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屋里有鬼
珊珊回到家里，觉得有些疲惫，便倒头和衣而睡。没多久，便进入了梦境里去了。 “你不是一眼看中了那个涂石程吗？你到底想不想得到他？” 一双红鞋子一前一后地向珊珊走来，珊珊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董晚霞的床上睡觉。她努力睁开眼睛，想看看向她走来的女人是个什么样子，可是，眼眵欲裂，也看不到穿红鞋子的女人的身体和面容。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看上了那个涂石程了？”珊珊因为看不清楚这个说话的女人，便气愤愤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得到，那个你众里寻他千百度的意中人。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告诉你吧，是你的眼睛告诉了我，你喜欢那个涂石程。他呀，一表人才，而且很快就会青云直上，你万万不可以放弃他呵。” “他可是我好朋友的男人，你胡说些什么呀！”珊珊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去了。可是，刚刚进了被子，却发现涂石程光着身子正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还冲她乐呵呵地笑个不停。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珊珊一时心急，她一把将涂石程推下床去。 “咚”地一声，珊珊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好疼好疼，睁开眼睛一看，哪有什么涂石程？这哪是什么董晚霞的家？明明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床。 珊珊又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好笑，怎么可以做这样的缺德梦呢？ 天已经大亮了，太阳也升得很高了。她还是不想起来，她要把自己暂停在梦境里。也许是摔在太清凉的地板上，让她很快清醒了头脑。 梦，已经是回不去了，她笑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一场花痴梦！ 涂石程，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也是她长期以来寻觅的一类男人。他有特殊男人的气质，成熟、干练、睿智，看他那饱满的天庭，清秀的五岳，nongnong的眉宇，就完全可以断定他，前途无量。 你为什么姗姗来迟？竟然还成了好朋友的男人？珊珊心里埋怨起涂石程来。 董晚霞也是的，你一大把年纪了，应该让禅了啊，你的激情早已被岁月剥蚀得支离破碎了，你应该把这样的男人让给我，才算得上是好兄弟嘛。 你口口声声高呼独身万岁，你不是一直说你一定要坚守剩女阵地不撤退吗？你骗我和叶子放弃了许多机会，你却偷偷地背着我们去爱男人！什么狗屁铁哥们！ 不行！你要背叛哥们，哥们却不会答应你的背叛！ 对，打电话给叶子，我们联手来修理修理这个六根不尽、背叛朋友的家伙！ 珊珊拿出了床头上的手机，拔通了叶子的电话。 “老大，在干什么呢？” “老弟，我怕我怕我怕。”珊珊一听叶子在电话里的声音，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 “老大，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珊珊马上问道。 “我，我，我家里有鬼……”叶子在电话里依然是得得瑟瑟。 “都天亮了，太阳都要晒破你的屁股了，哪有什么鬼呢？”珊珊为了给叶子壮胆，就提醒她大白天不可能有什么鬼。 “真的有鬼！你马上来我家吧。”叶子在电话里向珊珊发出了求救，珊珊听得出叶子电话里万般无助的声音。 珊珊知道，叶子一向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现在她是如此的恐慌与无助，一定是到了非常非常害怕的地步了。 难道真的有鬼不成？ 珊珊没有多想，穿好了衣服，连头发也没来得及梳理，提了个手包，就匆匆向地下车库走去。她边走边给董晚霞拨了电话，要董晚霞马上去叶子家。 叶子接到了珊珊的电话后，似乎渐渐感觉自己已经不害怕了。可是，当她看到落地窗帘在飘飞的时候，她突然又觉得鬼就在那窗帘的背后。对，一定就在那里。 昨天晚上从医科大学附一医院很晚回来后，因为董晚霞在开会，她和珊珊，还有那个涂石程，就一直坐在医院的候诊室里，整整等了董晚霞三四个小时，结果等散会后，才知道她已经独自回家了。 老二这妞，一定是跟王老鬼“走私”去了，这家伙也太色胆包天了，放下刚刚认识的男朋友，去跟一个老头子幽会。 老头子不就是个组织部长吗？难道她董晚霞还想让老头提升她不成？吃了嫩的吃老的，你董晚霞，真是个饥不择食的家伙，你不会是因为破了身子，就胃口大开了吧？ 叶子想，昨天晚上如果不是看在涂石程是董晚霞新认识的朋友，她早就和珊珊走人了。