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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穷无尽的黑。在这里时间仿佛静止了,除了我,没有任何的生物。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进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出去。不是没有尝试过,但我用尽我能想到的方法看到的还是漆黑。 身上的药丸早就没有了,现在的我已无力寻找出路,蜷缩着一圈等待命运呢的终结。我能感觉到身上的血渗出身体,干枯结疤,然后再次渗出,再次结疤。再用不了几次我也就玩玩了吧。 “真是没劲!”黑暗的深处幽幽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我真的很好奇在这里还有其他人,当然也许不是人。尽管很想起身看看是谁,或者问一句也好,但我是真的没有力气了,如同死了般爬在地上动弹不得。 过了好久,当我都怀疑之前听到的是否是幻觉时,声音再次响起:“正南7步,西北3步,东北8步,正北5步。“ 这是要救我的意思吗?可是我已经爬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再这样耗下去,可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声音忽近忽远的传来。 我也当然明白这点,我已经濒临死亡边缘,尽管这突来的救援这么诡异,但我不想放弃,说真的,我还没有活够呢。 我咬着牙用尽我最后的力气,慢慢挪动身体。距离我已经无法测量,方向更无从谈起,只能估计着爬行。 终于在我爬完正北方最后一步时,眼前出现隐约的影像。 慢慢的,我适应了周围的环境。看不出是个什么方,还是黑黑的,但要比之前我一直呆着的漆黑要好得多,现在应该是白天,参天的树木将阳光几乎全部挡住,感觉和夜晚没有树木区别,仅仅是隐约可以看见东西。 我正前方的是颗硕大的树木,看不出什么树种,这树已经枯死,但树枝还紧紧缠绕着什么东西。 “小东西!靠近点,让我好好看看!” 我这才发现之前的声音都是从枯树捆绑着的那个东西上发出的,在我不清楚那是个什么玩意之前,我没有傻到主动靠近。、 见我没有依照它的话行动,那东西又发声了:“怕我?” 我当然怕,鬼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就连只蚂蚁估计都能弄死我,我当然要惜命了。但这些话,我说不出来,没有力气了。 “说来,我们还有些渊源,你勿需怕我。”不知道是不是靠近了的原因那破锣般的声音刮得我耳朵十分不舒服。 “这几千年来,老身我早已不杀生了,靠近点,让我看看,都不知道这些年外界是什么样了。” 说真的,这东西真不会聊天,它越说,我就越不敢靠近它,反而略微的向后挪动身子。 这时,我感觉手腕痒痒的,是什么东西爬到我手腕上了,我下意识的就想抛开,还没有来得及就手腕一紧,像被什么套牢了,然后飞快的将我拖向前方枯树。 眼前什么情况?近在咫尺一具干尸对我露着古怪的笑容。 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这东西比我看起来像僵尸。 感觉手腕的东西忽然扎入我的肌肤,迅速的窜入我血管的各个分支,我终于看清楚是树枝。 “小东西,就这么点点血了,不过够用了!”干尸还是和我面对着面,但位置已经互换。 现在我莫名其妙的被束缚在枯树上,而干尸却脱离了枯树,它似乎很赶时间呀,眨眼就消失在黑暗里。 我现在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我被那干尸算计了,估计着它就是利用我脱困。就算明白过来又能怎样?我的血本来就所剩无几,又被扎入身体的树枝吸取了剩余的血液,看东西都模糊了,应该离死不远了。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好像是脱离了树枝的束缚。 竟然,我看见了自己!看得如此的清楚,浑身是血的我看着都有点狰狞,身上还交错着无数的树枝,而之前的枯树却是发出了新芽。 我死了?不应该呀!僵尸死了是一了百了,我怎么还会有意识? 对面的树忽然这时光芒一闪,无数的枝条向我扑来,我飞快的闪开,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我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
黑暗里我也分不轻方向,只凭直觉快速的躲避追捕我的树藤。 没一会时间,我就发现了光亮,那应该就是结界尽头,我飞快的向着光亮奔去。 估计我用的力太大,在我突破黑暗的时候竟然听到了破裂的巨响,这简直就不可思议,以我的力量竟然可以冲破结界。 长时间呆在黑暗里,忽然到了外界,我都不怎么习惯刺眼的光亮。身后的树藤没有了,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之前的黑影。 我不敢停留,飞快的向熟悉的路飞奔,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就好了。 黑影的速度明显比不上我,当我到达景区人群中时,黑影还不甘的徘徊在远处,它不敢靠近人群,明白这点的我终于松了口气。 拥挤的人群里我竟然发现自己就像不存在般可以轻松的穿过,竺鹜,张青鸢他们呢?也被抓了吗? 我穿梭子在人群里,想要找到熟悉的影子,但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让我越来越失望。 “看!佛光!” 不知道哪个眼尖的看见了远处的黑影,欣喜的尖叫起来。 鬼的佛光,死神才对,我心里咒骂着。 “呀!这里也有,好美!”这声音是从我身边传来的。 我一惊,发现四周只有人类,没有黑影。 一个人对着我伸出手,好像要抓住我,我飞快的闪开,这下四周的人都用手试着来抓我,还有的竟然捡起路边的石头扔向我。 他们嘴里还嚷嚷着:“快看!这光团还会躲避!” 光团?说的是我吗?看来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我飞快的想逃离这里,但人太多了,我视乎引起了sao乱。 我想穿过人群是不可能了,只能向上窜。 “快看!飞走了,飞走了!”不少人大喊着。 我不敢停留,窜到上空后,迅速的离开。 到了市区的上空,我才真是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