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
紫衣女孩已顾不得以前被红衣女孩教训过的惨痛经历,一掀衣裙,大步冲上前。 只见一道红影身形一闪,一脚蹬上桌子,另一脚踹向正要往她刚才站定的地方扑去的紫衣女孩的腰上,又急急跳下转身迎向那脸气得脸色涨红的妇人。 紫衣女孩被踹到在地,却是爬不起身,疼的躺在地上嗷嗷大叫,“娘,帮我狠狠地揍她。” 在紫衣女孩倒地的那刹那,这妇人早已赤红双眼,她现在只有这女儿相依为命,今天教训够这灾星,她娘俩就要往老家去,此刻怎能被这灾星占了上风? 她可不管知晓这丫头说的她女儿那别人金耳钉的话是真是假,如果真拿了别人的金耳钉,那更好,路上总要有些盘缠的。 红衣女孩和这妇人僵持了一会,都没能从对方身上占到便宜,都被灵巧地躲过。 红衣女孩因着这对母女因趁着没人上门来寻她事异常气愤,知道今天不把这两个人撂下,自己肯定吃亏,正暗自着急,想着怎样立刻解决这婆子,再收拾躺在地上不能动的她的女儿。 两眼瞄见一旁堆垒在一起的柴火,蹲下身,cao起一根粗细正合适的柴火棍,就要往这妇人身上狠狠揍去,可是没注意到那躺在地上的紫衣女孩偷偷伸出一条腿拌过去。 “砰”的一声,知晓因重心不稳,猝不及防地倒下,磕碰到那方形木桌的桌脚,顿时没有了刚才的英勇再现,倒在地上,伸了两下腿脚后再也不动。 “啊,这咋了,我还没动手呢,她怎么自己倒在地上了?”妇人跑过来一看,只见地上已满地的血摊成一片。自己女儿已经脸色发白,嘴唇发抖的坐在地上,身子直哆嗦着…… 紫衣女孩这时,颤声害怕的问着一旁的和她一样吓得脸色发白的娘:“娘。她是不是已经死了,我们会不会成为杀人凶手啊……” 妇人想探探她的鼻息,又因红衣女孩脸朝下,不得法子。 缓过气来,镇定一会后:“怕啥,又不是我们推到她的,是她自己倒下的,关咱们什么事。” 一旁的紫衣女孩边呜咽边踌躇一会,还是没打算把她刚才伸脚拌她的事说出来,“那现在怎么办?" 这妇人想了一想。再往外面漆黑的夜空看看,“快起来,趁没人,咱现在马上回家收拾包袱,今晚就离开这村子。” 紫衣女孩担心的问:“那明天她的娘过来。岂不是要怀疑上咱么,干脆咱们扶她到床上去,把地上的血檫干,遮掩一下吧。” “行,行,那你快点起来。”妇人显得有点焦躁,连声催促着。 昨晚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的看着穿越小说。没有任何征兆,一夜醒来,知晓发现她似乎就已经加入了穿越大军,现在已经成为其中的一员。 可是这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简单的泥土粉刷的墙面,用手指抠抠就掉土块。还有破旧的木门,一用力就会阵亡掉。窗上贴着早已掉了色的窗花。还有几处已经剥落。 这里是哪里,知晓懵掉了。因为身边还一个人都没有,她要穿越到有钱人家去,现在一穷二白,估计连自己都养不活。 无奈。摇着头她该怎么办。这里破烂不堪。这个家可以说实在太穷了。 翻开盖在身上还算干净的被褥,下床穿上破破烂烂的布鞋。外面鸟的鸣叫声传进屋,听着倒是悦耳。 一共两间房,里屋贴墙摆着一个小木柜,柜子里仅有几件衣服,都粗布质感,但却胜在结实。衣服的衣襟边,袖口上,下摆都绣着简单的花纹。 试了下,勉强能穿,衣服是十来岁小孩的,也就是她现在是一个小孩了,这不知道是不是赚到了。 外间摆了张木桌,一个黑色的瓦罐放在中央,掀开盖子里面是茶水,旁边放着一个同色黑漆漆的广口茶碗。 看了眼还算干净,直接端起对着嘴猛灌了几口,冰冰凉,甜丝丝,让整个人精神一振。 坐在木凳上,环顾这小小两间房,所有的东西都是破烂不堪,一间卧室,一间连带灶间的餐厅。衣柜里只有一个人的衣服,似乎也只是住着一个人,咳,真可怜,一个人生活,父母不在身边,估计和她前世一样,是个孤儿。 额头上传来丝丝阵阵的疼痛,从刚一醒来就有。轻轻摸摸,像是一个刚结痂的疤。知晓皱眉,就不愿再碰它了。 推开屋内唯一一扇门,屋外是一大片林子,枯黄的景色,偶有几颗常青树在其间。