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诡异地老头儿
羊荟荟想了想，只好拿盆端了黄豆，锁上门，往于婆婆家走去。pizi见主人要出门，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欢叫着要跟去。 田埂边上，一人一狗，有点沉闷，羊荟荟看着左右无人，便跟pizi聊起天来： “老叫你piz也不是个事儿，要不起个名儿？” pizi“汪汪”地叫了起来，尾巴摇摇，以示同意。羊荟荟下巴掉了掉，这狗，真能听懂自己的话？ “那叫流浪狗？”羊荟荟看着它那痞痞地小样——唉，这让人心痒忍不住去摧残一下地“痞”呀。 等到的回答仍然是两声狗叫跟一阵尾巴摇。不行，虽然不知道它爹是谁，但它娘是谁都知道的，叫流浪狗不大适宜。 “浪浪？” 仍然是前面回答的重复······喂，你就没点追求啊？ 仍然是狗叫跟尾巴摇。羊荟荟有点无奈，“那就叫羊皮，赐你随主人姓，如何？” ***************************************** 于婆婆明白了羊荟荟的来意，忙把灶火生好，蒸屉也收拾好，将黄豆放了进去。五斤黄豆，说多也不多，于婆婆的蒸屉还剩了不少——咦，要不再蒸点糯米饭？想起上次的美味，羊荟荟的口水流了下来。 “那也要先把糯米泡一下啊。能来得及吗？”于婆婆看着羊荟荟的小馋样儿，笑道。 “没关系，天热，糯米一下就泡好了——再说了，您之前不是说黄豆要蒸三四个钟头才行吗？”为了吃，羊荟荟的脑袋转得特别快。说罢便装着要去淘米，非不肯要于婆婆之前提上来的潭水，说用新鲜的潭水泡米，只怕更好呢。说罢便鬼鬼祟祟地来到潭边，见于婆婆没跟上来，就往米里注入了空间里的湖水。 羊荟荟一回到屋里，于婆婆就拉起她郑重地坐下，欲言又止。 “怎么了，婆婆？” “荟荟呀，今天虎妞姐弟俩在你家摘荔枝？” “对呀？怎么了？” “这么久我听到村里有些不好的说法，呃——你记得上回请姐弟俩摘荔枝是什么时候吗？” “呃，是星期五——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你真不知道？荟荟呀，她姐弟俩星期五可是要上学的呀。” 羊荟荟愣住了，请姐弟俩来摘荔枝的前一天她才认识姐弟俩的，当时他们正来果园里偷荔枝呢，不过兴许是中午上课前来的吧。自己只看着姐弟俩年龄小，家庭条件不好，想照顾一下，根本就没想到还要上学的事，而且姐弟俩竟然一请就来了。 羊荟荟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幸好这两天是周末，请姐弟俩帮忙摘荔枝也没关系。看来于婆婆提醒得对，村里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想呢。尤其自家的水果卖出了高价，说不定人们背地里早就议论开了。 于婆婆看着羊荟荟的表情，叹道： “乖女，我知道你是个善良孩子——所以我也不希望你老是往我这里跑——” “于婆婆，我不相信那些的。” 关于于婆婆生平的“克夫”事迹，于婆婆都提了几次，但羊荟荟都明确表示了自己不在意那些，这让于婆婆的心中满是温暖和宽慰。 于婆婆突然想起一事： “装酱油的米缸你买了没有？” 羊荟荟这才一拍脑袋，真是健忘，本来打算今天趁着蒸黄豆的时间去镇里买米缸的，结果蒸黄豆地点一换成于婆婆家，自己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忙跟于婆婆打了个招呼，往镇里走去。 羊皮见主人动身，忙欢叫着跟了上去，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才走了一会儿，羊荟荟的脸上就挂了一条条“蚯蚓”，不行，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才白点的皮肤只怕又得变黑了，再遇见几个艾希提那样的蠢货，自己这“大姐”可就真的坐实了。