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惩罚 (修)
润福想,如果穿越是和体质相关,那么跪祠堂就是穿越“行规”。 是的,润福现在正跪在西屋祠堂里面,带着无奈的打量着这个供奉着列祖列宗们的祠堂,檐下施青砖磨制斗拱,地面用水磨方砖斜角铺装,祖宗牌位上贴着白色的剪纸,神龛里的满山红袅袅的冒烟。这也倒是古香古色的。一般情况下,女孩子是不得进祠堂的,这下倒好,给自己开眼界的机会了。润福自我调侃着。 打量了一会,她低了头,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幕三堂会审。 刚才红招喊她过来,说老太太找她,她正从园子回来,前两天过了园子招待了客人后,她就和额娘说要在园子里呆几天,这不,刚回来还没一会呢,老夫人就找了来,润福想应该是和日前发生在庄园的事情有关的。 “润福,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老夫人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润福。 润福甫一进屋,就见老太太端坐在梨木椅子上,佟佳氏和钱氏站在她两边,脸上带着忧虑的神色。见她进来了,欲说话,却不语。润福心里明白此事是和她有关的,多半是园子的事惹得老太太不豫。果不然,还未等多久,老太太的话儿就过来了。 润福低头先担了错“太太,孙女儿惹您生气了,孙女儿错了”,说罢就顺势跪了下来。 老夫人见润福如此低眉顺眼的,却更加生气。 “现在在这装乖巧了,你知道错了,你知道什么错了?你逞风头的时候,怎么不见得你这么收敛?可不得了呢,钮钴禄净出了个大才女了,这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真是个能耐!”老太太狠狠的将手中的茶杯摔在桌子上,声音不大,却字字凌厉。 “太太,润福不知道滋事重大,妄意而行,所以错了”这不是润福说的场面话,而是她发现自己确实是行了一个险招,一切都是以自己的揣测为出发点,凭借着历史的评价和书中读来的知识做的。 “哼”老夫人一个冷哼。 “还有你,教的好女儿,真不知你的妇言妇容妇德都教在了哪里”老太太转口又责骂起钱氏。 钱氏也却不语,心里确是在想,对润福着实放纵了些。 本来老太太说她,她倒能听进去,但润福见她说到钱氏了,忍不住挣口辩解:“太太,这事是我一人决定的,和额娘无关,额娘和伯母都是之前不知情的” “不知情,好一个不知情,你不知你是凌府的嫡亲小姐,所作所为不是你个人,而是代表着整个凌府么?本来正在这个时候,我们就得分外低调,你伯母额娘回礼倒是不得不为的,只要规规矩矩的来一场就行了,偏偏你们几个搞什么花样,这下真的倒好,你们是不把你们男人阿玛害死不甘心!”老太太唾了口,连佟佳氏和钱氏一起骂了进去,又盯着润福喘了口气,她原本就不豫家里声望太过显贵,自古伴君如虎,太过招摇的,有几人得了好下场?盛极一时的也有,但大多散的也快也凄凉。这福丫头以为闺阁之事无伤大雅,但前庭内院从来都是紧密相连的,弄不好皇上还以为我们凌府在结党营私! 听到老太太这句话,几人的脸都有些变了颜色,均是明白了老太太的想法。
润福皱紧眉头,果然姜是老的辣,自己这样做法确实欠了考虑,把凌府又往风口浪尖推了推。 于是她再一拜“润福知错,甘愿接受太太的惩罚” 老太太看出润福确实是有悔改之意,缓了口气“你还小,很多事情可能会是思虑不周,这倒也怪不得你。但是照着我们家这样的阵势,你早晚也要嫁入高官贵族之家,到时候就由不得你如此的任性行径。” 语毕,顿了下,又对佟佳氏和钱氏严厉的说“但你们两个辅佐你们的男人,他们在朝堂上步步为营,为家为国的,可就因为你们的稍有差池,导致他们功亏一篑,甚至会酿成大祸,娶妻要娶贤,为妻要为良,你们好好思量思量,别真的将来把凌家因你们的无知而引起祸端!” 佟佳氏和钱氏均一凛,应道“知道了,额莫克” “为了让你长长记性,来人,把二小姐带到祠堂向祖宗忏悔!”老太太说到。 润福低着头,什么话都没有说,跟着走了出去。 外面已经黑了,更夫刚刚敲了更,夏天的京城黑的比较晚,现在应该已经酉时了。润福在这已经跪了一个时辰。她就这么静静的跪着,风起来了,吹的后院草木沙沙作响,她心里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