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怀孕
据说被圈禁的四皇女深知罪孽深重,每日潜心礼佛,呕心撰写的忏悔录感人泪下; 据说阴山道阴暗潮湿,外部的水土不服加之内心的自责导致四皇女每日泣血,如此下去恐命不久矣; 据说得知消息的三皇女在殿前为四皇女回京一事冒雨跪求了一整夜; 据说事情演变到最后,所有皇女几乎全部聚集殿前,只除了太女。 据说经不住众女的央求,女皇最终妥协一旨圣旨将四皇女的圈禁地址由偏远的山**移为京都四皇女府。 总之,一切都朝着我预料的方向发展。 ----------------------------------- 耐心将手中剥好皮的橘子一瓣一瓣的塞进面前大张的嘴巴里。景渊只着白色内衫,病怏怏的倚在枕头上,眯着眼嚼着我伺候的蜜橘,一脸的满足。 “呸…”恭敬地伸出手,任她将籽吐在上面,眼角抽搐,我忍! “啊…葡萄葡萄。”景渊用嘴将我递去的橘子顶开,嚷嚷着要吃新进贡来的葡萄,深呼吸,摘了颗最纯正的紫色递去,我忍忍! “没眼力的,剥皮去籽…”忍气吐声的结果竟是某人连看都不看,直接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丫的,要不要我嚼碎了直接吐给你。 拿起成串的葡萄直接塞进她“嗷嗷待哺”的臭嘴里,丫老子不伺候了。 “嘿,咳咳…你这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吗?”景渊吐出嘴里塞的满满的大葡萄,不知是呛得还是气的,不住的咳嗽,雪白内衫上沾上深深浅浅的紫红色,煞是亮眼。 “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坐在一边,将病人专属的水果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冷眼回道。反正她感冒,也尝不出味道,白糟蹋了。 “你算狗屁客人,咳咳…因着谁我才变成这样,你充其量也就一罪人。咳…我都五年没生过病了,好家伙,这次连着喝了两天的苦药水,咳咳…”景渊貌似很火大,努着劲儿抱怨,我真怕她一不小心过去了,为避免未来的一代英主在我手里挂掉,我还是悠着点儿。 “是是是,都是小的的错,可是三殿下,您这苦rou计演的也忒过了,这么大的雨,你自残呢。” 景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脸上似乎染上一层红晕:“丫谁知到它会下雨,箭在弦上,我能怎么办,只能演到底。说起来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白天阳光晒得人都焦了,晚上怎么会下这么大的雨,点子背,连老天都玩儿我…” 景某人皱着脸,语气颇为愤懑,我理解,这事儿是挺玄的。不过她好像也没吃什么亏,虽说身体质量有些缩水,可光看皇帝赏赐下来的名贵药材,和成车的补品,也足以一天之内将皇帝的宝贝女儿补成营养过剩,况且: “不是还有一群傻帽陪你一起遭罪,她们的待遇跟你相比一个天上,一群地下,知足吧。” “呵,还真是,她们谁都不愿意放弃在母皇面前表现的机会,倒是帮了我们大忙,太女这次倒是被挤兑的占了下风。”提起那群不明不白的倒霉鬼,景渊倒是笑的满面红光,嘴巴嚼的吧唧吧唧响,这种人就喜欢将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的悲剧之上。 “侯爷,侯爷…”聊的正酣时,宫人跑来通报说金府来人,此刻正在宫门外等候,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让我赶紧回去。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我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跑,任景某人在背后又嚎又叫。金府派人进宫寻我,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发生,以往就算家里出了什么事,母亲或是自行解决或是等我回去再行商议,我是真的有些慌了。 等候在宫门外的管家,见到是我三步并两步的小跑过来:“小姐,你终于出来了,少主夫在家里突然昏倒了,家主跟一群老友外出游玩联系不上,我就只好来找您了。” 莫惜…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司瑞不是说他的身体已无大碍,心中一惊。 匆匆跑到太医院,二话不说拉着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婆就跑;“哎哎哎,侯爷,慢点儿,总得让老朽拿了药箱。” 吴太医就是当初在军中一起合力治疗伪瘟疫的御医,两人也称的上是忘年交,所以金家的事我一般都交给她来办,此时正急,便也顾不上什么尊老之说,不住催促,差点儿把她这条老命晃掉一半。
一下车便拉着心脏刚刚恢复正常频率的吴御医一路狂奔。 我到时,房间里已经挤满了人,除了母亲好像都到了,见我气喘吁吁地进门,纷纷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搞得我背后直冒汗。 目光转过躺在床上泪眼汪汪的莫惜和笑的合不拢嘴的爹爹身上,一阵迷茫,怎么了这是,看样子不像坏事儿啊? “怎么了这是?哭什么?”坐在床边,抹掉他挂在眼角的泪,柔声问道。 莫惜温柔的注视着我,轻轻捉住我的手缓缓的移至腹部,以一种及期待又欣喜的表情等待着我的反应,旁边偶尔传来几声压抑的笑声。 越发的迷惑,这,什么情况,扭过头向站在一边等着看好戏的家人无声询问,结果,没人搭理我。 “爹爹…”皱着眉只得向最疼我的父亲求助。 爹爹与岳父相视一笑,嗔怪的瞪了我一眼:“都要当母亲的人了,怎么还像长不大的孩子。” 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扭过头瞪大眼睛张着嘴看着一脸欣喜的莫惜,在看看手抚着的腹部,再看看笑的合不拢嘴的爹爹。 “哎呀…”懊恼的朝自己脑袋上敲了一下,真笨,这么明显的暗示都瞧不出来,像我金戈雅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乐呵呵的傻笑样惹得众人一阵哄笑。人逢喜事精神爽,连韵儿和白欣不客气的打趣听着也是格外顺耳。 突然想起什么,拨开人群将坐在地上擦汗的吴御医提到床前,叮嘱她好好诊诊,下个药方,不必计较药材,什么珍贵用什么。 惹得吴御医直翻白眼:“药材不是珍贵的就是好的,要对症下药,没见这么毛躁的母亲,好像只有她家的孩儿才算宝贝。” 我在一边虚心求教,连连称是。 莫惜看到我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忍俊不禁,闭上眼睛,手掌轻轻在小腹抚摸:孩子,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