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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喜妻临门》试阅

    青州,最热闹的顺安街上人头涌动,叫卖声与耍把式卖艺的吆喝声混杂在一起,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杀人啦!”随着惊慌的高叫,人潮自动向两边闪开,一个帽歪衣破的男人窜出来,赤着一只脚,一瘸一拐地往前冲。

    五、六个黑甲男子紧跟在后,嘴中高叫:“陆东平!你再不停下,惹恼了郡主,杀你全家!”

    身后的喊声象具备打气功能,男子跑得更快了。

    路两边看热闹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前面那人是谁,怎么得罪樾荣郡主了?”

    “没看清楚,不过郡主一向嫉恶如仇,这人肯定是作jian犯科,被郡主发现罪行,才逃得这么快。”

    大伙正说着,本文女主李媚雅也就是本郡在众人注视中叉着腰,一摇一摆地上场了。

    坦白说,我一直在研究如何让自己不那么显眼。穿越小说中,高调而跋扈的人都是配角,招揽众多围观者的下场就是让自己在更多人面前丢脸。可是我实在忍不住哎!放眼整个魏国,母亲是公主的人很多,父亲做过状元的人也很多,同时母亲是公主,父亲是状元的,除我之外一个也没有。

    中状元容易么?三年一次,从几十万人中挑选一个,谁敢说稳得第一?往往就在备考的间隙把人生另一件大事给办了。

    公主是什么人,能做小三吗?能为了做正室,把正室变成小三吗?所以状元常有,但适合给公主做丈夫的状元真没有,直到我爹出现。

    对当初轰轰烈烈的傲人考绩,我爹一直深恶痛绝,绝对不允许人在他面前提起。如果他不是年纪轻轻,以全乡第一,全省第一,乃至全国第一,一路高唱凯歌地出现在我外公的面前,我外公就不会考虑用什么特别奖励给天下学子做个表率。

    我爹开始并不知道迎娶公主意味着什么,他十分得意,十分兴奋,血管里流淌的仿佛是‘咕咕’冒泡的开水,如同人形热气球一般晃晃悠悠飘到外太空。却不料几天后,他就深深懂得物极必反这个道理。

    首先,成为附马的人丧失接近权力核心的资格,只能担任从五品的挂名虚职;其次,他得到的不是可以天天见面,体贴温柔的妻子,而是一个高高在上,需要他三叩九拜的活祖宗。

    我爹入京之初,心怀大志,以匡扶天下为己任,这一失一得,让他崩溃。我爷爷病故,他以料理后事、守孝为由,再不肯入京。

    我娘不肯离京,一是不想离开繁华的京城,颠簸受苦,二来放不下公主的面子。最后和我父亲僵持达两年之久。

    僵局之所以被打破,不是因为哪一方服软,而是我外公驾崩,亲外婆陪葬。新太后十分近人情,知道我爹娘长期分居不利于夫妻感情,立刻将我娘送到青州让他们夫妻团聚。

    不负她老人家期望,我爹娘相敬如冰。我娘生下我不久便撒手人寰;我爹对我如对我娘,从我记事起,没对我笑过,也没想过要抱一抱我,整天寄情于山水,忘情于杜康。

    这样的家庭正合我意。我是婴穿,穿越前芳龄二十五岁,他俩那时的年纪比我大不了三、四岁。要我叫他俩为‘爹娘’,我还真张不了这个嘴。

    据说我亲外婆和新太后之间,有很多不能说的故事。就凭她将我娘赶到青州,而不是将我爹捉拿回京,足以说明那些故事的真实。论理,我该视她为今生最大的仇敌,可我深深懂得县官不如现管这个道理。反正我没见过我亲外婆的面,所以每逢年节、她的生日,皇上舅舅的生日,以及任何可以提起来说一说的日子,我就给她和皇上舅舅写信,诉说我对他俩的思念和景仰。