往四周瞧,居然没有一所房子,就这两间房,连个围墙都没有的穷家。往周围看了看,这估计还是在山上,她真是无语了。 呆呆坐在门槛上,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夕阳西下时,才勉强起身。一边冷飕飕地风从领口钻进去,使她瑟瑟发抖,一边肚子饿的咕咕叫,无奈的叹气。 她总得先找点吃的,又瞅着这瘦弱的手臂,它能有多少力气。 有些无力地甩手摇头叹息。 在屋外靠墙堆放的木材里头,抽出几根细小枯枝做柴火,引火烧了一锅热水,细细擦洗。 “嘶”不小心碰到伤口,又是一股钻心的疼,轻轻摸了摸,周围还鼓起一个不小的包。 大概就是这个原因让原主死去的吧。她想着,不知道再撞个大包,能不能再穿回去。 把脏水往屋外墙角一泼,转身回屋。 在锅里舀了些水缸里干净水,抓了把刚翻找出来的玉米粒,再抓了把小米下锅熬粥,有粥没有菜,又发起愁。 转了两圈后,终于在角落边几个坛子里,找到腌起来的酸菜,和在一个坛子里发现一块腌rou。 兴奋的直跳起,总算还是有点安慰,拿起rou来,头一转四周一扫,几步上前拿起一把刀。就着rou的纹理切下薄薄十来块。还剩下一半,盖上坛盖,继续腌着,等她明天来吃。 翻看了一下熬粥的锅子。搅动几下,弄灭两根柴火,让粥在灶上小火煮。 出门来到外头,林间找了一圈,不时有一两只山鸡从林间出没,可是她抓不到它们,刚跑上前两步,这些灵敏的家伙一骨碌的一窜,就不见影子,馋的她咕咕叫的肚子直犯疼。 终于还是在河边看到一抹绿意。一丛丛嫩绿铁青色像是野菜呢,跑进一看,果真在杂草中混长一些荠菜,全部都长在挡风向阳的石头边,还颇显勃勃生机。迎迎向上。闪动着叶身,十分新鲜异常。 知晓双眼发亮,还在里头发现蒿菜。蒿菜炒香干,在以前知晓就常做来吃,现在没香干,可以清炒,再加点蒜泥的话会更好。荠菜可以和屋里的rou块一起烧个汤。这两者一起搭配最是鲜美,现在对肚子饿的咕咕叫来说,也是抵不住的诱惑。 虽然不知现在是什么朝代,又不知自己在哪里,但这样似乎也不错。遥望这整片林子,这么大啊。 哼着小调。加快脚步回到屋,灶上锅里已经能闻到淡淡玉米香,打开锅盖,用勺子搅一下,有点稠。又续了碗水,再加了把火应该就差不多了。 在一旁把洗干净的荠菜切成段,放入rou片,加点水,加点盐,煮了个汤,用勺子舀起,放入碗中。最后炒了个蒿菜,油也没加,蒜也没找到,光放了点盐,水里煮煮撩起来就成了。两个菜,一大海碗粥就上桌了。 知晓兴奋举起筷子,这是她在古代做的第一顿饭。吃了一口荠菜,喝了一口汤,鲜,太鲜,咧开嘴,看着眼前三个粗瓷碗,这是对自己劳动成果的肯定。 来不及再看,饥饿的感觉一阵阵袭来,抓起筷子就大口大口吃起来。 最后,都还剩下一半,摸摸鼓涨的小肚子,叹息只能留在下顿吃了。 夜间躺在床上的知晓,看着这破败的屋子,想想穿越前的生活,自己就是一个人的生活,读书求学打工,现在年轻了十来岁,穿来又是一个人生活,嘴角泛着苦笑。 侧身想着,叹了口气,没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突然年轻十来岁还是赚到了的。 第二天醒来,知晓翻身起床,立马开始找钱,每个年代这钱都是最重要的,她要买的东西太多。 屋子里要添些家舍,外面修个围墙,防止野兽。但先要买些米粮,昨天粮食只找到一袋玉米和小半袋稻米,吃个把月就没了,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形,物价贵吗。 钱,钱,钱,知晓两眼睁的大大,四处翻四处找,两间屋里的柜子中,枕头里,床底下,所有能够藏钱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一个铜板都没找到,。 揪着眉愁着脸这四周都被她翻了个遍,慢着,古代?谁说一定是古代,这里与世隔绝,也许外面是花花绿绿的现代社会?也许只是灵魂互换?也许衣柜里的衣服边边上的不是绣花,类似绣花的布料拼接上的吧? 