说到那个大叔，羊荟荟还想骂几句，以为自己家里有钱就了不起啊，对工作那么不负责任，想旷工就旷工啊，哼！ 要说艾希提家有钱，她多少也听说过，但那天在医院里遇见他的祖母跟meimei时，还是震撼了一把，艾祖母那个貌似当作摆设地拐杖看着是用上好的木料做的，这也不算多稀罕，但拐杖顶端镶着的那个绿莹莹地祖母绿，只怕也是珍宝级别的。至于艾绿秀，更不用说了，身上的裙子一看就是世界名牌，手里的包包，手上的钻戒跟手表，没有一个是便宜货，全身上下加起来，没有几百上千万，根本装不上门面。相比起来，艾希提确实够朴素，够不显山露水的了。 到了镇里，羊荟荟就开始找一家“黄家祖传瓷器店”的招牌，于婆婆告诉她，这家烧出来的缸全是他们家手工制作的，釉色好，气孔均匀，用来酿酱最合适。羊荟荟问着路，不一会就望到招牌了，正要走过去，忽然发现旁边围着不少人，三三两两地低声议论着什么呢，羊荟荟观察了一下，发现路边树荫下摆着的一个小摊是议论的中心，她正想凑过去看摊在地上的白粗布上摆着的东西时，突然耳边传来一阵狂吠，动物狂奔地声响，以及人群的惊呼声。 吠叫声越来越近，身边挡着的几个人马上闪电般地让开，羊荟荟还没反应过来呢，只见一个土黄色地影子就要往自己身上扑上来。旁边的人马上叫起来： “快让开啊姑娘，这是条疯狗啊！” “哎呀，要是被疯狗咬了可就惨了！” 什么，疯狗？羊荟荟像是听到了最恐怖的词汇，大脑一片空白，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小小地白影马上以不可思议地速度弹跳起来，挡在了羊荟荟身前，一张嘴咬住了疯狗地脖子。 土黄色地疯狗更加疯狂，用力地吠叫着，甩着脖子要把死死咬住它脖子地羊皮甩掉。因为被咬住了脖子，疯狗那张骇人的嘴在空中乱伸了半天，也咬不住羊皮，反倒因为发狂，发出惊人地力气，作死地想把羊皮甩掉，最后竟然在路上打起滚来，一是为了甩掉越咬越紧地羊皮，而来也想趁角度转换的机会能咬住羊皮。 可惜羊皮像是洞穿了它的意图，灵活地躲避着疯狗锐利地牙齿，同时嘴里发力，很快，疯狗就因为气管被钳住而缺氧，动作越来越乏力，脖子周围也渗出殷红地血迹来，旁边的路人见状，忙从旁边的店里借来柴刀，一刀捅进疯狗肚子里，血一下涌了出来。接着大家有拿石头砸的，有拿木棒打的，不一会儿疯狗就断了气。 羊荟荟怕刀枪无眼，连忙招呼羊皮回来，羊皮汪汪地叫着踱回来，跟个胜利归来地将军似的，见主人蹲下来欣喜地看着自己，羊皮马上讨乖地摇起尾巴来。我的天，真是这出生才两个月左右的小狗救了自己吗？羊荟荟还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莫非因为这么久它每天喝的都是空间水？也是，羊皮自打被抱回来后，每天都围着羊荟荟转，撒娇卖痴地，非进空间玩一阵才罢休。 连路人都纷纷议论，这么条小狗，就能把疯狗咬死，勇救主人呢，真不简单，疯狗的狂劲儿就连比这小狗大很多地狼狗都要忌惮呢。那个首先反应过来拿柴刀去捅疯狗的男人，甚至过来问羊荟荟这狗卖不卖？羊荟荟自然是笑着拒绝。羊皮既然随了自己姓，那就是无价的了，更何况它还不顾一切地救了自己呢！幸好今天羊皮跟了自己出来，要不真被咬一口，自己可就报销了——再怎么着我羊荟荟还没嫁人呢，连当女人的滋味都还没尝到，就挂了，那也太悲催了点。 人群渐渐散去，羊荟荟收拾好心情，也准备离开。没成想，一阵苍老而带着点滑头地声音传来： “这位姑娘，我观察你半天了，你很有意思哦。” 我倒，羊荟荟一回头，见是人们之前议论的那个焦点——地摊的主人在跟自己说话呢。