    据说为了让我那个舅舅当上皇帝,新太后砍掉我其它舅舅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新太后的雷厉手段对皇上舅舅的心理造成什么阴影,皇上舅舅的内宫虽然充盈,膝下却很空虚。有我这样一个不具威胁的晚辈天天歌功颂德,对他们来说也是种慰藉吧?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的孝心终于感动他俩起了接我入京的念头。我赶紧说,娘的坟在这里,不忍离开,我的恭敬单纯是晚辈对长辈的挂念,不是针对京城的奢华生活。

    毫无疑问,我的孝顺再次让他俩感动,不再提接我入京的话,而是每年增加我的俸禄。有钱好办事,我开始组建自己的侍卫队。他们的重视也让本地府尹心甘情愿转让手中权力,让我承担起保护一方平安的重任。

    刚才那个象被虎撵的男人叫陆东平,今年十九岁,父亲早亡,中年守寡老母一名,薄田几亩。在青州算中等偏下,上不得大场面,吸引没见过世面的小家碧玉绝对没有问题。于是,就有一块小碧玉被陆公子的绝代风华给吸引,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做出石槌捣玉臼的妙事。

    如今小碧玉身怀另一块小碧玉,陆公子忽然觉得小碧玉品行不端,玷.污自己的绝代风华,拒绝承担责任,小碧玉无奈之下只好向本郡主求助。

    这种小事,本郡原本没什么兴趣,不过天上太阳正好,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本郡带着本郡的侍卫队出来转转。正好遇到陆公子向其它小碧玉展现自己的绝代风华,就发生本文开头那一幕‘公子,快跑’的镜头。

    坦白说,陆公子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我的侍卫队如果连他也跑不过,就没有存在的意义。在青州,没有敢挑战本郡权威的人,所以本郡的侍卫队空学了一身武功,却没有施展的地方。好容易有个活动的机会,我特意吩咐他们慢点追,反正黑甲侍卫举着一把大得充满嚣张味道的棕色油纸伞帮我遮挡太阳,我不介意在这么好的天气里多走几步。

    “郡主,你尝尝这个,如宜茶楼老板特意送来的,说感谢郡主上次帮他打跑恶棍。”半夏端着一只小小的雪白瓷碟,拈了一粒甜菱往我嘴里送,说话的声音大得如同广播。

    我皱眉,“半夏,我和你说过多少遍,本郡主做好事向来不留姓名,你怎么又收人家的好处?”说完,嘴一张,就着半夏的手把菱子含进嘴里,嚼了两下,用同样大声惊奇地说:“呃,味道不错,要他送两斤到府上,我回去吃。”

    半夏向后一招手,身后黑甲侍卫队中一人急步走上前。半夏把碟子交给他,大声地告诉他如宜茶楼的位置和这甜菱的价钱,他大声地重复一遍,连忙去了。

    半夏是我的经济人,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小姑娘,身上穿着浅红缎面比甲,两边髻上簪着水红色绒花,远没有我的男装打扮sao包,但她杀价的功夫惊天地泣鬼神。

    陆东平之所以被本郡的侍卫队追得飞,就是因为半夏和小碧玉说好,用陆家两亩地做为本郡出手相助的费用。

    如宜茶楼的代言费,相当于是它半年的毛收入。等一会再去一趟仙客来,今天的工作就完美谢幕。

    果然半夏尽责地大声说道:“郡主,咱们找个地方坐着等吧。太阳这么大,郡主身子强健没问题,怕玲儿姑娘受不了。”

    我从善如流地站住,做出思考的模样,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去哪坐?”

