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订婚?!
明珠堡。 苏老爷子脱下外面的大衣,接过常叔递过来的龙头拐杖,回头慈祥的看着苏若瞳与刚刚从闭中出来的小乖闹,午后阳光正好,将正值十八岁年纪的外孙女照耀的明丽无比。他脸上的笑更加深了些,李老头说的对,小瞳确实长大了。 他心很好的敲了敲两只凑在一起的小脑袋,对苏若瞳说:“一会儿来我书房来,有事要跟你说。” 苏若瞳愣了一秒,这才刚回来,这么快就要她去书房?难道跟李家谈合作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么?可是看老爷子的样子又不像,反而似乎是有什么好事。她回头征求的看了常烨一眼,今天他给她安排的瑜伽课还没上呢。 常烨眼观鼻鼻观心,无视了苏若瞳的询问。 她只得答道:“好。” 小乖因为上次与苏若瞳一起偷吃零食的事关闭,如今刚刚自由,正是雀跃的时候,它用柔软的毛蹭了蹭她的脸蛋,愉悦的打了个哈欠,趴在她的肩膀上睡午觉了。 上午在李家堡的时光并不怎么美好,苏若瞳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三个女人一台戏。 她是不是受了小乖的传染?打了个哈欠,把自己摔在上,可怜的李泽枭啊,以前她以为只有李子铃住在李家,没想到竟然还有两个女人,啧啧,这下他的艳福可不好享咯。这世上的女人是不是疯了,就这花心到处惹桃花的男人,居然还有那么多人往上凑? 她解开淡粉色的裙子扣。在上滚了一圈脱了下来,换上了常烨为她选的一明黄色的丝绸家居服,上面绣着的是与李家堡广场上雕像相同的白鸟朝凤图,当时常烨给她衣服时说:“李家那雕像确实是大卫所雕刻。但是大卫当年却是因为看到了苏氏一副刺绣屏风而有了灵感。” “这衣服上的绣图,就是那屏风的拓本。” 苏若瞳奇怪的看着为她解释的常烨,从李家出来。两个男人就都有点别扭,尤其是常烨,平里不温不火的人,这次居然在一件衣服上就要力压李家的名雕像! 她莫名的挑了挑眉,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这衣服压在上千斤重,好像背着李家那雕像似的。。。不。看常烨的意思,要比雕像更沉。。。。 这种感觉在她去往苏老爷子书房的过程中越来越明显,她皱着眉头敲了敲门,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吧? “小瞳,进来。” 苏老爷子悠闲的晃着摇椅。一手舀着喷雾器往阳台上那盆玉兰花上面喷水,他细心的剥开那柔白的花瓣,轻声问:“今天去李家,有什么收获?” “长见识了。”苏若瞳低下头,帮着苏老爷子抖叶子,“李家很奇怪。” “呵呵,”苏老爷子放下喷雾器,“看出来了?常烨在你去李家之前应该已经给了你李家的资料了。”他闭上眼,说道:“李老爷子有三个儿子。他最看重的,是他的大儿子,呵呵,我们这些连绵千年的世家说是对嫡长不在意,可是从内心深处,还是有着执念的。” “李家并不奉行我们苏氏的传世理念。他只尊血脉。这就让家中的人变得良莠不齐,这一代,最有能力的可惜不是大儿子的孩子,而是三儿子的孩子。” “李家奉天道,尊民心。在古时,我苏氏有左手异能,李家则有占卜之力。每隔千年,我们两个家族就会联手,因为此时必定会发生某种不可控之事,为了彼此的保全和延续,我们只能合则两利。” 苏若瞳不知苏老爷子为何会对自己说这些,她依然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外公,我们苏氏有异能,可那是祖先,那李家有占卜,是不是也是祖先?世纪之战后,谁还舀那曾经的迷信说事?这太玄乎了。” 苏老爷子锐利的看了她一眼,道:“我们苏氏祖先有异能是真,李家的占卜之事也是真。在过去的多少年间,我们苏家就是靠与李家的联手才能一直绵延不绝,这是祖训,你不必在此多心。” 