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又见拜师
晚风拂过，月光皎洁，酒老伫立许久、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怔怔出神。 一旁秦阳，看着连背影都是略显萧瑟的酒老，微微轻叹，并不出声劝慰，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老者，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或许，牵涉到太多他所不能涉及之物。 同样是沉默站立，秦阳并没有出声打扰，无声思索。 “唉，人一老，话就有些多了，尽是一些无谓的感慨，来，坐！” 时间流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酒老再度转身时，苍老面庞之上的寂寥之色，已是尽数褪去，不留丝毫，似是看到了秦阳眼中的思索之色，长声笑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来，喝酒！” 拿起桌上酒壶，酒老亲自斟倒，酒出，芬芳弥漫。 百花酿！ 第一时间，秦阳便是确定了杯中是何物，正是他与小黑之前花费千余灵石所耗的百花酿。 “谢过前辈！” 知道自己面前酒老是桃桂坊的幕后老板，因此秦阳也没打算故作矜持，千余灵石的百花酿，能够品尝到的机会可不多。 依旧是熟悉的味道，杯酒下肚，唇齿留香，秦阳情不自禁露出享受的神色，然后在酒老含笑注视下，自己拿起了桌上玉壶，为自己斟倒了起来，颇为地享受…… “你小子……” 秦阳的举动，自然是没能逃过酒老的法眼，倒没有责怪之意，而是笑骂了一声，或许，自己看中的就这一份洒脱吧，当然，某种天赋是必要的决定性因素。 见酒老没有出手‘教训’他的意思，秦阳喝地更欢了，便宜有机会还是要占的，比如眼前，可实在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在满足口食之欲时，对修炼颇有益处，何乐而不为？ 下嘴，当然是要趁早…… “小子，你说，我这灵酒较之丹药如何？” 摇晃手中酒杯，酒老含笑开口问到，酒已是喝了，接下来就该接入正题了。 “这个，晚辈拙见！” 没有直接给出自己的答案，秦阳选择了折中的回答，虽说他踏入修行以来，没有直接与丹道接触，但总归是服用了不少丹药的，有了一定的了解，与酒老口中的灵酒相比，只能说各有优劣。 于心中谨慎措词，在酒老含笑注视下，秦阳平声开口：“丹药炼制有着不少的失败率，一旦炼制过程中出了问题，便会毁一炉灵材，想必，灵酒的炼制也是如此，但正如前辈所言，在丹药之中，杂质尚存，服用过多，会给修士造成一定的损伤，相对的，这便是灵酒一道最大的优势！” 说完，秦阳缓缓平静内心，上述，皆是他自己的一些看法，不知，是否是眼前酒老所想要的答案。 “你小子，终究还是耍了滑头!” 笑着摇摇头，酒老点指秦阳，“灵酒一道，虽说有着丹道无法企及的优势，但，终究还是有着缺陷的，比如，酿制的时间问题！” “若要是灵材功效充分发挥，尽数沉淀于灵酒之中，便是需要不短的时日，这一点，无可否认，的确是逊色于丹道一脉。” 两人简短对话，方言间便是将灵酒优劣势展露无遗。 “酒老是否寻到解决之法？” 既然问题已经被发现，那么，解决之道的寻找应该被提上日程了吧，秦阳隐隐觉得，或许，酒老出现在南国便是为了寻找这一难题的解决之法。 可是，看目前情形，显然，灵酒酿制时间上的问题，还是没有寻到合适之法。 “难啊。” 苦涩摇头，酒酒老唏嘘道：“老夫花费数十年的时间，走遍无数之地，但终究是一无所获，难啊……” 没有人知道，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探寻了多少谷底，涉了多少险，但结果，最终还是未能如愿以偿。 时间一道，本就是玄奥至极，或许，元婴修士会有涉及的资格吧。 酒老虽说修为不俗，位列金丹巅峰，但离元婴之境，终究是差了一筹，就算是其机缘巧合之下，勉强踏足了元婴之境，只不过具备了探寻时间之道的资格而已，遑论掌控 “想要解决这一难题，谈何容易……” 长叹一声，酒老唏嘘。 于是乎，场中气氛再度陷入了沉寂。 默默地喝着闷酒，秦阳在心底暗暗思索，酒老找自己，究竟是所谓何事？与他说这些是在为什么做铺垫吗？ 但几杯芬芳灵酒下肚，除了平添几分醉意，别无他获…… “小子，你可愿拜老夫为师？” 正在秦阳愣神间，仿佛一直沉寂在回忆中的酒老突然是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语，让得秦阳脑海中顿生了那么几秒的迟钝。 “咳咳……” 突如其来的莫名言语，让得秦阳先是愣了两秒，接下来，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灵酒的辛辣突然发作，直入心底，面色于瞬间变得通红。 一连十几声的咳嗽，秦阳方才堪堪停下，满脸的错愕，他刚才，听见了什么？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月余前，苏南将秦阳收入师门时，好像说的，也是这么一句话，现在酒老又是来了这么一句，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那个……酒老，小子刚才没听清楚，您说什么？” 秦阳现在心中，凌乱非常，自己难道真的就是那传说中的人中龙凤、青年俊杰吗？ 嗯，这是个值得深究的问题…… “难道当老夫有这个闲工夫与你开玩笑不成？” 双眼一瞪，没好气地瞥了一眼秦阳，酒老长身端坐，一副小子快快倒头拜来的准备姿态。 但下一瞬，酒老的面色就有些黑了，因为想象中倒头拜来的一幕等了许久，并没有出现。 “那个，多谢晚辈抬爱，晚辈，不能答应！” 隐隐间带着几分惋惜之意，秦阳却还是坚定缓缓摇头，不是他不想，实在是有自己的苦衷啊。 按前说到，他已是有了一个师傅——苏南，虽说苏南作为一个师傅，坑了一些，但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这个道理总归是不变的，难道要他背师不成？ “为何？” 黑着一张脸，酒老带着不善问到，这么多年来，不知有多少所谓的青年才俊欲拜他为师，无一不是被他直接拒绝了，现在这小子竟然是直接拒绝了他！ 不问清其中缘由，心里抑郁之气何散？ “酒老，小子已经有师傅了。” 带着几分惋惜之色，秦阳恭敬道，实则，若是能够拜酒老为师，对他的修炼之途绝对是有益无害，先不论修为，光是灵酒酿造之法，便是一个莫大的吸引。 试想，若是能掌握这灵酒酿造之法，一则有助修炼之途，二则，实在是一条前途光明的生财之道，滚滚财源还不指日可待？ 可惜，一切不能如意。 “哈哈，小子，老夫越来越喜欢你了！” 就像是变戏法一般，之前还阴着的一张脸马上是变成了晴天，转颜开笑，酒老长笑。 终于是找到点自信了…… 暗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酒老心中暗叹，如果将来传出他欲收徒被小辈拒绝，脸面真是有些没地方放啊，还好还好。 “这个你无需担心，苏南那老小子绝对是没有意见的，更何况我们二人专属之道不同，互不影响，他教他的炼器，老夫传授灵酒之道，有何冲突？” 扯出了一番看似很有道理的道理，然后酒老一指尚还处于懵懂状态的秦阳，“小子，还不速速拜来？” 言行之间，颇有几分指点江山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