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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 阴魂不散(6000+)

    懒懒温馨提示:天气陡变,大家注意保暖,随时增减衣物,做一个不生病的乖宝宝哦,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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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卢芳争吵后,虽然帝鸿懿轩的劝慰让马娉婷心里舒畅了很多,但是一想到要面对卢芳,想到因为自己的话让卢芳伤心难过,她就觉得心中有些堵堵的、涩涩的,所以她并没有和大家一起吃晚饭,在应承诺和蒋若切磋了舞蹈之后,马娉婷便一个人径自回到了清风别院,拿出好久不用的画笔,静静地在白纸上勾勒了起来。

    心渐渐地安静下来,红黄蓝绿各种颜色的糅合,在白纸上渐渐晕染出一副静谧安详的画面:那是一条蜿蜒的深蓝色河水,河边有棵枝干盘结虬劲的老榕树,树叶零星地挂在枝头,那干净的树枝上垂下一条条红色、粉色的绸带;

    老榕树下站着一个脸蛋胖胖圆圆的白嫩小女孩,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盘扣旗袍,头上扎着两个包包,因为抬头仰望着树枝,系着包包的红头绳两端那长长的穗子轻轻垂在女孩嫩白的耳边,她白色的圆润的双手紧紧合十,两手之间夹着的是一根粉色的长长绸带,在微风的吹拂下不断飘动着。

    女孩儿望向树身的眼神是那么认真、那么专注,粉嫩的嘴唇紧紧抿住,鼓着劲,好像在和老榕树交流着什么。

    画到这里,马娉婷停下画笔,轻轻吐出一口气,回顾了自己的整张画。她拿起毛笔用簪花小楷在画的一角提下了两个词:祈望——幸福。

    做完这一切,马娉婷手有些酸脖子也有些累,拿好了换洗的衣物便进了侧门的卫浴间,哗啦啦的水声静静响起,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十分清晰,也遮挡住了门外有人轻轻的开锁声。

    棉布鞋在地上发出柔软的嘎吱声,来人瞥了眼哗哗流水的卫浴间,又转头看向房间里书桌上唯一亮着的那盏台灯,悄悄走到桌边。眼睛扫向桌面,这一看就再也移不开眼,纤长的手有些微颤地抚上那张画纸上小女孩那圆软的脸蛋。一地湿湿的水珠悄悄滴落在簪花小楷的题词边。

    不一会儿,卫浴间的水声缓缓停滞。换好干净的纯白睡衣,马娉婷推开卫浴间的门,粉色的浴巾包裹住湿润的发丝,光着一双洁白的小脚。她连眼睛都不抬,直直地就往淡蓝色的大床上走去。

    坐在床上,盘起一只腿,微微闭目,马娉婷熟练地擦拭着濡湿的发尾,脑袋里却还是沉浸着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刚刚擦到一半,一阵吧嗒的脚步声响起,下一秒。一直纤长大手便夺走了她手上已经湿透的浴巾,马娉婷有些愣愣的抬头,却只见到卢芳走进卫浴间的纤柔背影,然后又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条干爽的新毛巾。再次来到她身边,卢芳轻轻挽起马娉婷的头发。静静给她擦干。

    马娉婷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卢芳的到来,可是卢芳不说话,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天的争吵还历历在目,她感觉到气氛沉静而又微微尴尬。

    “对不起,婷婷。白天的时候老师的脾气不太好,对你说了重话,原谅老师好不好?”就在马娉婷还烦恼着怎么开口的时候,卢芳那清浅的嗓音已经在房间里静静散播开来,马娉婷听着这句道歉,脑袋再次一懵,卢芳这是、这是再和自己承认错误?可是,可是,她跑开的时候明明卢芳那么生气,而且……自己也有错的。

    心里瞬间又是软绵绵的,享受着头上温柔的抚触,马娉婷喃喃道:“不全怪卢老师的,我也要说一句抱歉,和卢老师大声嚷嚷了,虽然是关心老师,但是那么咄咄逼人的语气,老师心里一定也很不好受吧,对不起。”

    “那我们现在是和好了,”下巴被轻轻勾起,直直望进卢芳温柔的目光里,马娉婷点了点头,“嗯,和好了。我和卢老师本来就没有不好过嘛!”后一句马娉婷边说嘴边便不自觉地绽放出大大的笑容。

