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是梦?是真?
距离上一次做的那个可怕的恶梦,已经有一年的时间,而家里最大事情莫过于凌柱升任正五品治中。这可是连跳两级,是因为上次贼人想劫银的事情处治得当,得到的褒奖。 凌柱在悄悄认证了岚琪所说之后,他并没越级上报,而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把此事并告知了府尹大人,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的。当然发现这件事的人岚琪,也被凌柱隐瞒下来。变成一行脚的商客,无意间告知于他,行脚就是走到那里都可能,这样就是查无可查。 凌柱自从上报了此事,没有府尹大人的问询就不再理会,没有插手争功的意思,事事听从大人的安排。凌柱的想法很简单,争功也是争不过府尹大人,不如好好表现让大人记得凌柱的好处,不争就是争。奉天府尹有直奏之权,皇帝直接密令他全权处理此事,他没有露出任何痕迹,等到贼人要行事之时,将他们一网打尽。后来才知道这些贼人还是白莲教的余孽,这回功劳更大了去了。 年纪轻轻没有被功劳晃花了眼,就算是衙门老吏也未必这样老道,等到上报功绩时府尹真的在凌柱的名下记了重重的一笔,这样知进退的下属,才让人放心呀。 全家都在为凌柱开心的时候,而岚琪却在重新思考人生的目标,不在像以前那样只知道享受家庭带来的温暖,她希望用自己现有的力量,保护好家里人不受伤害,放弃了自己要低调平静生活的意愿。有时连凌柱都笑着取笑岚琪说,咱们家的宝贝女儿长大了都没会沉思了呢。 岚琪所有变化都是因为那场梦,到底她梦到了什么? 原来岚琪从空间出来后,半梦半醒间就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朦胧的世界,起初她还以后这是空间给她的其他惊喜,没想到得到的是惊吓…… 她顺着光亮的地方走去,就见额娘躺在床上,脸色蜡黄、骨瘦如柴,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凌柱坐在她的床前说着话,岚琪想听到她们在说什么,但距离太远,她快步走到近前说:“额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可是他们却充耳不闻,着急的岚琪推了推凌柱,手却穿过了他的身体,这难道是梦境。按下心神就听见瓜尔佳氏说:“夫君我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女儿,让她那么小就离我而去。” 岚琪想女儿不就是我吗?我怎么了?继续听着“我的身体我知道,坚持不了多久了,你要好好照顾好我们的儿子珏琦。”凌柱不相信的说:“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又找一个大夫,你的身体一定会好的。女儿没了不要紧,等身体好了你再生十个八个都行。” 瓜尔佳氏泪流满面的说:“我这是月子里带出来的病,不会好了,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岚儿,她还那么小就这样去了,我这是要去照顾她,夫君你一定要答应我照顾好咱们的儿子。”岚琪生气的想怎么会做这么晦气的梦,自己明明好着呢。努力让自己快点醒过来! 想着想着就往自己住的西院走去,见在自己的卧室成为一个小型的灵堂,灵位上写着“爱女岚琪之灵位”康熙三十年立。岚琪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了看,难道自己死了?不对,想了想康熙三十年是她穿越来的那一年。 回到额娘的屋子景象和刚才的大不相同,入眼是满目的白色,快步跑进屋子只见哭声一片,还没有来的及进屋眼前的景物一转。这应该是后花园,刚还在额娘的屋子里,还想知道额娘怎么了呢。 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在池边玩耍,岚琪一看像是哥哥,想上前打招呼,又想到现在谁也看不到她,不由十分沮丧。可是哥哥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身边伺候的人都哪里去了? 正想着就看走来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身穿蓝灰色的长袍,蓝色的马甲。长着一双细长的眼睛,东张西望的四处看着,岚琪在盛京的家里所有的人都见过,确定没有见过他。但看穿着也不像是下人的打扮。那男人慢慢走近珏琦,一把把他推入池中,珏琦惊呼着、挣扎着,但见那男人站在池边直等到珏琦沉入水才,才慢悠悠的踱着方步走出后花园。 