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回 檀石槐立誓 马孟起收人
上回书说道檀石檀马失前蹄，被摔于马下，等到他刚想爬起来，马超到了，大枪一颤，指着他的咽喉，檀石槐心说完了！完了！想不到我一朝失手，竞然死在一个孩子手里头！把眼一闭，就等死了，哪知道等了半天没感觉，睁眼一看，马超把枪收回去了，正看着他呢。 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檀石槐心生不解，问道：“马超小儿，为何不杀我？”马超抱拳拱手，说道：“大王，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如果不是你来劫略羌胡之地，我们也不会兵戎相见，俗话说的好，冤家亦解不亦结，有些话我刚才就想跟你说了，只是你不让我说话呀，这才会有如此的结果，我看我们还是好好谈谈吧。” 檀石槐看了看逃散的族人，叹了一口气：“好吧！”没办法，现在小辫儿在人家手里头攥着呢，杀剐存留全都得看人家的了，过去把马牵过来，爬到马背上，跟着马超往回走，走了没多远，他的亲兵们上来了，各拉刀枪就要往上闯，檀石槐这个气，心说你们这帮废物，早干吗去了！他的这些亲兵们是现在某些警察的祖先，什么时候等没事儿了，一切都结束了，哎！他们跑出来了！ 檀石槐喝道：“都给住手！都给我滚到一边儿去！”亲兵们都闪到一旁，让他们两个过去，远远地在后面跟着，檀石槐说道：“马超，你真是不简单，如果汉人都像你这样，那就没有我们鲜卑人的活路儿了！”马超哈哈一笑，说道：“鲜卑大王不必客气，叫我孟起就行了，要说这天下的汉人像我这样的不知凡几，多了去了，只是你还没有遇到而已，真要说起来，我在汉人之中只是个无名小辈罢了。” 把头摇了摇，檀石槐说道：“我见过的汉人不知道有多少，我的老营里面现在就有不少我抓来的汉人呢，他们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儿的！”听了这话马超把眉头皱了皱，没说什么，又走了一阵子，檀石槐的后军上来了，他们损失不大，以拓跋鲜卑的拓跋渊为首的各族的族长全都过来了，叫道：“大王，您没事儿吧，大王您还好吧……”檀时槐一边儿跟这些人打着招呼一边儿暗暗地观察他们的表情，这一切都尽收在马超的眼里头，做为从过去回来的人，他自然知道鲜卑人也不是铁板一块，里头也分了好几帮，有什么河西鲜卑，河东鲜卑，拓跋鲜卑，这个檀石槐就是拓跋鲜卑的一支。 吩咐拓跋渊去收拢残兵败将，还特意交待，见了羌人不要和他们打，檀石槐随着马超就到了马家的马场，让众人先回营寨，檀石槐带着几个亲兵大将跟着马超进了寨门，进到里面一看，檀石槐暗挑大指，心说得亏了我们没有强行攻打这个小寨，要不然损失一定小不了。 寨墙外边儿也有挖壕沟，寨墙里边围着寨墙是一圈儿宽有五丈，深不知有多少的深沟，沟里面积满了水，看来这条沟还两用，战时可以当护城河用，平时可以用来给牲畜饮水，真是一举两得，不用问，一定是眼前的这个少年设计的，沟的内圈地面儿上，全者是削尖了的竹片子，密密麻麻的不知有多少，马要是踩到这上面，想想心里头都发寒。 进到寨里面，马超把马北叫了过来，小马岱一见到马超，跑过来抱着他的腿，叫着大哥，马超伸手把他抱起来，吩咐马北去通知越吉和雅丹，不要和鲜卑人发生冲突，灭了火马上回来！你别看真的放了火了，可是不能真的让大火在草原上烧起来，那样罪过可就大了，这些马超早有安排。 马超一回来，彻里吉迎了出来，一看见檀石槐，彻里吉当时就把刀拔出来了，檀石槐也拔刀相向，彻里吉吼道：“檀石槐你这个杂种！”檀石槐吼道：“彻里吉你这个败类！”马超一听差点儿乐了，心说这两个人还真有意思，马超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二位都是大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学妇人之态啊！都到里面谈吧！”说着抬手请两个人进去，不能不给马超面子，虽然他只是个孩子，但是这里没一个人敢把他当个小孩子看。 气呼呼地收了刀，两个人随着马超进了牛皮宝帐，分宾主落座，有下人给端上茶来，彻里吉和檀石槐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儿，都怒视着对方，马超微然一笑，说道：“超还有些事情，你们先谈谈。”说着转身出去了，走到门口儿，招呼檀石槐带来的几个亲兵将校，让他们也都出来，刚一出大帐，就听里面吼开了：檀石槐你这个杂种，为什么带着你的狗们来我的羌地！