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订婚仪式
涂石程这家伙也太可恶了！就算是丑媳妇要见公婆面，你也不能这样出人意料了，他怎么也得先打个招呼吧！ 还真官僚！ “董博士，呵呵，不不不，今天，我应该叫你小董，来来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爸爸，这是我mama。”涂石程牵起董晚霞的手，先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然后，面对对他父母笑道：“爸，妈，她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您二老未来的儿媳妇，她叫董晚霞。” 谁是你儿媳妇了！你个冒失鬼！如果不是这么多领导在场，我今天非给你个难堪不可！ 董晚霞笑在心里，羞在脸上。 就在董晚霞心里暗骂着涂石程的时候，她几乎忘记了自己是马山凹的人了。 “董晚霞？你不是……”莫云贵一把拽住了董晚霞的手，虽然看起来格外热情，但是，她睁大的眼睛似乎一时不能闭上，她嘴里的话也不能说完，满脸惊谔。 涂耕地用手摸着后脑勺，也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董晚霞完全能明白这两个老人的内心，他们一定是在想马山凹也有个董晚霞，那个董晚霞已经死了，怎么又有一个董晚霞了？董晚霞莫不是再世了？ 再世好说，关键是不是翻版！ 董晚霞不敢去琢磨这两个老人的表情，而是笑容满面地转过脸去看涂石程。 “爸、妈，小董跟我们是同一个县，她不是我们那个地方的董晚霞。”涂石程一把搂过了董晚霞，这时，董晚霞彻底没有了先前对涂石程埋怨，紧张得几乎让她窒息的心情，顿时得到了彻底释放。 “呵呵，我想也是，我们的晚霞多漂亮呵。”莫云贵连连点头，然后，表现出一脸的释然，涂耕地也跟着露出了满脸的喜悦。 “二位老人好！”董晚霞在涂石程的怀里弯下细腰，深深一个90度的鞠躬礼，引来了在场几十个人的热烈的掌声。 涂石程的母亲很快将董晚霞抱进怀里，温存起来，嘴上念叨道：“好好好，我石头遇到你，真是他的福气啊。” 大家正站着初次见面闲聊，突然，院子里暴发一阵热烈的掌声。董晚霞从莫云贵的肩膀上抬起头来一看，她惊讶了！ 院子里的人都站起来了，大家一边鼓掌，一边抬头看着天空。 额的妈呀！院子的上空是神马！飘荡着四只很大的粉红色氢气球，气球下面垂下四条红色的条幅。 “热烈庆祝涂石程秘书长荣升” “热烈祝贺涂秘书长与董博士喜结良缘” “双喜临门” “订婚庆典” 涂石程呀，涂石程，真没想到，你竟然背着我董晚霞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对，也不错，二婚也是婚，浪漫点、神秘点也是应该的。 幸福如洪流一般涌进了董晚霞的心田，她正感到晕旋之际，叶子身着大红旗袍，从大厅里风情万种、款款而来。她翩然地向王成阶走去，王成阶满面笑容地迎上去。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两人肩并肩又向大厅的门边走去。 董晚霞不知道叶子和王成阶接下来要玩什么把戏。 你们没搞错吧？今天的主角不是你们也！ 天井里所有的人都静下来了。 王成阶站在大厅大门的台阶上，高声道：“各位女士，各位先生，我们受尊贵的涂老先生偕老夫人之托，在这里向大家宣布一件大喜事：今天是涂石程秘书长与董晚霞博士缔结婚约之佳期也！下面请叶子小姐、珊珊小姐代表双方家长交换爱情圣物。大家掌声祝福！愿涂秘书长和董博士执子之手，百年好合！” 掌声响起来，持续了很才时间。董晚霞和涂石程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高高的台阶上。叶子和珊珊将各自手里的红色礼品盒打开，是两只金灿灿的钻石戒指。涂石程先给董晚霞戴上，董晚霞也帮涂石程戴上。 两个人戴好了戒指后，涂石程将董晚霞拥抱在怀里，满面春风地笑道：“晚霞，我爱你！”董晚霞害羞地低下了头，道：“石程，我也爱你。” 大家在欢庆的氛围里推杯换盏，开怀畅饮，酒足饭饱。 晚上，参加订婚仪式的朋友们都走了，只剩下涂石程的父母和董晚霞四个人留在这幢院子里。 晚餐后，涂石程与董晚霞将父母送进房里休息后，他挽着董晚霞的手，来到院子的前坪，他指着这院子道：“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 “我们的家？”董晚霞满脸疑惑。 “别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你放心好了，这是我买的。我听说，你那别墅的风水不好，是建在乱坟岗上。