置于衣服的款型,知晓没敢往深里想,她现在最想的是先把自己给麻醉了再说,她从昨天醒来到现在头还是有些晕呼呼的。 “对,我现在就先到林子外面去看看,如果是……哈哈……” 那一下子年轻十来岁,还真被她赚到了。 笑着快速的把昨天晚上剩下的饭菜热好,吃完后,带了把砍刀防身下山去。 来到山下,抬头仰望,发现那处山屋就在半山腰的一块平整山地上盖起来的,离山下的村庄不太远。 独自沿着一长片竹林的外围走,眺望远处山村周围的景致,几处房顶上正冒着几缕炊烟,还有地里一片一片整齐的绿油油冬小麦,显得勃勃生机。 这是乡间,知晓看清楚了。这里的空气倒是挺好的,异常清新。 继续沿着从田间小道走到了村口的大道上,怀揣着一丝没有穿越,一丝还是希望在原来时空。 可是在看到远处走来一个老汉,赶着牛车,车上堆着一车货的老头时,希望彻底破灭。把她打回现实。 只见这人穿着黑不溜秋的粗布大褂,粗布鞋,头上留着长发扎着髻。身后用着牛拉着一车货,慢慢悠悠走在道上,哪个现代人会这种打扮。 唉,知晓不得不摇头叹息。再饱含深意的看了眼,眼前所见的第一个古人,收回目光,继续朝前走。 在知晓走后,她所不知道的是,这个村里一下子炸开了锅。大家都忙着互相转告,老实木讷的刘老头带回来的消息。 “喂,他大娘你听说了没,山上的小灾星下山了。”一个身材圆润,双眼炯炯有神的婆娘把她刚刚从刘老头家得到证实的消息。立马转身告诉了她隔壁的刘寡妇。 这消息还是她家二宝今早去了刘老头家才知道的。二宝他爹拖刘老头进城看他儿子时买烟丝时顺便带着给他孩子买一包麦芽糖,二宝今早就才去的这么早。谁知带回来这么个天大的消息。 话说,刘老头今天天刚亮就从城里儿子家赶着牛车,带着村里开杂货铺刘大婶拖买的和一些睦邻让帮忙稍带的一车货回来。 快到村口时,不得了。远远地看到那个被全村人誉为灾星的知晓,从前头走来,她腰间还放着把刀,手里拽着把杂草,一边耍,一边斜眼看着自己,看后就又一边摇头叹息。同情的看着自己,这可把他吓的脚软,恨不得立马就坐到地上。 前阵子贾秀才的突然暴毙,他的婆娘就认定是知晓这么看了才害死的,才非要找着人家拼命。 在那之后,又有的说我家前阵子羊拉稀。他儿子就是看见知晓喂养吃草来着;有的说他家大娃这阵子生病发烧,上吐下泻也是她害的,又有的说他家母鸡刚刚孵出的鸡崽全部都死了也是知晓的错……等等,更有的说前几年的水灾,村里死了几条人命的事也是她的错。 最后还是村长出面跟她爹娘说把这个灾星送走的。虽然他们更想的是把这灾星沉塘。但它们心里还是有些许怕她的。还有他们全家也都不是好惹的。这主意就搁浅了。 可是现在全村人都已经知道知晓下山了,而且这个被刘老头遇到了,又被灾星深深凝视了一眼,听说刘老头当时就脚软,走不动路了,这可怎么办好啊。
他们心里惶惶的。全村人顿时又在这本平静的早晨开始乱成一锅粥。 “孩子他爹,你可不能丢下我好孩子啊……”刘老头的婆子悲痛欲绝的哭倒在他怀里,在听到她家男人在村口遇见灾星后,她眼泪就一直没停过。 刘老头一回到家里到现在一直躺在床上起不来,主要是吓的,真怕自己跟那短命的秀才一样,第二天就要见阎王了。 现在看着围着屋里屋外里三层外三层的村里人,又看看自己媳妇哭的双眼通红,活像是已经死了,气得“倏”地一下直起身,囔囔道: “你们吵什么吵,孩子他娘,我还没死呢!” 刘老头突地大吼一声,吼完感觉精神了些,他独自穿衣下了地,走到门口,但还是让她婆子到前头那座庙里去拜拜。 然后他在全村人围堵的门口,从中硬是挤出一条道来。他又回头对着这一大群有些傻眼的村里人轻轻地,有些无力地道:“该干嘛就都干嘛去,我还死不了。” 不理那一屋子傻眼干干看着他的人群,慢慢向外头走去。 …… 知晓身无分文,穿着快要露脚趾的鞋,终于走了近一个多时辰到了城门口,往身后回头看去,知晓想了一下来时的路线,应该能找到回去的路。如果在城里实在混不下去的话。 这么一想就信心十足,她迈着大步向城门口进发。 刚跨入城门就有人对着她喊道:“喂,你给我站住,规矩不懂吗?”一个身穿灰兰兵服的小兵气势汹汹跑上来拦住她的路。 