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五 掌控。正妻虐渣男
乔木回府之后,顾止也刚好从军营中回来。//78小说网无弹窗更新快// 屋内燃起了兰花香。 乔木接过顾止脱下来的外衣,拍了拍,樱花接过挂好,然后樱花便出去了。 乔木便开始煮茶,说:“夫君,今天给夫君泡碧螺春喝。” 顾止搂着她,一起煮茶,泡茶,喝茶。 那青花瓷碗内,青色的茶叶卷曲成螺,缓缓下坠,乔木抚杯的手感觉着杯壁的温润。顾止将手负于她手之上。 “木儿,你的手好冰,今天是不是忘记服药了?”顾止温和地问。 原来顾止知道乔木手脚容易冰凉,便调了药,让乔木每隔三四日服下,以治她的手凉。 乔木一拍脑袋说:“呀,今天入了一趟宫,我倒给忘记了。” “入宫?木儿,你为何入宫?”顾止眉毛微蹙,关切地问。 于是乔木便将入宫,与江琴儿的对话全部告诉顾止。 顾止听了,沉思了一会儿,“木儿,你真的是太辛苦了,还跑到皇宫,劝服江琴儿不要让江家人参与到这事中去。如此,我若要反对福临,只怕就少了江家这样的强大的敌人了。” 顾止心疼地抚摸着乔木的脸,嘴唇在她脸上乱蹭:“木儿,只是,我不想你太辛苦。你应该安心呆在府上,过你喜欢过的闲逸生活。难道我还不能让你闲下来吗?” “不是这样的,阿止。”乔木没想到,她处处帮他,反而让他大受打击了,搂紧了他,说。“阿止,我只是太闲了,想找个人聊聊天,无意中才说服成功江琴儿的。我并不辛苦的。” 可是顾止眉中还是隐着自我谴责,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着,离她是如此之近,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嘴唇了。 “木儿,以后不要再为我奔波了,不要再说你不辛苦。可是,我不希望你参与到这事上来。你可知道。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你会有危险的。我不能让你有半点危险。” 他说得如此郑重,她轻轻一笑“夫君,会有什么危险?我们实力有,百姓如今又向着我们这边。夫君你多虑了。” 可是顾止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深深地说:“木儿。难道我没用到,需要我心爱的女人,四处奔波,为我解决朝廷中的事吗?” 她听了,内心一凉,“夫君,木儿不是这个意思。在木儿心中,夫君是最强大的。只是木儿不能理解了,难道女就不能做点什么,帮助夫君吗?” 顾止正了色说:“木儿,你只要帮着我打战内宅。教育孩便可以了,这府外的事。你一概不要多问了。” 他的话已有些放重了,她委屈地推开了他,“原来你这样小看我们女。难道女就一定只要呆在内宅中吗?” “木儿如果想到宅外游玩,我可以陪你去,甚至,你也可以跟着嫂嫂,或者是岳父家的人一起去。只是,我不想你参与到皇宫中的事。”顾止捧住她的脸,硬要让她的眼睛直视他。 四目相对,他的眼睛深彻如汪洋,闪亮如晨星,她心一乱,又跌落了他的柔情里。 “好,夫君,木儿听你的,全听你的。”她喃喃道,扑到他怀里。 他搂紧了她,一阵热吻。 第二天,顾止一早起来,等乔木起床,没有急着去军营,而是让人备车。 “夫君,我们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里?”乔木有些奇怪地坐在镜台前,身后两个奴婢为她梳发。 顾止说:“木儿,你昨日不是说你在府上闲得慌吗?今日送你去岳父岳母家,让你也有个伴儿。我在吃晚前,去乔宅接你。” 乔木一怔,正想说什么,却见门外的马车都准备好了。 乔木有点生气,这也太大男人了吧,也不先知会她一声,就料定了她一定会听他的,她一定会去? 可是,一大早的,她可不想为这点小事与顾止吵,并且,他们自成亲以后,最多也就吵过一两次架,基本上都很相互理解,她想一直这样下去。 “那好吧。”乔木边说,边站了起来。顾止与她上了马车。 