苏若瞳握紧了左手,不知该如何反驳。 “我今天与你说这些事,只是让你明白。华夏要扩张版图,是凶是吉我们都要做好准备。所以,如同古时所有苏氏的人都会做的一样,我们要与李家联手,这最保险的方式,就是联姻。” 苏若瞳猛的抬起了头。 “你不必焦心,战争的事还早着呢,至少在z府没有做好万全准备时是不会发动的。我今天与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在继任大典上,你与李泽枭订婚吧。” 苏若瞳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苏老爷子书房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四肢僵硬无比,好像从天而降几个雷霆把自己震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苏老爷子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就直接把她赶出了书房。 “我看了李泽枭那小子的资料,很不错,外公很满意。甚至在整个华夏,我都找不出几个比他更有前途的年轻人了。离继任大典还有很久,你可以与他多接触接触,如果不好意思,家里面会有安排。不要这种表,小瞳,外公不会害你的。反正只是订婚而已,在结婚之前,你们两个可以慢慢培养感。” 苏老爷子说的话一句都没有错,苏若瞳嘴角漫出一抹苦涩,生在她这种家庭,就从来没有过那种能够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的想法,一次都没有。 因为她所受到的教育和接触的圈子,是很少能够见到那种自由恋并且能够有好结果的。 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可是结果呢。。。 她双手扶住楼梯的栏杆,让微雕花纹细腻的触感深印手心。前一世,她是与赵家联姻的工具,难道这一世,她也要成为与李家保持坚实联盟的牺牲者么? “小姐?” 她目光恍惚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常烨。忽的抓住了他的手。 常烨独有的那种能够平抚人心的力量延着两人相交的手源源不断的输入到她的心脏,她看清了面前的人的容颜,如此的温润如玉。如此的气质无双。 小乖小小的体好像也忽然有了重量,沉甸甸的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不,她不许!重活一世,她绝不要再为什么所迫,她要自由的,堂堂正正的过自己的生活! 也许她不还不够聪明,也许她还不够成熟。可是她用她自己的力量把邵立姗送到了国外,让邵家本家插手了邵建华视为生命的邵氏公司,并且成功让刘雨梅与邵建华之间产生了怀疑与裂缝。 也许她只是有些小把戏,也许她的计谋也不过如此,可是她利用李子铃悬浮车上的座椅让她的裙子产生了小瑕疵。她利用苏氏美食的惑让李子铃自愿饱餐了一顿,她让她求着自己定制了首饰,她专门电话了李家约定了时间。 是,她最后也不过是让李子铃在李泽枭面前出了些丑,在宴会上面让那两个女人认为她只会装,可是她最初的目的,也只是想要稍稍惩治一下这个讨厌烦人的人。 因为记得cronus对她说的话,她就一直克制着自己,做一个真正十八岁的女孩子。不要把事想的太坏,也不要越来越冷漠,越无。 她在进步,她在努力,她一直乖乖的遵守苏老爷子对她的教育以及期望,可是为什么。生活不能总是那么晴朗呢? 她的心里很乱,已经清明的眼睛也怔怔的注视着前方。 见她如此,常烨不由蹙了下眉。 然后将沉静的目光直直的望进她慌乱的眼底,伸长手臂将她圈在了自己怀中。 “小姐,你还小,只是订婚而已。” 是啊,自己不过才十八岁,离结婚早着呢,何况这不过才订婚。苏若瞳嗅着他怀中清新的竹叶清香,干净而透明。 她的心终于安定下来。闭上双眼,把自己埋的更深一些,带着呜咽像撒又像是叹息似的说:“常烨,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背叛我的罢。” “不会。” 常烨修长的手指插进她如海浪一样的长发,一点一点下滑,好像在抚平海中的汹涌。