那老头看起来年纪不大，脸上一没皱纹，二没老年斑，头发还乌黑发亮，但声音却很有一股苍老地味道——这还不算，他怪就怪在头发长长地，梳成个髻子摆在头顶，跟古代的道士似地，身上却穿着寻常老头常穿的白纱短袖，嘻嘻一笑，露出满口整齐地白牙，诡异地语调跟用词让羊荟荟如雷轰顶。 这时，在羊荟荟脚边安静了一会儿地羊皮突然狂叫起来，冲向那个怪老头的地摊，叼起怪老头身边的一件东西就往回跑，躲在羊荟荟身后探出个脑袋，警惕地打量着那个老头。 “哈哈，这个畜生，它倒是知道好东西。小姑娘，你家的狗已经拿了我要推荐给你的东西，怎么样，快给钱吧？” 什么？这老头，做生意倒会顺水推舟。羊荟荟回头命令羊皮，“快把东西放回去！”而羊皮只躲在羊荟荟身后，嘴里的东西叼得越发紧，一个劲儿地呜咽着。 羊荟荟有点无奈，羊皮一直很乖的，今天怎么那么犟！她扫了一眼粗白布上的东西，就几个瓶瓶罐罐，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粗白布上用墨汁写了不少字，一望之下，羊荟荟乐了！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人们议论纷纷了。 原来这老头自称“鼠王”，用他所谓的“祖上秘方”炮制了不少秘药，这还不够骇人，骇人的是布上写着用他炮制的药粉抹在脱落或者断裂地牙齿上，能让牙齿再长出来！还有更惊悚的呢，什么包治多年老聋，小儿夜卧不宁，各类毒蛇咬伤之类的，好像全天下的疑难杂症全都能治似的。比我们平常在市场边，小巷里看见的那些卖狗皮膏药的更能吹。 有见过骗人的，没见过这样骗人的。羊荟荟笑着摇头。 “怎么，你不信？”怪老头叫道。 “嘿，我这药可是用公老鼠脊骨配上秘药，经过多道工序研末而成。尔且不知，古人有云，‘长齿生牙，赖雄鼠之骨末’。只要用我这药每日涂在牙根上，不管七八岁也好，七八十岁也罢，保管你重新长牙！” 这老头莫不是疯的吧？羊荟荟马上回头召唤羊皮，“赶紧的，给我放回去！” 羊皮仍然充耳未闻，叼着嘴里那个布袋不松口，一个劲儿地摇着尾巴，看样子，这丫要跟羊荟荟耍赖皮了。 羊荟荟咬咬牙，准备逮住羊皮，空手去夺。结果羊皮马上发现了主人的意图，一溜烟跑了，跑出十几步见主人没追过来，扭过身来，继续摇着尾巴。 羊荟荟欲哭无泪，看着坐在对面一脸淡定地老头儿，而后者正微笑着看着她： “小姑娘，莫要怪它。我老头活了大半辈子了，就捣鼓着这些东西，很明白世间万物都有它的妙处。我看你这狗是有灵性的，它知道你需要那个东西，所以一上来就叼住，是在护主啊！那个布袋里装的东西，可是小老头看着好不容易碰上几年难遇一次的好时机，舍不得好时辰空空浪费而炮制的，很是费了小老头一番功夫，也没打算要卖。但遇见有缘人，相赠也无不可。不信你看看我这摊上，哪还有第二个那样的布包呢？” 羊荟荟狐疑地一扫，确实，摊上没有第二个布袋了，不过——她的脑袋很混乱，今天一进这镇里就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地信号，仿佛身陷一个比较混沌地循环，还是赶快脱身的好，便张嘴道： “那你说那个布袋多少钱吧？” “不多，三十三块。” 啥，一个布袋三十三块？而且看起来半新不旧的。这老头是在坐地起价吧？ 怪老头像是看穿了羊荟荟的心思，笑道： “小娃娃，别以为三十三块贵，那里面的东西，只怕花钱也买不到呢。就算你那狗不叼走，我也会推荐给你的——你知道为什么今天那疯狗谁都不冲，就冲你来么？”********************* PS:呵呵，偶承认这个老头的事，偶写得很玄幻，下一章地描述会更迷离，但偶写得很high，因为偶一直梦着有天也能遇见世外高人~不习惯这种风格的请见谅，喜欢的就拿推荐票票砸砸，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