送她到了乔宅,叮嘱她要在乔宅上等他过来接,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看着马车远远地驶过,他还掀开帘打量她,她内心一暖,他是霸道了些,可是他是霸道地对她好。 乔宅上,乔枫他们都去办事了,只有杨氏在,杨氏拉着乔木的手笑道:“一大早就接到顾止差人来报,说你要来,高兴极了,木儿,为娘在宅上可是一个人憋得慌,你来陪陪娘亲最好了。” 乔木说:“娘,阿俊呢?” “哦,刚刚奶娘带他去花园甩去了。”杨氏说。 母女俩对座,云娘过去煮茶,茶烟袅袅,杨氏说:“木儿哪,你似乎并不怎么开心,可是起得太早了?” 乔木看着杨氏,叹了口气,说:“没什么。” “木儿,你莫非连母亲也要隐瞒吗?一看你这脸就分明写着心事。”杨氏心疼地说。 乔木低下了头,心想,夫妻间的小事,还是不要告诉长辈比较好。长辈会越帮越忙的。 杨氏见乔木不答,胡乱猜测起来:“可是与顾止吵架了?顾止对你不好了?” 乔木想,要是不说,只怕杨氏还会乱猜,便说:“娘亲,夫君待我极好。娘亲多心了。” “木儿,你就别再骗娘亲了,自己的女儿,娘亲怎么会不知道?这世上没什么事会让木儿发愁的,只有顾止,只有顾止能让你发愁。”杨氏担心地看着她。 乔木一怔,是吗,就连杨氏都看出来,她爱他已爱到了灵魂里去了,世间的一切于她都可以不重要,只有他。是她的一切,她的生命。 “母亲,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夫君有时候,有点霸道,只要他认为对我好的,他就自己作主了,不过,其实,我倒是挺喜欢他的这种霸道的。”乔木说。 杨氏眉毛皱了起来:“其实。你父亲之前有跟我提过,说你是掌控不了顾止的。我与你父亲一直挺担心你的。你爱上了顾止,可是顾止却可以完全支配你,你呢,只能受他摆布。虽然他现在很爱很爱你,可是。人是会变的,万一以后他也同时爱上了别人。你拿什么掌控他?” 乔木从来没得这么长远,她喃喃道:“母亲,你多虑了,阿止对我真心真意,我们相约今生今世都只对方一个人,他是不会负我的。” 杨氏叹息道:“如今你还只有十五岁,样貌才华都是极好的。并且结婚还只有两年,他当然事事都顺着你,当然说只有你一个人了。可是,再过十年,父母亲也会老。你的容颜也会老,到时候。你们之间的新鲜感过去了,你拿什么掌控他?你会很痛苦,很痛苦的。” 这么多年,杨氏见多了太多男人三妻四妾,冷落结发妻的事,哪一个在娶进新婚妻时,不都说着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誓言? 可是,也只有乔越真正做到了,除此之外,世上再没有别的男人了。 顾止还太年轻,不能算他也做到了。 乔木听得心酸,喃喃道:“母亲,我与阿止经历过生死,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他变心的。” “不管他变不变心,这作妻的,学会如何掌控夫君,是必须的。”杨氏语重心长地说道。 “可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掌控他。” “其实也不难,你与阿止交往也这么久了,你必知道他的一些弱点,你只要学会用点心机,投其所好,并且,将他的俸禄全交给你掌管,他名下的田庄地主全改成你的名下。如此,他必受你的掌控。” 听了杨氏的话,乔木内心一凉,“母亲,如若要事事算计,那还有什么意思?我可以算计天下人,我就是不想算计他。” “木儿,你还真的是太小了,不懂得为妇之道。”杨氏直叹气,抚摸着乔木的脸,心疼极了。 乔木咬了咬牙,坚定地说:“母亲,其实,由阿止掌控我,也是好的,有他处处给我安排,我也省了点心力了。我私认为,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掌控他。也可以让他掌控我。只要两个人相处得开心,谁掌控谁,又有什么重要得呢?” “木儿,但愿你与阿止的感情,真的能经受得住时间的考验。”杨氏见乔木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劝,便深深祝福了。 