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试探(中)
也许是主神特意为他们安排的时间点,他们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留给他们的时间只剩下最后的一个小时了。 “都怪许枫,都是他说的,为什么要和主角他们闹掰了啊?这时候要是能有主角的帮助……”田赋举试图发表自己的见解,刚说到一半,就发现李野白和章援朝同时抬起了手上的枪,赶紧闭上嘴,“‘主角的帮助’?能让你上天吗?” 事到临头,许枫也有些紧张,他能感觉到有些人已经察觉到他才是真正的队长,随着跨入梦境,他的话越来越多,而李野白的表现也仅限于一个优秀的军人,缺乏对无限世界的认知。 “这个梦境在一开始的范围不会太大,所以恒河水队出现的位置不会距离咱们太远,你们注意隐蔽,不要暴露位置。” 这种安排只是为了万一的可能,万一对方没有精神能力者呢? 许枫没有准备足够的枪械,倒是老章有办法,招呼李野白一起摸进前面的军事基地,十分钟回来的时候,脖子上已经挂满了步枪,双手还抱着六把手枪,“你们几个分了吧,省着点用,子弹不多。” 剧情世界的枪械当然也能为冒险者所用,只是子弹得自己去找,离开剧情世界也带不走。这些冒险者大多都是普通人,平时只有在电影电视上才能见到枪,手里摸着真家伙——虽然是梦里的真家伙——也足够他们为之精神一震了。 “不要高兴得太早,不要以为就凭这几把破枪就能和敌人抗衡了,给你们枪只是为了给你们增加一点安全感,没别的意义。” 许枫的话又在敲打这些新人的幻想,尤其是那几个高中生,还想着一会儿大发神威干掉敌人,顺手把一直惹人讨厌,也是泼他们冷水的许枫除掉,如果能让那几个漂亮女生——三位准空姐——投怀送抱就更好了。 他说的话一向不中听,许枫知道这一点,却懒得换种好听的说法,“一会儿还不知道剩几个人呢,等他们能活下来再吐槽我的冷水吧。” 柯布他们的位置未知,想来还在原剧情的台本进行,只是还有几分能完成的概率,就没有人能知道了。许枫仰着头,也没有设置什么陷阱的想法——事前并没有把战胜对方的可能性放在埋伏上,所以并没有兑换什么地雷之类的东西,即便有,埋在哪里也是个问题,总不能像古装片里一样,玩出诈败诱敌的把戏吧? “奉劝你们一句,尽可能离彼此越远越好,最起码不至于被敌人一窝端了——如果你们认为你们可以凭空成为神枪手,凭手上的枪一枪一个人头的话,离别人远一点,不也可以免得被人摘了桃子吗?” 李野白之前给他们解释过在主神空间奖励点数和支线剧情的用处,那时候就已经在他们心里埋下了种子。距离敌人来临只有一个小时,被*到这份上的新人们仿佛又想到杀死敌人的奖励,想到拥有那些奖励可以让自己在这个危险的世界活得滋润一点,即便许枫一个劲儿泼冷水,大多数新人的脸上还是不禁闪耀着狂热的光芒。 但也有人没有那么激动,少寒就很冷静,她死死拽着李野白的袖子,让她男人没有平地飘起来,“许枫和章援朝都没有那么自信,你凭什么这么嚣张?” 三个准空姐是无论如何也鼓动不起来的,老章递过去的枪被她们丢在脚下,她们欲哭无泪——眼泪已经在前面几天哭完了——拿起枪去杀人?她们可做不到。 “我兑换的能力是‘初级视线诱导’,可以把对方的意识引导到周围的人或物上,”罗庭主动向许枫坦白她的能力。虽然他的心灵感应可以轻松突破她的意识获取她的秘密,许枫却没有使用,没有道德准则并不代表他甘愿沦为一个偷窥狂。 “视线诱导吗?有趣的能力,”许枫不知道罗庭为什么会兑换这么一种生僻的能力,不过仔细想想,如果用好了也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而随着罗庭站到许枫的身边,新人们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这个女孩儿是谁?”
“她之前不是就站在你身旁吗?” “不对不对,之前她不在咱们之中吧?她是冒险者还是剧情人物啊?” “你买了枪吗?”许枫看到罗庭手里的92,忍不住摇头,“她只是个新人啊,上次还畏首畏尾,杀死的咒怨亡灵屈指可数,能兑换到能力都算是运气好了,哪来的点数买好枪啊。” 许枫掏出一把ak47——这玩意儿并不贵,400点一把,之所以很多人都选择相同的点数买手枪而不买这个,只是因为手枪可以放到怀里——又掏出十个弹夹,“不够用就马上来找我要。” 新人们只是瞟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他们并没有听到罗庭叙说自己的能力,所以看到许枫递给她一把ak并没有多么羡慕,反而有些鄙夷,“ak47?这个家伙未必比李野白混得好啊。” 他们当然有理由嘲讽,他们手里的枪都是由柯布构筑的梦的产物,虽然他们认不出这些枪叫什么名字,但也看得出来,比ak47之流要猛得多。 就在他们还在把玩着枪械的时候,许枫遽然坐直,仿佛有一道冷电从尾椎直通到脑袋,浑身汗毛都炸开了,“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在距离许枫他们三十多公里的一块雪地上,眨眼间出现十九个人,被众人围在中心的一个是个光头,眉眼温顺,看上去仿佛一个和尚,然而他手里捏着的念珠却是一颗颗婴儿头颅大小的骷髅串起来的,“真不知道主神为什么要想方设法在那些渣滓临死前拖延这么久的时间,干干脆脆让我们杀光他们不就完了?” “拉哈尔,难道上个月战胜了‘奥丁之子’战队的兴奋感直到一个月后还没有让你的头脑清醒些吗?希望队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一个身穿奇怪盔甲的女人闷声闷气得朝光头嘟囔一句,也不管他如何说如何做,径直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