    自己在乎的人和自己的误会能够轻易解除,是一件心情舒畅的事情呢!最后一丁点儿的郁气全部都消散开去,马娉婷又恢复了本来的活泼。

    卢芳看着她笑得开怀,嘴角也带上了微微的笑痕,如同往常一样,弹了下马娉婷光洁的额头,“你这个小丫头,还说不生气,晚饭都没出来吃,”虽说误会解除了,但是该提到的卢芳依旧要说出来,不赞同的瞄着马娉婷,她继续道,“亏你还教训老师说什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有没有做到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见马娉婷吐出舌头的调皮反应,卢芳摇了摇头,“好了,老师已经给你亲自端来了,快点去吃吧。”指着书桌正中央那又有米饭又有rou菜的一大盘,卢芳嘱咐道。

    马娉婷偷偷睨了眼卢芳,听着那熟悉的温柔责备,知道自己和她之间已经雨过天晴了,顿时轻松起来,被强行压制的饥饿感也突然冒出头来,一阵咕咕的叫声便从小肚子里传了出来,脸色顿时微红,马娉婷也不敢看卢芳憋笑的脸色,直直走到桌边,拿起筷子享受起这迟来的晚餐。

    心情愉悦,肚子又饿了,吃什么都是香喷喷的,快速地扒完了盘里的大半份儿饭食,摸了摸鼓起来的圆溜溜的小肚子,马娉婷十分舒服的喟叹一声。

    卢芳见她吃完,便走上前来要把碗筷收走,本来马娉婷还想要自己动手的,可是却被卢芳阻止了,等碗盘被端走后,她才发现桌子上好像少了些什么,对了,她先前画的那张画呢?

    在桌子上寻了一遍。根本没有见着那张画纸,马娉婷便又顺着桌子两边看去,最后却是在床尾找到了自己的画作。

    想起卢芳刚刚进来过,马娉婷瞬间想通,这一定是卢老师拿着看了的,也不知道她觉得我这幅画怎么样?顿时,马娉婷拿起画纸又仔细琢磨起来,细细巡视间,簪花小楷题词边那淡淡的水痕吸引住了马娉婷的目光,手指轻轻摩挲其上。透过灯光,她发现纸张背面竟然有一排细密的钢笔字。

    马娉婷一眼就认出那是卢芳的笔迹:祈望——幸福,不仅仅是我的。更是你的;谢谢婷婷为老师所做的一切,谢谢你为老师的祈祷,有了你的祈望,老师一定会幸福。

    看着这一行字,马娉婷眼眶微微温热。卢芳,竟然真的看懂了自己画中表达的含义,也给了自己想要的回应,真是太好了,她画这幅画的时候就是希望不论卢芳这一次做出怎样抉择,俞越都可以再次包容。希望他们的感情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卢芳能够明白,真是太好了。

    这一晚。马娉婷睡得格外得香甜。尚在朵朵白云,自己展翅飞翔的梦境之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扰乱了她梦里的朦胧。揉了揉迷蒙的眼睛,打着小哈欠,马娉婷拉开房门。卢芳已经装备整洁,妆容干净在门外站立。

    带着睡意的眼睛奇怪的看向卢芳。马娉婷有些迷糊,卢老师这是要去哪儿呢?

    还没等她问出声,卢芳就已经自行解答了她的疑问,“婷婷,动作快点准备,我们现在就去俞家探望俞老爷子和俞越。”

    这句话把把马娉婷瞬间叫醒,嘴角拉的大大的,睡意一下子褪去,她惊喜道:“卢老师,你终于想通了!”

    “有你这个小磨人精,谁还能拗的过去,”卢芳弹了弹她的脑袋,“好了,快点去梳洗,我们还要去买点补品,时间还是有些紧张的。”

    “那,卢爷爷怎么办?学院的事物怎么办?”惊喜过后,马娉婷又想到了最现实的问题,担忧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呀,”卢芳叹了句,“不是还有温然和贝铭医师么?婷婷你不是告诉我该依赖的时候就要依赖么?而且学院的事情也不是这一天两天能够解决的,你说的对,人比俗物重要,老师是在接受你的建议。

    好了,这下问题完了,可以去准备了吧。”点了点马娉婷的小鼻子,卢芳轻笑道。

    “yes,madam!”马娉婷听到卢芳这一番话,也不在乎穿着睡衣,有没有仪态了,端正的行了个军礼,在卢芳无奈的目光下,匆匆跑进洗浴间,打扮去了。

    配合着卢芳鹅黄色套裙的暖色调,马娉婷选择了清雅的淡紫色宽摆百褶连衣裙,款式大方整洁,颜色上和卢芳既有了对比,又显得非常惹眼,让人一看上去就觉着十分精神。

    没有惊动其他人的,离开了清风别院的马娉婷和卢芳向大门走去,两人脸上都带着恬淡的笑意,可是还没有走到门口,一大清早出现在门边的人便让两人轻快的心情尽失。

    只见一身黑色西装,笑得一脸痞意的傅振汉正定定地站在卢家大宅的大门边,看着门楣上的复古的刻有“卢宅”二字的门匾,神色莫名。

    当然,傅振汉是不可能一个人来的,他身后一边五个,一共站着十名绿衣军人,鼓鼓的腰间显示他们强大的战力,这青天白日,堵上门来,本来就是一种极大的示威,即使傅振汉一个字都还没说,马娉婷和卢芳心里却都清楚,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个善茬。

