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真心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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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你这虽是缓兵之计，可到了明日，要孤王如何向那老家伙交待？” “难道，王兄要承认是您指使了侍卫对石兰不利的么？” “这…” “那不如将一切都推到那妖女身上，反正她与石兰早有过节。” “那你的事…” “臣弟会将一切办妥，这便告退。” 出了华璨殿，幕月心中暗自庆幸，好在那石府的护卫不曾看到他带走了石兰，不然… 看来今夜，他非去石大小姐闺阁一趟不可，万不能让自己日后成为石府rou中之刺。 次日暖日高照，墨柔然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推开门见又是这样的好天气，心情舒畅。 “这么好的天气，可千万不能辜负了！” 降珠笑吟吟问：“姑娘这又是想着去哪里玩儿呢？” “昨日那个钓潭就很不错！可我到底还是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鱼…不过那片林子里，倒是有很多野兔子，要是去打猎倒也不错哦。” 墨柔然说的津津有味，回头，却发现降珠面色已然不对。 降珠叹气：“珠儿多希望此时卓尔能在身旁，也好替我多念叨着姑娘些…” “呃…” “姑娘都不知道，我家王爷昨日为了姑娘担了多少心，而今才…” “好了好了…我错了珠儿，我今儿哪儿也不去，就待在府里，好吗？”墨柔然连摆着手一再认错，乖乖转身回屋。 “可去问过，石大小姐今日可好些了？” 走廊那头，弧月边走边问方自石府回来的小厮道。 那小厮回道：“人是已清醒了，只是精神尚且不济。” “清醒了就好…”弧月心中稍安，道了声。“下去吧。”往墨柔然房中来。 “王爷——”降珠立门前行礼。 “莫姑娘可醒了？” “已经梳洗过了。”降珠又笑着道，“姑娘还说，今日会乖乖待在府里，哪儿也不去。” 屋内墨柔然探头听到降珠这话，撅起了嘴。 “王爷——”弧月方要踏进墨柔然房门，府门前守卫忽然跑上前道，“王爷，宫里来人了！” 弧月微愕，屋内墨柔然听到这句亦不由走出屋来。不一时，便见太监钧善带着队宫人迎面走来。 弧月见此。上前道：“宫里出了什么事，需劳公公亲自来这一趟？” 钧善微微一笑：“烦请王爷王妃即刻随奴才回宫一趟，陛下有话要问二位！” “问话？”墨柔然奇怪道。“问什么话？” “这个…”钧善微沉吟了下，道：“您去了就知道了，请吧！” 弧月只得带了墨柔然入轿回宫。 华璨殿内一片悄然无声。正殿高座上，皓月眉头紧凝，四王爷幕月一身傲然立在身侧；下面右首座上。石老爷子盛气凌人，二公子石泰一脸不惑立在他座后；左侧，则是那侍卫头领带着手下几人垂首而立。 “陛下，七王爷与王妃已在殿外…” “宣他们进来！” 里面一声长宣，弧月与墨柔然缓步迈进大殿。望着殿内一派肃然，众人又个个面色迥异。弧月与墨柔然心不禁惴惴的，便似走进了县衙公堂上一般，就差再听几声公差们杵着棍子喊几嗓子“威武——”。 “臣弟参见王兄…”至殿中央。弧月带了墨柔然跪身拜道。 “嗯。”座上皓月国王轻哼了声，却丝毫未有要地上这二人起来的意思。 众人或坐或站，唯她与弧月跪在殿中央，便真似犯了事儿的犯人被提审公堂一般。 一片肃静之后，皓月沉声向地上墨柔然喝道：“莫然儿。孤王问你，昨日山崖之上。你与石兰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墨柔然一听恍然明白，偏头看了旁边石老爷子一眼，心道原来是老头子进宫问罪了。 “启禀王兄，莫姑娘与石大小姐昨日，只不过是误会一场。”未及墨柔然启唇，弧月已开口道。他看向皓月，心中明白，此事盘根错节牵涉甚多，最好还是将大事化小了的好。 未料，皓月却并不领情：“误会一场？既是误会一场，又怎会有那么多人死伤？” “这就得问问陛下亲派与我的那十多名侍卫了！”墨柔然站起身看向那侍卫首领道，“这几人昨日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我一再要他们住手，他们却仍旧…” “王妃息怒——”那侍卫头儿不等墨柔然将话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昨日形势紧迫，属下等眼见着王妃要被推下山崖，一心为保王妃周全才大开杀戮。” “后来属下等见双方均有损伤便住了手…可是…”那头儿看向墨柔然道，“可是…王妃您却亲手将石大小姐扔进了水潭…” 其余几人纷纷跪身附和道：“是，属下等的确亲眼看到。” “你说什么？”墨柔然气道，“你们颠倒黑白！本姑娘是为救她才不小心将她拽进了水潭里，否则本姑娘又为何要救她出来？” 弧月亦忙道：“王兄，的确是臣弟帮着莫姑娘将石小姐救出水潭的！” “王兄——”座侧幕月见时机已到，便站出身道，“臣弟那日赶上崖时，确是见七弟已救了石兰出潭，可莫姑娘…” 幕月对着墨柔然冷笑道：“却是掐着石兰的脖子！若非臣弟提早将人救走，只怕大小姐已死在这妖女手里了！” 天呐，没天理啊。她那时分明掐的是石兰的人中怕她死掉啊！！ 弧月切声道：“四哥，你误会了！然儿那时…” “七弟！事到如今你还护着我狠毒的妖女！”幕月断喝。 “四王爷谬赞了！”墨柔然忽然大声，双眸逼视着幕月冷道，“王爷口口声声污我要狠毒，那王爷自己呢？” 墨柔然厉声道：“王爷是带走了石兰，可王爷带走她后又都做了什么下作之事？” 幕月大怒：“妖女——你血口喷人！” 沉默良久的石老爷子闻此亦然大骇，侧过身对着墨柔然满脸惊异道：“莫姑娘，事关小女名节，还望姑娘言语慎重！” 墨柔然反倒有些蒙了：“老大人您不知道么？” “老夫不知道姑娘话中所指的什么？” “然儿…”弧月看向墨柔然,摇了摇头。 打他走进这大殿时就已觉得事有不对,倘若石兰醒时已将事情经过讲清，幕月又怎敢站在这大殿内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