毕竟自己和珊珊都是董晚霞的好朋友，现在，董晚霞有了男朋友，她和珊珊估计剩女的日子也快熬到头了。 这世界常常就是牵一发动全身的关系。因为，听王成阶说，涂石程很快就要来当省委秘书长了。 虽然她和珊珊对董晚霞有一肚子的怨气，但是，看在未来秘书长夫人的份上，就饶她这一次。她记得昨天晚上跟涂石程在小区门前告别后，她回到家里已经十二点半了。 叶子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回家的那一刻为什么竟然那么困，整个的脑子轻飘飘的，有腾云驾雾的感觉。就这样，她晕晕乎乎、糊里糊涂的倒在床上睡熟了。 不一会儿，叶子感觉自己既像是没睡着，又像是睡着了，既像是在梦里，又不像是在梦里。 一个只能看到红鞋子却看不到身材和头脸的女人，来到了叶子的身边，跟她说了许多话。说的是什么如果要爱涂石程，就要好好地抓住机遇，把涂石程从董晚霞的身边抢回来，还说珊珊也要爱涂石程。 涂石程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温文尔雅，仪表堂堂，是自己少女时代心仪的那类白马王子。如果说涂石程现在不是董晚霞的男朋友，她说不定自己真会横下心去疯狂追他。 这世界，真正愿意当剩女的女人有几个呢？ 珊珊爱涂石程完全是有可能的。因为珊珊向来就是个喜欢跟别人较劲的人，公平竞争的意识在她的身上好比就是她娘在生下她的时候，早就注入了她的血液里一样。如果她珊珊在单位里不那么与人较劲，说不定，她早就是副院长了。如果她不较劲，她也早就不是剩女了。 叶子断定自己是在做梦。 因为在依稀的梦境里，她被那个只看到红鞋子的女人抓进了涂石程的被窝里去了，涂石程光着身子，张开双臂将她抱得死死的，他胸前的那道黑乎乎的毛发，弄得她全身痒酥酥的。如果不是涂石程要将他胯间的长得比篙子还长的杆子，要插进她的身体的话，她是不会从梦里醒来的。 她好想在涂石程的怀里温存下去。 涂石程好可怕的杆子，实在是太吓人了！ 叶子从梦里醒来的时候，似乎真切地看到一双会走动的红鞋子慢慢地向窗前走去，最后消失在窗帘里不出来了。 快点来，珊珊！叶子心里喊道，她满头大汗，只觉得自己的内衣内裤里全是汗水，湿漉漉的。 没多久，门铃响了，叶子估计一定是珊珊来了。她用手撑起身子，眼睛盯着窗帘方向，侧过身子，向客厅走去。 出了卧室，叶子跟逃命一般，撞倒了客厅茶几上放着的一套董晚霞送给她的日本进口的茶具，又撞倒了客厅里摆放着的一棵迎客松。她顾不了这些，直接奔到门边，抖擞着掏出钥匙，好几次钥匙从她哆嗦的手里掉在地上。 门开了，珊珊一见叶子满头大汗，头发湿漉漉的样子，还看见客厅的地板上一片狼藉的场景，就知道事情一定不妙。 叶子一把抱住了珊珊，浑身得瑟不停。珊珊不知道她的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以为是叶子家里遭了抢劫，进了暴徒分子，甚至还估计叶子遭到了暴徒分子的非礼了，否则，叶子不会如此的害怕。 因为在叶子、董晚霞和自己这三个女人中，胆子最大的是叶子，胆子最小的是董晚霞，当然，自己虽然胆小，但是，嘴巴却好比煮熟的鸭子的嘴，还硬。 过了很久，站在门外的珊珊感觉到叶子平静了一些，才问道：“怎么回事？家里怎么乱成了这个样子？” “鬼！”叶子指着卧室的方向。珊珊感觉到了自己的心突然颤抖了一下，然后，道：“大白天有鬼？鬼在哪里？你带我去看看。”珊珊说归说，脚却迈不开步子。 “真的有鬼，在……窗窗……帘帘的……后后……背……”叶子的嘴巴抖擞起来，还能听到她的牙齿上下撞击的声音。 “真的？”珊珊抱紧了叶子，她的眼睛不敢再往卧室方向看去了。 “亲爱的，你跟我飞……”珊珊的手机唱起了《两只蝴蝶》的歌声，珊珊听到了手机音乐，就好比遇到了救星一般，从手包里摸手机，翻开就接。 “王部长，是您啊，昨天晚上开心吗？你别藏着掖着了，你快点来叶子家里，对，快！越快越好！” 珊珊挂了电话，对叶子道，别怕，王部长就会过来了。你把门关了吧，我们去小区楼下等他。叶子一听王部长就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点点头，挽着珊珊的手一起进了电梯里。 才进电梯，“啊，鬼鬼鬼！”珊珊突然尖叫起来。叶子以为珊珊在吓唬她，正要挥手去打珊珊，这时，她自己也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了，嘴里叨念道：“红鞋子……”两个人抱成一团，蜷缩在电梯的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 电梯停了，门突然开了，卷进来一股阴凉的风，珊珊和叶子看也不看，拉起手就向门外冲去。 扑的一声，珊珊和叶子因为是牵手出来的，她们都明白已经了撞倒了人。定睛一看，我的天，倒在地上的原来是王部长和一个她们不认识的青年小伙子。 小伙子被胖乎乎的王部长压在下面，显得很痛苦的样子，王部长因为太胖，小伙子没法爬将起来。王部长指着珊珊和叶子，大声道：“你们这是故意谋害！”珊珊见王部长翻身不起的样子，捧腹大笑，叶子见下面的小伙子无可奈何的样子，也哈哈大笑。 “你们还笑！还不快点把我拉起来。”王成阶把手伸得长长的指着叶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