    就在马娉婷和卢芳猜测着傅振汉的来意时,傅振汉的眼睛便从门匾上转移到两人身上,很直白的,傅振汉的大嗓门宣示出他的目的,“卢小姐,小姑娘,好久不见,这一日不见,傅振汉想你们可想得厉害了。”

    “傅少尉,你说笑了,不过三天而已,我一个刚刚脱罪的小人物,哪里值得你挂念。”按住马娉婷肩膀,卢芳抢先一步回了傅振汉的话,她虽然知道马娉婷的伶牙俐齿,思维敏捷,但眼前情况未明,还是先和傅振汉客套客套再说,看他到底要怎样在做打算。

    傅振汉因卢芳这一个“提醒”。作势猛地一拍脑门,大笑道:“看看我这个记性,我都忘记了卢芳小姐可不是罪犯了,那个秦雨和卢芬才是,唉,你瞧瞧我,这是怎么记事的,昨儿个还在刑房里拷问了她们两个,今天就忘了,真是该打。”

    按着莫丽萨的背后支招。傅振汉今天没有一上阵便拨梢开枪,进行非暴力不合作行动,而是难得的说了这么大堆话。想要以秦雨和卢芬为切入点,打破卢芳最薄弱的心房。

    果不其然,虽然卢芳面色镇定,但是听见傅振汉说到刑房和拷问两个词眼,脸色刷地就是一白。马娉婷站在卢芳身边,当然最容易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本来今天卢芳决定去探望俞方和俞越是一件多好的事情,现在却眼看着就要被傅振汉这个不请自来且不受欢迎客人生生拦下,真是急煞她也。

    见卢芳瞬间安静下来,握住自己肩膀的手微微无力。马娉婷瞪向傅振汉,脆声道:“我说傅大叔,你是有多吃饱了撑的。没事大清早地跑到人家家门口吊嗓子,也不怕人家主人觉得膈应。我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人若无皮,天下无敌’,可你明明就有着一身还算过得去的皮囊。为什么还非得自己把它给剥下来呢?当个人,就让你这么为难么?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人?”

    论起嘴上功夫,马娉婷要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面对自己厌恶或者本身可恶的人,马娉婷可是不会给对方留一点脸面。这傅家,这傅振汉,第一次是害了卢芳,第二次是抓了自己和卢芳,都说事不过三,可是现在他居然还大喇喇地跑到自己面前来耀武扬威,傅家人又如何,傅家人就可以把别人都不当人看么!

    “你这个嘴碎的丫头片子,”虽然前两句隐晦的骂语傅振汉有些回不过来,可是后两句是个人都能听出来的明骂,傅振汉却是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心里就是一激,抽出手枪,对着马娉婷大吼出声,“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本来没准备这么快就解决你的,可是你非要当只出/头/鸟/仔。听说,你还想敢抢我家珊珊的男朋友,想飞上阎家那颗大树做凤凰?你这个旮旯窝里来的小/杂/种,我/呸!你……”

    傅振汉满口的脏/话还没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粒碎石子儿破空而来,“啪”的一声在傅振汉嘴上留下了“深情”的一个吻,然后瞬间“羞涩”的遁入傅振汉身边的小路上,不见了踪影。

    傅振汉虽然个子大,身子粗,但是嘴巴却并不见得比谁坚强,那一粒石子儿带着的巨大力道霎时间就把他的下唇划出了一道大大的裂口,鲜血顿时翻涌而出,感觉到下唇的疼痛,傅振汉举着枪的手顿时愤怒的颤抖起来,“格/老/子/的,哪个龟/孙子偷袭老子,想和傅家作对?活的不耐烦了!小/狗/子的,有本事就给老/子/滚出来!”一边破口大骂着,傅振汉一边拨开枪梢,指向石子飞来的方向,啪啪啪啪啪就是几枪。

    看见那颗小石子,马娉婷眼睛却是一亮,一定是帝鸿懿轩,昨天在卢家大宅里的人工湖边,就是那样一颗石子打破水面平静的,想到帝鸿懿轩在身边保护自己和卢芳,马娉婷顿时心里就有了底气,就连傅振汉的枪声也不再让她退缩。

