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十一
老金很纳闷，历经世事的苍老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疑惑，这个外国小女孩子看珊珊的眼神总透露着回忆的色彩，似乎是透过她在追忆什么人。 好奇怪诡异的外国女孩，老金皱了皱眉头，轻拍了自己的啤酒肚，难不成刚才自己是忙晕了，胡思乱想的，一个外国女孩，而且还这么小能经历什么事情。 方珊珊还以为老金故意提醒她她的作为，看着老金前胸被泪水打湿的透明，方珊珊赧然道，“老金，对不起，弄湿了你的衬衣，还给你添麻烦了。” “唉，正好我刚才在厨房里热的不得了，幸亏姗姗给我下了这场及时雨，挺凉快的。姗姗你和朋友玩，我去忙了。”厨房里还有一摊事情等着老金，不是担忧这个孩子这些事情根本就用不着他出面。 老金走后，方珊珊拉起索菲亚和小米的手逃出了老金的店。 生活仍旧继续并不会因为个人的悲伤而停滞，晚上躺在单人宿舍里，望着白白的墙壁，白天的一幕不停的在他的眼前流转，前世自己恋情的一次次终结都脱不了魏明珠的身影，她也是个骄傲的。轻易背叛的男生更本就不值得她留恋，她一直在追求所谓的精神的契合。可惜最后…… 其实她很不明白mama的冥顽不灵，mama有过两次婚姻，和爸爸离婚弄假成真之后，她一生都在追求她所谓的真爱，和爸爸离婚之后她的第二次婚姻给她带来了个弟弟，可是第二次婚姻也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因为mama遇到了她心目中所谓的真爱，抛夫弃子跟着现在的魏俊海。 魏俊海目前的境况还很不错，市政厅的一把手。但是后期因为卷入一场贪污**的案件中被撤职，虽然没有时政，但是一蹶不振的他几乎就是靠着mama养活。经营了十几年的玉器店最后也落了盘给别人的命运。 其实不是她不想改变mama的命运轨迹，只是知道也很清楚的了解现在的mama就像是走火入魔，凡是劝阻她的人在她眼里都是敌人。这是她想要只要她觉的好就行，不由的想起来安雅。那个自从她出生后就一直宠着她的女人，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索菲亚闭上了眼睛。 …… “你们猜猜十一我mama要带我们去哪里玩？”课间的时候汪涵故意大声的在教室里说着，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要去大理吗？”李雪梅的心目中大理风光无限好，自从看了对于段誉的故乡她可是非常向往，做梦都想去，可是爸爸mama忙着做生意根本就没有时间理她。 “切。大理有什么好的，要去就去九寨沟，那里可是有名的‘童话世界’之称，我妈准备带我去那里玩。”俞琼兴奋的说道。 “唉，可惜我十一哪里都去不了了，不得不呆在家里补习，不过我爸可发话了，如果寒假我考的好的话，我们直接去海南在海边买个小房子，在那里过冬。”刚从cao场上挥洒完热情带着一身臭汗归来的孙军。不无遗憾的说道。 汪涵有些不难烦了，她让他们猜她去哪里，而不是讨论他们去哪里，“你们到底能不能猜出来？” 李雪梅看到汪涵脸色有些难看。就说道，“汪涵，你就直接说呗，我们真的猜不出来，你到底要去哪里？” 仰着小下巴，傲娇的说道，“我们要去法国玩，我要去看埃菲尔斜塔，香榭丽大道……” “哇塞……”大家齐发出一阵欢呼声，在那个时候出国并不像现在这样稀疏平常，他们顶多就是在国内转转。对于国外，未知的社会莫名的好奇，从他们没事就喜欢围在索菲亚左右问东问西就可以看到出来。 “汪涵，你去问问方雅去过法国没有，如果去过的话，让她给你介绍几个旅游景点。”俞琼好心的建议道，瞅了瞅窝在座位上和方珊珊，莫小米聊天的索菲亚，其实她特别羡慕她们之间的友谊。 汪涵僵了一下，刚才还得意炫耀的脸，现在有些发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整天和方珊珊那些人窝在一起能好到哪里，我都怀疑是不是在美国上学太贵了，所以她才跑到我们这里上学的。” 同学问起的时候索菲亚只告诉他们她是从美国来的，同学们就自动理解为她是美国人，无伤大雅她也懒得解释。只有方珊珊和卓小米知道她是地道的法国人。 卓小米的父母是一般的工薪阶级，供她和弟弟上学就很不容易了，哪有闲钱供她到处游玩，至于方珊珊就更不用说，因为她mama刚招来的服务员，店里的玉石她妈根本不放心交给一个陌生人，平时她上学没办法，周末就必须到店里。 即使是有多余的钱，她mama也花在了魏俊海和她弟弟身上。