知晓丈二摸不到头脑,疑惑十足的看着眼前这小兵,他十来岁的摸样,嫩嫩的小脸蛋,还是个还没长开的小子,却不知为什么他气势十足,还带着脑意,眼朝下,直冲着自己一脸不耐的瞪着。 知晓轻轻的带着小心:“什么规矩?”她是真的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她很小声的问。 这下好了,她刚出口。小兵立马跳起炸毛,伸出一根细白长的手指直指着她,“你……你这小丫头,少跟老子装糊涂!”小兵显得更生气了。 “糊涂?”知晓是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莫名的瞧着他瞪向自己的眼神,他是更加不耐了。 知晓心里有些怯,毕竟这古代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她该怎么办。 知晓有些不知所措,抬头看向他。 “拿来,进城五文钱,你知不知道,快交。” 小兵瞅了瞅正朝他方向望来的年长的队长,想着眼前这小不点,刚一个疏漏放了她进入,这回可不能再犯错。一手插腰,一手伸向她的手平展开,直接伸手要钱。 啊。进城还要钱,知晓愁了,她身上只有她自己知道。根本没有半个子儿。 她低着头假模假样的摸着口袋,眼睛四处乱瞟,突然兴奋地跳起脚来,“啊,爹啊,那是我爹。”手指着一个正往她方向,伸头看来年约三十多的人。 可是现在全村人都已经知道知晓下山了。而且这个被刘老头遇到了,又被灾星深深凝视了一眼,听说刘老头当时就脚软,走不动路了,这可怎么办好啊。 他们心里惶惶的。全村人顿时又在这本平静的早晨开始乱成一锅粥。 “孩子他爹,你可不能丢下我好孩子啊……”刘老头的婆子悲痛欲绝的哭倒在他怀里。在听到她家男人在村口遇见灾星后,她眼泪就一直没停过。 刘老头一回到家里到现在一直躺在床上起不来,主要是吓的,真怕自己跟那短命的秀才一样,第二天就要见阎王了。 现在看着围着屋里屋外里三层外三层的村里人。又看看自己媳妇哭的双眼通红,活像是已经死了,气得“倏”地一下直起身,囔囔道: “你们吵什么吵,孩子他娘,我还没死呢!” 刘老头突地大吼一声,吼完感觉精神了些,他独自穿衣下了地,走到门口,但还是让她婆子到前头那座庙里去拜拜。 然后他在全村人围堵的门口,从中硬是挤出一条道来。他又回头对着这一大群有些傻眼的村里人轻轻地,有些无力地道:“该干嘛就都干嘛去,我还死不了。” 不理那一屋子傻眼干干看着他的人群,慢慢向外头走去。 …… 知晓身无分文,穿着快要露脚趾的鞋,终于走了近一个多时辰到了城门口,往身后回头看去,知晓想了一下来时的路线,应该能找到回去的路。如果在城里实在混不下去的话。 这么一想就信心十足,她迈着大步向城门口进发。 刚跨入城门就有人对着她喊道:“喂,你给我站住,规矩不懂吗?”一个身穿灰兰兵服的小兵气势汹汹跑上来拦住她的路。 知晓丈二摸不到头脑,疑惑十足的看着眼前这小兵,他十来岁的摸样,嫩嫩的小脸蛋,还是个还没长开的小子,却不知为什么他气势十足,还带着脑意,眼朝下,直冲着自己一脸不耐的瞪着。 知晓轻轻的带着小心:“什么规矩?”她是真的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她很小声的问。 这下好了,她刚出口,小兵立马跳起炸毛,伸出一根细白长的手指直指着她,“你……你这小丫头,少跟老子装糊涂!”小兵显得更生气了。 “糊涂?”知晓是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莫名的瞧着他瞪向自己的眼神,他是更加不耐了。 知晓心里有些怯,毕竟这古代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她该怎么办。 知晓有些不知所措,抬头看向他。 “拿来,进城五文钱,你知不知道,快交。” 小兵瞅了瞅正朝他方向望来的年长的队长,想着眼前这小不点,刚一个疏漏放了她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