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单亲爸爸？（下）
摩登女郎身后跟着的中年男子摸了摸发亮的脑门儿，上下打量了雨婷一眼，扭头问着女郎，“小张，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 “恩。王主任，你看这孩子你们能收不？”摩登女郎没有在意少妇带着愤怒的眼，转头对中年男子嫣然一笑。 “小张啊！你还真能给我找事儿。你看这孩子脸都被毁了一半，这样的孩子收养的人很少，一接下来就得一直养到成年……”中年男子有些犹豫的皱紧了眉。 “什么收养不收养？你是这个孩子的什么人？”听着女郎和中年男子话语中流露出来的意思，少妇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 对面的小男孩或许被对面大人们之间的气氛吓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少妇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病床上的小雨婷，然后走回自己孩子的病床，小声的哄着小男孩。 摩登女郎厌恶的看了看少妇，没有回答少妇的话语，扭头对中年男子说着，“王主任，凭我爸和您的关系，我也不会坑你啊！医药费政府有赔偿。孩子本身，政府有赔偿一些资金，就等监护人手续办好后，就可以去领那笔资金。” 一听到有钱拿，被换做王主任的绝顶老男人脸上红光一现，眉头顿时松了开，“你这丫头，该打！这样的情况你不早说，你逗叔叔呐？”两人相视而笑，浑然未觉病床上的小女孩坐起了身来，黑漆漆的眸子正认真的看着病床前方这对男女。 “这治疗费用是并在赔偿款内的？”王主任猛然抬头，凑近小声的问着‘小张’。 ‘小张’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脸上却笑得无比灿烂，“这倒是没有问清楚。只要叔叔你们接了这个孩子，那些个政策还不是您一句话就可以争取到的？”或许察觉到了哄小男孩的少妇鄙夷的眼神，眼珠儿一转，“不过，可以确定这护工肯定是得监护人掏钱的。” 王主任眉头皱了皱，“这护工一天可是俩百……”这年头来钱不易，苍蝇也是rou哇。 “现在才半天啊！叔叔！”‘小张’有些恶意的将眼神儿投向了少妇，“更何况她是同时照顾两个病人，这不符合医院规定……” 这‘小张’正用力给少妇泼脏水之际，那边少妇已经摸出了电话，对电话那头儿说着什么。‘小张’只听到少妇在那里称呼什么杨医生什么的，脸上浮现出些许优越感。这护工大概被自己威胁到了，正打电话同医生解释吧？难道她不知道她可以直接找医院主任什么的抗议？同医生说绝对没有直接向她道歉来得管用！土鳖就是土鳖，连这都不懂！ 王强刚走到公交站台上，便接到杨廉的电话。 杨医生的火气相当足，像是吃了炸药一般，“王强！你什么意思！你不想收养就不收养，联系福利院搞个什么妖蛾子！告诉你，我哥他家就是死绝了，我们这些亲戚还在！王家、杨家还没有落魄到连个孩子都养不起的地步！” 王强莫名其妙了，“什么福利院？我怎么不想收养了？我不收养叫你去办什么手续？”没好气的回答。 “福利院的都到病房了！等等……真不是你干的？”杨廉一顿乱吼，火气消了不少，也感觉有些不对了起来。 “什么福利院到病房了？我刚才从医院出来。现在张妍应该在那里陪着，刚才她还问我病房号码，我打电话问问她。”王强说完就想要挂电话，问问自己的女友。 “张妍？”杨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着，“……别打了。你下午请个假吧！我待会儿就赶回来了。收养的事，咱今天下午再好好商量一下。” “你是说张妍？不可能……”王强最初还有些坚定，但回想起电话联系说起收养问题时张妍反应，语气有些不确定了，“不可能吧……我现在就回医院去看看。”说完，也不顾电话对面杨廉的絮叨，挂了电话抬腿就往医院方向跑去。 那王姓主任一听这孩子可能留在自家福利院，开始有些坐不住了。跑出去找医生和护士谈去了，大概是想问问孩子的具体情况。 这王姓主任一走，‘小张’就横起来了。一屁股坐在病床上，开始剥起病床头的水果和零食吃起来。 “真不要脸，连孩子的东西都偷吃！孩子还是个病人……”少妇忍不住了，开口讽刺了起来。 “管你什么事儿？”‘小张’瞪了少妇一眼，眼睛转了转，颐指气使的抬了抬下巴，“你！去给我倒一杯水来！” 少妇本来想着该告诉杨医生的已经告诉了，这本来就不是自家的事，所以前面说她是护工的事被忍了下来。谁知道现在这女人竟然做这姿态，顿时被气乐了。“你没长手吗？神经有问题吧你？你以为你是公主还是皇后？” 这话一堵，‘小张’眼绿了。她没有想到一个被自己抓着把柄的‘护工’竟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而且这请人的钱还是她的！越想越气，‘小张’抬手指着少妇，动作有些大，手肘子狠狠的碰了一下她身旁的小女孩，“你不想拿工资了是不是？专门给人清理秽物的土鳖，叫你倒水是看得起你！” 小女孩被碰时微牵的嘴角让少妇感到不满，怒瞪了‘小张’一眼，“拿工资？你请得起我？别以为穿一身高仿货就是名牌小资了，就没见过你这么恶心人的东西。” “你说什么呢你？你说谁东西呢你？我现在就去投诉你，太没素质了！”‘小张’被踩了痛脚，叉腰站起身来，气势汹汹的怒瞪少妇。 “去吧去吧！”少妇占了上风，心头想着让这女人离远点儿就是了，乐得让‘小张’白跑一趟。 ‘小张’见少妇没有任何表示，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这时脑袋清醒一些的‘小张’才发现，虽然少妇穿的都不显眼，但那些衣服仔细一看剪裁合体、料子细腻，一看就不是便宜货。这才气呼呼的瞪了少妇一两眼，气哼哼的坐下。 这坐得有些深了，一坐下便感觉屁股下面有什么东西隔得慌。正要起身看看来着，却看到少妇看自己的眼神儿有些不对。扭头一看，便见脸被包了大半的小丫头正满脸痛苦。 见让自己心烦意乱的少妇和小丫头都这模样，心中快意猛的涌出。这让她不顾自己屁股的不舒服，狠狠的扭了扭…… “张妍！你在干什么！”王强没想到一进门儿便是这样的场景，怒火‘嗖’的一下直冲脑门儿。那喝问的嗓门儿让人有种窗户都被震得抖了两抖的错觉。 这一声喊叫让‘小张’惊一跳，连忙站了起来，有些心虚的问着，“强子，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你怎么没去上班？刚才我不小心跌下去了，正要起来你就来了。” “张妍，王家对我有养育之恩！”王强瞪着昨日感觉还很良好的女人，有种扒开那漂亮皮看看里面内蕊的冲动。 王强不这姿态还好，一这样张妍便向点着的火药一般，声音尖锐的喊着，“王家对你有恩？那我就活该跟着你吃苦了？你没房没车就不说了，一个月工资就那么多！要是再养一个闲人，你拿什么娶我？拿什么养自己的孩子？我一个本地户口能看上你这个穷小子都算你有福了，别这么不知好歹！” 王强目瞪口呆了。这女人咋说变就变？上次约会还温柔的说啥‘我喜欢你的人’什么什么的，怎么突然就变了？ “别拿什么敷衍我，今天你就要给我一句明话，你到底要我还是要这个小丫头！”王强的呆滞让张妍误以为他动摇了，立即气焰高涨起来，指着病床上皱眉的小丫头大声的喊着。 “等等，我们现在只是男女朋友关系……”才认识两个月而已。王强心底突然对这看起来很顺眼的女人厌恶起来。细细的打量眼前的女人，这女人凭什么认为她可以自作主张的插手他的事？ 他们谁也没有发现，病床上的小女孩纱布外的脸色越发苍白，细密的汗水正慢慢的将纱布边缘打湿。 “强子，你知道的，我和你在一起，本来我爸妈就不同意。要是再有这么一个小丫头夹在中间，那么我爸妈是肯定不会同意的。我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啊！”张妍见王强看着自己，认为王强现在应该就差那么一把火了，语气放缓的劝慰起来。“再说，那个福利院的主任是我爸朋友。在那里小雨婷一定会得到最好的教育的。” 王强抬头，嘴角抽了抽。这女人也太自以为是了。仔细的看着张妍的脸，像是要把张妍看个透彻一般。良久，在张妍不自在的快要发脾气的时候，一字一句的说着，“不用你把你自己施舍给我。你想找多好的就找多好的去，千万别委屈你自己。” “什么？”张妍不敢置信的尖声反问，声音高的像在尖叫一般。“你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小丫头不要我？” “……”王强无语抬头，很想和张妍好好说道说道却又不知怎么和这人沟通。 一边少妇脸上冷硬的线条慢慢柔和起来，嘴边挂着笑容，“小伙子，干的好！这种女人娶回去了也是麻烦！改天大姐给你介绍一个，绝对比这刻薄的女人强！” “啊！”张妍尖叫打断少妇的话，不依不饶的扯住王强的衣服，“王强你个王8蛋！居然为了这么一个扫把星要和我分手！那爆炸那么猛，怎么就没连你这个扫把星一起炸死？”张妍纤细的手指指着小女孩，漂亮的嘴唇吐着最丑陋最恶毒的话，“对！就是扫把星！说不定那些人就是被你克死的。一来这里就克的我和王强分手！你怎么不和你爸妈一起死了算了？” 王强根本就没有想到在他面前表现的很温柔的张妍会这么失态，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巴掌已经甩上了张研的脸，然后晃了晃头，回过神来。他居然打女人了？！说不清的情绪浮上心头，有些惋惜、有些暗爽，还有些庆幸。幸好才谈恋爱这第二个月这女人就露了本性，就浪费了些小钱，啥事儿都没来得及做。要晚些做了些啥真被这女人给赖上……王强想想就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不过打女人确实有些不对。王强低头正要道歉来着，猛然想起这些话对小女孩的杀伤力，连忙扭头一看。便见小女孩满脸湿漉漉的，苍白无比。被吓了一大跳，转身就要跑出门叫医生过来。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王强你给我站住！”这张妍正吼得起劲儿，哪会注意小女孩的异样。只见王强要走，便以为王强是听不下去，想要溜走。正怒火凶猛的燃烧起来，张妍那里容得正主溜走。一步拦在王强面前，正待继续大骂。却被王强大力的一掀，腰一下子撞在床尾栏杆处。 王强叫来了医生，待医生和护士围上小雨婷的病床时，这才奇怪的四下找寻张妍准备算账来着。这张妍方才还骂人来着，怎么突然就熄火儿了？ 待视线向下寻找时，这才发现张妍捂着肚子，满脸苍白的蹲着，冷汗直流。“护士，这还有一个！”王强傻眼的同时，少妇回过神来，带着沉思招呼着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