她也只有艳羡的份。渴望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得到的母爱，让她把自己降到了尘埃，只要mama好就行。其他的她不在乎。那时的她就是这样对自己说的，否则怎么度过一次次的…… 所以去哪里对于她来说，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她俩也很羡慕，但是正看这同学们热烈讨论，没想到竟然听到汪涵提起去法国，卓小米小声的说道，“切，有什么可神气的，小雅家是法国的都没炫耀，她得意什么呀？” “你怎么能指望那些理解火星人的思维，整天满脑子的稻草。”方珊珊嘲讽的看了热烈讨论的一群人，虽然她极力掩饰，索菲亚还是从她的眼睛中看出了渴望。 正在这时听到了汪涵刻意贬低索菲亚的话，方珊珊一双漂亮的杏眼里面被怒火点亮，准备起身要去找她们，贬低她侮辱她没关系，但是她不允许她们侮辱自己的朋友 一道凌厉的光从索菲亚眼底滑过，按住方珊珊，脸上仍旧挂着淡然的微笑，“姗姗，小米，在你们国家打鸟犯法吗？”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能让教室里的人都听到。因为不想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索菲亚面的汪涵的挑衅都视而不见，没想到她竟然还升级了。 卓小米和方珊珊都愣住了，不明白方雅何来这一句，小米睁着圆圆的黑眼睛愣愣的回到，“只要是一般的鸟类好像应该不犯法。” “那如果我拿枪甭了那只唧唧咋咋的鸟应该不会被警察带走特别谈话吧。”索菲亚不想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所以面对汪涵的挑衅，她都没有理会。 “哈哈……” 其他人虽然很想笑但是考虑到汪涵都使劲的憋住笑，但是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笑意仍旧激怒了汪涵，她的脸涨得通红。 教室里发生的这一切正好被方子诺看了个正着，他的眼睛闪了闪很快的恢复了平静，不理会教室里的吵杂径自走到座位上坐下。 方子诺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十五六岁的少年拥有了自己的第一份事业，功课棒家世好，阳光的外型，让他很快和班里的同学打成一片，隐隐成为班级里的领头人物。 汪涵在看到方子诺进来的时候，努力绷住的难堪彻底爆发，梨花带雨跑出了教室。 “做作。”接着不理会那个让人心情不舒服的罪魁祸首，“小雅，明天是国庆节，我们有七天的长假，你有什么安排吗？”方珊珊趁课间问道。经过不到一个月的相处，她们之间的友情突飞猛进。也许是她见过她最狼狈的一面吧。 “目前还没有什么打算。”其实她还想回去看看爷爷，尤其是这个时候她特别的想念爷爷。 “小雅，我这个星期哪里也不去，要不你去我家，我带你到处走走怎么样？” “好呀，其实我很好奇你们这里的农村，小米你能不能带我去转转。”刻意的引出了这个话题，暗暗观察着方珊珊的变化，果然方珊珊一听到农村眼睛里就充满了思念。 “我记得姗姗你说过你爷爷家里就是农村的，要不我们去你爷爷家里玩怎么样？” “可是，可是……我妈不会同意的……”方珊珊一脸难为之色，其实她真的很想回去，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爷爷了，可是mama明确的说过不希望她和爷爷那边联系，她不想让mama难过。 “姗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你不会告诉阿姨要陪我们出去玩吗，尤其是小雅这个外国朋友。” 方珊珊咬了咬牙，脸上挣扎之色更浓，忽然面容一定，整个人似乎也轻松了不少，“好。我去给我妈说。你们准备好，明天我就带你们过去。” 苏菲亚暗暗呼出了口气，刚才她真的有些紧张，她知道那时的她对着她妈抱了多大的慕濡之情，凡是她妈不乐意的事情她才来没有做过。她很清楚做出这样的决定她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哇，太好了，呵呵，姗姗，我爱死你了。”卓小米飞扑到方珊珊的身上，抱住方珊珊就在她的脸上啃了一口，班里的惊呼生让卓小米意识到她刚才做了什么，呜呜，她无脸见人了，卓小米遮住了爆红的脸。 鸵鸟的姿态逗乐了班里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