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PS:没状态,静不下来,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 ———————————————— 寻常儿女亲事,若是当家主母不依,老爷也不好一个人就把亲事定了的。 结亲是结两姓之好,若是主母和孩子都没这心思,那就不是结亲,是结仇了。 对着发脾气的潜太太,潜老爷叹了口气:“这事先放放吧,若要成行,也得……”说到这里,潜老爷顿了顿,摇摇头出去了。 潜太太气乎乎的等了会儿,没见丈夫回来哄她,自己一个人生气的睡了。 关于父母对这件亲事的看法,潜水霆倒是料到了,只是他知道,若是娶了俞蕾,就能争取到太皇太后的支持,这对将来成王上位是有利的。 别问潜水霆为什么这么急,他和成王倒是不急,偏偏宁亲王急得要命,最近开始大肆捞钱了! 若想起事,手上得有钱有粮还得有人。 军队是个吃钱的地儿,多少装备和吃用,就凭寻常的份例,多少个宁亲王都不够军队塞牙缝的! 可是这么大数目的敛财,就算再隐秘,也容易被看出端倪。 潜水霆揉揉太阳xue,原来当今圣上的病情已经如此严重了么? 潜水霆在都城候缺,并不是成王的属官,只是私下站在成王这边,为他办事而已,知道的事情虽然不如属官来得多,却也不少。 成王虽然母族不显,可是野心,却是不小。 不过这也不意外,偌大个家业,儿子们若真不肖着那家财,才是异类。 很显然成王并不是。 圣上有恙,看样子还不轻,皇子们蠢蠢欲动。若是有个实力碾压众人的自是最好,如若不然,这太平了没多久的天下,就又要乱了。 潜水霆那厢如何想,俞蕾亦不知。 她此时又陷入了噩梦里…… “放开那个女孩。” 俞蕾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在身前不远处响起,她努力睁开眼,看到一个古装华服青年正起身向自己走来。 鼻端嗅到似有若无的香气,有些甜腻,有些浓稠,越闻越不舒服,她好想打个喷嚏,却怎么也打不出来,憋得眼睛都红了,难受得很。 好奇怪啊……这梦的感觉竟然如此蛮真实,下巴有点儿疼,嘶…… 俞蕾的双手无甚知觉,想来是被人以点了xue道之类的手法制住了,下巴被一只粗砺的大手攫住,将脸抬起,她不解的直视着眼前的青年。 青年轻袍缓带,广袖华服,望之颇有魏晋遗风。只是他容色隽淡,双眉修长,直插入鬓,一双凤眼斜斜向上挑起,看起来刻薄中带着几分妖异,怎么看怎么没有仙气儿,不过是披着文士**皮貌的凡夫俗子罢了。 有的人,穿上了龙袍也不像太子。 就像眼前的男人,即便衣着华贵,那双眼中透出的与身份不符的疯狂也泄露了他心底的秘密。 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上太子? 没来由的,俞蕾脑中划过这么一句话。 哎?这是…… 俞蕾有些懵,因为她听到“自己”在说话,可声音一出她就惊了。这个声音是和自己的清亮甜脆完全不同的柔如绵柳,而且气若游丝,有气没力:“我如今落在你手里,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只恨我姑父一家三代满门尽数葬在你手的深仇大恨报不了了!” 还没等俞蕾闹清楚怎么回事,就见那华服男子笑起来,笑意将他眼尾更加拉长上挑:“这么看你,倒有三分颜色。”说着他目光往下,瞟了瞟俞蕾并不饱满的胸脯,“娇如乳鸽,倒生得可爱。” 我去!**啊! 俞蕾张大了嘴想呼救,却怎么也发不了声。 这具身体……这具身体不听她使唤! 这不是她的身体! 俞蕾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这个骇人的真相,不过没等她惊讶太久,这具身体的主人又说话了:“骄奢yin逸,你会有报应!” 华服男子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哈哈”一笑:“若你不是杨玉桓的小姨子,本王倒想留你把玩一番……罢了。铁一,赏给你们了!” 卧勒个去!为什么又是杨玉桓!
没等俞蕾闹清楚为什么又扯上杨玉桓的问题,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再次恢复视力的时候感觉自己躺在一个极其冰冷的地方,眼前一片铁灰色,全身像是冻僵了一般,感觉不到一丝热气儿。她努力睁了睁眼,却被一片沁凉蒙住眼睛,那冰心刺骨的感觉让她又闭上了眼。 身体……能动了呢…… 俞蕾试着抬起手将眼睫上的雪花拂开,只是拂得晚了,部分眼睫已被化冰之雪沾上,在视线里糊成雪白一小团,就像眼角生了白翳。 她试着动了动冻得发硬的身体,想坐起来挪到不这么冷的地方去,一次次的尝试都失败了。她茫然四顾,只见天地苍茫,雪花飘飘,竟不知身在何处。 好……冷……这是……哪里? 雪就这样飘着,铅灰色的雪云慢慢转淡,俞蕾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开始发白,似乎还发着光。 好累……俞蕾慢慢合上了眼睛,她想睡一会儿。 梦里的俞蕾陷入了永眠,现实里的俞蕾却醒了过来。 头痛欲裂…… 俞蕾今天不想受冷水刺激,由着阿巽给敷了温热的软巾子,这才喟叹:“舒服……” 阿离在一旁笑道:“姑娘从前都要冷水激一下才好,可见翻了这年儿是长大了,再不要用些外在的事来促进自己。” 长大……了么? 下意识的,俞蕾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胸。 还是小得可怜。 啐!没事儿记得这些干嘛? 俞蕾心中忽然涌上各种情绪。原来原主前世是那样死的……难怪不想回来再把人生走一遍。 罢了,自己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婚事是该筹谋了。如若不然,又被杨玉桓给带累了,那可怎么整! 今生好多事都发生了变化,杨玉桓给她定亲的事还没进行,其实也不难解释,有那样的大事要发生,他若是个正常的追逐名利的男人,就知道先定天下,再谋其他。 可也说不谁他是个狂妄之徒,抱着我死后哪管洪水涛天的想法,先把她掳进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