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结盟
却说杜袭,次日天亮,便带着证明身份的文书,以及使臣仪仗,一行共百余人,伪装成了商队,便从许都出发,向着楚国而去。 一路上,有惊无险地穿过了袁术的地盘,杜袭立刻穿上了魏国的朝服,这是魏国连夜赶制的,就为了这次出使他国,这也是魏国成立后的第一次出使,他也是魏国的第一个使臣。 艳阳高照,杜袭等人很快就出现在楚国边境处的城下,他们的魏国旗帜在此时异常刺眼,还未到城门楼时,直接被楚国的守军拦了下来。 杜袭一身风尘,整理了衣服,对着守城的士卒说道:“烦劳通禀,魏国使臣杜袭奉命出使,前往襄阳求见楚王,请城中官员前来一见,这是吾的身份文牒。” 城门守将听闻杜袭自称魏国使臣,顺手接过了杜袭递过来的文牒,说了声稍等,命令其他人戒备,然后立刻前往城中府衙通报。 不多时,杜袭便看到一位将军装扮的中年男子从城中出来,到了他的面前,拱手说道:“在下楚国守将文聘,听闻阁下乃是魏国使者,不知可有凭证?” 身份文牒可以作假,文聘并没有选择相信杜袭的话。 杜袭亦是拱手还礼,对于文聘的话,他也不以为意,而是将象征身份的旄节取出,说道:“见过文将军,此乃是吾魏国使臣的凭证。” 验明了身份,文聘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贵使奉命前来楚国,远来是客,不知可有需要吾帮助的地方?” “吾初来贵地,不知文将军能否代为引荐给楚王?”杜袭也不客气,直接说道。 文聘面露难色,说道:“不瞒贵使,聘奉命守卫此地,离不开身,让贵使失望了。” 听到文聘拒绝,杜袭也没有意外,继续说道:“倒是吾孟浪了,那不知将军能否派人带吾前往襄阳?” 此时文聘已经悄悄打量过杜袭等人,一共也就只有百人左右,就算放他们进入楚国腹地,也翻不起风浪,而且他也看过杜袭手中的信物,不像是伪造。 “这倒可以,烦劳贵使稍等,聘立刻安排此事。”文聘身为武将,雷厉风行,很快便派出了一直数百人的护卫队伍,护送杜袭等人前往襄阳。 杜袭离开后,文聘立刻修书一封,另遣快马送往襄阳,信中将魏国使臣来访以及到达襄阳的时辰写出。 次日,襄阳城内。 文聘的书信一早就被送到了蔡瑁手中,得知此事的蔡瑁立刻前往王宫,面见了楚王刘表。 刘表此时已是老迈,脸上皱纹很多,如同一节渐渐腐朽的枯木,听闻此事后,脸上的皱纹越发多了,同时立刻招来亲信之人,也就是蒯越与蒯良兄弟二人,向他们问计。 一身锦衣的蒯越,听闻刘表的话,眉宇间隐隐一股自信透体而出,拱手说道:“大王,曹cao此举无非是效仿战国,远交近攻,与我楚国有益无弊,大王答应也无妨。” 楚国与曹cao之间相隔着一个袁术,而且刘表与袁术亦有些龌龊,所以与曹cao结盟,倒也并无不可。 刘表听了蒯越的话,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皱着眉头,说道:“异度此言倒是有理,但是陛下是死在曹cao手中,若与其结盟,恐怕会被天下人耻笑。” 他虽然称王建国,但他毕竟是汉室子孙,而且对于当初皇帝之死,曹cao只是说被人谋害,并没有其他佐证,只是他的一面之词,这也正是他的顾虑之处。 “大王,说句不敬的话,汉室早已亡故,如今只有天下各国,就算与曹cao结盟,也没人会耻笑大王。”蒯越劝道,他是希望能够与曹cao结盟,方便以后共同出兵对付袁术。 在楚国邻国中,袁术的威胁程度最为严重,兵多将广,远远超出了东方的吴国,乃是楚国真正的心腹大患,几年来,双方的摩擦从来没有停止,而且楚国是败多赢少。 一旁的蒯良和蔡瑁,亦是附和着蒯越的话,劝刘表与曹cao结盟。 “此事孤再考虑考虑。”刘表听闻三人都力劝自己与曹cao结盟,揉了揉脑袋,闭上眼说道:“孤困了,你们先下去吧,此事容后再议。” 三人对视一眼,齐声说道:“诺。” 路上,三人并行而出,身为大将军的蔡瑁问道:“异度,关于结盟之事,你说大王会同意么?” 蒯越闻言,摇了摇头,看着天边刚升起不久的太阳,说道:“不好说,大王的心思,吾也有些猜不透,不过看大王的态度,恐怕很难。”
一旁没有说话的蒯良,此时却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大王老了!” 听到蒯良的话,两人一愣,紧接着明白了蒯良话中的含义,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这样,结盟之事,被刘表拖了下去,直到一日后杜袭到来。 是日,天朗气清,刘表等人正在商议国事,突然接到士卒禀报,魏国使者即将到达襄阳。 刘表本来想直接命人将杜袭请到驿馆,但是想了想,还是对着身旁的蒯越说道:“有劳异度亲自前去迎接,先将其安排至驿馆中休息,明日再行召见。” “诺!” 不多时,蒯越便出现在襄阳城门,等待杜袭到来。 大约过了半刻钟,杜袭就到了襄阳城下,见到了等候的蒯越,二人互表身份后,蒯越边带着杜袭来到馆驿安置。 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杜袭也不停看着襄阳城中来来往往的行人,对比着两国之间的差距,发现楚国百姓生活颇为富足,至少现在魏国无法与之想比。 至驿馆,两人临别前,杜袭忽然问道:“蒯太尉,不知楚王对于两国结盟之事有何想法?” 蒯越有心与魏国结盟,此时也不隐瞒,直说道:“子绪兄,此事恐怕有些难办,大王的态度有些不定。” 杜袭眉头一皱,问道:“却实为何,你我两国合则两利,为何楚王……” “唉。”蒯越揉了揉脑袋,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因为汉帝不明不白地死亡。” 因为此事,这两天他也想尽了办法,可是到现在,他也没能清楚刘表的态度。 杜袭在一旁忍不住解释道:“那并非魏王之过,而是有歹人趁机劫掠了陛下,然后痛下毒手,魏王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