岚琪着急着大叫,跑出去找人,但是所有人都看不到她,她流着眼泪跑回后花园,只见那男人把珏琦从水中捞起,但珏琦已经死去多时了。 岚琪迷茫的走在凌柱府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不知不觉转到的凌柱的书房前,不用推门就能直接穿门而入。岚琪讽刺的想,这是梦里唯一好处吧。 进入屋内见到的不是往日整齐的干净的书房,而是无数个酒坛子,凌柱一边喝着酒,一边叫着额娘、哥哥和自己的名字。岚琪不断的叫着阿玛,说着别喝了,但直到岚琪全身无力,都没有任何改变。一种无力感向她袭来,如果这是梦为什么我还不醒来,难道我又穿越了? 再次抬起头的岚琪,见到一个老人正在对凌柱说话:“儿呀!瓜尔佳氏已经不在了,我那可怜的孙子、孙女也已经去了。你就放下吧,你天天这样醉生梦死,也不能改变什么,眼看着就要连差事都没了。这回选秀前把夏氏的名份给扶正吧,也不能一直没有妻子。夏氏有件事同我和你额娘说了,我们觉得不错,二丫头就以岚琪的名字选秀吧,咱们家嫡女的身份高贵些,兴许能许个好人家,对你的差事也有帮助。” 凌柱漠然的看着那人半晌才说:“您看着办吧怎样都行,家都没了这些还有什么用?”老人叹了口气,出了房门。岚琪看着颓废的凌柱,不知道应该为他的行为感到欣慰,还是悲哀。 漫无目的飘着,看到一间漂亮的房子,只见丫头婆子们都站在院子中,就径直走了进去,一个极为眼熟的女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旗袍,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左手边站着一个容貌中等,身材匀称的少女,正在谈着话。
说话是夏氏和她的女儿晗琪,晗琪说:“额娘您就别生气了,阿玛她一直就是这个样子,虽然没有请人来庆祝,但玛法已经给你正了名。别生气了,气坏身子可怎么了得。那个女人死了这么多年,胜利的是您呢!”夏氏点了点头说:“对!女儿你说的对!就算老爷心里不舒服,我也已经是二房的太太了,家都分了这里还不是我说的算。那个死女人算什么,还是女儿说的对。”送走了女儿夏氏坐在屋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丁婆子进屋看到的就是深思中的夏氏,说道:“太太,药我买回来了,您看……”夏氏回神说:“嬷嬷你说,这孩子如果是个男孩?”太了解夏氏的丁婆子知道,太太是想好怎么办,只是要通过她的嘴里说出来而已。 就回道:“太太您总是和老奴说,什么无毒不丈夫,我觉得对的狠呢。”夏氏接着说:“是这么个理,我本来想那个女人死了以后,老爷会对我好,我就和他好好的过日子。除了家世,那个女人有哪样比我好,就凭我的样貌,哼!可是老爷的心思都被那个女人占去了,死了也不让人安生,既然他对我们不仁,也不要怪我不义。” 岚琪听她们说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自己的额娘,没想到现在的夏氏占了额娘的位置,还对她出言不逊,真是岂有此理。想听她们还说些什么? 丁婆子附合着说:“太太说的对,那我们要怎么做?还要用上次对付那女人的药吗?”夏氏急忙说道:“嬷嬷我说过多少次了,那事不许在提。”丁婆子打了几下嘴说:“是是。老婆子记下了。”“在有下次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听的丁婆子不由打了个寒颤,她太了解这个从小看到大的主子了,一转眼就是一个狠主意,下手绝不含糊。自己为了表功太大意了。又虚心的承认错误,才算把这事揭过。 夏氏想了想这事要快,我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时间久了就怕瞒不住。但也要好好计算一下,就对丁婆子说:“你去把他叫来。” 不大会功夫就进来一个男子,他进了屋本想着做个请安的样子,看见只有夏氏一人,就把她抱在怀里说:“想死我了,你也想我了是吧!白天就找我了。”夏氏娇媚的说:“别!我有大事要同你说,我有了咱们的孩子了。”男人听后高兴又担心的说:“这么说我又有儿子了,可怎么办那个傻男人没和你一起,这孩子可怎么算到他的头上。要是被发现了,那可了不得,在不济他也是个官呀。”夏氏心想这人还是这么没用,总想得到好处,还不想出力。不过他手里一定还有她所需要的东西。就温柔的说:“我还没说完呢……” 岚琪看着那个男人,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人一定已经死了几百次了。是他,就是他把哥哥推下水的,原来都是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