    半夏举目四望,指着前方某一处说:“郡主常说仙客来的糖醋鱼油而不腻,鱼的清香夹杂着糖醋的清甜,实乃青州一绝。”半夏说完举起大拇指,指上的大金戒指闪闪发光,不知道晃花多少围观者的眼睛。

    对我要她在手指上戴满十个大金戒指的粗俗作派,半夏深恶痛绝。跟了我这么些年,她自诩见过世面,知道低调的奢华才是贵族的作派。包金裹银很丢脸,她丢脸就会影响我的形象,为了我的形象……

    “你的手指那么短,不戴点显眼的东西,人家怎么能看到你在竖大拇指?”我一句话堵得她一边喷血,一边挠墙。

    半夏的手小指短是她的短处,也是我留她在身边伺候的原因,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比我的手还短粗的女生。

    小时候……没穿越前的小时候,mama带我去报钢琴班,老师拉着我的手看了看,和她谈起了天气。

    我隔着玻璃窗,看教室里练琴的孩子,十根纤细白皙的手指在黑白键上翻飞,音乐在他指间流淌,那种优雅从容,是我触摸不到的梦幻世界。

    人心真的奇怪,如果我有走进教室的资格,肯定会嫌学琴枯燥;被拒绝后,就成为心口念念不忘的伤。穿越后,我的手指仍然很短,我只能在同样短小的半夏面前寻找慰藉。我是个记仇的人,如果身边伺候的人手指比我纤细好看,也许我会把她的两手都剁下来。现在的我,有这个权力。

    未到饭点,饭馆里一个客人也没有,伙计正无聊地用抹布打苍蝇,突然见大队人马涌进来,连忙迎上前。在青州,没有人不知道我的黑甲侍队,伙计点头哈腰地说:“郡主,楼上请。”

    “不必了,随便在一楼找个位置,我们郡主一向是很低调的。”半夏说完,放眼瞧了一圈,问道:“你家掌柜呢?”

    伙计应道:“没到饭点,他在后面歇着,郡主先请坐,喝杯茶,我这便去叫他。”

    半夏道:“不用准备茶了,我们自己带着,你拎只烧旺的炉子过来就行。”随着她的话声,一个黑甲侍卫走上前,转身把背上的大木箱放在地上打开,将里面装着的整套茶具摆上桌。

    我坐下,半夏向我行了个礼,待我点头后,她在我旁边一张桌坐下,开始烧水煮茶。

    众黑甲侍卫四人一桌坐下,将我坐的桌子团团转住。

    听了伙计的禀报,掌柜小跑着从后院奔出来行礼。

    半夏道:“今儿借你的铺子审个案子,耽误你做生意,损失算在我们郡主的帐上。”

    掌柜连称不敢,推荐了几个特色菜,吩咐伙计下去准备。

    青州人早知道我不是飞扬跋扈的人,知道有热闹瞧,立刻占据一楼的其它空位。见我点完菜,也忙招呼掌柜点菜。

    我一向认为,随时随地烧水煮茶的行为很sao包,实际上在众人的饭菜端上来之前,我端着茶盏品茶的姿势确实很洒脱。半夏煮的是太后赏的顶级问香,市场价和相同重量的黄金等值,水开后,茶香如幽帘下的美女撩人心弦,众人的羡慕眼光比问香更让我心情舒畅。

    然而众人的饭菜一上桌,形势突变。rou香和茶香的较量,就象熄灯后的****女和太平公主,让人不需要大脑直接做出选择。

    我这辈子最恨的事就是别人端碗,我看着。当年那个变态的代课老师最喜欢玩这一手,不背完书不许回家,而她就端着碗悠然地坐在一旁啃猪蹄。

    突然间,我发现半夏的脸色不好看,她最了解我,知道我暴怒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她不一定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但她肯定明白有人要倒霉了!!!

    我微笑地看着周围的人,寻找发泄怒火的目标,侍卫队的成员没有例外地全低头看着各自手中的茶水,其它客人专心地对付着面前的饭菜,只有小碧玉玲儿姑娘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她那付由我给她当家做主的模样,当然让我不好意思把怒火发泄在她的身上。

    很恰巧的是,陆东平踉跄地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准确地趴在我的面前。

    “啪!”

    我狠狠地把茶盏砸在陆东平的头上,跳起身骂道:“你这个混蛋,本郡说再跑就杀你全家,你是没听见呢?还是以为本郡不敢?”

