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毫无营养的对话

    后来发展的事跟白小白猜测的相差不多，但有一点她倒是忘了，毕竟人是她杀的，就算是有紫府帮她隐藏身上的气息，但依旧有人猜测白小白夺了佛舍利，至少，海洲不会相信几个凡夫俗子能闯进阵法偷走了佛舍利，也会想到夺仙器之时，白小白凭空消失，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明那阵法没动过，佛舍利被盗。不过他依旧没有打消抓住白小白的念头。

    既然是迦楼罗的弟子，那身上肯定会有佛法，妖又如何，上古如来佛祖开坛讲课之时，不就有妖族去听课吗？就如现今的四大神兽。一个拥有佛法的妖，用来抵挡天劫，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趣事，但海洲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他一定能飞升。海洲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立刻抓住白小白，多了她的妖元。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他不是一个狂热的人，相反，他很冷静，做事谨慎，知道如何控制。不然，他早就受到天劫的洗礼了。

    白小白不急着去研究佛舍利，或许是本能，进了紫府，她第一时间进了馥香居，并不想让年四娘知道她有佛舍利这等灵物。她在房间里小心翼翼的设了一个阵法，其实她也知道，设了等于没设，纯当时心里作用。

    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了一阵子，心里毛焦火辣，真真不知道该把这东西放在哪里才好。

    “哼，偷偷摸摸准有问题。”

    突如其来的冷哼吓得白小白差点把手上的紫玉盒子扔掉，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心里直打颤，这个魔消失了一段时间怎么又出现了。

    “很讨厌的味道，你手中拿的是什么？”常昊薄怒，他闻到了秃驴的味道，忍不住大吼一声。

    白小白实在是兴奋过头了，竟然忘记佛才是魔最大的克星，她总觉得这佛舍利不是一般的灵物，倒有些像苍鸿教过她的清心咒有些相似，不过她没有多想，反正是佛家的东西，应该都会有这样的效果。

    常昊强大的神识扫过紫玉盒子，阵阵的大风刮得白小白差点站不稳，黑色的旋风几乎要把整个馥香居掀翻。

    “秃驴的东西，秃驴的东西！啊——你竟然把秃驴的东西带进来了。”常昊几近发狂。

    白小白虽然知道魔很可怕，但在紫府的日子，不时的跟常昊聊天，让她觉得常昊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囚犯，而他浩瀚的知识，或是有意无意的提示，却让白小白受益匪浅。总是，白小白觉得，常昊根本就是一个比较厉害的人。

    然而这次，她是真真的感受到了这位毁魔的实力。就算他的身体被困在阵法中，但他的声音，却像是能穿透整个紫府，耳朵里，脑子里，都是常昊怒吼的声音。就连天空中的紫府仙气都开始被搅浑，可见这常昊有多厉害。

    等到常昊的怒火平息了下来，整个馥香居却沉默得可怕，白小白依旧死死的抱住紫玉盒子，把头深埋在自己的胸前。待到周围实在是静得可怕，才真真敢眯着眼，环视周围的一切。

    她不敢确定常昊的怒火到底平息了没有，也不知道常昊到底为何会反感这么一件佛舍利，这佛舍利总归是一个凡人凝结出来的一个物什，怎么就会惹得这位大人物不开心了呢？

    她摸索着进了院子，看着院子里残败的场景，更是庆幸自己刚才在屋子里，这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全都被毁了，就连那原本对她没啥用的青果树，也只剩下了几根残枝。白小白微微眯着眼，看着惨不忍睹的院子摇摇头，却不敢再靠近那个阵法。

    “小妖，你说，你修仙到底是为了什么？本尊可不认为你像那些被洗了脑的家伙一样无趣。你有一个精彩的过去。”常昊自嘲的笑了一声。

    听见这话，白小白脸上所有的表情渐渐化成一抹抹的悲哀浮在脸上，这个问题，永远都是她的痛。

    没听到白小白的回应，常昊略带沧桑的说：“不管是修仙，修佛，修魔，不就是想长生不老么，不就是想达到修炼的极致，成为神上神，仙上仙，魔上魔么？哎，人老了，总是想起从前的事。”

    白小白很想说她不是，可她为何要选择修仙，而不是干脆修佛？难道就因为他们觉得她是澹台仙子，所以就该修仙吗？这个问题，她从来都没想过，也不敢想。

    她抬起头，比任何时候都冷静，脸上露出一抹讥讽，“您老人家也跟那些个无趣的人，为了做什么魔上魔？果然是老了。”

    常昊却没有因为白小白的讽刺而生气，言语之中越发沧桑，“是啊，我老了，老得连自己到底为何要修魔都不知道了。或许我该去死！”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疯狂的吼道：“我能死吗？我他老母的都自杀了几百万年了，死不了，死不了，哈哈哈，我是谁，我是毁魔，天地间独一无二的毁魔，逆天的存在，连天都奈何不了我，谁敢与我相比。”

    白小白摇摇头，越发觉得常昊是一个快要精神失常囚犯，因为太寂寞了。当一个人，活得太久了，就会忘掉他的初衷，至少她曾经觉得自己早就已经忘了某些事，到后来才发现，所有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然后等待死亡，曾经的她，多么可笑的想法。

    “看来你真的老了！！！”白小白平静的说。

    常昊没想到白小白会如此平静，眼前的这只妖，努力保持这自己的人形，刚才他癫狂的笑声，连一些散仙境界的意志都能摧垮，而白小白，却努力的保持着自己颤抖的双腿，而整个身体，因为承受不了压力，五窍出血。

    常昊又不得不再次认真的对待白小白，起初，她不过是一只胆小得要命的兔妖，而越到后来，才发现，白小白骨子里的坚持，根本没有办法摧毁。更让常昊惊讶不小的便是白小白竟然漠视所有的仙、佛、魔。是的，依旧是骨子里的漠视。

    她到底又有怎样的过去。

    白小白淡定的揩干脸上的血水，但发抖的手臂暴露了她心中的害怕，但无所谓，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单手托着手中的紫玉盒子，缓缓的打开，拈出那三尺长晶莹剔透的佛舍利，准确无误的扔到阵眼。轻松的说：“貌似你很讨厌这枚佛舍利，呃，还貌似这可佛舍利有些不一样，是不是把它扔到阵眼，你就没办法乱吠了。”

    良久，没有得到常昊的回应，白小白抿住双唇，看着阵眼中绽放着盈盈佛光的舍利，越发凝重。

    （偶认罪，最近一段时间因为乳酸的个人感情问题，心情很不好，前面的那些个章节偶自己看着就想X掉。今天甚至不想码字了，本想停更几天来着，但又想了想，还是继续吧，虽然绯落第一本小说死得很惨，但还是很感谢默默支持绯落的亲们，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