装啊？来来来，让我先把花移出来。”丁老板一脸心痛地抢过冯默手里的袋子。 “确实不错，虽然比不上你昨天带来的，正好是我这店能卖的精品花卉，你昨天那盆倒是不适合卖，只能用来镇店。” 冯默有点奇怪，这四株是冯默觉得园子里长得最差的，已经算得上精品了？那难不成剩下的七八株都是极品？ 丁老板见冯默不解的表情，笑着解释道：“兰花不比其它花卉会有公司大批量地购买，兰花更多的是个人客户，现代人养花，更多的是欣赏，大部分不是真正的兰花迷，所以太贵的兰花比较难卖出去，倒是这种中等偏上的兰花很受欢迎。” 冯默点了点头，看店主小心地把四株兰花移植好，“兰花很娇贵的，下次千万不能再用塑料袋装了。” 冯默点点头，“老板准备怎么收这花？” “小友，你看200每株行不？我还要加个花盆，你别看标价5、6百，还价还下来，我也赚不了多少。” 冯默想了想，10元买的苗，200元卖出去，已经赚了很多了，也不计较太多。“可以接受，不过我朋友那还有一批比这要好的花，和你这里标价1000多的差不多，你还要不？” “要的，要的。小友，你看你能不能跟那位高人商量下，每个月都给我提供点花，好的兰花现在货源比较紧张，他也方便。” 冯默也没计较这话的真假，“你大概要多少？不是太多的话我回去帮你问问。” “不多的，每个月20来盆这种样子的，五六盆好点的就可以了。呵呵，小地方也卖不了太多。” 冯默算了算，自己可以半个月交一次货，也不会占太多的土地，“行，我帮你问问。” 揣着轻松得到的800块钱，谈拢了一批生意，冯默一脸灿烂地把小白从杏园里换了出来，小白现在还是有点瘸，但不妨碍它对植物的敏感，冯默要找个地方买兰花苗，普通的兰花苗种在杏园里就能长成精品，还可以的就已经是精品中的精品了。不好意思再在丁氏店铺买苗的冯默只能借助小白在花鸟市场里找价廉物美的兰花苗了。 买了10棵最普通的小苗种在原来种兰花的地方。这次更便宜才5元一株，整整40倍的利润啊，完完全全地暴利。 冯默稍微转了一圈就回学校，水果店的筹备工作全部完成，就等明天开学开业重拳出击了。 终于要开学了呢。 （捧着杯黑咖啡的杏子求意见，求收藏，求票票。今天稍后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