我买下这房子的时候，一个风水先生说，这房子如果易主，这新主人，一定见财发财，见官升官。”涂石程笑道。 “这房子原来的主人是什么人？”董晚霞问道。 “我告诉你，这房子的主人姓方，叫方君廉，他是清朝最末界的状元。这个方君廉是个孝子，一边进京考状元，一边还要背着瞎子母亲沿途乞讨。这事等方君廉中了状元后，被朝廷知道了，朝廷就将这栋房子送给了方君廉。而这房子最初的主人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了，在县志上只能查到主人复姓东方，代代出状元。后来，这个地方因为方君廉中了状元后，这里才叫方家大屋。这房子地处山谷，冬暖夏凉，许多人建议将这里改为避暑山庄。” “那这房子应该是文物啊？” “本来莲洲县委已经作文物向省里申报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却没有批下来，后来，被一个建筑老板买下来了，没多久，这建筑老板跟王部长说，他想把这房子卖了，王部长不需要这样的房子，就把这事告诉了我，劝我买下来。当时，我怕这房子是凶宅，就请了莲洲、湖洲、龙城好几个风水先生来看过，没想到，那些风水先生都是一个调子，说这房子是福地旺地，放心买下，如果不买下，将会后悔的。那时，正是我头痛得非常厉害，王部长说，买下这房子，可以冲喜避灾。于是，我就将它买了下来。没想到，我真的开始走运了，一是遇到了你这才大美人，将我的病治好了，二是还因为你，我又调进了省委工作。”涂石程很得意地说道。 “看来这房子还真是福地旺地了。你花多少钱买的？”董晚霞问道，“款都付清了吗？” “这房子因为地处山里，离莲洲市比较远，所以，房价也高不了，才花了五万多元。全部付清了，这钱是我爸爸付的。”涂石程一脸坦然地回答道。 董晚霞马上道：“才五万？这么一幢大院子才五万？就说占地面积有好几千平米吧？如果是在市里，不上四五百万才怪？”董晚霞用责备的眼神看了一眼涂石程道，“你连五万元都拿不出来，要你爸的钱？那哪成，你怎么可以动用老人的养老钱？这样吧，这钱我来付，你把老人的钱退了。” 涂石程马上摇手道：“不可不可，这房是我爸妈送给你的，算是给你的订婚礼物，你万万不可以拒绝老人的心意。” “你不是说在认识我之前，你就买下了房子了吗？” 涂石程很神秘地说道：“是这样的，先天说买房子的事，第二天就遇到了你，我爸妈听说我的病被你这个大神医治好了，非要我买下这房子不可。” 董晚霞吃惊地问道：“那也不是说要买给我的呀？” 涂石程解释道：“我回去后，就把我们的事告诉了爸妈。” “你这人……”董晚霞知道涂石程虽然不会说出第一次见面就上床睡觉的事，但是，他的父母肯定会想到那方面的事。 董晚霞笑道，“这礼物也太重了。老人赚点钱很不容易。这样吧，这房子就让二老住下来，我们每周末都既可以回来看看二老，一家人团聚，又可以相当于我们去度假村，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环境幽静，空气质量好，离龙城又不远。看不出来，你真还有点眼光。”董晚霞道。 “你真好，没想到，你也是个很孝顺的人。可是，我爸妈是不会同意住在这里的，他们现在是不会接受我们供养的，我参加工作到现在，我还没有尽一点供养的责任。他们不住这里，一是因为要在家里种田种地，放不下手里的农活，闲不住，二是怕拖累我，担心我为了赚钱，搞贪污腐败。”涂石程笑道。 董晚霞将头靠在涂石程的肩膀上道：“你爸妈真好啊，我告诉你，我也不会允许你做贪官的！” “放心吧，我不会的，我向你保证。” 董晚霞借着雪白的月光，正欣赏着涂石程一脸的诚实，她正想去吻涂石程，没想到涂石程已经将嘴凑过来了。 两个人在清幽的月光下耳鬓厮磨一会后，涂石程突然道：“晚霞，明天跟我回老家去，一是去送二老回家，二是让老家的亲戚朋友也见见你，这是我们湖洲的风俗，你应该知道吧。” 回老家去？马山凹？那个可怕的伤心地！ 董晚霞想马上拒绝，她的心忑忑地跳起来，但是，她知道湖洲的风俗，订婚比拿结婚证更重要，它就意味着已经被人们认可为这家的媳妇了。 马山凹是去不得的！董晚霞告戒自己，万一，马山凹的村民认出了她就是涂石程家对面的那个董晚霞怎么办？ 圆圆的月亮挂在远方的山凹里，好比刚刚升起的太阳，只是那苍白的光辉，让董晚霞心里冰凉冰凉的。月是故乡明，离开故乡已经整整十年了，她似乎已经记不起故乡是个什么样子了，痴痴地凝视着月亮，希望从月亮里寻找一点故乡的影子。 “你冷吗？”涂石程脱了身上的外衣，披在董晚霞的身上，道：“深秋时节，温差真大，走，我们回屋里去吧。” 涂石程明显感觉到董晚霞的身子有点抖动，董晚霞依偎在涂石程的怀里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