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低调做人
涂石程今天满脸春风，提着一只崭新的公文包，神采飞扬地从一辆崭新的奔驰里出来，他走到自家门前的时候，奔驰车才调头而去，而涂石程看也不看小车里向他挥手的司机，而他觉得这一切仿佛都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事情。 董晚霞站在窗前，她将涂石程从车里出来，到回到家门口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似乎觉得眼前的涂石程，仿佛有点陌生的样子。 今天的涂石程与平日的涂石程简直判若两人。 她开了门，学着日本女人的礼节，先接过男人手里的包，弯腰递给男人一双拖鞋，满面笑容，道：“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涂石程也满面笑容地回答道。 涂石程进了客厅，他用手在鼻子上煽了煽了，惊讶道：“好香啊，你做好饭菜了？” 董晚霞将身子靠在涂石程的身边，道：“饿了吧？平时都是你下厨房，今天也该轮到我下厨房了。好了，我们吃饭吧。” “不不不，先不要急着吃饭，你坐下来，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涂石程将董晚霞抱过来，将她放在他的腿上，然后，又将她搂进了他的怀里，笑道，“这以后呀，我不要你下厨，我也不下厨了，我等几天就去家政公司请个保姆回来，给我们下厨房吧。” 董晚霞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许国强已经把那事定下来了。心里道，这家伙真是官已大，调就高了。 许国强不更是这样吗？他那样的男人都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涂石程有一天又会不会也是他那样的男人呢？ 董晚霞摇头不止，涂石程以为是她不愿意请保姆。 这世界什么东西的威力最大，也大不过女人的rou体。 虽然，董晚霞忐忑不安，她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的男人，但她还是故意装着什么也不知道，问道：“石程，看把你乐的，你竟然要请保姆了？是不是你中了五百万的福彩？” “切，你呀，五百万，五百万是个什么东东？来，先亲我一口。”涂石程将脸凑近了董晚霞，等待她的亲吻。 董晚霞将他的脸捧在手里，心里一惊，哎呀呀，不对呀，大人物就是大人物，昨天说话与现在说话，口气变得真快呀！ 她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撒娇地伸出舌头，舔吻、吮吸他的脸。 “好香好嫩。”涂石程一边应接她的动作，一边笑道。 “香也好，嫩也好，我总有一天会变老的。够了吧，别吃了，等会还要吃饭呢，说吧，亲爱的，什么好消息。”董晚霞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告诉你，今天，我参加了常委会议。”涂石程笑道，他把头摆了摆。 “参加常委会议？这算什么好消息，按照惯例，秘书长应该是要进常委班子的。可是，你又不是常委，你连秘书长都还没正式定下来呢。我还以为有什么好消息？你以后如果去北京开会，那不是……”董晚霞觉得再说下去，怕他生气，于是，笑起来。 “哈哈，霞，我话还没说完呢。今天常委正式宣布了我秘书长的任命了，而且，还直接进入常委班子。还真让你说对了，我后天就要去北京代表许书记去参加一个重要会议。” “是吗？我的老天啦，我的涂常委，我的秘书长大人！好！好！好！今天，我俩喝一杯，庆祝庆祝怎样？”董晚霞装着大吃一惊的样子，豁地站起来，连拍她身后的沙发，疯笑道。 “好！我们喝一杯！”涂石程站起来，将董晚霞一把抱起来，举过头顶，在客厅里旋转了好几圈。 “放下我，放下我。”董晚霞高声叫道。 涂石程将董晚霞抱进了厨房里，一见厨房里放了许多已经煮好了的菜，他才放下董晚霞，然后，正要用手去抓菜吃，董晚霞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道：“去洗手，马上开饭。” “开饭了！”涂石程侧着身子，做个飞翔的动作，进了洗手间。 涂石程看着一大桌的菜，觉得有点奇怪，他盯着董晚霞的眼睛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事了？” “我哪知道你的事情。”董晚霞抿着嘴笑道。 “那你为什么今天要弄这么多菜？”涂石程道。 “你这人真多情，我是把今天晚上的菜都煮好了，你以为我是为你庆祝的吧？今天晚上，我要去参加医院会诊，我怕你一个人在家太随便了，于是，就多煮了几个菜。”董晚霞不敢看涂石程的眼睛，她怕涂石程看出点什么问题来。 涂石程取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正准备举杯相碰，董晚霞的手机响起来了。 “是叶子的。”董晚霞看了电话号码，对涂石程道。“喂，老大，你今天是在华盛顿，还是在伦敦？什么？你在我家门口？”董晚霞挂了电话，指着门口，涂石程快步向门边走去。 “秘书长大人，恭喜贺喜！” 涂石程才将门打开，叶子一个跳跃，就将涂石程拥抱得贴贴实实，珊珊也从涂石程的背后跃上去，将他的脖子抱住，将身子粘在他的脊背上。 珊珊娇嗲嗲地叫道：“姐夫，我爱死你了！” 接着，紧跟着进来的有王成阶、小李子，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从气质看去，她不是一般的女人。 