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精妙绝伦的推理(小台汗颜)
上章讲到,劳鹭被削瘦脸偷袭受伤,被无病带到了石室的角落里。在无病导员,韦教官和周梦三人和宽大脸和削瘦脸缠住苦斗。就在此时,劳鹭被身后小沟渠里伸出的触角环住了要,拉到了水里。无病见此情形,不顾被削瘦脸打伤,跳入了沟渠…… 感觉,感觉失去了地心引力,在一个美妙的空间里徜徉,一道气息在自己的身体里看似随意地流动,却一直准确地流动到身体里刚刚修炼出来的几个命门里,身体上的不适慢慢减轻了…… 感觉,对,我又恢复感觉了,猛地睁开眼睛,此时正悬浮在水中,没有下沉,不能呼吸却没有窒息感,被削瘦脸打伤的伤处不再疼痛。 如同一条鱼,在水中可以随意游动一样,说不出的自在。 这片水特别明亮,可见度很高,在我新奇地看着这个世界时,发现了上方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也是随着水流而动。 我本来不会游泳,在水中很难掌握平衡,试着划动手脚,游泳果真很难呢。想要往上游,挥动手脚,激起的水流却把自己往下带。 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接触到这个身影,只觉得他很熟悉。 幸好,水流忽然受到了什么吸引,往下流去,将那个模糊的身影朝我带过来。 在水里哗啦了一段时间,终于可以勉强掌握住平衡,不受水流控制,基本保持在原地。 模糊的身影越来越近,我一下子认出他是无病导员,他现在看上去就像一具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同仇一样,毫无生命气息,却一样的美丽。 无病导员肯定是为了救我而来的,现在却这样泡在水里,我觉得心像是被利爪狠狠地撕扯,这样的感受不亚于看到每次去看仇的时候的心痛。 揪心地着急,我拼命划动四肢,以极慢的速度往外游去,终于抓住了无病导员的手腕,将他拉到了自己面前。 身边毫无气泡,已经没有呼吸了。我并没有为此而感到绝望,毕竟现在我没有呼吸,不也活得好好的。 突然一个恐惧的念头袭来,会不会我现在已经死了,活人怎么能不呼吸呢? 幸好这个念头很快就打消了,因为刚刚那一刹那的恐惧,心脏拼命跳动,砸着胸膛,让我真真地感受到了它。心还在跳,那就是活人,不是? 我将手抚上无病导员的胸口,他比仇更加单薄一些,那份好看也更加温柔一些,不像仇,五官那样俊逸硬朗。 漫长地等待了五秒左右,终于感受到了一下微弱的跳动。 心中一喜,忽然感觉自己身体里游走在经脉命门里的气息强烈地运动起来,有一部分从我的掌心溢出,淡淡的明黄色的光芒在明亮的水域发出流光溢彩,从心口缓缓进入无病导员的身体。 我的手始终抚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脏跳动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强,慢慢地恢复了正常的水平。 我看到无病导员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轻轻地动了一下,然后那双略显修长的眼睛张开了,好看的双眼皮叠了起来,露出底下偏茶色的眼珠,眼珠一开始直视着前方,看着目光涣散,慢慢习惯之后,眼珠左右动了动,然后目光汇聚到了我的脸上。 此刻心里的欣喜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在水中我也无法说话,只好用很灿烂的笑容看着他。 无病导员的身体突然猛地一震,一把握住了我的肩膀,将我拉进了他的怀里,隔着湿透的衣服,我感受到他灼灼的体温,和他霸道的力道。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我忘记了用双腿轻轻踩水来保持平衡,确切地说,我全身都已经僵住了。 就这样,在无病导员炙热的拥抱里,我们随着水流慢慢上下翻滚,朝下沉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无病导员一直没有放手的意思,我虽然已经反应过来,却也找不到回应的方式,只好继续僵着。 忽然好像感觉到接近极限了,身边的水流越来越快,几乎以几何倍速在增加,一瞬间我们突然离开了水域。 “哗——”一声,再是“砰”沉闷一声。 半晌之后,我慢慢从地上,确切地说,从无病导员的怀里起身,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忽然一股气从咽喉鼻腔里冲出来,“咳咳咳,咳咳咳……”强烈地咳嗽起来,蒙住口鼻的那一层水膜被咳了出来,久违的空气流通感让我身心舒畅。
无病导员也是如此,一起身就开始咳嗽,开始却不忘拍拍我的背,帮我去去咳。 嗯……无病导员很反常,有问题。哀家的警惕性立马出现,轻轻往旁边一躲,回头瞪着他。 无病导员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手,眼睛好像暗了一下,马上恢复了神色,“没咳死吧?”恢复了那种让哀家一见就想揍。 可能是被我瞪得难受了,他有些心虚,不敢和我对视,转头查看现在的环境。 哀家的第一反应就是抬头,果然是个违反科学的地方,头顶是刚才的那一片水域,很大的截面面积,早就不是那条一米见宽的小沟渠了。 现在的样子,找点可以让看官理解的词汇,就是这样的。现在头顶好像有一层玻璃,玻璃上面是水,就像海底乐园一样,而事实上,这层玻璃是不存在的。 而我们就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就如同海底乐园的玻璃顶上破了个小洞,水的压力把我们给挤了出来,然后那个玻璃顶马上神奇地愈合了。 实际上这是一个很明显的悖论,这些水明明已经脱离了地心引力浮在我们头顶,自然也不会因为重力产生压力把我们给挤出来。 所以我觉得,这里有一个主宰,是他将我们带到这里来的,包括可以让我们在水里不能呼吸却依然活着,都是他安排的。 哀家竟然能推论出这样精妙绝伦的结论,实在是太天才了,哇嘎嘎,哇嘎嘎嘎。哀家仰天望水,得意忘形起来。 突然想起了还有无病导员在,不能表现地太聪明,要藏拙呀。哀家猛然低头,强忍着突然低头带来的脑部血压改变的冲击,一脸警惕地看着无病导员。 咦,为什么他的额角在抽抽,一脸无语的表情,如此鄙夷地看着我? 额,该死的读心术,哀家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