“常烨永远属于您,我的主人。” ================================================== 李家堡。 李老爷子坐在湖边,带着一定姜黄色小帽,稳定的握着钓騀,水面上会突如其来dàng)出一些波纹,然后再消失不见。 “听清楚了没有?” 李泽枭将手中的鹅卵石打了平行着打向湖面,一点一点的跳到了远处。“老爷子,我对苏若瞳这个人有疑问。在我看来,她与那些女人没有什么不同。”他不屑的哼了一声,“子铃也算是与她相处了一段时间,她家是受托照料我们的亲戚,结果呢,她居然用那种不入流的小手段来跟子铃争爷的宠!” 他又扔了一块石头吓跑了李老爷子的鱼,“就这种女人,不配与我订婚!” “是结婚!”李老爷子气的钓騀一抖,“你就用自己的臆测来否定一个人?我告诉你,老苏那个老不死的虽然滑头了点,但是眼光很高!” “很高?”李泽枭嗤笑一声,“那是他的亲外孙女,能不高么?” “臭小子!”李老爷子被第四次吓跑鱼之后,气急败坏的扔了钓騀,“我告诉你,这婚你不订也得订,订也得订!若是不想结婚,就趁早将她家暗卫的事搞清楚!你以为我们李家这么多年来没事总找苏氏合作做什么!” “暗卫?”李泽枭皱了皱眉,“这有什么难的?我们李家又不是没有。” “臭小子!”李老爷子瞪眼,“我给你的苏氏的资料你到底看没有看?看了你也不会说苏若瞳是个花痴了!” “哦?”李泽枭回忆了一下,“就那玩意儿,我扔给阿花玩去了。” “你,你”李老爷子人老不老,从水里抓住刚刚扔下的钓騀就往李泽枭上抽去,“你个不懂事的臭小子!别以为这样就能赖,我告诉你,你爷爷我定的事,天王老子也不能改!” “您不用不服老,”李泽枭鼓起肌任由李老爷子抽打,“除了我,还没有哪个人能让您改主意。” 他接住钓騀双手放回气的脸颊直抖的李老爷子手中,“您有这力气,就把家里那两个女人给老子弄走,看着烦,影响智商,您别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就能让您孙子我缴械投降,我精多,尽不了人难亡。这法子您省省吧。”说完,不敢再看自己爷爷的样子,一步三蹦瞬间跑没了踪影。 “混小子!我让你老子打死你个臭小子!”李老爷子气的直跳脚,让旁边的保镖们擦了一把汗,生怕老爷子一个没站好滑到,他们就不用活了。 “你居然敢跟老子说老子,你居然敢跟老子说黄段子,他吗的bī)急了老子就让你爹给你回炉再造。。。。”李老爷子舀着钓騀骂了半晌,再也不见孙子的影子,这才愤愤的扔了钓騀,“人们呢?死没了?把他老子给老子找过来!我收拾了我儿子,再让他收拾他儿子!!” 李泽枭站在李家堡后山临近山顶的小山洞里,雕着根草叶趣味的看着李老爷子跳脚。 想起那个懒散的混血女孩,他的眉头就蹙成了疙瘩。 他不是没有看过苏氏的资料,尤其是苏若瞳的资料,他看的更是仔细。在他眼里,这个女人真是愚蠢之极,还要加上心狠手辣,无无义。 让他娶这种女人,真是做梦! 他“噗”的吐了被嚼断了的草叶,开了全息拨了电话,“小柔,陪爷出去打架。” 电话中媚的声音咯咯笑着,“诶哟哟,亲亲小泽泽,你再温柔点,大声说。” “什么?”他烦躁的挥了挥手,看到全息影像那头不仅有自己的搭档,还有两个女人,心中烦闷异常,“都给老子滚!君小柔,你速度给爷出去,不然爷就亲自办了你!” 君小柔一点都不害怕,依然嗲嗲的笑着,道:“爷~奴家任您怎么摆布~什么礀势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