这时,有人来报:“何夫人与何太郎求见。” 杨氏一怔:“这个郡守夫人可真奇了,不过是上回在家宴上与她见过一面,她隔三差五地让人送礼物给我,如今还亲自登门拜访了?” “也许她是想与乔家结亲呢。”乔木提醒杨氏:“对了,母亲,上回住在我们家的两个meimei,在哪儿?怎么不见她们?” 杨氏说:“哦,她们哪,一大早,她们的娘亲就带着她们去四处拜见人去了。也不知他们此次来京城为着什么,跟踪他们的人回来说,他们成天都在外面结交京城里的权贵。可奇怪了。” 乔木说:“母亲,如今蒋家陷入绝境,她们此番过来,必是为了解决这事而来。只是,木儿认为,将她的大女儿蒋燕,配给何郡守的儿,也是好的。” “木儿,你是这样认为的?”杨氏问,“可是,虽然那个蒋燕看起来温柔老实的样,可是她母亲却不是个好惹的主,万一她母亲心怀什么目的呢?并且,若是这门婚事我们也介入进去,他日要是何夫人嫌弃起蒋燕,必然会怪罪于我们乔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哪。” 乔木说:“母亲,那个蒋燕,知书达礼,许是她父亲从小就当她为大家闺秀培养,就算是配给何亮,也不一定就不得何亮的喜爱。再说了,如今,是何夫人自己拼命要我们将蒋燕嫁给他儿,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与我们有何关系?” 杨氏还是忧愁不已,乔木继续说道:“并且。母亲若是想要好好发展乔家茶叶,这与郡守大人交好,可是必须的。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母亲可要好好把握呀。” 杨氏听乔木这样劝说,心便下定了决定:“也好,就依你,木儿,这门婚事,就给定了吧。我且就赌一赌,如果赢了。我们乔家茶叶日后便会畅通无阻,薛家茶叶就再不是我们的对手了。如果输了。最多,不过是陪了蒋家的女儿,也同时失去了郡守的帮助。这个博弈,倒还是极合算的。” 于是,便让何夫人他们进来。 何夫人身穿墨绿色丝裙。裙面上精致刺绣,裙身上披金挂玉。她身后的儿何亮也同样是珠玉满身。 “今日真真是赶上了吉日了,乔夫人,木儿竟也在。”何夫人亲近地称呼乔木为“木儿”,语气热呼呼的,听了让乔木内心一暖。 杨氏笑道:“郡守夫人要来,理应早点通报奴家,也让奴家好生准备准备。这样,倒是让奴家显得惊喜失措了。” 何夫人热络地拉着杨氏的手,坐下来说:“都是一家人,这过来就如同回自家一样,何必要准备呢?是不是。阿亮?” 这话实在太rou麻,何夫人竟凭空说他们与乔家是一家人。乔木听了想笑,连忙捂住了嘴,不让笑声让何夫人听到。 何亮立马就揖了揖,如应声虫一般:“是,母亲。” 乔木想,这个官二代,可是个乖乖仔呢,官二代中能找到性格如此好的,又如此的男人,还真不多呢。 杨氏说:“何少郎不要光站着,云娘,快扶何少郎坐下。” 何亮坐定后,何夫人又开始讲起了,如何如何有诚意要与乔家结亲,如何如何喜欢上了蒋燕,她讲得如此滔滔不绝,只怕是让她讲个三天三夜,她都不会觉得累。 杨氏想通了乔木刚才的话,便笑道:“能与郡守少郎婚配,自然是抬举蒋燕了。只是,蒋燕身份低微,只怕只能作妾,这作正妻,还不合适哪。” 何夫人笑道:“虽说蒋燕地位只是庶商,可是,顾都督是什么人?只要将此事告诉顾都督,蒋燕想要成为士族,还怕难吗?” 怎么又说起了顾止,乔木叹了口气,真的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为什么他们事事都找顾止? 顾止这么多年来,全是在为别人付出,他自己的事,倒是还刚刚开始。他这样忙,竟还有人忍心打扰到他! 不行,得帮顾止推掉这些人才行! 要不然,不管是谁,认识多久的,都找上门来要顾止帮他们,顾止岂不是要累垮掉? 于是乔木当下便婉拒道:“多谢何夫人提醒。只是, -------------------- 亲们,以上是四千五字,接下来的文字舒舒还没有改,请亲们先不要看。舒舒保证会在明天九点半前将接下来的文字改完。亲们明天早上再点进这一章节看接下来的文字。