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疯子、傻子和色情狂(2)
秦兮会知道纳兰生尘的名字,当然不是因为他所说的狗屁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毕竟除了那次在赌场里,她再也未曾见过他。 但是在一千年之后的炎黄星,却有一个人经常对秦兮提起纳兰生尘——这个本世纪最著名的疯子、傻子与色情狂。呃,虽然那人跟她提起纳兰生尘的时候都是用“这个该死的疯子”、“这个神经病”、“这个荒yin放荡的暴君”等等无所不用其极的恶毒咒骂,但效果很明显,在那人的影响之下,秦兮对纳兰生尘可谓是相当的了解。 纳兰生尘,父纳兰述,中海市纳兰财团继承人,呃,算算时间,现在他老子应该已经去见马克思了。这娃在他前半生的时候还是比较正常的,虽说因为幼年的某些原因而有些怕光、自闭,某些举止也有些异于常人,但疯子、傻子和色情狂的潜质还没有被人看出来。 再然后大概是在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因为长年深居简出,纳兰财团无人打理,奴大欺主,财团差点被人瓜分个七七八八。可就在众人满怀激动地分着纳兰财团这块大蛋糕的时候,纳兰生尘却出现了。举凡能成大事的人,都不是纯然的黑色白色,面对众叛亲离,他也是无所不用其极,能用白道手法解决的就用白道手法收拾,不能用正当手段的,也自然有人替他解决。纳兰财团上层来了一次大换血,纳兰生尘第一次在父亲留给他的财团里站稳了脚跟。 这以后,他也是老老实实做人,老老实实做事,也还没有表露出疯子、傻子和色情狂的征兆。 然后有一天,他爱上了一个女人。那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女人,她满足了他对女性的所有幻想。他很爱她,爱到对她承诺愿意将他的一切都奉献给她。事情如果按照常理发展下去,接下来就该是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但很可惜,在某一天,纳兰生尘发现自己受到了欺骗与愚弄。那个对他说爱的女人,并不爱他,甚至十分厌恶应付他偶尔的情绪失常。如果不是因为他身后的纳兰财团,她早就离开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了。如果是正常人,这个时候一定是把那个欺骗了他的感情的女人扫地出门,或许还会出于自尊受损等种种原因迫害那个女人。 但是,纳兰生尘不是正常人。他不但没有那么做,还很高兴的,请注意,是很高兴地把他的所有家产包括纳兰财团都送给了那个女人。然后身无分文地离开了家。 但是那个女人并没有得意多久。因为纳兰生尘离开之后,一无所有的他致力于摧毁曾经属于他的一切,并且,他成功了。 那个女人落到了一个凄惨的地步。纳兰财团也被完全摧毁了。纳兰生尘再次很开心的离开了。 又过了几年,中海市忽然来了一个花花公子。他风流多金,情人众多。日子怎么来的疯狂就怎么过。曾经与纳兰财团过从甚密的势力,在一看到那人的时候就知道他是纳兰生尘。他们原以为吃了一次亏,这次他该安分一些了。没想到在他为自己创造了庞大的财富后,等到有一天他厌倦了,再一次的将自己所有的一切摧毁了。 就这样,创造,摧毁,他的生命就徘徊在这样无休止的循环之中。 因为他的疯狂和任性,很多人家破人亡,很多人一无所有,很多人痛苦一生。 这就是纳兰生尘。 疯狂,任性。 但疯子大概都不怎么会掩饰自己的感情和欲望。 他说爱就是爱,他说恨就是恨。他要是喜欢你会恨不得为你奉上整个世界,他要是讨厌你的话即使是一个微笑也会吝啬。 这样的一个男人,到底会是个什么模样? 秦兮有些好奇,捧着纳兰生尘的脑袋看了半天,奈何屋子里太过昏暗,除了那一双流光溢彩的丹凤眼,她只能勉强看到一个优美轮廓。 “开灯。” 闻言,林管家看了看自家少爷,见自家少爷只顾着看着面前的少女,半点也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只好走到开关处开了几盏昏黄的壁灯。 鹅黄色的灯光柔柔照过来,纳兰生尘不自觉地闪躲了一下,又很快地恢复了正常。
秦兮的手指在他的脸上流连了片刻,有些微失望地说道:“虽然已经算是长得很不错了,但还是不及我想象中的完美。” 纳兰生尘眼睛眨眼不眨地看着秦兮,因长年不见阳光,皮肤显得有些苍白:“兮兮嫌我长得不好看?” 林管家闻言不及分辩道:“秦小姐,我看整个中海市还没几个长得比我家少爷好的!” 秦兮笑吟吟地看了林管家一眼:“我没说他长得不好看,我只是见过长得比他还好看的。”而且因为从前老是听人在她面前提起他,不自觉地想象了一下他的模样,就算在她脑海里的那张脸总是有些模糊的,但她总是认为该比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人还要好看才是。 “那人是谁?”纳兰生尘有些嫉妒的声音传来,“我派人去把他的脸毁了,那在兮兮眼里,我就是最好看的了。” 秦兮失笑:“你用不着派人去毁他的脸,他不在这个世界上的。” 那个秦兮见过的最美的人啊,他死在了秦兮的面前,那双美丽的眸子直至死去都不曾阖上。 那些事情终究是过去了,中间隔了一千多年的时间呢,所以她终于有些放下了吧!记得从前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的心情总是有些阴郁的,如今竟然可以毫不在乎的放开。 “唔,既然见也见过了,那么我可以回去了吧?” 纳兰生尘不说话。 林管家咳了一声,缓缓说道:“秦小姐,最近外边有些不太平,您要不住在这里好了?有少爷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的。” 秦兮玩味地看了两人一眼:“这么说,是有人在打我的主意了?真奇怪,我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