彻里吉你这个草原上的败类，大草原上你竟然放火！……马超摇了摇头，在院子里跟马岱闲聊。 不一会儿，越吉和雅丹带着人回来了，一个个好似烟熏的太岁，亚赛火燎的金刚，马超问道：“火都灭了？”两个人点点头，一说话嘴里头都冒烟，越吉说道：“都灭了，兴好有你让弄的那个什么防火隔离带，要不然还真不好灭，那家伙，当时一看那大火我们全都吓傻了！”他身后的羌人也全都哈哈大笑，几个鲜卑人不明白怎么回事情，心说这些人疯了，大草原上放起大火来还能灭的了？ 知道他们不懂，马超也不和他们解释，就让他们郁闷死吧！雅丹问道：“听说你把檀石槐给捉来了？”几个鲜卑人眼珠子都红了，马超忙说道：“不是捉，我是把檀石槐大王给请来了，现在正和你爹谈判呢！”听了这话，几个鲜卑人都感激地看着马超，说请比说捉好听多了，虽然请和捉用的方法都一样。 正说着呢，大帐的门儿一开，彻里吉和檀石槐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样子是谈好了，本来也没什么谈不好的，彻里吉损失惨重，有了马超的介入，檀石槐也是损失的不轻，特别是他还得防着东部鲜卑和西部鲜卑把他给吞了，自然是一拍即合，檀石槐归还被虏走的先零羌人，彻里吉归还马超捉来的十六个拓跋鲜卑大将，两方罢手言和，这一仗两败俱伤，谁也没得着好，当然，要不是有马超的介入，羌人非完蛋了不可，真正的说起来，唯一没得着好儿的就是马超了，马超一想，我忙了半天手抓子什么也落着，这可不行。 一合计，有了主意了，对檀石槐说道：“鲜卑大王，我说听你抓走了不少的汉人，人能不能把他们还给我啊？”檀时槐一听当时就答应了，说道：“还你就还你！就算我报答你的不杀之恩了！”他知道不还也不行，干脆就落个顺水人情吧。马超微然一笑，说道：“我也不让你白还，我给你指条明路，你要想让你的部族兴旺起来，不被另外两支鲜插部族吞并了，抢夺汉人不行，你得向当今朝廷上表称臣！” 檀石槐听了当时就是一愣，接着一想他就明白了，大喜过望，对着马超深施一礼，说道：“檀石槐多谢教诲，以后你我在疆场交逢檀石槐当退避三舍！另外我也送你一句话，叫慈不掌兵！”马超听着他的话先是微然一笑，等到说出后面几个字来的时候马超一激灵，突然间有了一种顿悟，檀进槐的这句话给马超来了个当头棒喝，既然自己上了战场了，那就得用战场上的法则办事，不能老是用自己的那一腔慈悲来干活儿，要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等于是自杀！ 知道马超看出他们鲜卑内部不合来了，这要是两个人换个身份，檀石槐肯定不会像马超这么做，他一定会把对方杀了，如果把檀石槐杀了，鲜卑人肯定会内乱，到了那个时候儿，他们也就无力南侵了，对大汉对羌人都有利，可是马超就干不出这样儿的事儿来，所以檀石槐才对马超说那一句话。要知道他这是在拿自己的老命开玩笑呢，万一马超想开了，把他切开了凉着，那他刚才的那番话就等于是寿星老上吊——找死了！马超也深施一礼，说道：“多谢鲜卑大王，超受教了！”两个人对视了半天，眼光相交谁也不让谁，半晌，两个人同时哈哈大笑，彻里吉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心说这两个人我哪一个都比不上啊！ 让马北照看着马岱，马超把檀石槐送出寨门，彻里吉在后面跟着，越吉和雅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身边儿的马东给拉住了，他的意思是怕彻里吉两个人被算计了，檀石槐要真是那种小人，马超早就把他结果了，彻里吉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又叹了一口气，心说我的儿子都不如人家的家奴有出气！ 把檀石槐送出来，檀石槐对彻里吉说道：“羌王，我回去就让他们把你的子民都还回来！”彻里吉点了点头，马西马南带着十六个被捉的鲜卑大将过来了，把他们交还给檀石槐，为首的拓跋青看了看马超，说道：“汉人，你是英雄，我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够亲自把你也抓住，我也会放你一次！”马超哈哈大笑，点了点头，说道：“你也是个汉子，我等着你！”其它人也都冲着马超行了一礼，转身各拉马匹站到了檀石槐的身后，檀石槐说道：“马孟起，今天晚上我在我的老营里头设宴款待于你，顺便把那些汉……人还你，但不知你赏不赏光啊？”马超微微一笑，说道：“大王设宴相邀，小子赶不从命！”檀石槐哈哈大笑，翻身上马，抱了抱拳，说道：“那咱们晚上见！”