    “傅大叔,我是个文明人,吐不出你一口的污言秽语,但是我真的忍不住说一句,人人都说茅坑臭,可我觉着,您这一张嘴巴,可比茅坑的味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该死的丫头!”马娉婷的这句赤果果的讽刺让被人偷袭得手正疼得厉害的傅振汉虎眼鼓起,额头青筋凸暴,此时也顾不得莫丽萨的计策了,心火上涌之下,那枪口直直对着马娉婷,手指就是一拨,一颗铮亮的子弹飞速地袭向马娉婷的眉心。

    就在那颗子弹离马娉婷还有五厘米的距离时,侧边树丛中一颗银色子弹却是更加迅速地激/射而出,速度比傅振汉射/出的那颗子弹快多了,几乎只是一道银色的影子,瞬间来到马娉婷身前,直直地把傅振汉那颗子弹给射出了马娉婷身侧一两米,“嘭”的一声,两颗子弹同时炸开了火星。

    傅振汉即使再无脑,再冲动,现在也知道有人再暗中保护着马娉婷和卢芳,更何况傅振汉再怎么说也是傅家人,又真能傻到哪里去?冲动过后,理智再次回笼,看着自己面前仍旧是一脸从容的马娉婷和卢芳,他强压心中的怒火,收手枪会腰边的枪鞘里,他向身后的绿衣军人做了一个手势,一边的五个人便同时或站立或跪地,拔枪指向刚刚射出子弹的草丛。

    看着暗中的威胁被五把手枪直直逼视,傅振汉心里稍稍有些安稳,这才再次看向马娉婷和卢芳,“老/子给你们脸面,你们却要甩老/子的脸子,那就撕破脸来说吧,卢芳,我告诉你,要是你不想你的meimei和你那个母亲出事情,就乖乖地给我交出你得到的那块玉璧来,否则,傅家可不能向你保证,明天或者后天卢芬和秦雨还能呼吸这世上的空气。

    还有马娉婷你这个死丫头,最好不要落到我手上,我可是不会看你年纪小就对你心疼有加的,说实话,你这种平板身材,就连给人暖床,都没有人要,不过这上京这么大,总有人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爱好,豢养幼女,可是又不少的老人家喜欢这一口,有本事你身边就永远别离人,否则,到那时候,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

    傅振汉这次话落,飞来的却不在是一粒小石子,而是一颗金光闪闪的子弹,从他左侧脸颊贯穿至右侧脸颊,只留下两个小小的血窟窿。

    前一次的石子只是擦破了傅振汉的嘴唇,这次的子弹却是洞穿了傅振汉的脸颊,顿时,傅振汉只能保持着刚刚说话的姿势,任那两个血窟窿里的鲜血不停的流下,愤怒与痛苦此时已经席卷了他的心,嘴巴不能动,还有手,他愤恨地朝身后的绿衣军人下达着命令,霎时间,一阵枪音便响彻在卢家大宅门前。

    可是半分钟后,倒下的却是跟随傅振汉前来的十名绿衣军人,每个人都是心口中弹,快、准、狠的利落手法即使是傅振汉曾经在军队中历练过也不曾见到如此迅捷干净的枪法。

    原来,在枪声响起的同时,五六个黑衣人同时出现在马娉婷和卢芳身前,在傅家培养的绿衣军人还未来得及射/出子弹之时,已经纷纷动手,率先解决了他们。

    傅振汉捂住流血的脸颊,神经的痛感让他有些麻木,看着不过刹那间全都倒在自己面前的绿衣军人,他颜色异常难看。直视着眼前突来的黑衣人,生怕下一个中弹的就是自己。

    等了好久,却没有人朝他开枪,他脑袋昏昏的努力保持清醒,朦胧中只听见一阵脚步声后,一个优雅的声音说这些什么,“……傅家,傅振汉,你需要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巴,下次要是你再敢侮辱马娉婷,那就不是简单的嘴巴洞穿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有本事的,就让傅昀尽管来拿走那块玉璧……随时恭候……”

    时断时续的话语在傅振汉嗡嗡作响的耳边回旋着,不一会儿,他就陷入了深沉的昏迷之中,最后的最后,傅振汉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今天在卢家受到的耻辱,他日他要卢家所有人纳命来偿。

    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傅振汉看见的是坐在自己床边一脸沉凝的傅昀,他苍老却不是浑厚的声音传入傅振汉耳中,“振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弄得被人枪伤后送到傅家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