今天先看上面的四千五字。这四千五字明天不必重看。 谢谢理解! ----------------- 乔木回府之后,顾止也刚好从军营中回来。 屋内燃起了兰花香。 乔木接过顾止脱下来的外衣,拍了拍,樱花接过挂好,然后樱花便出去了。 乔木便开始煮茶,说:“夫君,今天给夫君泡碧螺春喝。” 顾止搂着她,一起煮茶,泡茶,喝茶。 那青花瓷碗内,青色的茶叶卷曲成螺,缓缓下坠,乔木抚杯的手感觉着杯壁的温润。顾止将手负于她手之上。 “木儿,你的手好冰,今天是不是忘记服药了?”顾止温和地问。 原来顾止知道乔木手脚容易冰凉,便调了药,让乔木每隔三四日服下,以治她的手凉。 乔木一拍脑袋说:“呀,今天入了一趟宫,我倒给忘记了。” “入宫?木儿,你为何入宫?”顾止眉毛微蹙,关切地问。 于是乔木便将入宫,与江琴儿的对话全部告诉顾止。 顾止听了,沉思了一会儿,“木儿,你真的是太辛苦了。还跑到皇宫,劝服江琴儿不要让江家人参与到这事中去。如此,我若要反对福临,只怕就少了江家这样的强大的敌人了。” 顾止心疼地抚摸着乔木的脸,嘴唇在她脸上乱蹭:“木儿,只是,我不想你太辛苦。你应该安心呆在府上,过你喜欢过的闲逸生活。难道我还不能让你闲下来吗?” “不是这样的,阿止。”乔木没想到,她处处帮他。反而让他大受打击了,搂紧了他。说,“阿止,我只是太闲了,想找个人聊聊天,无意中才说服成功江琴儿的。我并不辛苦的。” 可是顾止眉中还是隐着自我谴责。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着。离她是如此之近,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嘴唇了。 “木儿,以后不要再为我奔波了,不要再说你不辛苦,可是,我不希望你参与到这事上来。你可知道,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你会有危险的。我不能让你有半点危险。” 他说得如此郑重,她轻轻一笑“夫君,会有什么危险?我们实力有,百姓如今又向着我们这边,夫君你多虑了。” 可是顾止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深深地说:“木儿,难道我没用到。需要我心爱的女人,四处奔波,为我解决朝廷中的事吗?” 她听了,内心一凉,“夫君,木儿不是这个意思,在木儿心中,夫君是最强大的。只是木儿不能理解了,难道女就不能做点什么,帮助夫君吗?” 顾止正了色说:“木儿,你只要帮着我打战内宅,教育孩便可以了,这府外的事,你一概不要多问了。” 他的话已有些放重了,她委屈地推开了他,“原来你这样小看我们女。难道女就一定只要呆在内宅中吗?” “木儿如果想到宅外游玩,我可以陪你去,甚至,你也可以跟着嫂嫂,或者是岳父家的人一起去。只是,我不想你参与到皇宫中的事。”顾止捧住她的脸,硬要让她的眼睛直视他。 四目相对,他的眼睛深彻如汪洋,闪亮如晨星,她心一乱,又跌落了他的柔情里。 “好,夫君,木儿听你的,全听你的。”她喃喃道,扑到他怀里。 他搂紧了她,一阵热吻。 第二天,顾止一早起来,等乔木起床,没有急着去军营,而是让人备车。 “夫君,我们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里?”乔木有些奇怪地坐在镜台前,身后两个奴婢为她梳发。 顾止说:“木儿,你昨日不是说你在府上闲得慌吗?今日送你去岳父岳母家,让你也有个伴儿。我在吃晚前,去乔宅接你。” 乔木一怔,正想说什么,却见门外的马车都准备好了。 乔木有点生气,这也太大男人了吧,也不先知会她一声,就料定了她一定会听他的,她一定会去? 可是,一大早的,她可不想为这点小事与顾止吵,并且,他们自成亲以后,最多也就吵过一两次架,基本上都很相互理解,她想一直这样下去。 “那好吧。”乔木边说,边站了起来。顾止与她上了马车。 