王成阶笑道：“别闹了，别闹了，来来来，涂秘书长，董博士，我来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贵宾，这位女士，就是我们南江省的第一女富，许书记的太太，欧阳萍馨，南江省中国银行的行长。欧行长，这位就是我们南江省新任秘书长，许书记的助手，涂石程才子。这位是我们南江省人类生命和灵魂研究专家，董晚霞博士。” 三个人一一分别握手。 董晚霞正要准备去给客人泡茶，突然看见叶子和珊珊将涂石程左拥右抱在沙发上，她的心咯噔了一下，但很快又向他们笑了一声。 看得出涂石程用了好大劲才将叶子和珊珊分开，来到董晚霞的身边。 “小董，别忙了，你和小涂去准备一下，我们这就出去。”王成阶将董晚霞的手拉住，笑道。 董晚霞转过身来，问道：“去哪？吃饭了呀。” “就你这样的饭菜？今天可是我们的姐夫荣升之喜！不行不行。”叶子一边用手在饭桌上抓了根排骨准备放进嘴里，一边大声叫道。 怎么？叶子也改口叫涂石程叫姐夫了？她不是一直把自己称老大吗？ 董晚霞摇摇头，大笑不止，道：“你呀，我看你姐夫天天能有这样的饭菜吃，就已经是他的福气了。” “哼，我敢保证，姐夫从今以后，天天不是吃香的，就是喝辣的了，你歇着吧，就你这水平，能伺候好我们的秘书长大人？”珊珊从叶子的手里抢过那根排骨，塞进嘴里，边吃边笑道。 “你们两个鬼丫头，也不分场合。人家欧阳行长是第一次来我们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样吧，欧阳行长，我已经弄好了饭菜，虽然，我的手艺差劲，您就屈尊一下，大家都在家里吃吧。”董晚霞扯着欧阳萍馨的衣袖道。 涂石程也笑道：“对对对，大家都在家里吃，饭馆里的菜，还是少吃的好，地沟油吃多了不好。” 叶子笑道：“涂秘书长，你放心好了，你当了秘书长，我们不敢宰你了，可是，今天人家许书记夫人，我们的财神爷驾到，你就忍心出点血吧。” 珊珊笑道：“是啊是啊，我们沾欧阳行长的光，跟你个大秘书长出去打回牙祭嘛。” 小李子转过头，一边扯珊珊的衣服，一边抿嘴笑个不停。 王成阶道：“你们两个疯丫头，别闹了，饭店已经定好了，娱华。” “欧也！娱华，五星级风情大酒店也！”叶子和珊珊两个异口同声地叫喊起来。 涂石程将手一摆，笑道：“也好，欧阳行长是贵宾，应该的应该的。霞，就按王部长的吩咐。” “还王部长王部长，不叫干爹。”叶子笑道。 “干妈，石程不懂事，您就别见怪了。干妈，你可要好好教育教育他呀。”董晚霞在一边笑道。 董晚霞的话才出口，一屋子里的人都笑得东倒西歪，直不起腰。叶子装着什么也没听见，向阳台那边走去了。 一行八人，分别进了四辆早就停在外面的小车里。 董晚霞与涂石程坐一辆车。 董晚霞问道：“娱华在什么地方？” 涂石程道：“在郊区湖边。那里可是很贵的呵，是南江第一刀。你带多少钱了？” “钱没问题，我带了透支卡。你要不要把许书记也请去？还有你们几个常委？”董晚霞问道。 涂石程道：“别请他们，我们还是低调做人吧。当个秘书长别太张扬了。” 没多久，车停下来了。董晚霞将头伸出窗外一看，天啦，这不就是昨天跟许书记苟合的地方…… 她感觉自己在涂石程面前好比小偷一般，虽然，涂石程现在已经是秘书长了，但是，她觉得这秘书长的称号跟绿帽子的称号，没什么差别。 许国强会不会还在这里？董晚霞担心如果在这里又见到许国强，她真怕露馅。 八个人来到大厅里刚刚站定，就闪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看他的气场，就知道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不是一般的男人，他，笑容满面地向大家走来。 只见他躬着腰，笑哈哈地先向王成阶远远地伸过手去，嘀咕了几句后，在王成阶的陪同下，来到大家面前。 “来来来，这位欧阳行长我就不要我向你介绍了，这位是我们南江省委常委、新任秘书涂石程秘书长，这位是南江省金鼎房地产的董事长臣通亥先生。” 王成阶一一向大家作了介绍，在臣通亥的带领下，一起进了一个很大的房间里。 “哎吆也，董老大，你看看，我们的许书记早就来了！”叶子拽着董晚霞的手就向许国强身边走去。 董晚霞没想到叶子和珊珊今天的变化，称呼连连修改，竟然让出老大的位置了。董晚霞没去计较叶子的变化，而是心里对叶子有些害怕起来，她似乎担心自己与许国强的事情，叶子已经全部知道了。 叶子认识的人还真多呀，连许书记她也如此熟悉、亲热。 大家几乎成双成对地挨着坐定下来，叶子在如此公开的场合，也不避讳她与王成阶的关系，真是太过份了。 叶子和珊珊已经开始吃桌上放着的各种水果点心了，欧阳萍馨坐在董晚霞的傍边，她暗示董晚霞吃点东西。男人抽烟喝茶聊天。 不一会，菜上了一大桌，臣通亥才进来，他站在许书记面前，嘀咕了几句后，转身向门边连拍了三个巴掌，门推开了，进来一溜的身着粉红旗袍的美女，每个美女手里都端着一盆子，满面春风地站在客人们的身后。 董晚霞以为这些美女是来给客人倒酒的。 许国强站起来，高声道：“大家注意了，今天，我受王部长之托，在这里向大家宣布一个决定。”他用眼睛扫视了大家一会，然后道：“今天，一是我们的涂石程同志正式任命为南江省常委兼任秘书长，这是他政治生命里的一件大喜事，我们应该为他庆贺一下，二是，王部长和我商议了，今天是个黄道吉日，我们的董晚霞博士和涂石程先生的新婚燕尔之喜就定在今天，我建议，大家举杯，为我们两位幸福的新人，干杯！” 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