    陆东平嚎啕大哭,头磕着地‘嘭,嘭’乱响。

    我最见不得男人哭,厌烦地挥手说:“拖下去,先抽二十鞭子再说。”

    “不要啊!郡主。”小碧玉变身白莲圣母,抢先跪倒在我面前。

    如果以为这样就能感化陆东平,让他接受你,就怨不得陆东平把你当皮球踢了,我恶毒地想。我决定让这朵很傻很天真的小白花看清男人的真面目,假意道:“好,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二十鞭子先存着。”

    小碧玉泪眼涟涟地道谢,陆东平紧张的双肩暂时放松,周围看客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将众人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坐下来,微笑着用最和蔼的声音劝道:“陆公子,玲儿姑娘对你情深意重,你们俩男才女貌,真是天生一对。就由本郡替你们做主,把这桩婚事定下来,可好?”

    见我和气,陆东平的态度立刻强硬起来,义正辞严地说:“郡主有所不知,此女品行不端,实非佳偶。若娶她为妻,恐污陆家门楣。”

    奶奶.的!这个时候嫌人家品行不端,哄人家解裤腰带的时候,怎么不劝人家注意品行?我道:“这件事,本郡只听了铃儿姑娘的一面之辞,不知道真实情况如何。不如陆公子说一说,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本郡也好据实裁断,免得陆公子觉得不公。”

    陆东平真以为我是给他撇清关系的机会,跪直了身子将事情说了一遍。在他的讲述中,他就是顶天立地,坐怀不乱,身强意坚的天下第一好汉;小碧玉是千年蛇妖和狐狸精的混合体,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进攻和引诱。

    小碧玉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几次想开口,都被半夏止住。

    围观的人听得津津有味,陆东平言语含混的地方都被他们揪出来要求重说。要不怎么说,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没过多久,陆东平的讲述就由他坚决抵抗小碧玉的勾引还原成他勾引小碧玉,小碧玉半推半就上了他的贼船。

    陆东平主动坦白事情的真相,众人都不再发问,我慢条斯理地问道:“陆公子,这件事听起来好象是你主动的地方比较多呀。”

    陆东平的脸色发白。到底是年轻经验不足,一发现谎言被戳破,立刻没了顽抗到底的精神。

    “既然陆公子没有话说,本郡的裁决如下:陆东平勾引良家女通jian罪名成立,陆母教子无方,逐出青州。陆东平欺瞒本郡,藐视皇亲,犯大不敬之罪,即刻押送入京,交由大理寺会审。”我说。

    陆东平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不想承担风流的后果,却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惶之余大声叫道:“郡主!你处决不公!我不服!”

    我昂头问众人,“你们说,本郡的裁决可公道?”

    对围观的人来说,事不关已,有热闹看就行了,他们纷纷大叫:“公道!郡主办事一向公道。”

    我冷笑地对半夏说:“写条呈的时候记得再加上一条,质疑本郡的公平裁决,将来杀头的时候多砍他一刀。”奶奶.的,害我饿肚子看别人吃饭,非吓死你不可。

    半夏非常配合地答应道:“郡主,不如拟定凌迟的罪名,听说挺有趣的。”

    陆东平再不敢乱叫唤了,瘫软在地上瑟发抖。突然望着小碧玉哀求:“玲儿,救我。”

    显然小碧玉被陆东平刚才的控诉弄伤了心,呆坐着不回应。

    小碧玉不回应令陆东平脸如死灰,同时也让我也很为难,驱逐出境,押送进京这种话只能是吓唬他们,我并没有这样做的实权。

    PS:这个文的进展很快,开篇一万字见rou。问朱槿meimei能否接受荒.yin好色的女主?

    她说能,但不喜欢自私自利,粗鲁的女主。

    怎么办,这个文就是荒.yin好色,自私自利并且粗鲁的女主,将师哥推倒蹂.躏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