送她到了乔宅,叮嘱她要在乔宅上等他过来接,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看着马车远远地驶过,他还掀开帘打量她,她内心一暖,他是霸道了些,可是他是霸道地对她好。 乔宅上,乔枫他们都去办事了,只有杨氏在,杨氏拉着乔木的手笑道:“一大早就接到顾止差人来报,说你要来,高兴极了,木儿,为娘在宅上可是一个人憋得慌,你来陪陪娘亲最好了。” 乔木说:“娘,阿俊呢?” “哦,刚刚奶娘带他去花园甩去了。”杨氏说。 母女俩对座,云娘过去煮茶,茶烟袅袅,杨氏说:“木儿哪,你似乎并不怎么开心,可是起得太早了?” 乔木看着杨氏,叹了口气,说:“没什么。” “木儿,你莫非连母亲也要隐瞒吗?一看你这脸就分明写着心事。”杨氏心疼地说。 乔木低下了头,心想,夫妻间的小事,还是不要告诉长辈比较好。长辈会越帮越忙的。 杨氏见乔木不答,胡乱猜测起来:“可是与顾止吵架了?顾止对你不好了?” 乔木想,要是不说。只怕杨氏还会乱猜,便说:“娘亲,夫君待我极好。娘亲多心了。” “木儿,你就别再骗娘亲了,自己的女儿,娘亲怎么会不知道?这世上没什么事会让木儿发愁的,只有顾止,只有顾止能让你发愁。”杨氏担心地看着她。 乔木一怔,是吗,就连杨氏都看出来。她爱他已爱到了灵魂里去了,世间的一切于她都可以不重要。只有他,是她的一切,她的生命。 “母亲,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夫君有时候。有点霸道,只要他认为对我好的。他就自己作主了,不过,其实,我倒是挺喜欢他的这种霸道的。”乔木说。 杨氏眉毛皱了起来:“其实,你父亲之前有跟我提过,说你是掌控不了顾止的。我与你父亲一直挺担心你的,你爱上了顾止。可是顾止却可以完全支配你,你呢,只能受他摆布。虽然他现在很爱很爱你,可是,人是会变的。万一以后他也同时爱上了别人,你拿什么掌控他?” 乔木从来没得这么长远。她喃喃道:“母亲,你多虑了,阿止对我真心真意,我们相约今生今世都只对方一个人,他是不会负我的。” 杨氏叹息道:“如今你还只有十五岁,样貌才华都是极好的,并且结婚还只有两年,他当然事事都顺着你,当然说只有你一个人了。可是,再过十年,父母亲也会老,你的容颜也会老,到时候,你们之间的新鲜感过去了,你拿什么掌控他?你会很痛苦,很痛苦的。” 这么多年,杨氏见多了太多男人三妻四妾,冷落结发妻的事,哪一个在娶进新婚妻时,不都说着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誓言? 可是,也只有乔越真正做到了,除此之外,世上再没有别的男人了。
顾止还太年轻,不能算他也做到了。 乔木听得心酸,喃喃道:“母亲,我与阿止经历过生死,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他变心的。” “不管他变不变心,这作妻的,学会如何掌控夫君,是必须的。”杨氏语重心长地说道。 “可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掌控他。” “其实也不难,你与阿止交往也这么久了,你必知道他的一些弱点,你只要学会用点心机,投其所好,并且,将他的俸禄全交给你掌管,他名下的田庄地主全改成你的名下。如此,他必受你的掌控。” 听了杨氏的话,乔木内心一凉,“母亲,如若要事事算计,那还有什么意思?我可以算计天下人,我就是不想算计他。” “木儿,你还真的是太小了,不懂得为妇之道。”杨氏直叹气,抚摸着乔木的脸,心疼极了。 乔木咬了咬牙,坚定地说:“母亲,其实,由阿止掌控我,也是好的,有他处处给我安排,我也省了点心力了。我私认为,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掌控他。也可以让他掌控我。只要两个人相处得开心,谁掌控谁,又有什么重要得呢?” “木儿,但愿你与阿止的感情,真的能经受得住时间的考验。”杨氏见乔木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劝,便深深祝福了。 这时,有人来报:“何夫人与何太郎求见。” 杨氏一怔:“这个郡守夫人可真奇了,不过是上回在家宴上与她见过一面,她隔三差五地让人送礼物给我,如今还亲自登门拜访了?” “也许她是想与乔家结亲呢。”乔木提醒杨氏:“对了,母亲,上回住在我们家的两个meimei,在哪儿?怎么不见她们?” 杨氏说:“哦,她们哪,一大早,她们的娘亲就带着她们去四处拜见人去了。也不知他们此次来京城为着什么,跟踪他们的人回来说,他们成天都在外面结交京城里的权贵。可奇怪了。” 乔木说:“母亲,如今蒋家陷入绝境,她们此番过来,必是为了解决这事而来。只是,木儿认为,将她的大女儿蒋燕,配给何郡守的儿,也是好的。” “木儿,你是这样认为的?”杨氏问,“可是。虽然那个蒋燕看起来温柔老实的样,可是她母亲却不是个好惹的主,万一她母亲心怀什么目的呢?并且,若是这门婚事我们也介入进去,他日要是何夫人嫌弃起蒋燕,必然会怪罪于我们乔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哪。” 乔木说:“母亲,那个蒋燕,知书达礼,许是她父亲从小就当她为大家闺秀培养,就算是配给何亮。也不一定就不得何亮的喜爱。再说了,如今。是何夫人自己拼命要我们将蒋燕嫁给他儿,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与我们有何关系?” 杨氏还是忧愁不已,乔木继续说道:“并且,母亲若是想要好好发展乔家茶叶。这与郡守大人交好,可是必须的。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母亲可要好好把握呀。” 杨氏听乔木这样劝说,心便下定了决定:“也好,就依你,木儿,这门婚事,就给定了吧。我且就赌一赌,如果赢了。我们乔家茶叶日后便会畅通无阻,薛家茶叶就再不是我们的对手了。如果输了,最多,不过是陪了蒋家的女儿,也同时失去了郡守的帮助。这个博弈。倒还是极合算的。” 于是,便让何夫人他们进来。 何夫人身穿墨绿色丝裙。裙面上精致刺绣,裙身上披金挂玉,她身后的儿何亮也同样是珠玉满身。 “今日真真是赶上了吉日了,乔夫人,木儿竟也在。”何夫人亲近地称呼乔木为“木儿”,语气热呼呼的,听了让乔木内心一暖。 杨氏笑道:“郡守夫人要来,理应早点通报奴家,也让奴家好生准备准备,这样,倒是让奴家显得惊喜失措了。” 何夫人热络地拉着杨氏的手,坐下来说:“都是一家人,这过来就如同回自家一样,何必要准备呢?是不是,阿亮?” 这话实在太rou麻,何夫人竟凭空说他们与乔家是一家人,乔木听了想笑,连忙捂住了嘴,不让笑声让何夫人听到。 何亮立马就揖了揖,如应声虫一般:“是,母亲。” 乔木想,这个官二代,可是个乖乖仔呢,官二代中能找到性格如此好的,又如此的男人,还真不多呢。 杨氏说:“何少郎不要光站着,云娘,快扶何少郎坐下。” 何亮坐定后,何夫人又开始讲起了,如何如何有诚意要与乔家结亲,如何如何喜欢上了蒋燕,她讲得如此滔滔不绝,只怕是让她讲个三天三夜,她都不会觉得累。 杨氏想通了乔木刚才的话,便笑道:“能与郡守少郎婚配,自然是抬举蒋燕了。只是,蒋燕身份低微,只怕只能作妾,这作正妻,还不合适哪。” 何夫人笑道:“虽说蒋燕地位只是庶商,可是,顾都督是什么人?只要将此事告诉顾都督,蒋燕想要成为士族,还怕难吗?” 怎么又说起了顾止,乔木叹了口气,真的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为什么他们事事都找顾止? 顾止这么多年来,全是在为别人付出,他自己的事,倒是还刚刚开始。他这样忙,竟还有人忍心打扰到他! 不行,得帮顾止推掉这些人才行! 要不然,不管是谁,认识多久的,都找上门来要顾止帮他们,顾止岂不是要累垮掉? 于是乔木当下便婉拒道:“多谢何夫人提醒。只是, 乔木回府之后,顾止也刚好从军营中回来。 屋内燃起了兰花香。 乔木接过顾止脱下来的外衣,拍了拍,樱花接过挂好,然后樱花便出去了。 乔木便开始煮茶,说:“夫君,今天给夫君泡碧螺春喝。” 顾止搂着她,一起煮茶,泡茶,喝茶。 那青花瓷碗内,青色的茶叶卷曲成螺,缓缓下坠,乔木抚杯的手感觉着杯壁的温润。顾止将手负于她手之上。 “木儿,你的手好冰,今天是不是忘记服药了?”顾止温和地问。 原来顾止知道乔木手脚容易冰凉,便调了药,让乔木每隔三四日服下,以治她的手凉。 乔木一拍脑袋说:“呀,今天入了一趟宫,我倒给忘记了。” “入宫?木儿,你为何入宫?”顾止眉毛微蹙,关切地问。 于是乔木便将入宫,与江琴儿的对话全部告诉顾止。 顾止听了,沉思了一会儿,“木儿,你真的是太辛苦了,还跑到皇宫,劝服江琴儿不要让江家人参与到这事中去。如此,我若要反对福临,只怕就少了江家这样的强大的敌人了。” 顾止心疼地抚摸着乔木的脸,嘴唇在她脸上乱蹭:“木儿,只是,我不想你太辛苦。你应该安心呆在府上,过你喜欢过的闲逸生活。难道我还不能让你闲下来吗?” “不是这样的,阿止。”乔木没想到,她处处帮他,反而让他大受打击了,搂紧了他,说,“阿止,我只是太闲了,想找个人聊聊天,无意中才说服成功江琴儿的。我并不辛苦的。” 可是顾止眉中还是隐着自我谴责,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着,离她是如此之近,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嘴唇了。 “木儿,以后不要再为我奔波了,不要再说你不辛苦,可是,我不希望你参与到这事上来。你可知道,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你会有危险的。我不能让你有半点危险。” 他说得如此郑重,她轻轻一笑“夫君,会有什么危险?我们实力有,百姓如今又向着我们这边,夫君你多虑了。” 可是顾止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深深地说:“木儿,难道我没用到,需要我心爱的女人,四处奔波,为我解决朝廷中的事吗?” 她听了,内心一凉,“夫君,木儿不是这个意思,在木儿心中,夫君是最强大的。只是木儿不能理解了,难道女就不能做点什么,帮助夫君吗?” 顾止正了色说:“木儿,你只要帮着我打战内宅,教育孩便可以了,这府外的事,你一概不要多问了。” 他的话已有些放重了,她委屈地推开了他,“原来你这样小看我们女。难道女就一定只要呆在内宅中吗?” “木儿如果想到宅外游玩,我可以陪你去,甚至,你也可以跟着嫂嫂,或者是岳父家的人一起去。只是,我不想你参与到皇宫中的事。”顾止捧住她的脸,硬要让她的眼睛直视他。 四目相对,他的眼睛深彻如汪洋,闪亮如晨星,她心一乱,又跌落了他的柔情里。 “好,夫君,木儿听你的,全听你的。”她喃喃道,扑到他怀里。 他搂紧了她,一阵热吻。 第二天,顾止一早起来,等乔木起床,没有急着去军营,而是让人备车。 “夫君,我们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里?”乔木有些奇怪地坐在镜台前,身后两个奴婢为她梳发。 顾止说:“木儿,你昨日不是说你在府上闲得慌吗?今日送你去岳父岳母家,让你也有个伴儿。我在吃晚前,去乔宅接你。” 乔木一怔,正想说什么,却见门外的马车都准备好了。 第二天,顾止一早起来,等乔木起床,没有急着去军营,而是让人备车。 “夫君,我们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里?”乔木有些奇怪地坐在镜台前,身后两个奴婢为她梳发。 顾止说:“木儿,你昨日不是说你在府上闲得慌吗?今日送你去岳父岳母家,让你也有个伴儿。我在吃晚前,去乔宅接你。” 乔木一怔,正想说什么,却见门外的马车都准备:“木儿,你昨日不是说你在府上闲得慌吗?今日送你去岳父岳母家,让你也有个伴儿。我在吃晚前,去乔宅接你。” 乔木一怔,正想说什么,却见门外的马车都准备:“木儿,你昨日不是说你在府上闲得慌吗?今日送你去岳父岳母家,让你也有个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